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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爹的一妻多夫 !
馬車行一個長相精致的少爺詢問著去西北的價錢,只是臨近年關(guān)很多人都搖頭不接這生意。。。
“小公子,你要去西北這時候最好去客棧找一些商隊,看看有沒有同行的商隊搭個伙。”一位略上年紀的大爺好心的指點。
佟月娘聞言感激朝他道了謝,又打聽了哪些客棧商隊比較多后,轉(zhuǎn)而朝這些客棧走去。
被休后三天了,因年關(guān)天寒地凍,船運基本停了,陸路靠著這些仆人帶著這么多嫁妝實在不安全,因此佟月娘便把大家安置在自己的城郊莊子上,派了一個仆人先去佟府報信,等到來年春天佟家人得到信后,定會派人前來京城接應(yīng),不為別的就為這一筆龐大的嫁妝也會派人拿回去。
而她,在安排這些事情后,便留了個紙條單身出來,只是古代的交通實在沒現(xiàn)代方便,想去哪買張機票火車票就ok。這不問了一早上都沒一個人愿意去。
n是當他潛入進客棧的時候,本想肆意的羞辱她一番,卻在看到她沉靜的睡顏時,遲遲沒有行動。
他也說不清為什么,只是看著這樣安靜而祥和的她,心里有一種淡淡的欣喜,這不明的欣喜讓他就這么傻傻的站著看了好一會。直到她睜開眼,直到她驚呼,直到看到她眼里的厭惡。
是啊,她和他都是彼此的厭惡的才對,這才正常。那一刻他仿佛找回了正常的思緒般,嘲諷譏笑。只是他又落了下風(fēng),每次面對這個女人,自己總是會被這張嘴氣的想殺人,而他真的想直接殺了,聽著她那不否認入幕之賓的說法,不知怎么的心頭升起一股強烈的怒意,仿佛……仿佛此時面對的是自己出軌的妻子,而實際上這個女人和他什么也不是。唯一的幾次,也是他強迫而來的。
可是就這么個讓他一直心里鄙視的女人,卻在看到她越來越呼吸困難的痛苦表情時,他竟然心軟,也是這心軟讓他倉皇離開。
常年混跡女人堆的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這種心軟代表著什么,而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對這個自己厭棄的女人產(chǎn)生這種心軟。
琴音越來越不穩(wěn),最后終于突兀的噌的停止,阮肖衛(wèi)眼閃了閃,轉(zhuǎn)身沒入黑暗中。
天微微發(fā)亮,陸家商行的一位小廝前來敲門,看到已經(jīng)穿戴整齊的佟公子,靦腆的笑了笑:“公子,掌柜的讓小的來喊您。”
“多謝,我這就下去。”佟月娘和藹的道謝,轉(zhuǎn)身拿起自己的包袱,跟在小廝身后下了樓,吃過簡單的早飯后,她被安排在了一輛馬車,和幾個陸家商行的管事同行。
西都府,是本朝打突厥后改變只重軍事而輕行政管理的做法,在突厥的地上設(shè)立了幾個都府,其中最大的便是西都府,也就是白學(xué)斌軍隊駐扎的地方。設(shè)立都府管轄的二十年,社會安定、農(nóng)業(yè)、牧業(yè)、商業(yè)、手工業(yè)都得到空前發(fā)展,成為西北地區(qū)中心。
清晨一早,客棧外一男人下馬走了進去,踏上樓對著其中一間房門敲了敲。
“客官,你找這房間住的公子嗎?”正端著水盆的小二停下腳步問。
男人轉(zhuǎn)過身看了眼道:“嗯,他不在嗎?”
小二回答:“哎,公子您來遲了,這小公子天不亮就和陸家商行的人走了。”
男人心頭跳了一下問道:“陸家商行?知道他們?nèi)サ氖悄膯幔俊?br/>
“哦知道,那陸家商行是西北有名的大茶商,每年都來咱們京城采購,每次必住咱家客棧,那位小公子便是昨兒打聽了去西北的幾個客商,然后聯(lián)系上陸家商行,早上便啟程了,已經(jīng)一個時辰多了。”
男人猛地轉(zhuǎn)身,蹭蹭的下樓,跨上馬,發(fā)瘋的往城外趕著,只是任憑他怎么追,前面依舊茫茫。
一路上聽著陸家商隊描繪的西都府,佟月娘感覺很像現(xiàn)代新疆的烏魯木齊,同樣是西北的商業(yè)中心,匯聚著各民族的人群,經(jīng)濟繁榮安定,當然也少不了偶爾爆發(fā)的那么一次兩次的反動。
白學(xué)斌,一路上聽來最多的便是各種大功績的贊頌,對于他本人是如何性情,大家知道的并不多。
趕路的旅途是枯燥的,尤其在這寒冬臘月,當別人在家里團圓慶賀春節(jié)的時候,他們這一行人正瞞頭苦行,努力搶在風(fēng)雪來臨前到達下一個客棧。
當大伙熱鬧的吃著元宵猜著燈謎的時候,他們這一行人正滿身風(fēng)霜的到達西都府地界。
“佟公子,你從這官道往前走半時辰便能進城。”陸家掌柜對著佟月娘抱了抱拳。
佟月娘感激的作揖,再次感謝后,背著包袱往充滿了未知挑戰(zhàn)的西都府走去。
西都城里,到處是張燈結(jié)彩,雖然天氣寒冷,但是在這么一個熱鬧的節(jié)日,人們還是不畏嚴寒的走上街頭,個個穿新衣戴新飾,尤其一些極具名族特色的匈奴突厥人,讓這個極具中原特色的節(jié)日,多了一抹異域風(fēng)情。
佟月娘邊雙手搓著,邊呵著氣。來古代這么久,還從來沒看過這么熱鬧的晚上,一時間竟有了一種去民族村旅游的感覺,不知不覺的竟也不覺得疲倦的跟著人群觀看起了街邊造型各異的彩燈。
“小哥,買個花燈吧,討個好彩頭。”燈攤小販見站在自己攤前,駐足了好一會的佟月娘,熱情的招呼了起來。
佟月娘對他笑了笑,指著其中一盞道:“這燈是不是猜中了謎語,就不需要花錢了。”
小販點點頭:“對的,對的,猜中哪個彩燈下的燈謎,這燈就歸小哥了。”
佟月娘仰著頭道:“那我先看看,看看能不能猜中一個,免費得一個。”
小販聽了樂呵道:“行,別看我這攤子小,可這燈謎卻不簡單,我可是請了鎮(zhèn)上的秀才老爺給出的,一般人那是不好猜的。”
小販這話,讓旁邊一些本來看看的人也起了好奇心,個個皆圍了過來,湊著熱鬧捏著紅紙討論了起來。
佟月娘倒不是真有多么想要這燈,只是難得碰上這樣的節(jié)日,就當旅程開始前的放松。
而街的另一頭,一個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影,背著雙手慢慢的逛著,像一只黑夜中的雄鷹,即使在這熱鬧逼人的街市中,那股孑然獨立間散發(fā)的傲視天地的氣息,依舊濃烈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