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棒,給顆棗
,坑爹的一妻多夫 !
“嫂嫂。”佟月娘穿著一身粉白色的衣裙,俏生生的站在門口。
容氏一愣,看了看沙漏表情有些怪異的迎了出來:“原來是二妹過來了,怪不得我大早上的就聽到喜鵲在枝頭叫了呢。”
佟月娘略帶羞澀的笑了笑,從翡翠的手上拿過湯罐抬腳走了進去。
“嫂嫂莫說笑了,我這樣的人算個什么喜事。”佟佟月娘抬了抬手上的湯盅道:“這是我在院里架爐子親自做的小雞燉蘑菇,里面放了一些秘制的材料,不僅味道更好,還能使女人的皮膚越來越水嫩。我想著嫂嫂平日對我的好,就給您送來一盅讓你嘗嘗,若覺得味道好,以后我常給嫂嫂做。”
容氏雖然不缺這么點吃的,但是聽到秘制的材料還對女人皮膚好,也立馬來了興趣,讓嬤嬤上前接過,自己親自動手揭開蓋子,頓時一陣濃郁香氣撲鼻而來:“嗯……這味道可真香,妹妹手藝可真好,比大廚房那邊燒的都好。”
佟月娘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喜氣:“嫂嫂夸贊了,我也就是取巧得了這么一個方子,別的菜式可比不的大廚房燒出來的。”
容氏放回蓋子,用眼神示意嬤嬤把湯端到外間桌面上,這會已近午時,已有丫鬟在那擺起碗筷。
“妹妹有心了,不僅親自燒還親自送來,倒是讓我這個做嫂嫂的有些受寵若驚了,這樣,妹妹不嫌棄就在嫂嫂這一塊用餐吧。”
佟月娘回視了眼容氏,這次她的邀請眼神倒是誠懇了許多,只是月娘這次的意味卻不在留飯上,故堅定的推脫著。
而這時院里響起大少爺回來的通稟,容氏急急帶著丫鬟婆子走了出去。
佟月娘嘴角淡淡的笑了笑,翡翠在一邊始終低著頭,一副我是隱形人的模樣。
“什么東西這么香。”一跨進屋,佟一齊就嗅到一陣濃郁的香味。
容氏體貼的上前脫去他的外袍,輕聲的回著:“夫君也聞到了,這是二妹妹親自燒的小雞燉蘑菇,說是里面放了她秘制的材料。”
佟一齊聞言,眼睛瞬的一亮:“二妹妹?月娘送來的?她人呢?”
容氏把衣服交到一邊的丫鬟手上,笑著朝里間遞了個眼神:“這不在隔間呆著,我正留她吃飯外面說你回來了,這不出來迎你了嘛。”
佟月娘聽到這,款款的從隔間出來,沒看佟一齊反而恭敬的朝他福了福身,垂著頭:“若是平日月娘也就腆著臉在嫂嫂這噌一頓,只是今日院里已擺上飯菜,故只能辭了嫂嫂的好意。”
佟一齊本還以為佟月娘這點來這是為了能和自己多呆一會,可這會聽到這話眼里微微詫異了一下,臉色也微微的有些沉思:“既然你嫂子開口了,就留下來吃飯吧,你那屋的份例就賞給下面的丫鬟吧。”
佟月娘微抬頭,眼睛落在佟一齊的胸口并不和他直視,輕道:“今兒我在院里開了小灶,丫鬟們的飯菜也比往日多,怕我那份是吃不了。”
說完對著佟一齊和容氏福了福身子,便帶著翡翠告退。
容氏雖然對這被休回來的小姑有了點好感,但怎么也比不上自家夫婿,見佟月娘推辭走了也沒啥大感覺,趕緊轉(zhuǎn)身吩咐著丫鬟們上菜。
佟一齊則面朝著大門,看著慢慢遠去的佟月娘,黑亮的眸子閃了閃。
小道上,翡翠不時的瞄瞄主子,可終究不敢開口問出心中的疑問。轉(zhuǎn)了幾個彎后,佟月娘忽然開口:“你是不是想說我費勁弄了這么一早上的爐子,為什么又不在大哥那吃飯是吧。”
翡翠聞言立即點了點頭:“是的,奴婢覺得姑娘這般討好定是想和……那個……多待一會……”
說完,翡翠的臉頰微微的紅了一下,雖然接受了這個事情,但是說出來的時候還是覺得特不好意思。
佟月娘笑了笑,抬眼看著藍藍的天白白的云恍惚了下道:“男人啊,你就得若即若離,太近了時間一長他會煩,太遠時間一久他把你忘了。因此這度你就得把持好,在他以為你會猛烈靠近的時候,你偏偏弄得對他仿佛不在意般,可在他覺得你已經(jīng)冷了他的時候,你再對他耳鬢廝磨的。那么他就如失而復(fù)得般覺得你珍貴,進而護著你愛著你……”
說道這,佟月娘的聲音變的有些飄忽了起來,林豪他怕是就是厭煩了自己天天圍在他身邊,跟個老媽子一樣絮絮叨叨才和自己分手的吧。
翡翠正聽的興趣,就看到自己主子忽然閉口不言,眼神也變的憂傷,心里一陣不解試探道:“姑娘,你怎么了?”
佟月娘從思緒里回過神輕輕笑了笑:“沒什么,呃……出來這么一會,肚子還真餓了,得了咱們不說這些,趕快回去填飽肚子才是。”
“是,姑娘這么一說,奴婢肚子的饞蟲也起了,那雞湯的味道還真是香,奴婢一路捧著那罐子,真恨不得偷偷嘗上那么一口。”
“哈哈……”佟月娘被翡翠的表情逗的大笑起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行,回去那一鍋的雞湯就全賞你了。”
“姑娘又笑我,那么大一鍋就算奴婢再饞那也吃不完啊。”
容氏舀了一勺佟月娘送來的雞湯時,也是贊不絕口:“真看不出這月娘不僅人長的不錯,性子溫墩,連這廚藝都這般好,可真是個妙人。”
佟一齊聽聞后,也拿勺子舀了一口,心道月娘的好可不呆呆只有這些,那曼妙的身子,那如媚的嬌吟還有那話的緊實……想到這,佟一齊就覺得剛才喝下肚的雞湯如火般燒了起來,那地方也蠢蠢欲動的在那抬頭。
“可惜,命不好,卻是個不能生養(yǎng)的,以后就算再嫁怕也是幫著別人養(yǎng)兒子的份。”容氏感慨的說,卻不想自己這一句讓丈夫的臉猛的沉了下來。
“誰說月娘以后要嫁人的?”
容氏被丈夫忽的這么一大聲給嚇住,堪堪的放下筷子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夫君這是怎么了?這被休再嫁不是很正常嗎?現(xiàn)在朝廷鼓勵寡婦再嫁,就是當(dāng)朝的清貴人家也是沒得把女兒留在家守節(jié)的。”
佟一齊瞥了眼妻子:“就算再嫁也不急在這一時。”
容氏輕笑了下:“瞧夫君說的,這女子年華短暫,咱們二妹又是被休的身份,還不趁著樣貌好早點嫁出去,我可聽說前兒周姨娘就跟公公提了這個事情,這會說不定已經(jīng)在幫著打聽了。”
佟一齊臉色猛的一沉,啪的扔下筷子:“這么多飯還堵不住你這一張嘴嗎?”
容氏臉猛的一僵,拿筷子的手瞬的抖了起來,這還是丈夫第一次對自己發(fā)脾氣,眼眶猛的紅了起來:“我怎么多嘴了,我說的又哪點不對,這女子嫁人天經(jīng)地義,難不成你還要小姑這輩子不嫁人嗎?”
佟一齊冷哼一聲,噌的站了起來:“我回店里了。”
容氏呆呆的看著怒氣沖沖遠去的背影,眼淚刷的流了出來。
旁邊的嬤嬤心疼的上前卻說,容氏一把抱住她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嬤嬤,我到底哪里說錯了。”
嬤嬤也是一臉不解,按理容氏這替小姑未來打算的事情,拿到哪家都要贊個賢惠,怎么到了少爺這反而發(fā)了脾氣。
“奶奶沒錯,想必是少爺今兒在外頭遇到了什么事情,心里堵著慌,正好找個由頭發(fā)發(fā)脾氣把。”
容氏一聽哭泣的聲音漸漸的熄了下去,淚眼汪汪的看著院門方向喃喃道:“是這樣嗎?”
………………
院門外,佟一齊怒氣沖沖的走了好一段路,等到了二門處有頓住了腳,想起吃飯前佟月娘對自己的態(tài)度,心里有點點的不舒服:“難道有人跟她說了再嫁的事情,故今天看到自己才會如此冷淡?”
想到這,佟一齊就調(diào)轉(zhuǎn)身子,又急走了幾步而后停下:“不行,現(xiàn)在不能去找她。院子里的人都看著我發(fā)脾氣出來,若這會去月娘那邊,肯定會讓別人心里有別的想頭。算了……反正都在一個院里,改日再去好了……”
說完,這才臉色慢慢好轉(zhuǎn)的出了二門,叫上小廝出了佟府。
只是打算好的佟一齊,卻不想老天不給機會,這幾日每次當(dāng)他在府里的時候,佟月娘不是在周姨娘那邊坐著,就是在夫人那邊呆著,難得瞅了一空,又碰到另外幾房的堂妹過來小聚。這一推再推,讓本就滿肚子話要問的佟一齊就像積了個火藥桶般,逮誰都能訓(xùn)上幾句話。
房間內(nèi),翡翠端了一盤切好的瓜果進來,就看到姑娘正優(yōu)哉游哉的拿著針線在布上亂戳。
“姑娘,奴婢聽說大少爺這幾天脾氣很不好。”
“嗯。”佟月娘懶洋洋的嗯了一聲,低著頭努力的順著畫好的繡樣刺著。
翡翠把果盤放到桌子上,偷偷瞄了有些不解道:“姑娘就不擔(dān)心?”
“我擔(dān)心什么?”佟月娘抬頭。
翡翠被噎了一下,吶吶的說不出話。
佟月娘拉出線,揉了揉眼睛:“瞧我繡的咋樣?”
翡翠探過頭嘴角抽了抽:“姑娘這是寫字不叫繡。”
一塊棕色綢緞上,用線當(dāng)筆的繡了一個齊,齊外面還用紅線弄了個愛心框住。
佟月娘把繡簍子往翡翠懷里一送:“呵呵,管它是寫還是繡,翡翠你把這兩塊布縫一縫做成個荷包,晚上我要用。”
翡翠接過后問道:“姑娘這是要送給大少爺嗎?”
“嗯,你不是說他在生氣嘛,怎么就給他點甜頭,挨一棍打一棗可不只對小孩子有用的。”說著起身從桌上的果盤里拿了一塊果實放進嘴里“吃了睡睡了吃,哎……簡直是豬的生活。”
翡翠看著往里間床上走去的姑娘,抿嘴笑了笑,被休的姑娘竟然比在夫家還過的開心,若不是她親眼看到,還真不敢相信,不過這樣的姑娘看著有人氣多了,以前的……太悶了。
翡翠這邊想著,手也沒有停了下來,雖然不知道姑娘為什么說她和大少爺一起是為了活下去,不過姑娘是她主子,她只要服從就好。
當(dāng)晚,空氣中透著涼涼的舒爽感,婆子丫鬟的都會在此時聚在院子里,搬張凳子?xùn)|家長西家短的聊著天乘著涼。而各院的主子則會去各院走走,逛逛園子,打發(fā)打發(fā)這寂寞的夜晚。
只是這幾天佟府的大少爺脾氣不太好,又時不時去園子里晃上一圈,看到哪點不滿意的或大或小的訓(xùn)上幾句,因此把大伙弄的閑逛的興趣都沒了,個個安分的呆在自己院子里聊天打瞌的。
吃完晚飯,佟月娘便喊上翡翠:“翡翠,今兒咱們?nèi)@子里逛逛,……去把下午那只荷包拿給我。”
翡翠一聽荷包就知道今晚姑娘是去找大少爺,趕緊垂下臉急急的跑向內(nèi)室。
“姑娘荷包。”
佟月娘伸手接過放在手里翻了翻,而是滿意的笑了笑揣進懷里:“走吧。”
“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