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山河霸王的手段
在中了楚霸王的六合指法術(shù)以后,小威只是覺得軟綿綿渾身使不出力氣,但頭腦還是清醒的。小威怒道:“快解開法術(shù),哪有人家不想瞧病,硬逼著人瞧病的?”
小威一說話道是嚇了楚霸王一跳,楚霸驚奇的看著小威:“怎么你中了我的六合指,還能說話?”
小威還沒說話,齊山河接話說道:“這只能證明你的六合指練得不到家。要是中了我的定陽針,保證他能假死過去。”
楚霸王卻沒有給齊山河表演的機會,一把抓起小威:“甭管怎么說,先回去治治他的病。”說著當先向北走去,齊山河在身后尤自嚷著:“就一下,就一下,你讓我點他一下,看他還能不能說話。”
小威雖然病了好長時間,現(xiàn)在也有傷在身,但到底是個大小伙子,止少也有百二十斤的份量。哪知這楚霸王將他提在手,輕如無物。小威暗想,這兩個老家伙,還真不簡單。
小威知道現(xiàn)在已是無力反抗,說什么也是沒用,當下索性不再言語,心想這兩人說是給自己瞧病,止少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吧?一路上那齊山河與楚霸王不斷的拌嘴,小威聽來聽去到是習慣了。
原來這齊山河所練的是武術(shù),那定陽針是一種極為高明的指法。而楚霸王所練的是法術(shù),六合指名指法,其實卻是一種法術(shù)。不過小威一直不理解的到是,為什么這兩個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卻偏偏不是雙生兄弟呢?有時在兩個拌嘴的時候,小威旁敲側(cè)擊的問了問,聽兩人的意思似乎是說,雖然兩個所修練的各不相同,一個是武術(shù)一個是法術(shù),但是卻是同一源頭,都出自同一種門派。而這派之中最高級的兩種功夫就是定陽針和六合指,而在練的時候,必須是兩人同練,一個修行定陽針,一個修行六合指。在整個修練的過程中,一個人要不停的用定陽針給另一個輸氣,而另一個則是不停的用六合指給同伴安神,否則兩個都會走火入魔。
天下居然有如此奇特的功夫,小威真是大開眼界。果然每天晚上齊山河與楚霸王在修練的時候,都要將各自己右手的食指與對方相對。小威一開始的時候還想著逃脫,哪知這兩個看似頭腦混亂夾纏不清,但其實心中明白得緊。每過一段時間楚霸王就要用六合指在小威身上拍拍點點,以加強法術(shù)在小威身上維持的時間。
說是要給小威瞧病,但兩個只是帶著小威趕路,卻沒有瞧病的動靜。小威猜不出這兩人要帶他到哪里去。
三個人直接向東而來,那齊山河與楚霸王走得極為迅速,走得又是山岳之地,不消半日遠遠已能看到大方城了。小威暗想這兩個老家伙走得這么快,只怕要把風華超過去了。想風華,小威心中又一陣酸楚。
估計齊山河與楚霸王也沒有天尊地域的腰牌,到了城墻之下,兩個一飛身居然從城墻之上飛躍而入。因為這里不象龍虎堡那樣地處前線,所以守衛(wèi)也相對放松一些,再加了二老行動快捷,守城衛(wèi)士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
到了城里,這時天已微微暗下。小威正覺腹中饑餓,只聽那齊山河說道:“天色不早了,今天就在這城里住下吧。”
楚霸王也點點頭:“你這句到是合我的意思。只是我們沒有腰牌,要住店只怕要麻煩些。”
齊山河說道:“象我這種武林高手,當然可以隨遇而安,就算是破廟無頂,我也一樣安之如飴。不象有的人,天生一身的嬌貴肉,吃不得一點苦頭。”
楚霸王只是隨口說出一句,不想?yún)s被齊山河搶白一番,不由漲紅了臉:“誰說我一身嬌貴?依我說,今天晚上到是不需睡了,只管趕路就是。只怕到時候有人吃不得這份趕夜路的苦。”
齊山河索性說道:“我這人這輩子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吃苦。要我看那,索性連飯都不必吃,就這樣繼續(xù)趕路。”
楚霸王說道:“走就走,我怕了你不成?”
小威一聽不好,這兩人斗氣只怕自己也要被連累餓肚子,忙說道:“二位前輩確實神功蓋世,不怕吃苦,只是在下凡夫俗子,實在是餓了。請二位前輩可憐。”
齊山河原來也沒想過不吃飯,只是話趕話被楚霸王擠兌到這里了,一聽小威說話,連忙就坡下驢:“說得也是,我雖然沒事,不過你是病人,我就讓著你一些。”
楚霸王也說道:“恩,既然是要為你瞧病,可不能餓著你。”說罷,向一家酒樓走了過去。到得酒樓點了一些酒菜,小威雖然沒有辦法提氣,但吃飯力氣總還是有的。一面吃飯,小威一面往酒樓下的大街看去。在他心中其實更想的,是希望這時風華從樓下經(jīng)過。可是經(jīng)過了又怎樣?小威暗自問自己,向她求救嗎?不,覺不能讓他看到自己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胡思亂想之時,大半桌酒菜吃得差不多了,齊山河正在招呼小二結(jié)帳,突然從樓下上來三個人。
當前一個漢子,大約四十余歲的年齡,身上穿得干凈整潔,看起來到象是富家老爺。而他身后的二人,一看便知,只是普通的隨從。
那三人明顯是向著他們一桌走來的。小威用眼角掃了掃齊山河和楚霸王,可是二老象沒看見一樣,照樣吃喝。
那漢子走到桌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威,仿佛在心中細細的思量什么事情。半晌向二老說道:“在下是大江堂大方分舵屬下香主李奇名,不知兩位前輩如何稱呼?”
齊山河用眼角掃了掃李奇名:“你這小輩,為何想知道我老人家的名字?難不成你欠我的錢嗎?這我到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李奇名臉色一變,還未說話,后面一個隨從吼道:“你這老頭,居然敢稱呼我家李香主為小輩?活得不耐煩了?“
齊山河說道:“怎么,你不服氣呀?那你站到前面來呀。”
那隨從一聽,沖上前來,剛一邁步心中想道: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隨從,沒有香主的吩咐怎么能隨便站在香主的前面?連忙又退了回去。
齊山河咧嘴笑道:“嘿嘿,怎么?剛走一步就知道我老人家的厲害,自己嚇得跑回去了?”
那隨從一躬身對李奇名說道:“香主,請讓小的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老頭拿下。”
李奇名卻一搖頭:“你們兩個是誰并不重要,我只問你,”說著手一小威,“你是不是陸小威?”
小威這才明白,原來是沖著他來的,當下朗聲說道:“不錯,你怎么知道我是陸小威?難道我在江湖之上已經(jīng)這么出名了?”
李奇名哈哈大笑:“不錯,你是出名了,我家堂主已下了追殺令,不論死活都要將你拿下。”說看一揮手,吩咐兩名隨從拿人。
小威身上實在是沒有和人打斗的力氣,但他明白二老是不會看著不管的。到是沒見二老怎么動,兩個隨從卻突然軟綿綿的倒下去了。李奇名大吃一驚,他之所以讓兩名隨從動手,而自己沒有動手,就是想看看這兩個老頭有什么能耐,哪知兩名隨從是怎樣倒下去的,自己連看都沒看清楚。
齊山河卻突然向著楚霸王吼道:“我和他們說了半天的話,憑什么要你動手?”
楚霸王說道:“我看了費了半天的口舌,肯定累了,所以代你出手,你不但不謝我,反而埋怨我,是何道理?”
齊山河說道:“我呸,哪個要你多管閑事?你現(xiàn)在既然把這兩個廢物放倒了,那這個叫李奇名的小輩,卻要留給我才行。”
李奇名雖然明知不是這兩人的對手,但是氣往上撞,也不答話,突然雙拳一握,直擊齊山河的面門。
齊山河嘴上吼著,手上卻沒放松,抬起左手,輕輕巧巧的將李奇名的左手住,然后將李奇名的左手往上一攔鎖住了他的右手,再一斗手腕,李奇名不由自主的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一圈轉(zhuǎn)完剛剛站穩(wěn),齊山河借著他的力,在他肩頭一拍,李奇名便又轉(zhuǎn)了一圈。如此反復,李奇名剛一動手,但在原地轉(zhuǎn)了七八個圈子,直圈得頭暈眼花,幾次想拿樁站穩(wěn),但是齊山河那一巴掌偏偏就在他剛要提氣之前拍來,讓他空有一身力氣,卻是使不出來。
那邊小威卻看得哈哈大笑:“有意思,有意思,這人當香主真是糟蹋了,要我看應該去雜耍班子。”
待到齊山河將他戲弄夠了,喝了一聲:“給我滾得遠遠的,別在這礙事。”說著飛起一腳,將李奇名從酒樓的窗戶踢飛出去。然后又將那兩名倒地的隨從也一手一個扔了出去。
小威少年心興,看得有趣,連忙跑到窗邊,往街上看去。
哪知這一看,小威卻呆呆的愣在當場,他除了看到倒在地上的李奇名和他的兩名隨從之外,還看到了一名番邦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