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第134章
,坑爹的一妻多夫 !
京城的碼頭上,佟一齊有些不耐的站在一邊,看著容氏牽著兒子的手慢慢的從穿上下來,期間因人多而和旁人有些磕碰,容氏皺眉低咒了幾聲。
“我不是讓你不要跟過來,你卻非得跟著,還硬拖著軻兒這不是瞎折騰嗎?”佟一齊不滿的呵斥。
容氏拉著兒子的手抬眼瞪了他一眼,低低道:“是不是瞎折騰,我心里清楚的很,我倒要看看有兒子在,你和那賤人還怎么眉來眼去。”
佟一齊面色立馬的沉了沉:“你給我留點(diǎn)口德吧。”
容氏冷笑:“總比你失德來的強(qiáng)。”
佟一齊厭煩的皺了下眉頭,他和容氏之間早已水火不相容了,平日里除了孩子再無別的話題,若不是這次容氏知道他來京城硬跟著,他怕一整年都不會和她共處一室呆著了。
曾經(jīng)在月娘離開后,他也曾想過來,為了孩子兩人就安穩(wěn)的做對相敬如賓的夫妻吧。只不過每天面對容氏的冷嘲熱諷,就算有一萬個內(nèi)疚心也會被消磨的只剩厭惡,現(xiàn)在的他對容氏除了厭煩還是厭煩。
佟月娘身邊仆人看到人群中的佟一齊他們,興奮的直揮手跑了過來:“大少爺,大少爺。”
一行人扛箱的扛箱,裝車的裝車忙碌些許時間后,三輛雇來的馬車才朝著佟月娘的新院子緩緩的啟程。
馬車?yán)锶菔媳梢牡暮吡撕咝表∫积R:“還以為她有多少本事,卻不想這才幾月就被人掃地出門,也只有一些被鬼迷了心竅的人,才把一只破鞋當(dāng)寶貝的惦記著,人家來了一封信就千里迢迢過來,不知道還以為多大的事情呢。”
佟一齊雙目緊閉,似完全沒有聽到容氏的冷嘲熱諷般,心里卻對佟月娘被趕出府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薛明科為什么會留下佟月娘的原因,他是最清楚不過了,可現(xiàn)在為什么被趕走,難道薛明科變心了已經(jīng)不想再等月娘了嗎?還是說別的原因。
而這也是促成他馬不停蹄趕過來的主要因素,他要當(dāng)面問問薛明科,理由是什么。
靈煙這幾日在宮里日子實(shí)在難熬,孕吐的反應(yīng)讓她人比平兒看著憔悴,心里的負(fù)擔(dān)更是讓她羸弱了幾分。
靈煙內(nèi)心十分矛盾,不管留不留這個孩子,涉及到不單單這個郡主身份的事情,還牽扯到她要不要做回佟潔的根本問題,而這也是最最最大的問題,她根本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正殿內(nèi)太后因著心中有事,這幾日看著也似乎老了一兩歲,長吁短嘆中,嬤嬤開口:“太后,依奴婢所見要不就照著郡主的想法留下這孩子吧。”
抬頭眼猛的一睜看向嬤嬤:“混帳,留下這孩子,靈煙以后要怎么面對世人。”
嬤嬤趕緊低頭告罪不過還是小心措詞道:“是奴婢妄言了,奴婢只是想著郡主這般不舍,太后又為這如此操心,倒是奴婢疏忽.”
太后盯著嬤嬤冷笑:“你跟在我身邊都幾十年了,這點(diǎn)利害關(guān)系你會想不到,說……你既然開了這口,定是有話沒說完。”
嬤嬤抬頭略略尷尬的笑了下:“太后英明,其實(shí)奴婢覺得除了把孩子打掉外,還有另外一條路,即可以讓孩子生下來,又可以確保郡主以后嫁人也不會腰板彎了。”
太后擰了下眉:“什么路子?”
嬤嬤道:“把郡主許配給孩子的生父。”
太后聞言愣了愣眼猛的睜大:“你是說那個污了靈煙清白的男人?”
嬤嬤偷偷看了眼太后只低頭道:“是。”別的多余話一句都不說,做奴婢的有時候只能提個點(diǎn),但是怎么做怎么想那都是主子的事情。
太后聽了后,胸口用力的起伏了下,雙眼淺淺的瞇了瞇,腦海里在想著這個可行性。
當(dāng)初從接靈煙回來的嬤嬤那知道靈煙的清白沒了后,她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殺了這個碰了靈煙身子的人。后面聽了解釋才知道對方也算是靈煙的救命恩人,不過這救命恩人怎么也不能讓她感謝起來,只覺得心里堵得慌,瘆的慌。
好在后面讓那嬤嬤形容了下對方的家世和長相,知道對方長的還行也算官宦之家,這才心里的膈應(yīng)少了很多,但論到賞賜什么的,碰了靈煙的身子這便是對他這臣民最大的賞賜了,想要別的那簡直做夢,同時也是看看對方是不是知趣的人家,若是那不懂知足在那亂蹦跶壞了靈煙的名聲,她才不管對方是不是救了靈煙,定是要把人給滅了的。
只是沒想到靈煙會懷了身孕,而且還不想要拿掉,這讓她這個做奶奶的實(shí)在煩悶。又不好強(qiáng)行灌藥,又不能這般拖著,可是一想到要把自己這么寶貝的孫女嫁給這名不經(jīng)傳的男人,她真是舍不得,大大的舍不得。
“哎……”重重的嘆了嘆氣,太后很是疲憊的揉了揉眉心“這幾天,那幾個人還有遞帖子來求見嗎?”太后說的是阮肖衛(wèi)、薛明科還有那白學(xué)斌。
嬤嬤答:“回太后,從無一日中斷過。”
太后聽到這又是欣慰又是遺憾,瞧瞧這三個哪個不比那得了便宜的男人強(qiáng),可偏偏為什么就是他是孩子的父親。
擺擺手,太后一臉疲憊:“罷罷罷,此事過幾日再議,不定過些時候靈煙就想通了,扶我里屋休息。”
嬤嬤上前攙扶起太后的手,低聲應(yīng)道:“是,太后。”
薛府里,薛明科正心煩進(jìn)宮求見的帖子又被拒絕,丫鬟來報(bào)說一位姓佟的公子來求見,對方說是佟姑娘的哥哥。
薛明科眉頭擰了下,面色隱隱透著煩躁:“佟一齊怎么撿這個時候進(jìn)京,還真是會挑時間。”
“去,讓他去外院堂屋等著。”薛明科擺擺手,然后走進(jìn)內(nèi)室換了件見外客的袍子,隨后出了門。
這是佟一齊第二次來薛府,兩次前來均是為了詢問佟月娘的事情,想到這佟一齊嘴角淡淡的彎了彎。
“是什么風(fēng)把你從江南吹到京城來。“一進(jìn)屋,薛明科便先聲奪人。
佟一齊轉(zhuǎn)過身打量了下薛明科眼神閃了下:“你似乎比我想象中過的舒心。“
薛明科淡淡扯了下嘴角走到主座坐下,伸手隨意的指了下一邊的位置:“坐吧。”
佟一齊也不客氣,在太師椅上坐下后,眼神沒有離開過薛明科單刀直入道:“為什么把月娘趕出去。”
薛明科眼皮垂斂了下,抬眼看著他:“你應(yīng)該先去了佟月娘那,難道她沒跟你說?”
佟一齊聞言臉色忽的一陣激動,手緊緊的握著扶手道:“你跟她說以前的月娘回來了,是真的嗎?”
薛明科雙眼定定的看著佟一齊:“就算是真的,和你也沒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
佟一齊臉色猛的一滯:“你什么意思。”
薛明科嘴帶譏諷:“你好像你忘了你是有婦之夫的身份,難道你以為月娘還會像以前為了任務(wù)和你有瓜葛嗎?”
佟一齊臉僵了僵,放在椅把上的手緊緊的緊緊的,以致手背青筋都突了起來:“告訴我,她現(xiàn)在哪里?”
薛明科淡淡的瞄了瞄:“你無需知道,因?yàn)榫退阒懒四堑胤揭彩悄阋惠呑佣紱]機(jī)會踏入的。”
說著薛明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佟一齊:“既然來了,咱們也算相視一場,就在我府里用了飯?jiān)僮甙伞V徊贿^以后別再出現(xiàn)我面前,我和你并不相熟。”
佟一齊當(dāng)然不會留在他府里用飯,心中也著實(shí)被薛明科的話給氣道,一則確實(shí)他有婦之夫的身份;二則在他們這些官宦世家眼里,他確實(shí)身份低下,很多地方都沒資格進(jìn)去。
不過薛明科可能忘了,這個京城除了他的府邸還有一戶人家也是他能敲能進(jìn)的,那便是白學(xué)斌的府邸。
上了車,佟一齊吩咐車夫先回佟月娘的院子,準(zhǔn)備挑選幾樣禮物,明兒一早去拜訪。
只不過才到內(nèi)院就聽的一陣的吵鬧,原來是容氏揪著佟月娘在打罵,一個哭著閃躲一個追著打罵,婆子丫鬟的站在一邊面面相覷沒一個上前阻攔。
佟一齊看的氣血上涌大吼一聲:“你們都在干什么,還不上去把少奶奶和小姐給拉開。”
聽到這聲音,婆子丫鬟趕緊的跑了上去,把已經(jīng)因吼聲而停手的兩人急急的分開,各自分站在一邊。
佟一齊走過去,先是看了看佟月娘,早先出門前還看的精致臉蛋、干凈衣服,此時早已沒了原來面貌。
佟月娘拿手掩著臉,一雙淚眼可憐兮兮的望著佟一齊,嘴里嗚嗚咽咽的哭著。
佟一齊輕嘆一下,剛想伸手拍拍她的肩安慰下,就聽的那邊容氏一聲冷哼:“小賤人,有本事出去魅惑別的男人去啊,就知道在家里裝可憐裝純勾引人,我呸……”
佟一齊從薛府出來本就帶著火氣,聽著這話心火更勝,猛的轉(zhuǎn)過身沖著容氏大吼:“你夠了沒有,能不能消停下。”
容氏不僅不怕反而譏笑的更甚:“哎喲,瞧瞧,這是心疼了……這可怎么好,打了你的心肝寶貝又罵了你的心肝寶貝,這會還不得想把我掐死啊,來來來……我脖子在這,掐掐掐……”
容氏掙開仆人的手,梗著脖子走到佟一齊身前,雙眼滿是憤恨的瞪著他。
佟一齊雙手放在身旁,重重的喘著粗氣,忍了又忍道:“帶你們小姐回去,順便去請個大夫看看傷痕。”說完也不再看佟月娘那哭哭啼啼的模樣,抬腳往自己院子走去。
容氏冷笑一聲,轉(zhuǎn)頭盯著佟月娘譏諷:“哎喲,還哭呢,這人都走了也就別做戲了。”
佟月娘真是覺得委屈死了,嫂子以前雖不對自己輕厚,可也沒像現(xiàn)在這樣對待自己。至從嫂子來了這三天,每一天她過的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
也不知道她到底哪里錯了,只要她和哥哥多說一些話,嫂子就各種譏諷,言詞間還各種污穢,分明是把她當(dāng)成勾引大哥的那些女人,可這怎么可能,她是大哥的妹妹啊。
可是嫂子根本不聽,還拉著她的頭發(fā)咒罵說別以為現(xiàn)在忘記了,以前的事情就能一筆勾銷。
她哭著說以前不是她不是她,卻不想反而換來嫂子更用力的揍打。
“我沒有,我沒有,嫂子那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呸。”容氏一口唾沫的吐在佟月娘的臉上,輕蔑道:“我也不怕實(shí)話告訴你,我這次跟來京城不為別的,就是為出心中這口惡氣。我也不怕丟人現(xiàn)眼,反正大家都一個門里,打的再你死我活也不會有別人知道,罵的再不堪入耳,出了門我照樣是賢惠得體的少奶奶,而你只不過是被人休了兩次作妾都被趕走的破鞋。”
望著容氏趾高氣昂帶著婆子離開的背影,佟月娘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為什么、為什么大家都要這么對她,她什么都沒有做啊。
而同一時間,佟月娘所站園子的一座假山后,一位上了年歲的嬤嬤臉沉了沉,這二小姐到底是不是知道少爺?shù)纳硎馈?br/>
原來在上次佟一齊回了江南,好端端的問了夫人好些小時候的事情,把夫人給驚的出了一身汗。事后夫人左思右想了好久,又把容氏找來問了佟一齊都和誰見過,最后還是把目標(biāo)鎖在這個出嫁前一鳴驚人的二小姐身上。
這也是夫人在知道大少爺接到二小姐的信要上京的時候,急急的把自己以照顧小少爺?shù)拿x給安排進(jìn)了隨性人員里,為的就是要知道到底是不是二小姐在私下做手腳,若是,那么……想到這,婆子的臉色更為陰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