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45
,坑爹的一妻多夫 !
佟月娘是在被人喚醒的狀態(tài)下醒來的,身子又疼又累,使得她的臉色異為的蒼白。
“月娘,月娘……”薛明科坐在床邊,伸手輕輕的推了推,皺著眉頭睡得一點(diǎn)都不安穩(wěn)的女人。
佟月娘睜開眼,迷離的雙眼在看到薛明科的那一霎間,反射性的面露驚恐,在薛明科喚了幾聲后,才不確定的對上他的眼,輕喊了一聲:“薛明科?”
薛明科點(diǎn)點(diǎn)頭,一臉擔(dān)憂:“怎么看你比昨兒更為嚴(yán)重了,那大夫開的什么藥?”
佟月娘聽了,心里微微酸動,眼眨了眨忍下那澀澀的感覺,抬眼看了下房間,天依舊黑黑:“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
“現(xiàn)在是寅時。”
佟月娘微微詫異:“這么早?”寅時相當(dāng)于凌晨三四點(diǎn)。
薛明科應(yīng)聲:“嗯,這會正是大臣上去皇宮那上早朝的時間,我放心不下你,就先來看看。”說著從懷里拿出一個圓圓的鐵皮盒子:“這是上好的藥膏,對于這些創(chuàng)雙淤腫有奇效,我和我弟弟各得了一盒,我的早用完了,這還是從他那費(fèi)了好些口舌要來的,來,我先幫你上一些,緩解緩解,瞧你的臉色實(shí)在不好。“
佟月娘心里一驚,忙伸手按住他要掀的被子,這時候她的□什么都沒穿,那淫。靡的味道也沒有清理,只要一掀開憑著薛明科肯定會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而這會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難免會讓他起疑心。
“不……先不用,我現(xiàn)在貼著那大夫的藥膏,等呆會丫鬟來了,讓她幫我清洗后再涂你的,以免兩種藥性有什么沖撞。”
薛明科聽了覺得有理,便把藥盒放在她的枕頭下:“也好,那你一定要記得涂。”
佟月娘點(diǎn)點(diǎn)頭道:“難為你記掛我,還去特意要了藥膏。”
心里微微嘆息,如果沒他這么一要,自己也不會有昨晚那么一遭。
“這算什么,傻瓜。”不知不覺間,薛明科在舉止間了對佟月娘多了抹不已察覺的疼惜和憐愛。
佟月娘握住他的手往臉上蹭了蹭,內(nèi)心微微溫暖。
這一刻溫馨的氣氛淡淡的縈繞在兩人周圍,此時院外響起了打更的聲音,薛明科看了看天色,抽回手道:“我得趕去上朝,得空再來看你。”
佟月娘輕嗯了一聲,薛明科起身頓了會問道:“你和他不住在一起?”本來進(jìn)來的時候,他還想著點(diǎn)了齊安易的睡穴,不想到了床邊才發(fā)現(xiàn)只有她一人躺著,心里微微詫異又有一股難掩的欣喜。
佟月娘回視著他,這是他們兩人第一次談起齊安易。
“他暫時住書房,婆婆怕我過了病氣給他。”沒有隱瞞,因?yàn)橘≡履镏酪院笏苊獠涣撕妄R安易睡一起的,這是改不了事實(shí)。
薛明科聽了嘴角漾起淡淡的輕蔑:“你婆婆看來很疼這個兒子啊。”
佟月娘笑知道薛明科這是在笑話齊安易是個還在吃奶的娃,沒點(diǎn)主見,可是這世上就是有那么多愚孝的人。
“快去吧,上朝遲了可不好。”佟月娘避重就輕道。
薛明科點(diǎn)點(diǎn)頭:“既然這樣我晚上來看你。”
佟月娘點(diǎn)頭輕允。
房間再一次陷入靜謐,佟月娘眨了眨眼,從枕頭下摸出那一刻雕刻精美的藥盒,說不出什么感覺,握在手心,嘴緊緊的抿著。
第二天,翡翠在看到佟月娘赤。裸的□時,輕呼出聲。
佟月娘眼瞬的瞪過去:“喊什么,怕別人不知道嗎?”
翡翠忙放回被子,牙齒重重的要在紅唇上:“是奴婢疏忽了。”
佟月娘斂了斂眼皮:“去弄些熱水,幫我清洗一下。“
“是,奴婢這就去。”翡翠應(yīng)了聲,急急出去,門口卻撞到正要進(jìn)來的齊安易,因心虛,有些慌亂的喊了一聲:“少爺。”
齊安易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怎么慌慌張張的,可是少夫人出了什么事情?”言語間滿是濃濃的關(guān)懷。
翡翠聽的一陣發(fā)酸,想起之前床上看到的一幕,心里微微的有些失衡,吶吶道:“回少爺,少夫人沒出什么事情,是奴婢想著給少夫人打水,走的太急了。”
齊安易聽了,臉上的擔(dān)憂才慢慢散去,笑道:“那你快去吧,我進(jìn)去看看她。”
“哎。”翡翠應(yīng)聲退到一邊,等齊安易走進(jìn)去后,才戀戀不舍的收回視線走向燒水房。
進(jìn)了屋,齊安易就在床凳上坐下,看著臉色依舊不怎么好的月娘道:“昨晚睡的可好。”
佟月娘扯開淡淡的笑,抬眼看著他:“嗯,還行,你呢,書房那邊可睡的慣,冷不冷,炭火可足,被子可夠?”
一連串的關(guān)心話語,讓齊安易心頭漸生感動,正想回答都足都夠的時候,門口響起了一陣嬌喚。
“少爺,少爺可在屋里?”杜鵑踏進(jìn)堂間,揚(yáng)聲朝著里間喊了喊。
佟月娘眉頭輕皺,這個杜鵑還真拿她自己當(dāng)根蔥了,一個奴婢敢在她屋里沒大沒小的喚人。
不過心中不喜,面上卻一片淡然,倒是一邊的齊安易臉露不耐嘟囔了句:“怎么又是她。”
佟月娘看的好笑道:“你是個少爺,怎么看起來還怕個丫鬟般。”
齊安易臉羞澀的笑了下:“這不是娘派來說伺候我的,我怎么也得看在娘份上敬著一些,只是我實(shí)在不喜歡一天到晚有人跟在一邊。”
話剛落下,就聽得一聲珠簾落下的聲音,杜鵑穿的跟朵花兒般的進(jìn)了來,也不知道先給病床上的佟月娘行李便,似嗔似怨的看著齊安易:“少爺,怎起的如此之早,害的奴婢去了書房伺候您梳洗都撲了個空。”
齊安易雖不喜歡杜鵑,但是一貫的靦腆和信佛的心態(tài),就算不喜歡面上也不會太給人難堪,因此在聽到杜鵑的話時,第一反應(yīng)便是道歉:“對不起,我在寺廟習(xí)慣了一向早起,再說我也不習(xí)慣被人伺候,以后你不用如此,真的沒事。”
杜鵑媚眼一抬,風(fēng)情流轉(zhuǎn)的嘟著嘴嗔道:“少爺說的什么話,夫人讓我是來伺候少爺?shù)模以鹾么粼谝贿厸隹欤恢赖娜诉€以為我杜鵑仗著是夫人派來的,怠慢少爺呢。既然少爺起的早那以后奴婢也定是要和少爺起的一般早才是。”
齊安易被堵得說不出話,囁囁的只好轉(zhuǎn)頭看著佟月娘,眼里一片不知所措。
佟月娘是真想笑,這個杜鵑還真把自己當(dāng)死人啊,哎……自己已經(jīng)夠累了,男人都應(yīng)付的快丟了命,實(shí)在沒有心思再去應(yīng)付這些女人算計(jì)。
只是你不應(yīng)付,別人就會罷手嗎?佟月娘抬眼看著杜鵑那雙濃的都化不開的眼,冷冷笑了下:“杜鵑,你不對少爺托大,可是你對我托大啊。”
話很慢,聲也很低,以致糾結(jié)的齊安易和沉浸在幻想的里的杜鵑都沒有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
愣了愣了,杜鵑有些不確定的看向佟月娘,輕喚了聲:“少夫人是在跟奴婢說話?”
佟月娘笑了,看著她:“你說呢?”
不知道怎么的杜鵑心里頭閃過一陣不妙的感覺,趕緊福身請安:“奴婢該死,奴婢一時慌神,沒聽到少夫人吩咐。”
佟月娘冷笑:“我可不敢吩咐什么,不過這會倒有一樣事情讓杜鵑幫忙走一趟,不知道杜鵑姑娘可愿意。”
這話可就有些厲害了,少夫人讓奴婢做事還得征求意見,這可是千古無人后無來者的,至少在齊府沒有。
杜鵑再怎么漫不經(jīng)心也知道佟月娘生氣了,噗通跪了下去,一臉惶恐的認(rèn)錯,眼睛確是看著齊安易的。
齊安易很少罰下人,一向都是和顏悅色的,這會看著杜鵑的求救眼神,心里雖對她的行為也有意見,但是動了動唇出言道:“那個……月娘……杜鵑她肯定只是一時疏忽……”
佟月娘笑,眼神隱晦不明的在齊安易臉上轉(zhuǎn)了個圈,這樣的男人就是那種俗稱的多情男兒吧,看著對誰都好,實(shí)際卻是對誰都不公平。
“夫君,我可什么都沒說,只是想讓杜鵑姑娘幫我跑跑腿而已。”
確實(shí)佟月娘什么也沒說,齊安易在佟月娘的眼神里,忽然的臉色臊紅,其實(shí)他真沒別的意思,只是……只是見不得人可憐.
杜鵑看到回避自己視線的齊安易,滿眼委屈的垂下眼瞼,靜默不語。
佟月娘笑,不知道為什么面對這樣的境況,她覺得這樣除了笑再也發(fā)不出別的表情里,確實(shí)是該校,自己的生活因那張破光碟弄得一團(tuán)荒謬,應(yīng)付完男人還要應(yīng)付完女人,真是……
“起來吧,我不讓你做什么,只是讓你傳一句話,你去告訴夫人別顧著我的臉皮,我的臉皮不值錢,齊府的子嗣為大,我理解,還勞煩她再都送幾個,誰成功爬上了少爺?shù)拇玻译x開給她抬姨娘,好生伺候。”
話一落下,屋內(nèi)的兩個人都愣住了,齊安易臉色紅的滴血,也不知道是怒的還是臊的,猛的站了起來對著佟月娘喝道:“你……你胡說些什么,我……我什么時候說要子嗣來著。”
杜鵑也是喜憂參半,如果佟月娘說話算話,自己真爬床成功了就成了姨娘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可是這事真這么如此簡單嗎?只要自己把少夫人的話往夫人那這么一回,就算夫人真的是這個心思,怕也會做面子光,把自己給收回去,還少不得為了安撫少奶奶,把自己貶莊子或者賣了。
想到這杜鵑才感到害怕,這會也不敢看齊安易,實(shí)實(shí)在在的磕頭請少夫人繞過自己。
饒,饒什么,饒過你們就是膈應(yīng)我自己,屋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心大的丫鬟,她實(shí)在不想應(yīng)付第二個第三個,只要在她離開齊府前,能保證清清靜靜,她就阿彌陀佛了。
最終杜鵑還是面色凄凄的回了夫人那,沒有一刻鐘夫人那就送了好些補(bǔ)品過來,說是她的不查,本來是為她分憂,不想給她添堵,這個丫鬟她定會好好處置。
不管里子如何,至少面子上還是顧到了。佟月娘聽到這話后,再次笑了。
翡翠低著頭擰著帕巾,小心翼翼的替佟月娘清洗,心里微微有了顫意,主子的手段真的高啊,才幾句話事情就把囂張的杜鵑打發(fā)的一根毛不剩,還讓夫人又是賠禮又是道歉。
眼怯怯的瞄了瞄,佟月娘那張緊閉雙眼的臉,心里惶恐:‘有一天主子會不會不知不覺中對自己也下手。”
心里想著手上的動作就有些疏忽,翻轉(zhuǎn)佟月娘的動作就有些大,佟月娘輕呼一下,眉頭皺了皺。
翡翠立即道歉,面色惶惶。
佟月娘輕嘆一下,不去言破,伸手摸到枕頭下面的藥膏遞出去:“給我上這個藥,那個大夫的藥不要再用了。”
“這是……”翡翠接過,遲疑了下。
“別多問,用吧。”佟月娘說完后就不再開口,翡翠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里知道定是和赤、裸□有關(guān),便也沒有再多說,翻轉(zhuǎn)主子的身子,用清水擦洗了一遍后,擰開藥盒幫其輕輕涂了上去。
涼涼的感覺讓那灼熱的疼痛慢慢的散去許多,佟月娘眉頭微微松開,昨晚本就睡的不安穩(wěn),這會睡意襲來,慢慢的困倦的閉了上了眼。
翡翠在幫其弄好后,就發(fā)現(xiàn)主子睡著了,站在床邊靜靜的看了看這沉睡的容顏好一會,才心情復(fù)雜的走了出去。
佛堂里,齊安易一直靜不下心,拿著木魚的手,呆呆的一直沒有敲打。
從杜鵑去了娘那里后,佟月娘就沒再跟他說過一句話,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佛主不是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得饒人處且饒人嘛,杜鵑不是都道過謙了,說以后不會再犯,她為什么還一定要逼著杜鵑去娘那回話。
杜鵑都說了回夫人那,夫人定會已服侍不周處置她的,為什么佟月娘一點(diǎn)都不心軟,她看著是這么柔弱的一個女人,心為什么就這么硬。
那一天,齊安易是在書房吃的飯,是由佟月娘派翡翠送去的,她沒有讓翡翠帶什么話過去,對于齊安易的慈悲心,她不想評論什么,有時候人不跌倒是不知道疼的,齊安易還需要更多的成長空間,而她不是那個可以帶著他去成長的人,這樣的男人還是教給圣母般的女人去帶領(lǐng),她只想快點(diǎn)完成任務(wù)回家。
她能感覺到齊安易對她的感覺日漸歡喜了起來,言語間總是不自覺的流露出少男特有的戀愛羞澀味道,只是那顆不懂男女情、事的心,讓他一直沒有察覺。
或許等自己康復(fù)后,再努力努力,應(yīng)該離這關(guān)任務(wù)成功不遠(yuǎn)了。
夜再次的暗了下來,薛明科如期的潛進(jìn)屋里。
佟月娘趴在床頭一直笑著看著走進(jìn)光線里的他:“要是被那些衛(wèi)道士看到,堂堂的英武神明的薛大人夜入他人、妻的行為,怕明早圣上的案前是一堆彈劾你的奏章了。’
聽的這愉悅的銀鈴聲,薛明科眼淺淺的彎了起來,撩開袍子坐到床邊,伸手輕輕撫開幾許散亂在她臉上的發(fā)絲,溫情道:“能說笑了,看來身體比早上好了很多吧。”
佟月娘點(diǎn)點(diǎn)頭,薛明科給的藥確實(shí)比那大夫的好很好:“恩恩,你給的藥效果確實(shí)很不錯。”
“效果肯定是好的,這可是皇上御賜的,常人難以用到,便宜了你這個妮子.”大手輕輕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聲音里帶著滿滿的寵溺。
佟月娘把臉貼過去,雙手環(huán)住他的腰,頭噌了噌:“薛明科,你對我真好。”
“知道我對你好,你也不愿意跟著我。”似抱怨,雙手環(huán)住她肩膀。
佟月娘笑:“呵呵,跟著你就沒趣味了,你肯定對我不這樣了。”
“瞎說,跟著我我只會對你更好,像這樣也不用來來回回的奔波,還能在一邊陪著你到天亮。”
佟月娘眼閃了閃,松開他的腰身,掀開被子道:“現(xiàn)在也可以啊。”
薛明科眼立馬的瞪大,一副不敢置信的盯著她:“你這膽子也太肥了。”
佟月娘臉上揚(yáng)著挑釁的笑容,睨著他:“那你這個英明神武的薛大人敢不敢奉陪啊。”
薛明科立即爽朗的笑了起來,彎下腰在佟月娘的唇上啄了啄:“美人盛邀,哪敢不從。”
當(dāng)晚,芙蓉帳下兩人相擁而眠。
阮國公府,阮肖衛(wèi)看著那間熄了燈離去后,就再也沒有亮回來的房間,臉色沉了沉,在夜幕中站了許久才,全身寒氣的回了屋子。
桌上一對有些年歲的竹蜻蜓靜靜的躺在那里,阮肖衛(wèi)伸手拿起來,眼里淡淡的涌上一絲溫情:“只要你想要的,我一點(diǎn)會讓你最幸福的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