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 我欠你的
隨著房門緩緩?fù)崎_,門外,男人一道頎長的身影屹立,西裝革履,衣冠楚楚,深色的西裝熨燙服帖工整,一絲不茍亦如他這個人。
挺拔的身形耀眼,和周遭走廊上暗色的光線相融,幾分邪肆,幾分朗俊,宛如星辰的桃花眼幽沉漆黑,一瞬不瞬的落向她時,淡色的唇畔輕揚,笑了。
厲沉溪單手撐著門沿,柔和的目光不減,“有沒有想我?”
舒窈驀然一愣,“你……你調(diào)查結(jié)束了?”
她記得之前秘書說過,厲沉溪被警方請過去調(diào)查了,這么快就完事了?
厲沉溪沒直接回答,只是望著她,掃了眼她后方漆黑的房間,皺了下眉,“不請我進去?”
舒窈下意識的想要側(cè)身,但馬上意識到了兮兮的事情,若是讓他進去,發(fā)現(xiàn)女兒不在怎么辦?
她猶豫下,又止步并順勢將他徹底攔阻在外,只道,“我就要休息了,別進去了。”
“哦?”男人輕微挑眉,修長如玉的單手撫上了她的臉頰,輕輕的,滿含挑逗,也滿含蠱惑,“那一起休息?”
舒窈沉了口氣,非常冷靜的撥開了他的手,一本正經(jīng)道,“厲董,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你好像馬上就要和韓小姐結(jié)婚了吧?”
話音微落,她佯裝深思的樣子,仔仔細細的沉吟了下,再道,“這即將結(jié)婚的準(zhǔn)新郎,三更半夜和前妻共處一室,怕是傳揚出去了,對您,對厲氏的影響都不好吧?”
頓了下,舒窈擔(dān)心他反駁,又馬上補充了句,“尤其是讓韓小姐知道了,怕是影響了兩位的關(guān)系。”
厲沉溪聽著她的說辭,諾諾的連連點頭,“看來,舒小姐還真是設(shè)身處地的在為我著想啊。”
舒窈也低了低頭,“當(dāng)然了,畢竟你是我孩子的父親呀。”
“哦,父親。”厲沉溪挑準(zhǔn)了詞匯,粲然一笑,下一秒,挺拔的身形倏然上前,長臂一把撈住她纖腰的同時,將人往后方一帶,直接將她抵上了房內(nèi)的墻上。
舒窈徹底被他的舉動弄懵了,纖長的睫毛凌亂輕顫,有些難以置信,“你……”
話還沒等道出口,唇瓣便被他封堵而上。
他將她抵在墻上,單手撐在她腦側(cè),瘋狂的吻好不溫柔,開誠布公,肆虐又逞狂。
良久,他輕然的淡笑出聲,薄唇湊在她唇沿,輕輕的磨蹭著,“知道嗎?我很想你。”
舒窈,“……”
“也想要你。”他低沉的聲線暗啞,魅惑的無窮無盡。
男人修長的大手不安分,環(huán)著她的腰肢一路向下,舒窈后知后覺的才反應(yīng)過來,抗拒的身形弓成了蝦米,掙扎的推拒著他,“厲沉溪,你別鬧了!”
“誰說我想鬧了?”他清淡的字音而溢,手上氣力卻不減,“我只是想要你罷了!”
旋即,他手臂上一緊,身體力行,將人直接抱起,回身一腳踢上了房門,抱著她進了房間。
將她扔上大床的一瞬,舒窈掙扎的馬上彈身而起,還不等他有所作為,她抗拒的就要逃,卻被他長臂攔阻,輕而易舉的再次掌控其中,并順勢壓于身下。
極盡的距離,氣息的糾纏。
肆虐,又狂妄。
舒窈緊張的閉上眼睛,不耐的神色有些難安,暗色的房中,他看的不清晰,卻感知到了她的不愿,厲沉溪緊蹙的眉宇幅度加大,低眸望著她,“為什么不想?”
她沒說話,只是睜開了眼睛。
他看著她,幽沉的黑眸定定的,“上次和你說復(fù)婚的事兒,有沒有想好?”
復(fù)婚。
舒窈腦海中再度浮現(xiàn)出這兩個字,混淆的思緒再涌。
她想都沒想就抬手推開了身上的龐然大物,微冷的面色染出雜亂,深吸了口氣,才道,“厲董,你是失憶了嗎?還是沒智商了?”
厲沉溪好看的眉宇泛起的折痕更深,更沉。
“你馬上就要和韓小姐結(jié)婚了,這個時候和我說復(fù)婚?”舒窈真覺得他的思維,不可想象。
之前,在厲政的床前,他有感而發(fā)話,她可以理解。
為了孩子。
但現(xiàn)在這又算什么?
她搖了搖頭,非常理智的坐起身,從他身邊避開,卻被男人擒住了手臂,他看向她,“如果沒有韓采苓呢?”
舒窈蹙緊了眉,“沒有如果。”
“厲沉溪,你不是個孩子,你是成年人,感情也不是兒戲,婚姻更不是鬧著玩的,你選擇誰,我不在乎,也與我無關(guān),只要別傷到我的孩子們,其他的,無所謂。”
一句‘與我無關(guān)’一句‘無所謂’,瞬間震痛了男人的耳膜。
他怒極反笑,手上氣力霍地一緊,將她重新?lián)迫霊阎械耐瑫r,俯身擒起了她的下巴,“與你無關(guān)是吧?無所謂?”
厲沉溪冷冷的,指腹描摹著她的唇形,“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的誰?”
他的話,無形中像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舒窈的臉上,她一愣再愣,冷靜下來的思維,只剩荒謬,也毫不猶豫的回了句,“我是你孩子的母親,你的前妻!”
“就只是這樣?”他輕聲反問,陰鷙的眸線透過周圍的暗色,如利劍般狠戳向她。
舒窈微怔,還未做出合理的回應(yīng),便被厲沉溪蹂噙住了唇,肆意,侵略。
許久的許久,他才慢慢放開了她。
注視著女人紅腫的唇,他隱隱勾了下唇,抬手在她頭上輕輕一揉,淡道,“別急,關(guān)于這些,稍后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再等幾天就好。
幾天之后,一切都不一樣了。
這些話,舒窈不理解,也不想理解,她也早就習(xí)慣了他的強勢,對于這些,倒是沒什么感覺,只是覺得很累。
看著男人漫步向外的身影,她開了口,“關(guān)于這次厲氏和巨石合作,影響了厲氏名譽的事,算是我欠你的,過后,要是有能補救的機會,我一定幫你。”
男人向外的腳步微頓,卻沒轉(zhuǎn)過身,淺然的淡笑在他俊逸的輪廓上一閃而逝,他閉了閉眼睛,抬手抵住眉心,揉了揉,“補救的話,就算了,我能處理。”
不過,舒窈剛說她欠了他的,這句話,他愛聽。
他走了幾步,眼看到了門旁,舒窈也并未注意,只是隨著‘咔’的一聲,室內(nèi)燈光全開,瞬間亮如白晝,刺目的光線,讓她眼眸有些無法適應(yīng),下意識的閉了閉眼睛,隨之,男人低冷的聲線不約而至。
“我女兒呢?”
舒窈驀然愣住了,兮兮……
她怔松的臉色,和眸中的復(fù)雜,接連被男人洞悉,舒窈眨了眨眼睛,才磕磕絆絆的扯了個謊,“在晚晚那邊……”
“好端端的送兮兮過去干什么?”厲沉溪刨根問底,重新邁步走向她,幽冷的眸線深深的凝著她,“你是不是瞞了我什么事?”
舒窈無措的咬住了下唇,莫名的緊張接連而至,卻仍舊強撐著,淡道,“什么?瞞你什么?”
“我這幾天工作比較忙,又因為巨石和厲氏曝光的新聞,樓外都是媒體記者,兮兮和丟丟在這邊,會影響孩子們生活的,所以才讓晚晚接他們過去的,怎么了嗎?”
這解釋,貌似也算合情合理。
厲沉溪沒說什么,只是深深的睇了她一眼后,才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一走,隨著房門的關(guān)閉,舒窈一顆紊亂的心,勉強算是放下了一些,但想到兮兮,又痛苦的絞在了一起。
忽然,手機震動了下。
她微怔,完全是出于下意識舉動,伸手拿過掃了一眼,卻只瞥了那么一眼,就徹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