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自我攻略
“看不到......”</br> 梵然竭力克制住沙啞的嗓音,卻壓不住心口的痛苦:“我哥不跟我走,我阿爸也是,他們不要我了,他們都不要我......”</br> 噴涂在我掌心的呼吸灼熱,指尖染上了一點潮濕。</br> 我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是因為我太過激動,直接將手指探進了梵然的唇間。</br> 濕潤的唇舌,灼熱的吐息,還有那被我捂到泛紅的臉蛋。</br> 梵然身處危機之中,我卻不合時宜地想到,瞎子的敏感度似乎更甚。</br> 我可以比平常輕松無數倍的掌控他。</br> 讓他露出恍惚的神色。</br> 讓總是吐不出一句好話的唇舌,也用來伺候我......</br> 似乎他受傷也未必是件壞事。</br> 梵然頹然地跪坐在車上,手臂僵硬地去摸藏刀,似乎想在黑暗中找尋到一點安全感。</br> 只可惜不管他多么努力地向前,伸手試圖觸碰,都始終找不到方向。</br> 導致這一場探尋,終究是無功而歸。</br> 真可憐,拼了命想要回到藏區(qū)認祖歸宗,卻被獻祭成為玩具。</br> 我對他沒有一分憐惜,反而是兇狠的欺凌欲望。</br> 這種欲望讓我持續(xù)的興奮著,我握住了他的手,放緩了聲音說道:</br> “乖,別怕,我在呢。”</br> 我在他看不見的眼眸上親吻了一下,顫抖的眼睫,恍如墜落的羽翼一般柔軟。</br> 隔著單薄的一層眼皮,舌尖勾勒著他眼球的輪廓。</br> 直到梵然一點點放松戒備,用那雙冰涼的手逐漸抱住了我,宛如一只桀驁不馴的兇狠,遲疑又猶豫地交出了自己的腹部。</br> “他們不要你,我要你,以后你跟著我,我不會再讓你吃苦。”</br> 藏區(qū)的風聲呼嘯,宛如刀子一樣落在臉上。</br> 我輕柔的安撫著梵然恐懼的心態(tài),幻想著的,卻是極其自我的情緒。</br> 我對他沒有憐惜,沒有同情,更沒有想要拯救他的保護欲,只有滿滿的侵犯與毀壞。</br> 能徹底擁有他的興奮感,讓我渾身都顫栗起來。</br> 我手指抖了好幾下,才終于解開了梵然身上的衣物。</br> 車內的溫度不斷往上升,不是因為我開了空調,而是彼此體溫的貼近,讓呼吸變得灼熱難耐。</br> 梵然迫切地想要從別人身上得到認可感。</br> 一個精神崩潰的人,會竭盡全力抓住一切能上水的浮木。</br> 而現(xiàn)在,此刻。</br> 我替代了他所有的精神支柱,成為了他唯一能伸手抓住的木板。</br> 我可以對他做一切我想做的事,他不會推開我,也不會像之前一樣兇狠,試圖咬破我的咽喉。</br> 梵然只會用滾燙的鮮血喂養(yǎng)我。</br> 哀求我能給予他一點死前的溫存。</br> .......</br> “短暫的吸入了藥物,導致出現(xiàn)間接性失明。”</br> 周嶠頓了一下道:“身上有多處挫傷淤青,醫(yī)生說這段時間不適合行房事,老大,你要悠著點了。”</br> “嗯。”</br> 我敷衍地應了一句,懶得回應周嶠的誤會。</br> 她大概是以為我玩的太花,才導致梵然如今這副慘樣。</br> 可除了最后一句以外,前面兩句跟我毛關系都沒有。</br> 我甚至還在深夜開車將他送回了醫(yī)院。</br> 上哪找我這24K純金大好人。</br> 梵然在醫(yī)院住院,我不可能時刻陪護,能讓周嶠方乾殷幫著照看,已經是我對他最大的溫情。</br> 既然他已經離開了舒立業(yè)家,那剩下的事就不用畏首畏尾,可以直接動手去做。</br> 嘉措在不遠處駐扎,她對這兄弟倆極為上心,連著自己的好日子都不過了,千里迢迢跑過來在外面受罪,眼下都是熬出來的烏色。</br> “人一定在里面。”嘉措喝了一口酒道,“但是他們不愿意跟我走,沒有他們做人證,明目張膽硬搶是不行的。”</br> “我要是有辦法讓他們做口供呢?”我問道。</br> “你托我找的人有消息了。”</br> 嘉措把手里的酒遞給我,一雙鷹目緊盯著我道:</br> “舒立業(yè)倒臺了,手底下的商路自然由我接管,我一個人吃不下那么大的蛋糕,我需要合作伙伴。”</br> 接過酒水喝了一口,刺激的酒味讓我微瞇起眼:</br> “我試試。”</br> 試試就逝世。</br> 剛讓人撬開墻角的防護措施,我從上面翻下來的那一下,直接摔著腿了,那落地的姿勢相當不雅觀,抬頭正對上冉洛漆黑的眼眸。</br> “看什么看,搭把手扶一下。”</br> 冉洛低下頭,將我從地上地扶了起來。</br> 他身上穿著整潔,手上腳上也沒帶上鐐銬,住的地方換了個位置,變成更加寬廣的側房。</br> 我坐在椅子上彈了彈腿,小腿摔麻了,大概是拉到筋了,一動就疼的不行。</br> 我也懶得亂動,往后面一靠,大姥似的等著人伺候:</br> 冉洛從床底下翻出醫(yī)療箱,將一大塊味道奇怪的藥物敷在我腿上,捆綁繃帶時,他輕聲道:</br> “等會我送你出去。”</br> “我剛來就急著送我走,你就那么不耐煩見我。”</br> “你不是為我來的。”冉洛抬起頭看向我,臉上沒有之前害羞靦腆的神色,淡然的姿態(tài),跟梵然有幾分相似。</br> 我在此刻才意識到,他們的確是雙胞胎,不管分隔多久,不管是否心意相通,都總是會在癖性或表現(xiàn)上,展現(xiàn)出驚人的一致性。</br> “梵然是你帶來的人,你和他有關系,你是為了他才接近我。”</br> 冉洛說的很慢,竭力讓自己并不甚清晰的漢語變得標準:</br> “我讓他滾了,我救不了任何人,也救不了自己,他滾遠點,才能活下去。”</br> “那你呢?”我道,“你自己不想離開這里,連帶著你阿爸也不想走嗎?”</br> “我阿爸不會想回去的。”</br> 冉洛靜了幾秒,第一次伸手抱住了我,他的嘴巴靠到了我的耳邊,曖昧又極親近的距離,嗓音卻沙啞無比:</br> “別管我了,回你的大城市,里面有許多比我更值得愛的人。”</br> 我從未說過我愛他,那些掛在我口中,一遍遍說出來的:你真好看,好喜歡你,不過是我慣常的手段。</br> 但這些話語,卻似乎在冉洛耳朵里,變成了一次又一次說愛的舉動。</br> 他是我見過最好泡的男人,不要鮮花,不要愛,甚至不需要長久的相處,只需要幾句甜言蜜語,外加當時狠下心,給出去一塊金牌子。</br> 僅僅是這些,就足夠讓他自我攻略。()我的26個男房客三月天更新速度全網最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