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94
,坑爹的一妻多夫 !
“齊夫人?”意外之下,佟月娘小小的驚呼了一下。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這個女人。”齊夫人因憤怒聲音顯得格外的拔尖,和平時那副端著架子的優(yōu)雅完全的不同,急急的走上去當(dāng)看到光著上身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兒子時,齊夫人的臉漲的通紅通紅,一把扯過佟月娘手中的衣服蓋到齊安易身上,怒道:“你……你不知羞恥。”
佟月娘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不知羞恥你個頭,你兒子中暑了我好心給他降溫,你要是想你兒子沒命,你就死勁的捂著吧。”
齊夫人聽了眼神懷疑的拿手去摸了摸兒子的額頭,確實溫度不低。當(dāng)下又把蓋回去的衣服拿掉,可抬頭發(fā)現(xiàn)佟月娘一點避諱都沒有時,又惱怒的把衣服遮回去:“你難道不懂什么叫非禮勿視嗎?”
佟月娘嗤笑了一下,癟了癟嘴走到前面的那幾個婆子面前:“你們少爺中暑了,誰身上有帶清涼油,給你們夫人送去吧。”
幾個婆子聽了,你看我我看你后,其中一個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圓盒,急急的朝齊安易躺著的地方走去。
“順便再拿點水。”涼涼的佟月娘對著那幾個腰間帶著水壺的婆子道,想到自己那個空空如也的水壺,佟月娘郁悶了下,等會回去自己可咋辦,要不要問齊夫人討壺水,會給不。
胡思亂想中,經(jīng)過各種的刺激降溫,齊安易慢慢的睜開了眼,雖醒了,但脫水的體力卻沒有第一時間的恢復(fù)過來。
“娘,你怎么在這?”齊安易迷茫的問道。
昏迷時齊夫人擔(dān)心,這會醒了心里那種見兒子不聽話的怒氣又頓時冒了回來,伸手狠狠在齊安易的手臂上擰了一把:“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還不快起來把衣服穿上。”
聽到這話齊安易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是敞開的,臉一紅急急的收攏住,手忙腳亂的用腰帶束住。
“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吶吶的,齊安易的話在齊夫人黑沉的臉色中戛然而止。
“我還想問你,你和這個女人是什么時候重新聯(lián)系在一起的?”齊夫人側(cè)過身,手直直的指著不遠(yuǎn)處一副了無生趣表情的佟月娘。
“月娘?月娘來了。”等齊安易看到那人兒時,笑意立馬的爬上他的眉梢,剛邁出一個步子,就聽的齊夫人一聲冷哼。齊安易才想起這會的狀況好像有些不妙,低低的喊了一聲:“娘。”
“混帳,混帳,你簡直氣死我了。”邊說齊夫人掄起拳頭一個又一個捶在齊安易的身上。
齊安易吃痛又不敢躲的太厲害,遮遮擋擋的樣子讓不遠(yuǎn)處的佟月娘看的一陣無語。
“算了,今天看來是搞砸了。”重重的呼了一口氣,佟月娘抬腳往下山的方向走了幾步。
“月娘,等一等。”身后齊安易急急的開口。
而同一時間齊夫人竟然也開口留人:“對,你給等一等。”
齊安易會開口佟月娘不覺的奇怪,齊夫人開口,佟月娘不由的一陣陣側(cè)目,拿手指了指自己,看著齊夫人道:“你確定是在叫我留下,而不是叫我滾。”
齊夫人放棄捶打自己的兒子,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到佟月娘面前,手指著佟月娘的鼻子怒道:“你還算有自知之明,我確實巴不得你滾,不過為了避免以后你還不要臉的糾纏我兒子,我今天特意把話放在這里。我家易兒那是快要定親的人,你不要異想天開以為還能回到齊府來,你要是有點臉皮,就趕快跟著你哥哥滾回江南。要是不聽勸告,非得撕破臉皮纏著我兒子,到時別怪我不客氣,讓你們佟家的名聲臭遍全京城。”
聽著母親的話,齊安易怕月娘誤信急急上去解釋:“娘,我什么時候是要定親的人了。”
齊夫人氣悶的對著走上來的齊安易,伸手重重的拍了下:“哪里不是要定親的,你和冉兒不是處的很好嗎?等過幾天我就去信給你姨媽,把你們兩人的事情給定下來。”
齊安易一臉詫異的看著齊夫人:“娘,冉兒只是我妹妹,我怎么能娶她。”
“又不是親妹妹,自然是可以嫁娶的,這事你別多管,只要安心當(dāng)那個新郎官便成。”齊夫人瞪了眼兒子阻止道。
佟月娘聞言眼冷笑一聲,看著齊夫人冷冷道:“齊夫人,你可真算是撞了南墻還不回頭。當(dāng)初便是強(qiáng)迫著齊安易娶我,這次又是強(qiáng)迫著他娶什么表妹,難道你不怕你這第二次強(qiáng)迫,又多出一個我嗎?”
“呸,不要臉的貨色,你以為冉兒是你這種商人之女能比的嗎?不要說冉兒是黃花閨女,就是她那書香門第的家世,也比你銅臭味的門戶好上太多。自己不守婦道便以為人人都似你這般嗎?”最后一句,齊夫人是咬著牙齦低低說出來的。
佟月娘面上一片淡漠,似齊夫人這一番不是譏諷而是無關(guān)緊要的話語般。
“我現(xiàn)在住在云來客棧。”看著齊安易的眼,佟月娘旁若無人的開口。
齊安易眼閃了閃,嘴角忍不住的向上彎了彎,月娘真是一點都沒有變,行事總是如此的直接和膽大。
看著盡在咫尺的人兒,齊安易真的是有太多的話想說,太多的話想問,可現(xiàn)在除了這樣看著她,不能多說一句的感覺,真的讓他體會了什么叫煎熬。
齊夫人面色漲紫怒道:“你……你們佟家怎么生出你這般不要臉的女兒,都這樣還敢當(dāng)著我的面勾引我兒子……”
佟月娘忽然的往齊夫人那邊瞪過去,涼涼道:“為什么不說是兩情相悅,一個巴掌可拍不響,齊夫人。”
齊夫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個佟月娘,完全不同于之前給她當(dāng)媳婦那種溫順樣子,面對這樣牙尖嘴利又臉皮超厚的她,一向講究禮數(shù)的她這會真的不知道還能再說什么惡毒的話了。
“我等你。”抬腳之前,佟月娘又故意的沖著一邊的齊安易拋了拋媚眼。
齊安易看的一陣羞澀,齊夫人瞪的一肚子火,沖著佟月娘的背影大吼:“做你的春秋大夢去,我兒子絕對不會去找你的。”
“娘。”齊安易不滿的喊了下。
齊夫人一把眼瞪過去:“在和冉兒親事沒定下來之前,你不許出府一步。”
“娘,你又想關(guān)著我嗎?”齊安易臉色突的大變。
齊夫人冷著臉道:“我這是為了你好。”
齊安易看著眼里有些委屈道:“娘若真為了我好,就不要阻止我和月娘見面。”
“混帳,你怎么就這么理不清,之前你對什么都不上心,娘擔(dān)心的很。可是現(xiàn)在你對這些上心了,娘反倒情愿之前你什么都不上心的樣子。這個佟月娘一而再的和別的男人勾搭在一起,現(xiàn)在莫名其妙的跑來找你,肯定是那些男人看清楚她的本質(zhì)不要她了,走投無路想著你單純好騙才找來。可你呢,竟然還真的一點戒心都沒有的跑來見她,我真是白生了你這個兒子。”
齊夫人真是恨啊,恨佟月娘更恨自己,若沒自己當(dāng)初的貪財,也不會有了現(xiàn)在這些糟心的事情。
“娘,月娘不是這樣的人。”齊安易忍不住的辯駁,他不喜歡母親說月娘來找他是因為他單純好騙。分明……分明那會月娘是不想離開他的,是母親硬要自己休棄了她。綠鐲說了,月娘是因為快要回江南,而想和自己說心里話的。
懦懦的,齊安易心里就是不想承認(rèn),月娘是有別的不純目的回頭找自己。
如果此時佟月娘還能聽見這對話的話,她真的很想說一句,有時候長輩的話還是得聽聽的,畢竟在感情漩渦里的人,有時候腦子真的會不怎么靈清。
回去的時候,佟月娘是悲催的,走了近半個時辰的路才在一個村子里找了一輛牛車載回京城,大熱的天,沒有車篷沒有雨傘,就那么直挺挺的硬曬了大半時辰,好在中途路過一個池塘,伸手在池邊摘了一朵大大的荷花葉子擋著。不然真擔(dān)心,她會不會繼齊安易后又一個中暑暈過去的對象。
城門口,佟月娘付了車資后,在附近的茶鋪里要了一份涼茶,雖不是冰的,但是比起干的冒火的嘴巴,真算是雨露甘霖了。
當(dāng)佟月娘灌下第二碗涼茶的時候,阮肖衛(wèi)在仆人的打傘扇風(fēng)的拉風(fēng)排場下,慢悠悠的從茶鋪面前走過。
本來兩人不會發(fā)現(xiàn)對方的,是茶鋪其中的一個客人喝完了大半碗的茶后,順手的往路中倒去,這不阮肖衛(wèi)剛巧經(jīng)過,茶略略濺到了他的鞋面。
當(dāng)仆人和那顧客爭執(zhí)的時候,佟月娘和阮肖衛(wèi)的視線碰在了一起。
這一次阮肖衛(wèi)先移開視線,淡淡的喊了一聲小廝,目不斜視的往前面繼續(xù)走著。
佟月娘見狀微微詫異,隨即又輕笑的晃了晃腦袋,看來以后和這個阮肖衛(wèi)可以不用再糾纏了。不過說實話,還真的很希望有個機(jī)會能讓她狠狠的羞辱一番他,就像他當(dāng)初對自己做的那般。
丟下幾個銅板,佟月娘站起來挪開凳子,往著自己的客棧走去。
同一時間,阮肖衛(wèi)轉(zhuǎn)過身看著盡量挑著陰涼處走的佟月娘,眼神略感疑惑,她的臉怎么好的這么快,難道昨天大哥拿了什么仙丹妙藥嗎?想到這,阮肖衛(wèi)就想起昨天大哥說的那些話,不知怎么的本來還算平靜的心,立馬的浮躁了起來,連旁邊的仆人賣力搖著扇子的弄出來的風(fēng),此時都覺得異常的火熱。
“行了行了,別扇了,越扇越熱。”火大的拍掉仆人手中的扇子,阮肖衛(wèi)怒氣沖沖的往前走去。
仆人一陣委屈,忙撿起掉落的扇子,寶貝的擦了擦,這可是少爺花了百兩銀子特意買的,弄壞了,等想起來的時候,倒霉的還是自己。
“少爺,錯了,錯了,將軍府不在那方向。”急急的追上腳步,仆人喊道。
前面的阮肖衛(wèi)猛的停住腳步,轉(zhuǎn)過頭惡狠狠道:“少爺我先去買點禮物不行啊。”
仆人縮了縮腦袋,終于不再出聲的,默默的跟在他的后面。
而此時將軍府門前的馬車?yán)铮∫积R心情復(fù)雜的看著門上的那個匾額‘定國將軍府’。
回去后,他讓管家去打理酬謝白老爺救命之恩的謝禮,報出府名,管家一句白將軍府邸讓他大驚。
白將軍府邸,那不就是遠(yuǎn)在西北白學(xué)斌的家。
“少爺,將軍府到了。”車夫撩開簾子喊道。
佟一齊點了點頭,小廝下車敲門報出名號,等了一會里面?zhèn)鞒鼋右姷幕卦捄蟆?br/>
佟一齊下車從側(cè)門進(jìn)府,小廝招呼著將軍府的仆人把一車的謝禮一件件的搬下來搬進(jìn)去。
阮肖衛(wèi)親自提著幾樣包裝精美的禮盒,站在了將軍府,看著絡(luò)繹不絕搬著禮物的仆人問道:“這是誰家來拜訪,手筆可真不小。”
仆人認(rèn)得阮世子這位常客,也便沒有隱瞞的把老爺救了佟公子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阮肖衛(wèi)先是聽的驚奇,后面當(dāng)聽到佟一齊的身份時,眉頭不經(jīng)意的皺了起來:“你剛才說那公子是何人士?”
“江南佟家脫胎漆器行,他們的漆器全國聞名,動輒就上千兩近萬兩,聽說今年出的那個什么線雕的脫胎漆器,那價格更是跟天一樣。嘖嘖,可真是有錢啊。”不由的,仆人各種羨慕嫉妒恨。
“江南佟家脫胎漆器行……哈……佟月娘,真是到哪都會有你的影子。”輕喃了句,阮肖衛(wèi)表情怪異的抬腳進(jìn)了將軍府。
此時大堂中,佟一齊正和白老爺相談盛歡,也不知道是不是佟一齊的錯覺,總覺得今天的白老爺比起那天早晨,言詞間似乎多了一些熱情,而且還總有意無意的問著他小時候的事情。
此時門外一仆人過來輕道:“老爺,阮世子拜見。”
白老爺聞言眉頭皺了皺,佟一齊見狀以為是自己在不方便,趕緊起身告辭。
白老爺抬手示意他坐下:“你無需避開,這個阮世子……哎……”說著一聲嘆息的擺了擺手,抬手對那仆人道:“就說老夫有客,不方便見。”
仆人應(yīng)聲退去,佟一齊心中不解,面上卻不顯,畢竟這些事情并不是他這個外人所能插話的。
只是他這樣想,阮肖衛(wèi)可不想,當(dāng)他知道這個佟公子就是佟月娘的大哥時,心里就有一種很別扭的感覺,尤其早就聽大哥說過,佟月娘和她親哥哥那種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這會遇到了,真是恨不得想立馬看到這個男人長什么樣子,有什么地方特別到竟然讓佟月娘這女人不顧倫理道德去勾引親哥哥;于此同時心里那種很不愿意見到的感覺也很強(qiáng)烈,畢竟算起來,佟月娘和他也算一段露水姻緣。
不過還是想看的意愿強(qiáng)過不想見,阮肖衛(wèi)自動的踏入了這大堂。
“白伯伯。”一進(jìn)屋,阮肖衛(wèi)就嘴甜的行了個禮。
白老爺一臉無奈,佟一齊循聲看過去,眼卻猛的瞪大,脫口而出:“薛大人?”
阮肖衛(wèi)聞言嘴角隱喻的彎了下,慢慢的轉(zhuǎn)過身看著佟一齊,意味不明道:“你認(rèn)識我哥?”
“你哥?”佟一齊迷茫。
白老爺好奇問道:“佟公子認(rèn)識薛賢侄?”
“賢侄?”佟一齊面色古怪,心里一陣紛亂,本來沒有關(guān)系的幾人,卻因各種各樣的事情而有了牽絆,尤其這其中最難以啟齒便是他們都和月娘有過羈絆。
那一天阮肖衛(wèi)破天荒的去了白府沒有去看白彤素,而是等到佟一齊告辭的時候,也跟著離開。
府外,阮肖衛(wèi)站在臺階上看著佟一齊開口道:“不知道佟公子有沒有興趣和本世子喝上一杯?”
佟一齊轉(zhuǎn)過身眼神不解的看著阮肖衛(wèi),這張臉總讓他想到薛明科,那個占據(jù)著月娘心里的男人。
“佟某不才,怕愧對世子厚愛。”佟一齊婉拒道。
阮肖衛(wèi)口氣很是不屑:“什么才不才的,我找你喝酒又不是為了吟詩作對。”
佟一齊聽了,面色隱隱不滿,口氣略淡道:“那不知世子想找佟某聊些什么?”
“什么都可以啊,我們又沒見過,彼此生活從不熟悉,隨便聊一下邊有很多事情可以說。若佟公子實在不知道能聊什么,那么本世子倒有一個不錯的話題,你的令妹佟月娘。”說完后,阮肖衛(wèi)滿意的看著目瞪口呆的佟一齊,冷冷的笑了笑。
酒樓包間里,佟一齊神色復(fù)雜的看著面前的酒杯:“世子,想問什么?”
阮肖衛(wèi)淡淡的瞄了瞄佟一齊,伸手拿起酒壺往自己杯里倒了一杯,懶懶道:“不好奇,我為什么會找你問你妹妹的事情?”
佟一齊沒有回答,而是拿起酒杯仰頭喝了一口到:“薛大人和舍妹曾認(rèn)識,想必是薛大人曾在世子面前提起過。”
阮肖衛(wèi)也拿起酒杯,放在手中轉(zhuǎn)了轉(zhuǎn)道:“不錯,我大哥確實提過。不過我和你妹妹的關(guān)系,可不單單只是我大哥提過這么簡單。”
佟一齊猛的抬眼看著他沉聲道:“世子什么意思?”
阮肖衛(wèi)也沉下臉看著他道:“你找到佟月娘的時候,她和誰一起?”
而那邊,佟月娘回到客棧的時候,薛明科已經(jīng)讓小二打開房門坐在了里面。
“你不當(dāng)值的嗎?”佟月娘奇怪問道。
薛明科伸手?jǐn)堊∷难约簯牙飵В^輕輕的蹭著她的發(fā):“一般都上午忙,安排好一天事情后,下午沒什么大事,我不用在那坐著。”
“哦。”佟月娘靠著他的胸淡淡的哦了一聲,有些心不在焉。
薛明科發(fā)現(xiàn)了她有心事,微微推開一點看著她:“你早上去哪了,好像心情不怎么好,看上去很累的樣子。”
佟月娘輕輕點了點頭:“我去見齊安易了。”
薛明科攬著她腰的手微微的緊了緊:“他沒說?”
佟月娘搖搖頭:“沒有,雖然早就知道不可能第一次見面就能讓他說那三個字,可是這一次見面簡直太糟糕了。”接著佟月娘簡單的說了下時間,說完臉上那憂慮的神色明顯的增加。
薛明科見狀眼神暗了暗,強(qiáng)作不在意道:“既然都這樣了,你也別太憂心,既然你說齊安易對你還有情,總會能找著機(jī)會出來見你的。只不過你一個女人家長期住客棧也不是辦法,明天你搬我的別院去吧。”
佟月娘遲疑道:“可我跟他說過,我在這客棧等他。”
薛明科出主意道:“房錢照付,若有人找,便讓小二告訴那人別院地址即可,或者我每天派人過來詢問。”
佟月娘看著薛明科,帶著內(nèi)疚道:“你真的不生氣,我去找齊安易嗎?”
薛明科雙手重新?lián)碜≠≡履铮屗恐约旱纳眢w,視線避開她的眼睛輕道:“比起生氣,我更怕失去你。”
所以,請原諒我,為了不失去你,而所做的一切。
月娘,我只想完整的擁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