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62
,坑爹的一妻多夫 !
晚飯,沒有意外的,佟月娘試吃安全了后,白學(xué)斌才動筷子。
對于這次沒有任何波折的試吃,白學(xué)斌和王管家心里都閃過一絲疑惑,兩人都還想看她又出什么花招呢。
白學(xué)斌眼斂了斂,慢條斯理的夾著菜肴吃著。
佟月娘站在一邊動了動腳,終于在看到白學(xué)斌放下筷子,起身的時候開口:“將軍,我想跟將軍商量個事情。”
白學(xué)斌端茶的手頓了頓,抬眼看了她一眼,神情冷淡:“什么事情?”
佟月娘上前一步,垂頭深呼吸了下道:“以后將軍的飯菜能不能由我來做。”
白學(xué)斌眼瞇了下,眼神難得在她臉上逗留了一會。
佟月娘心繃了繃,繼續(xù)道:“我是這樣想,尤其讓大廚房燒不放心飯菜,還不如我直接來做。這樣我也不用這么忐忑不安的試毒,將軍也能吃的放心。”
白學(xué)斌嘴角淡淡的掀了掀,垂眼沉聲道:“我怎么知道你就不會下毒?”
佟月娘噎了一下,看著對方的側(cè)臉繼續(xù)道:“將軍放心,每餐我還是會幫將軍試毒的。”
白學(xué)斌抬眼:“我怎么斷定,這毒私下你有沒有吃解藥?”
佟月娘咬唇,不自覺的瞪了過去,心里罵娘,你有被害狂想癥嗎,我干嘛好端端害你,害了你,誰讓我完成任務(wù)啊。
佟月娘滿眼誠意:“將軍,我沒有害你的理由。”
白學(xué)斌回視著淡淡道:“我也找不到相信你的理由。”
佟月娘腦袋立馬的耷拉了下來,神情一陣萎靡。
“那就當(dāng)我沒說吧。”重重的嘆了聲氣,佟月娘沖著白學(xué)斌敷衍的福了福身子,轉(zhuǎn)身往門外走去。
你妹的,你妹的,油鹽不進,混蛋。
當(dāng)天書房內(nèi),王管家聽了白學(xué)斌的話,眉毛挑了挑到:“她倒敢提.’
白學(xué)斌背著手站在書房內(nèi),沉思了下道:“你說這個女人進府到底什么目的,她今天的作為分明就是怕死的厲害,可怕死卻又堅持著要呆在這里。按照之前那些人派來的內(nèi)奸,多半是能藏就藏,像她這樣掩飾拙劣的,還真是第一個。你說這女人真是那些人派來的?”
王管家這會也不知道了,哪有內(nèi)奸做的如此高調(diào),如此多破綻的。明明打著沒有落腳地的理由來府里,發(fā)現(xiàn)這工作要人命,怕死的厲害還死命的扛著。
難不成落腳地比沒命還重要,嘖嘖……這女人——
“老爺,有個事情不知道老奴適合不適合提?”躊躇了下,王管家道。
白學(xué)斌抬眼:“什么事情。”
王管家雙手搓了搓,略略思慮后道:“你說,咱們是不是該往別的方向想想。”
“什么方向?”白學(xué)斌皺眉。
“這佟姑娘沒進府前曾說了一句,仰慕老爺才會流連在府衙外,您說這佟姑娘會不會……會不會真的只是仰慕老爺?”
白學(xué)斌冷笑一下道:“從京城路遠迢迢過來,現(xiàn)在做著有這頓沒下頓的工作,只是因為仰慕,你說你會信嗎?”
王管家呵呵一笑,不再說話。
酉時末,白學(xué)斌回到了院子,順著廊間走到正房的耳房前腳步停了停,屋內(nèi)還亮著淡淡的燭光,顯示著里面的主人還沒有休息。
‘這佟姑娘沒進府前曾說了一句,仰慕老爺才會流連在府衙外……’
“仰慕,哈……”輕輕的,白學(xué)斌似不屑的重復(fù)了一遍。
n誰知道……第一次做就出了差錯。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將軍站在這里?”穿著單薄里衣的佟月娘,抖抖索索的走了出來,伸著手尷尬的不知道該從那里下手。
因為白學(xué)斌的衣袍幾乎全中了招,濕漉漉的即使是厚袍子,也淌了一些水下來。
白學(xué)斌的臉非常的難看,聲音也比平常的冷淡多了一絲嚴厲:“你難道不知道水不能隨便倒嗎?西北的冬天晚上很容結(jié)冰。”
佟月娘垂著頭,表情一臉郁悶,她哪會不知,只不過想偷懶不想走那么遠去倒水而已。
抖索了一下,佟月娘情不自禁的抱了抱雙臂,這天,真冷啊。
“我錯了,絕對不會有下一次。天冷,將軍還是快回屋換件干凈的袍子,免得受凍生病。”佟月娘努力的做出一副謙卑的模樣,那牙齒不停打顫的聲音,在這陰冷的夜晚顯得愈發(fā)的可憐。
白學(xué)斌聽著那顫聲,才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身上只僅著一件不能見外人的里衣,雙手緊抱的姿勢正好把身體的曲線完美的顯現(xiàn)了出來,從上往下,那高聳的胸在那松松的領(lǐng)口若隱若現(xiàn)。
身子尷尬的往旁邊側(cè)了側(cè),眉頭聞不可見的輕皺了,那本來還要訓(xùn)斥的話全卡在了喉嚨,頓了頓,一言不發(fā)的抬腳大步往自己正房走去。
佟月娘垂著頭等那腳步聲一走,就趕緊的躲回屋里,手忙腳亂的關(guān)上門,跳上床用被子緊緊的包住自己,只是那徹骨的寒意讓她忍不住的打了好幾個噴嚏。
第二天,佟月娘是被其他丫鬟敲門弄醒的,醒來的時候腦袋昏昏的。
“佟姑娘,你快點,老爺都準備用膳了你竟然還沒起床。”
佟月娘忍著頭暈快速的收拾了下自己,跟著丫鬟急急的來到了上房。
“對不起,我起遲了。”一進屋,佟月娘就低頭道歉。
王管家站在一邊滿臉不滿:“佟姑娘你進府是來做奴才的,不是做主子的,這幾次三番讓老爺?shù)饶闶鞘裁匆馑迹俊?br/>
佟月娘垂著頭,雙眼發(fā)昏,只覺得腦袋燙燙的讓人昏昏欲睡,根本沒仔細聽王管家在說什么。
“對不起,我下次會注意……阿嚏——阿——阿嚏”
噴嚏的聲音,讓上座的白學(xué)斌眼抬了抬,眼神極快的略過下她的臉,唇角淡不可見的抿了一下。
王管家眉頭挑了下:“佟姑娘這是生病了?”
佟月娘抱歉的彎了彎腰:“實在抱歉,似乎是昨晚著了涼。”
王管家癟了癟嘴:“你這人事還真多,哪有做奴婢……”
“行了,開飯吧。”白學(xué)斌淡淡的打算王管家訓(xùn)斥的話,起身坐到了飯桌上。
佟月娘輕呼了口氣,跟在移到了飯桌前,無奈的接過丫鬟遞過來的飯食,味同嚼蠟的吃了起來。
吃完,等白學(xué)斌拿筷子開吃后,佟月娘朝他福了福身轉(zhuǎn)身退了出去。
筷子微微的停了一下,眼瞟向那消失在門口的身影,白學(xué)斌開口輕道:“王管家,給她請個大夫吧。”
王管家詫異的揚了下眉毛:“啊——大……大夫?”
白學(xué)斌轉(zhuǎn)頭看向他:“總不能什么都沒查到,人就掛了吧?”
王管家輕笑了下:“老爺心慈了,做奴才的哪那么精貴,像這些大多熬熬也就好了。”
白學(xué)斌聞言斂了斂眼皮,若有所思一會道:“還是給請個,總不能每天看個病秧子杵在自己面前。”
“啊……是是,倒是老奴疏忽,忘了這傷風(fēng)最容易過病氣。老奴這就派人去街上請個大夫來。”
聽到回答后,白學(xué)斌才重新慢條斯理的夾起了飯菜。
耳房內(nèi),佟月娘脫了外袍就縮到床上,之前還覺得額頭滾燙,這會卻全身發(fā)冷的感覺。
生病的時候人總是特別的脆弱,迷迷糊糊的仿佛回到了那次自己腰疼躺在床上,薛明科坐在身邊陪自己的日子。
那一段時間似乎是他們之間最最溫馨的。
小英在中午時候被嬤嬤派來給佟月娘煎藥,這都是晚上,佟月娘依舊昏睡著。
“這大夫開的藥有沒有效果,佟姐姐怎么還沒有醒。”
話才落了沒多久,床上佟月娘便睜開了眼,茫然的眨了眨,伸手想坐起來。
小英聽著響動一臉喜氣的走過來:“佟姐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我剛才還念叨是不是大夫的藥沒有效果呢。”
幫扶下,佟月娘靠著床欄坐了起來:“小英?你怎么在這?”
“是嬤嬤派我來的給你煎藥的。”說著小英急急轉(zhuǎn)身去了外面,沒一會手上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進來:“佟姐姐,這藥我一直在爐子那溫著,你醒了就快趁熱喝了吧。”
佟月娘伸手接過,看了看天色道:“這都什么時辰了。”
“酉時正了。”小英回答。
佟月娘愣了下:“酉時,那不是早過了晚飯時?”
小英點了點頭。
佟月娘心中一急道:“那……那將軍的飯菜是誰給試的。”不會是把自己炒魷魚了吧。
小英搖搖頭道:“沒人給試的,因為中午和晚飯,老爺都不在府里吃的,說是在軍營吃,哦,對了,我聽說佟姐姐的大夫還是老爺讓人給找的,老爺對佟姐姐可真好。”
佟月娘聞言不解:“生病了給找大夫不是很正常?”
小英搖頭:“哪有,只有主子或者有頭臉的管事生病了,府里才會給找大夫的,不然就只有自己出錢去看大夫。看大夫太貴,一般我們都自己私下抓一些藥來吃吃,對付著過去就行。”
“佟姐姐,你快喝吧,喝完了我也該回去了。”
“哦哦,好,今天麻煩你了,小英。”佟月娘就著碗喝了幾口后,皺緊眉頭,然后擰著鼻子一鼓作氣的往肚子里灌。這可不是以前當(dāng)主子的生活,苦了有蜜餞。
等到小英回去后,佟月娘看著屋內(nèi)那晃動的燭光,表情沉重。
不能再這樣下去,總的想個辦法破了這個口,不然一直這么試毒下去,真不知道哪頓自己就掛了。
‘……老爺對佟姐姐可真好……’
小英的無心之話,猛然的躍入她的腦海里,真好,真好……貝齒無意識的咬著指甲。
該怎么把這個真好變成真的真好呢。佟月娘沒有自信到,這么兩天白學(xué)斌就對自己另眼相看,破例給自己找大夫,除了她不知道的那個隱情外,她猜肯定是自己在白學(xué)斌面前受凍有關(guān)系。
這么看來,這個冷面男人其實心并沒有外面看的這么冷,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朝這方面入手呢。
可憐?佟月娘揉了揉眉心,這招數(shù)好似不怎么太會。
妖媚?估計還沒近身就被踢出府了。
清純?哎……怕在自己徘徊府外的時候,就和這絕緣了。
溫柔?這個好像在自己滿身雞毛提著公雞出現(xiàn)的時候,就不靠邊了。
霸氣?一男一女皆霸氣?額……佟月娘惡寒的搖搖頭,又不是爭武林盟主。
“哎呀……真煩……”抱住頭,佟月娘一臉糾結(jié)。
………………
第二天.佟月娘頂著兩個淺淺的黑眼圈準時的出現(xiàn)在正房外。
“佟姑娘今兒可真早。”正端著洗臉水的大丫鬟碧清看到佟月娘,一臉驚奇。
佟月娘訕訕淡笑的點了個頭:“我現(xiàn)在能進去嗎?”
碧清笑了下:“隨我進來吧,只是不能進里間。”
佟月娘點頭:“我曉得。”
進了房,碧清就蓮步進了里間,接著沒多久就傳來窸窣的穿衣服的聲音。
對于古代這種丫鬟伺候男主人穿衣服的事情,佟月娘一直都有點接受不了,感覺太曖昧了。若自己愛的男人,她才不要讓丫鬟近身去伺候,這樣的情形太容易擦槍走火了。
不曉得這個冷面男人在這時候,會不會也趁機對這些貼身丫鬟動手動腳的呢。
胡思亂想一會后,就聽的一陣腳步聲,轉(zhuǎn)過身,白學(xué)斌玉樹臨風(fēng)的從里面走出來。
一身繡著暗紋棕色長袍,襯著健壯高大的身軀顯得尤為的沉穩(wěn)。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黝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古銅色的肌膚,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那一舉一動間,無不透著冷冽和高貴。
佟月娘身子微微蹲福:“給將軍請安,將軍萬福。”
白學(xué)斌駐足了一下,淡淡打量了下,請嗯了一聲,沒有問她的身體也沒有好奇她今兒這般的早,仿佛一切都正常的沒有任何變化過般。
這時碧清從里間出來,手臂上搭著換下的衣物,手上端著之前的臉盆,朝白學(xué)斌微微頷首后,步出了房門。
一時間屋中只剩下了他和佟月娘。
佟月娘知道這時便是機會,不說,等會王管家來了就沒機會開口了。
“將軍。”佟月娘突兀的開口。
白學(xué)斌抬眼。
“將軍,請讓我給將軍做飯吧。”佟月娘垂首。
白學(xué)斌眉頭皺了下:“我以為我說的很清楚了。”
佟月娘靜默了一會抬頭:“如果將軍是擔(dān)心我會害將軍的話,大可不必,因為我愿意冒著這么大的分險而執(zhí)意留在府里,為不是別的,為的就是將軍。我……喜歡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