第197章 你捅了我一刀?
服務(wù)員將江酒扔進了沙發(fā)內(nèi),轉(zhuǎn)身準備去洗手間。</br> 剛走兩步,一柄匕首自身后探出,直接抵在了他的脖頸上。</br> “別動,不然你這小命可就不保了。”</br> 服務(wù)員渾身哆嗦了幾下,抖著聲音道:“我,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俗話說得好,冤有頭債有主,您要算賬也該找那個請我們綁架你的人算去。”</br> 江酒挑眉一笑,匕首猛地往前遞進了一寸,剎那,鮮紅的血液順著刀口滾滾而落。</br> 因為吃痛,服務(wù)員下意識驚叫出聲,被江酒拿一團衛(wèi)生紙堵住了嘴。</br> “說說吧,剛才那人都吩咐你們做什么事情。”</br> “這……”</br> “不說?”江酒低低而笑,“那就是選擇去死了,行,我成全你。”</br> 話落,她的匕首再次遞進,一下子,血流得越發(fā)快了。</br> 服務(wù)員撐大了雙眼,嘴巴被堵住,只能發(fā)出唔唔唔的聲音。</br> 江酒刻意忽略了他臉上的驚恐,似笑非笑道:“還是不肯說么?行,那我再捅進去幾分,到時候脖子割斷了,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了哦。”</br> 說話間,她手里的匕首又深入了幾分。</br> “唔唔唔……”服務(wù)員急得眼淚都出來了,自顧自的伸手將塞在嘴里的紙團拔了出來。</br> “我說,我說還不行么,你別搞我了。”</br> 江酒挑眉一笑,“哦,也對,你嘴巴堵上了,不能說話,抱歉啊。”</br> “……”服務(wù)員直接跪了,哭喪著臉道:“姑奶奶,您就別玩我了,我坦白從寬行么,那位先生要我們綁了你,然后拿你的手機給陸夜白發(fā)短信,約他去十六樓的501號房見面,至于他想做什么,我真的不知……”</br> 不等他把話說完,江酒直接一記手刀,將他給劈暈了。</br> 她從他口袋里掏出手機,輸入陸夜白的號碼撥了出去。</br> 通話沒有連接,因為里面?zhèn)鱽砹恕鷵艽虻挠脩羰强仗枴奶崾疽簟?lt;/br> 很明顯,那家伙的手機進行了特殊加密,陌生人根本打不進去。</br> “行吧,你手機打不進去,等會被人算計了,可別怪姐沒給你通風報信哦。”</br> 話雖這么說,但她還是給江隨意打了個電話。</br> “白灼去了十六樓501號房,他應(yīng)該是去搞陸夜白了,你先別動手,等他從501號房出來后你再將他引出酒店,明白?”</br> “只將他引出酒店?需要小爺放倒他,然后神不知鬼不覺的做了他么?”</br> “江、隨、意……”</br> “行行行,聽你的,聽你的行了吧。”</br> 掛掉電話,江酒也沒急著離開,在房間里等了十分鐘后,收到了江隨意發(fā)來的短信。</br> ‘白灼將陸狗放倒了,然后在他身上動了手腳,接著給江柔發(fā)了條短信,讓她趕緊過去,我能查到的就這么多了,現(xiàn)在我出手將白灼引出酒店,你去501好好觀賞吧,記得多拍點照,事后好威脅陸閻王,狠狠敲他一筆’</br> ‘滾’……</br> 江酒扔了手機,迅速閃身離開了房間。</br> 她現(xiàn)在就身處十六層,從511到501,只隔了一條長長的回廊。</br> 推開房門,里面一陣陣奇特的氣味迎面撲來。</br> 臥槽,陸夜白這是哪兒得罪白灼了?</br> 那老東西居然拿這么強烈的玩意來招呼他。</br> 看著床上躺著的男人,她無奈撫了扶額。</br> 尼瑪,她怎么有種小白兔主動送上門讓瘋狗糟蹋的錯覺??</br> 但凡理智一點兒,她就不應(yīng)該靠近,動了情的男人危險,失了控的男人,就不是用危險二字能夠形容的了。</br> 他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沒了理智,完全變成了一頭野獸。</br> 江柔等會會過來,能夠成為他最佳的解藥,要不……</br> 腦海里剛冒出一個念頭,就被她給掐斷了。</br> 這男人栽了跟頭,說到底還是因為她。</br> 他信任她,所以毫無防備的過來赴約,結(jié)果出了事,她如何能袖手旁觀?</br> 再者,只要一想到這男人被江柔糟蹋,她心里就不舒服,很不舒服。</br> ‘噔噔噔’</br> 外面?zhèn)鱽硪魂嚫吒さ氐穆曇簦瓢到幸宦暡幻睿龥]想到江柔來得這么快。</br> 看來那女人是迫不及待了。</br> 身影一閃,她藏進了旁邊的置物柜后。</br> ‘咔嚓’</br> 房門推開,走進來的確實是江柔。</br> 透過室內(nèi)昏暗的光線,她能看到江柔臉上的喜悅。</br> 下一秒,這女人居然二話不說直接寬衣解帶。</br> 她一邊脫身上的晚禮服,一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的陸夜白,獰笑道:“七年前錯過了,今晚絕對不會再錯過,我一定要讓你成為我的男人,一定。”</br> 江酒微愣。</br> 什么叫‘七年前錯過了’?</br> 這女人話里似乎隱藏著某種訊息。</br> 由不得她多想,因為江柔已經(jīng)爬了上去,開始解陸夜白身上的襯衣衣扣。</br> 艸,這么奔放的么??</br> 她要是再不出手,陸夜白今晚一定會被吃干抹凈吧。</br> 果然,忍久了的女人猛如虎。</br> “誰……”</br> 江柔豁地轉(zhuǎn)身,看到江酒的剎那,她明顯一愣。</br> “江……”</br> 不等她開口,江酒伸手在她眼前打了一記響指,妖冶的紅唇微勾,似笑非笑道:“看著我的眼睛,深深地注視著它,然后忘記剛才所看到的一切。”</br> 江柔的瞳孔逐漸渙散,慢慢地,慢慢地失去了焦距。</br> 她怔怔地看著她,猶如一具提線木偶,雙目空洞,表情呆滯,整個人陷入了一種詭異的狀態(tài)。</br> 趁著這個間隙,江酒迅速掏出匕首,話不多說,直接在陸夜白的大腿上狠狠捅了一刀。</br> ‘嗯’</br> 悶哼聲響起。</br> 緊接著,陸夜白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br> 片刻的迷茫過后,他的意識回籠,習慣性地朝四周望去。</br> 看到江酒時,他松了口氣。</br> 目光偏移,看到一旁半裸著上身的江柔時,他的瞳孔狠狠收縮了一下。</br> “我……碰了她?”</br> 江酒翻了個白眼,將匕首從她大腿上抽了出來。</br> 還是這招管用,毫不費力,一刀下去人就醒了。</br> ‘嘶’</br> 倒抽涼氣聲響起,陸先生看著自己血流如注的大腿,嘴角狠狠抽搐了兩下。</br> “你捅了我一刀?”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