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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爹的一妻多夫 !
這時候馬車的車轱轆不是到磕到了什么,狠狠的顛簸了一下,佟一齊因是蹲著,身子一下子往后跌過去。
佟月娘驚呼一下,好在車顛簸了一下也就平穩(wěn),前頭傳來車夫的道歉聲。
佟一齊說了幾句后又坐回佟月娘身邊問:“你剛才想說什么?”
“沒,沒有什么。”佟月娘抬頭微笑,就讓她再自私一下吧,等回了京城再說,不然這一路上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憑著自己一個人安全到達。“哥,等回到京城我想暫留京城一個多月,行嗎?”
佟一齊詫異:“不馬上回江南?等咱們回到京城都六月多了,若再逗留回到江南怕要入秋了。”
佟月娘聞言垂了下眼簾輕道:“我知道這讓哥哥為難,不過到時哥哥可以不用等我一起走,我辦完了事情隨后就會啟程回去。”
佟一齊聞言瞪了眼月娘:“說什么胡話,我怎么能讓你一個人走這么遠的路。不過你到底要辦什么事情,難道和你剛才說的從白學斌口中聽到那三個字有關(guān)系?”
佟月娘點點頭:“嗯,是的。”
佟一齊眉頭皺了皺,看著佟月娘欲言又止。
“哥,我知道你現(xiàn)在滿肚子的疑問,不過我現(xiàn)在還不能說,再等一些時候吧,等我事情辦完了,我會原原本本告訴你,好嗎?“佟月娘看著佟一齊,眼里閃著祈求。
良久佟一齊點點頭:“我倒不是想知道你的秘密,就是怕你會有危險。“
佟月娘聞言把身子往佟一齊那靠了靠輕道:“放心吧哥,不會有危險,只要辦完這個事情我就可以開開心心的生活下去了。
佟一齊輕輕的點了點頭,看著閉上眼淺淺呼吸的佟月娘,心里一片寧靜,只要她開心就好。
佟月娘在客棧休息了三四天,看了大夫,又開了好幾副備用藥。然后在佟一齊聯(lián)系好返京的商隊后,在4月15的時候正是啟程,時隔佟月娘正月到達西都府,正好是三個月時間。
離行前一晚,白學斌書房內(nèi)。
“將軍,佟公子他們已經(jīng)確定明天早上和商隊出城,還要不要繼續(xù)跟著他們?”
白學斌轉(zhuǎn)過身,昏暗的光線下,看不清的他的神色。
“繼續(xù)跟著過了馬賊多的準噶耳,再撤回來吧。”
侍衛(wèi)應(yīng)聲,等了一會沒有再聽到別的吩咐就弓著身子退了出去。
白學斌身影站的直直的,很久很久都沒有動一下,就如雕像般,深沉而孤獨。
六月底的京城天氣已漸漸泛熱,街頭隨處可見穿著色彩鮮艷衣料輕透女子,如花蝴蝶般穿梭在人群中。
街上,一位穿著綠衫裙的丫鬟打開手中的遮陽傘,移到前面婦人的頭上:“少奶奶,咱們找個地方歇一歇吧,這會日頭全出來了,奴婢怕曬著您這玉肌了。”
容氏看了看日頭,拿出腰間的帕子,按在額頭擦了擦,似呢喃道:“可真快啊,咱們來的時候這天還有點涼,這一眨眼竟都到了初夏。”
丫鬟站在一邊附和道:“是啊,日子可真快。”
容氏忽的嘆了嘆氣:“也不知道少爺現(xiàn)在在哪了。”
這話丫鬟則沒有接,不是不想接而是不合適接。誰都知道這少爺是出去找那個二次被休的二姑娘,這一去連個音訊都沒。仆人急了又派人去江南通知,這不容少奶奶才帶著仆人急急趕到京城。只是人來了也沒什么用,少爺不見了還是不見了,只得每天派人去驛站客棧打聽從西而來的商隊,希望知道一些有用的消息。
不過這因著前兩月天氣冷西面來的商隊很少,有用的信息一個也沒有,不過倒打聽來出了很多那個白將軍的事情。
尤其那個轟動一時的慈善晚宴,不但替朝廷省下一筆賑災(zāi)銀輛,還讓幾個民族之間達到了空前融洽,尤其那種新奇的模式,讓很多人津津樂道。
當時容氏聽了第一句話便是:“沒想到這驍勇善戰(zhàn)的白將軍對著吃喝玩樂的事情也很在行。”
而那個負責打聽的仆人道:“回少奶奶,那些人說這慈善晚宴不是白將軍想的,是白將軍身邊的一個女人想出來的,聽說白將軍對這女人寵的很。”
容氏笑:“不寵也不會讓一個女人參與這種大事。”事后私下里容氏對自己的丫鬟感嘆:“這女人的命好不好全看男人。”
晃了晃手絹,容氏指了指前面的一家酒樓:“去那坐坐吧,我記得那里有個唱曲的孩子,曲唱的不錯,咋過去點個幾首,喝點茶水消消暑氣。”
“是。”
而此時酒樓內(nèi),佟月娘和佟一齊正坐在包間里,兩人一個時辰前到達京城,辭別了商隊先去租了兩間客棧,又洗漱了一番,這才出來吃飯。
趕路的時候不求吃好,只求吃飽,所以當桌上擺滿一桌精致的菜肴后,佟月娘只差沒流口水了。
“哇,太幸福了,西北那就算處在將軍府,說實話也沒什么好東西吃,每天除了肉還是肉,唯一的菜肴就是白菜土豆。我想就算廚藝再好的廚師,遇到?jīng)]什么食材怕也是要大哭一場。”
佟月娘雙手合十,一臉感慨。
佟一齊看著眼前又恢復(fù)了精神的佟月娘,心中那顆石頭總算是落了地。在兩個多月的趕路中,佟月娘因身體原因,幾次生病,好在都不是那種要人命的病,只是身子虛只要天氣溫度一變化,她就開始咳嗽發(fā)熱。其中一次實在因商隊等不及佟月娘病好,只得讓兩人脫離他們的隊伍。好在那時候已經(jīng)脫離了西部地區(qū),也不用擔心馬賊什么的,只要別在太黑趕路也沒什么大的危險。
后面兩人走了大半月,中途遇上另一支商隊,于是剩下回京的路便是跟著這支商隊一起回來的。
期間佟月娘活潑的性子比起在佟家時那婉約的性情,讓佟一齊多了幾分新奇,就像眼前這般雖話語透著怪異的味道,但是那純真的笑臉,卻讓人覺得異常的舒服和可愛。
“喜歡那就多吃點,不過也別吃撐了,到時難受到哭鼻子的還是你。”佟一齊打趣到。
佟月娘聞言笑著耍賴道:“我哪有難受到哭鼻子,說了那次是你看錯了。”
佟一齊哈哈大笑:“是是是,是我看錯了有人躲在被窩里因發(fā)燒難受哭紅了眼。”
佟月娘郁悶,那次其實她不是為了身體難受哭,而是因為這一路上老小病不斷,明明兩天的路總要花上多一倍的時間,就擔心要是總這樣沒完沒了的生病下去,趕不及回京城咋辦,越想越難過,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憐,然后想完這個又想為什么自己這么倒霉,反之就是各種負面情緒,于是乎就開始哭了,從開始的小聲抽泣到后面抑制不住的哽咽,然后剛好被從外面回來的佟一齊看到,對方還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后來聽她說生病吃藥哭而難過哭時,狠狠的取笑了她一番,直到現(xiàn)在還常常拿出來笑她。
佟月娘翻了翻白眼,不再理他拿起筷子夾了菜肴,正吃到一半,對面的佟一齊身子猛的站了起來,急急走到窗戶前,大半個身子探了出去。
佟月娘不由的停下筷子問道:“怎么了?看到什么了?”
佟一齊沒有立刻回應(yīng),而是看著下面的接到沉思了一會,不由的自言自語道:“應(yīng)該不可能,她怎么會在京城?”
“哥,怎么了?什么不可能?”佟月娘好奇問道。
佟一齊轉(zhuǎn)過身,整了整神色,笑道:“沒什么,剛才我好像看到一個認識的人,不過想想覺得不可能,肯定是我自己看錯了。”
佟月娘哦了一聲點頭道:“是生意上的嗎?“
佟一齊眼閃了一下道:“嗯,是。“說完有些神不守舍的拿起筷子,夾了幾筷菜放進月娘碗里道:“對了月娘,等會吃完后你先回客棧,我先出城回趟莊子,當時我走的急也沒多交待他們,也不知道這會怎么樣了。”
佟月娘聽了心頭一喜,心想正好讓她可以有機會去打聽齊府的消息,于是趕緊點了點頭:“嗯好的。”
佟一齊見她應(yīng)的快,又不放心的囑咐:“房子的事情等我回來再去牙行問,千萬別一個人出門知道嗎?”
佟月娘嗔了他一眼笑道“知道了,管家哥。”
佟一齊聞言一臉無奈又寵溺的笑了起來。
而此時,容氏和丫鬟緩步上了二樓,跟著小二走到佟一齊他們包間的對面。
“夫人,就是這間雅間,你看還合意不。”小二推開雅間的門,側(cè)身讓容氏和丫鬟走進去:“坐在這間,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樓下大堂說書臺,夫人您說的唱曲,到時也能一目了然。”
容氏走到圍欄處,拉開些竹簾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不錯,這位置很好,不僅說書臺看的一清二楚,就連整個大堂都能一目了然,倒還真有傲視群雄的味道。”
“那是,那是,不瞞夫人說,這位子可搶手了,您要再遲來一會,這位子就被別人占走了,您今兒個運氣實在好。”
容氏輕笑:“行,就沖著你這句運氣好,青兒賞。”
丫鬟趕緊應(yīng)了一聲,從荷包拿出了十文錢遞過去:“接著吧,夫人賞你的。”
“哎,多謝夫人,多謝夫人。”小二樂的跟花開一樣。
容氏就這丫鬟的手在登上坐下?lián)]揮手道:“別謝了,挑些好吃的又清淡的上四五個菜把。”
“是,是,小的這就給您點菜去。”
等到小二樂滋滋的出去后,丫鬟輕笑一下,走到圍欄邊動手把兩邊的簾子都收起來:“少奶奶你看,這從上往下看別人,怎么覺得那么好玩,瞧那個剛才從這客棧門口過去的人,我怎么瞅著他走路像跳蚤一樣在蹦的呢。”
容氏聞言也抬眼看過去,只是這會那人早已遠去,淺淺的笑了下,拿手給自己扇了扇風。
丫鬟見狀趕緊過去,從腰帶上取下精巧的香檀扇,打開輕輕的在容氏耳邊扇了起來。
這會佟月娘已經(jīng)放下了筷子,雖然佟一齊盡量裝著沒事情,但是她還是從他那是不是有些焦慮的眼神里發(fā)現(xiàn)了他有心事,或者說剛才肯定看到了讓他心神不寧的人。
“吃完了?”佟一齊在佟月娘放下筷子好一會才發(fā)現(xiàn)。
佟月娘點了點頭道:“吃飽了,哥哥呢,我看哥哥似乎都沒吃什么?”
佟一齊也隨之放下:“也吃飽了,我吃飯快,你沒看到而已。”
佟月娘笑笑也沒拆穿他的謊話道:“那咱們走吧,你還要出城得早點去,萬一過了時辰城門關(guān)了就回不來了。”
佟一齊應(yīng)了好,兩人先后相繼出包間,在出客棧門的時候,也不知道從哪竄出一條土狗,對著佟月娘使勁的嗷叫了幾聲,一時間引的路人紛紛側(cè)目。
而樓上的容氏也聽的這響動,好奇抬頭往樓下門口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佟月娘那張略顯驚慌的臉赫然的引入她的眼簾,身子猛的站了起來。
身邊的丫鬟也如見鬼般伸著手臂直直的指著那門口的男人道:“少……少爺……是少爺……少奶奶,少奶奶,是少爺,是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