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南書文在洗澡的時候,再次看向自己現(xiàn)在的男兒身,除了淡定還是淡定。臉紅羞恥心什么的,完全看不到好嘛?南書文覺得,自己作為百靈時,跟那么多男的搞曖昧什么的,活脫脫就是個渣女,而這個渣女行為讓現(xiàn)在南書文看了男人的裸體都沒有起半點兒不懷好意的心思。
“唔… 好難受…吃太多了…”南書文吹干頭發(fā)后,發(fā)現(xiàn)肚子一抽一抽的疼。看樣子這個身體胃確實不怎么好啊……反射弧也太長了吧。南書文一手捂著肚子,彎著腰回到臥室卷縮著身體,躺在柔軟的床上。緊閉著雙眼,額頭微微滲出汗珠,緊抿的嘴唇泛著異樣的白,隱隱約約聽得到細微的痛苦□□聲,看得出來南書文不是一般的難受。
南書文更加用力的卷縮著身體想緩解突如其來的鈍痛,這種胃疼,他上輩子從沒有體驗過,但是他上輩子是最怕疼的,現(xiàn)在這種疼幾乎要了他的命一樣。才過幾分鐘的時間,南書文身上的睡衣被汗水浸濕了。南書文此刻大腦被疼痛侵略著,除了卷縮身體外,他不知道還能做什么,畢竟他吃了消化藥。
劇烈的疼痛折磨著南書文的每一個神經(jīng),眼角的水痕根本看不出來是汗水還是淚水,南書文非常想有個救世主可以來拯救他,真的太痛太痛了。疼痛持續(xù)了半個多小時后,慢慢的緩和了過來,而南書文也被疼痛折磨的神志不清,就這么穿著汗?jié)竦乃拢诉^去。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刺耳的鬧鐘聲提醒著主人快點起床,然后床上的南書文抬手把被子往頭上一悶想繼續(xù)睡覺。但是刺耳的鬧鐘聲穩(wěn)穩(wěn)地穿透被子送到南書文的耳朵里。南書文一把掀開被子起身走關掉鬧鐘。發(fā)現(xiàn)身上的粘乎乎的,頭還微微的刺痛,但是比起昨晚的胃疼,這種痛都不算痛了。
睡眼朦朧的南書文,去浴室洗了個熱水澡,雖然不知道昨天是怎么睡過去的,但是洗漱完的南書文渾身清爽,已經(jīng)徹底清醒了,今天開始他要學打碼了。網(wǎng)課是9點半開始的,現(xiàn)在才9點,有時間吃早飯。
南書文叫了個營養(yǎng)養(yǎng)胃粥,去廚房煮了2個雞蛋,熱了一杯牛奶。
“抽個空去檢查一下胃吧?”南書文回想起昨天,開始后悔吃的那么多東西了。好吃歸好吃,但若是吃了東西讓他承受劇痛,他寧可不去吃。南書文吃完早餐,打開書房里的電腦,開始了第一天的學習。南書文一邊聽課,一邊認真做筆記,那模樣就跟剛上學的小學生一樣認真,專注。
網(wǎng)課并沒有他想象中的枯燥乏味,可能是因為滿心滿腦想著要學好的緣故,學的有點不費吹灰之力,南書文覺得,自己并不笨,想要認真的去做一件事肯肯定能做好,就是懶得做而已。剛下課手機就響了。
“準備起飛,沒晚點”,是穆歐陽的微信,還發(fā)了張給南書文買的一大堆吃食的照片。
南書文看著一堆零食,嘴唇一勾,眼睛笑的只留一條縫了。
“我的零食,我坐等著,笑臉笑臉”南書文趕緊回信表示自己迫不及待想要零食。
在飛機上的穆歐陽,看著南書文的回信,低低的笑出了聲,好聽的聲音吸引附近人的側(cè)目,然而那些人看到的是鴨舌帽戴的非常低,有著漂亮的下頜線,往上只看到鼻子挺而直,好似刀刻一般,鼻梁上掛著副黑色墨鏡,看不到墨鏡后面的充滿寵溺的眼睛,只憑想象也能想象的出來長得不是一般的好看,男人鴨舌帽配上遮住大半張臉的墨鏡,竟沒有任何的違和感,反而透著一股神秘。
穆歐陽給手機調(diào)了飛行模式,舒服的靠著椅背,閉目養(yǎng)神起來,穆歐陽能想象得到南書文看到照片后興奮地模樣是多么的小孩子,也罷!誰讓他從小疼著南書文呢!
而另一邊的南書文,急得焦頭亂額了。
“媽,您冷靜!您一定要冷靜!”南書文急忙忙的對著手機吼道。
是的,南書文剛回完穆歐陽的微信,他的極品老媽來電話了。
“冷靜?怎么冷靜?我兒子被欺負了!!你叫我怎么冷靜!”電話那頭的書媽媽都要氣炸了。自家寶貝兒子被人當街戳痛處,他的大兒子就那么息事寧人,她這個當媽的可不能就這么算了。
“媽,您講講道理好不好,媽,您先聽我說好不好?”南書文一個頭兩個大了。這一家子都是什么極品人物啊?屁大點兒的事,要鬧出這整死人的動靜是什么梗?
“那個錦瑟,不就是仗著小飛么,也不看看你背后仗著的可是整個南家跟書家!你怕什么??我是怎么教你的你全都忘了??”火爆脾氣的老媽再次怒吼道。
“媽,就是一個小事兒,他不也被我踩了一腳么,有必要因為雞毛蒜皮小事兒要整垮人家嘛?人家好歹也是跟著飛哥,大哥給飛哥賣個小小的人情,好處可多著呢。”南書文總算知道,那個死鴨子叫什么名字,而自家大哥也確實如穆歐陽所說是從飛哥那里知道的事情,然而南書文沒想到的是,自己在南家是這么的寶貝。看著這位老媽都要爆炸了,趕緊把自家老哥給拿出來出賣,出賣哥哥什么的不要太順手了。
“別提那個小畜生!自家弟弟被欺負了,就這么放過,我沒那個兒子!”書媽媽聲音稍微緩和了下來,也沒有再繼續(xù)炸開。
“對對對,您只有我這個兒子,我是您最最最乖的兒子。”南書文趕忙哄著,他真的不想多生事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哼,你也不乖!都傻得被人欺負了也不跟媽說一聲。”聽著兒子破天荒的賣乖,書媽媽的壞心情頓時消了一大半。
“是是是,媽,是我傻,是我笨,以后被人欺負了,第一時間跟媽說,您幫我出氣哈。”南書文總算放心了,他這個媽媽火爆脾氣太可怕了,簡直就是個真人版河東獅吼,好在這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沒想到自己服個軟,賣個乖就能消下去。
“那可說好了啊,以后有事兒一定要先跟媽說,再讓我從你哥那里聽到你的消息,你就給我滾回家待著!”書媽媽聽著寶貝兒子這樣討好自己,立馬陰轉(zhuǎn)晴,別提那個心情有多美麗了。
“嗯嗯,知道啦,您放心,放一萬個心,您也別怪大哥了哈。”南書文稍微給自家大哥求個情,他現(xiàn)在可算明白了,這個家,最有地位的是他老媽,然后是他,最沒地位的應該是那個腹黑的大哥了。
“行了,你哥陪你爸下棋呢,我沒空管那兩個混蛋。”
“哦哦,媽您沒什么事兒的話,我就掛了哈,我要出門一趟。”見書媽媽沒事兒,他可不想多跟書媽媽說些有的沒的,只想趕緊掛了電話休息一會兒。
“等等,我還有事兒,馬上過元旦了,今年元旦你爸說要帶我出去過二人世界,所以你們兄弟倆看著辦。回不回家都行!”書媽媽突然想起來重要的事情,趕緊通知南書文。
“啊,元旦啊。。。行,我知道啦,到時候我跟哥商量哈,您二老玩的開心!!!記得給我買禮物哦~~么么噠~~”說完南書文就掛了電話,結(jié)束了這場簡單毫無煙火的戰(zhàn)場。
南書文癱倒在沙發(fā)上,對付這家人,心好累,腦細胞真的不夠用好不好?他真的不懂富家子弟家庭是什么樣的生活模式。算了,他也不想去懂,走一步算一步。
“馬上就元旦了啊。。。”南書文一條胳膊擱在眼眶上,內(nèi)心有點不知所措。因為,百靈就是在元旦那天認識的穆歐陽。他其實很害怕跟百靈碰上,試想換做任何一個人,用另一個人的身份看著曾經(jīng)的自己,怎么看怎么詭異吧?但是又不能改變即將發(fā)生的事情,否則后果誰都不能預估。南書文現(xiàn)在每過一天就能多一個糟心事兒。
就這么在沙發(fā)上躺著想東想西,一個不小心就睡熟過去了,就連穆歐陽打開自家門的聲音都沒聽到。穆歐陽都沒有回自己家,先上來南書文家了,打開門就看到南書文卷縮在沙發(fā)上睡著了。看的穆歐陽微微皺起了眉,輕輕地關上門換鞋,走到南書文身邊,把手輕輕地放在南書文光潔的額頭上,瞳孔一縮,輕輕地搖晃南書文。
“阿文,醒醒,阿文?”南書文聽到有人喚他名
字,可是眼皮很重,眼皮微微動了幾下,愣是沒有睜開眼。
“阿文,醒醒,你那兒不舒服?”穆歐陽的聲音有點急促。
看著南書文沒有任何反應,當即就把南書文打橫抱起進了臥室輕輕地放在床上給南書文蓋好被子,拿起手機給好朋友打了電話。
“阿文發(fā)燒了,叫不醒,你趕緊讓他過來給阿文看一下。”穆歐陽是給南書豪打的電話。
南書豪接到電話,本來要準備去機場的人,立馬吩咐手下給飛哥買機票,又給飛哥電話讓他先去幫忙處理事情,囑咐道自己晚幾天過去,立馬開車去S市一家并不出名的私人診所,一邊開車一邊給私人診所的院長打電話。
“小弟發(fā)燒不省人事,你趕緊準備,我10分鐘就到。”說完聽都不聽對方電話就掛斷了。
“呵!真是個變態(tài)弟控。”另一邊接到電話的男人,扶了扶鼻梁上的銀絲眼鏡,嘴角掛著招牌笑容,緩緩起身去拿南書文專用醫(yī)用箱,慢吞吞脫下白大褂換上剪裁得體的西裝,出了辦公室的門。擦得锃亮锃亮的皮鞋剛邁出診所大門同時,一輛銀白色價值不菲的轎車停在了面前。醫(yī)生拿著醫(yī)用箱坐進后座里,滿臉戲虐的神情跟剛才的招牌笑容產(chǎn)生強烈的反差。
“說吧,這次又是因為什么?”陰陽怪氣的聲音從后座傳了出來。
“不知道,歐陽來的電話。”南書豪頭也不回專心開車,他要最快的速度到小弟的家。
“你不說昨天他吃了很多東西么?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真的沒有任何異樣?”后座的男人不再吊兒郎當,眉毛也輕微的皺起來。
“昨天送他回去為止,沒有任何異樣。而且也吃了消化藥。”南書豪的語氣充滿不肯定。
“阿豪,你該知道,小蚊子是不能吃太多東西的,即便是養(yǎng)了三年也不能。你大意了。”聽到南書文的話,醫(yī)生又恢復了戲虐的表情,淡淡的道。
南書豪不再多說什么,保持著這條路的最高時速奔走著。從南書豪接到電話到南書文家里,只花了20幾分鐘,還好小診所在南書豪公司跟南書文家里的中間,可以順道能省下很多時間。南書豪隨便找了個地方停了車,急沖沖的帶著醫(yī)生走向南書文家里。
叮咚叮咚,門鈴只響了一下門就打開了。南書豪看著穆歐陽滿臉陰沉的神色,緊張的問道,“小弟怎么了?”也不等穆歐陽回答,南書豪鞋也不脫直接拽著帶來的醫(yī)生往臥室方向疾步走去。打開臥室門,一股酸臭的味道讓兩個人都捂著嘴鼻倒退出來。
南書豪總算知道,穆歐陽為什么陰著臉了。是他家小弟在床上吐了。床上,地板上都是他家小弟的杰作。而闖禍的本人躺尸般仰躺在床邊,而那慘白的嘴唇看的南書豪太陽穴突突跳起來。而那個醫(yī)生繼續(xù)捂著嘴鼻,整張臉皺著,表示自己堅決不進臥室。南書豪沒法子,誰讓是自家寶貝疙瘩呢。硬著頭皮進臥室,把床邊的南書文扒拉到另一邊,迅速的給南書文脫了有點臟的衣服。拿著被子給南書文擦了一下粘在嘴唇周圍的嘔吐物,再給南書文裹了浴袍,抱了出來放在沙發(fā)上。
而南書文昏昏沉沉的,鬧鐘閃過很多片段,那些片段他很陌生但又不排斥。對于外界發(fā)生的一切,統(tǒng)統(tǒng)不知情。
“宣陌,你趕緊看看小弟什么情況。”南書豪滿頭黑線,焦急的看向還站在遠遠的眼鏡男。
眼鏡男看向滿臉哀求自己的南書豪,心情突然美麗了,也不再耽誤時間,走過去一手搭在南書文的脈搏上,一手在南書文的肚子上邊摸索邊按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