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端起碗吃飯
梵然說干就干,身形敏捷地從前座翻到后座。</br> 他的手剛搭上我的脖頸,就被我反扣住手腕。</br> 梵然屈起腿想踢我,卻因為力量不敵,被我硬按著無法動彈。</br> 我低頭在他臉上狠親了一口,看著他薄紅的臉皮,像是熟透了一樣泛紅,才慢悠悠道:</br> “先讓我爽一把再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br> “無恥小人。”</br> 梵然用力地掙扎,后座椅被撞得砰砰作響。</br> 前面的車門一打開,周嶠和方乾殷準備上車,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我倆,空氣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寧靜中。</br> “騸.....”方乾殷恍惚道,“老大,強日犯法。”</br> “快把車門關上。”</br> 周嶠維持著她優(yōu)雅的舉動,一屁股坐進了主駕駛室,擰開鑰匙就往前開:</br>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老大你繼續(xù),就當我們是聾子。”</br> 車輛平穩(wěn)的啟動上路,沒關緊的車窗吹進來一股寒風,直接將我的頭發(fā)吹得凌亂。</br> 繼續(xù),她倒是繼續(xù)一個給我看看。</br> 誰能在兩雙眼睛的注視下,繼續(xù)干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br> 我也是要面子的好嗎?</br> 被我壓在身下的梵然嗓音沙啞道:“放我起來。”</br> “不放。”我厚著臉皮道,“來偷車,還想讓我放你起來,不把你送進局子里,我是不會饒過你的。”</br> 梵然沒想到我真能無恥到這種地步。</br> 他盯著我瞪了許久,隨即別開視線道:</br> “我給你錢,你們帶我一塊進藏。”</br> “搭順風車,態(tài)度就要好一點,今天可不是我偷車。”</br> 我松開梵然的手,讓他坐直了身子。</br> 手擱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我才發(fā)現(xiàn)他穿的不是平常的長袍長衫,而是普通的外套牛仔褲。</br> 不錯,樸實無華又節(jié)儉,很符合女人的審美。</br> 只可惜了那張淡漠到神性的臉,不管怎么穿,都顯得膚若凝脂,紅唇艷麗,根本就壓不住獨特的氣質。</br> 從他的兜里摸出了一塊蜜蠟,拳頭大小。</br> 我拿在手里上下拋了一下,上面還透著一點體溫。</br> 上一回的蜜蠟,還能說是平日里的收藏。</br> 這一回又掏出了一塊蜜蠟,顯然是梵然精心藏匿的物件。</br> “你進藏是要干嘛?”</br> “管好你自己。”梵然抱著胳膊往旁邊一坐,恨不得跟我拉開五十米的距離。</br> 這貨真是不說話則以,一說話氣得人牙癢。</br> 我看了眼前面那兩個豎著耳朵,明顯準備聽春宮戲的不靠譜下屬,勉強憋住了把他壓制的想法。</br> 不動手壓制,不代表言語上會讓他占上風,我道:</br> “說實話,不然我把你扒光了,再把你丟下車。”</br> “有種你就試試。”</br> “我當然有種。”我抬手掐著他的脖頸,指尖順著他鎖骨處來回揉捏,“把你的牙給我收起來,這里可沒人慣著你。”</br> 我突然暴起的舉動,讓原本神經(jīng)松懈的梵然再度緊張。</br> 他強忍著動手的沖動,低聲道:“進藏找人。”</br> 進藏找人?</br> “你找誰?”</br> 梵然沒再回應我的話,他緊抿著唇,似乎我再多問兩句,他能直接暴起傷人。</br> 這小狼崽的爪子對我來說沒什么殺傷力,但把他逼急了,也不是件好事。</br> 我甚至疑心他有可能會忍受不住屈辱,直接跳窗逃生。</br> 畢竟一個腿腳不方便,都能時刻暴起傷人的瘋子,還有什么是他做不出來的?</br> 進藏的旅途遙遠。</br> 在車上坐久了,腰酸屁股疼,好似整個腰椎骨都隱隱作痛。</br> 但等下車,看見承載著雪山倒影的湖面后,仿佛一切的疲倦都一掃而空。</br> 提前預訂好的民宿男老板,是個蓄著長胡子的藏民。</br> 這和當下的審美并不契合,我的視線在他胡子上轉了好幾下,引來了他的回應:</br> “一共三間房,租期一個月,包含早午飯,如果你們沒有回來,也不會退補餐費。”</br> “能多加一間房嗎?”梵然問道。</br> “沒有多的房間。”</br> 梵然轉換了一種語言,聽著像是藏語,一句話剛吐完,剛剛還不耐煩的男老板,表情變得嚴肅了些,但還是搖搖頭:</br> “沒有,你們自己想辦法吧。”</br> 見沒辦法打動民宿老板,梵然轉而將目標投到我們幾人身上。</br> “你和她們擠一下。”梵然道,“我給你補錢。”</br> 方乾殷搖頭道:“不行,我討厭爵士樂。”</br> 周嶠嘆息:“和老大睡在一起,會影響我的睡眠質量,我不喜歡時刻處于高壓環(huán)境下。”</br> 到底是誰處于高壓環(huán)境下?</br> 我這時刻被爵士樂摧殘的人都還沒開口。</br> 她倒先喘上了。</br> 我道:“和我一起睡吧佛子,我不會碰你的。”</br> 梵然沒理我,嘰里咕嚕吐著藏語跟老板溝通。</br> 皺著眉頭,第一次感覺到語言不通,是那么的讓人煩躁。</br> 梵然的聲音說普通話的時候,聽著冷冷淡淡。</br> 講藏語的時候,卻莫名地透著股更清冷的神性。</br> 奇了怪了,這不是個假佛子嗎?</br> 難道梵家的假殿堂,還能給人熏陶出神性,怎么能有人割裂成這個樣子,都能去拍三折疊了。</br> 三折疊,怎么折都有面,面面不一樣。</br> 直到進入民宿,我才知道梵然剛剛跟老板溝通了什么。</br> 一張碩大的床上,突兀地多出了一塊木質擋板,看材質和光滑的邊緣,我懷疑是用作裝飾的牌匾。</br> 就這么釘在了床的中央。</br> 看著那塊板子,我感覺自己被深深的羞辱了。</br> 不兒,什么意思?</br> 難道以為破板子能擋住我?</br>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br> 我剛剛把手搭在板子上,梵然就端著一碟子酥油茶走了進來。</br> 若無其事的收回手,我眼神飄到他手里的茶碗上:</br> “現(xiàn)在就我們兩個人,你總能告訴我你要找誰了吧?”</br> 梵然沒理我,喝了一口酥茶以后,纖白的手指在碗里捏糌粑。</br> 他的動作很熟練,不像是第一次吃,油香味和奶香味混雜彌漫,聞的我也有些餓了。</br> “給我來一碗。”</br> “自己打。”梵然又往旁邊坐出去了一大截,屋子里就一張長凳,他的屁股都要坐到邊緣上了。</br> 我惡意地往邊上又坐過去了些。</br> 梵然直接站起身,端著碗起立吃飯,都不愿意靠近我。()我的26個男房客三月天更新速度全網(wǎng)最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