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2-302 玄雷
白起對于趙鏑要招攬自己倒是一點也不意外,所以他微微點頭道:“如果閣下真能保證本將和手下眾將士的安危,本將就算投靠閣下也未嘗不可,只是閣下真能保證我們的安危嗎?在這里顯然不是閣下能夠做主得了的吧?”
趙鏑哈哈一笑道:“哈哈,這你就不懂了吧?本王想要護(hù)你們周全那是再簡單不過了,要知道本王手中這尊神鼎就算是百億人口也一樣能夠輕松吞下,只要你們都藏身本王手中神鼎之內(nèi),那誰也奈何你們不得,所以本王想要護(hù)你們周全還是很輕松的。”
這倒是有些出乎白起的預(yù)料,要知道他本來是希望通過自己投靠來讓趙鏑和姬昌他們直接決裂,這樣一來他就能夠輕松將趙鏑拉入自己陣營之中,可是現(xiàn)在趙鏑卻告訴他,他可以借助神鼎將他們保護(hù)起來,這讓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么答復(fù)趙鏑了。
趙鏑自然十分清楚像白起這樣的將領(lǐng)根本不可能如此輕松便投降,所以白起剛才一口便應(yīng)承下來投降之事,他立即便明白過來白起肯定是另有目的,絕對不可能是真心實意投靠自己。
不過趙鏑只要將白起他們?nèi)渴杖肷穸χ校敲窗灼鹁退阍僭趺凑垓v也不可能掀起什么浪花來,這是趙鏑想到的最好的反擊辦法。
果然自己這個辦法一說出口,立即就讓白起無話可說了。
趙鏑也不催促,就這樣靜靜等著白起的答復(fù),對于收服白起他自然是相當(dāng)有耐心的,知道這樣的人才絕對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服得了的。
白起這個時候就算是再蠢也明白過來,自己的謀算已經(jīng)被趙鏑識破了,所以他也不怒不惱,直接道:“閣下看來是早有準(zhǔn)備,那么我們不妨直接點好了,想要本將背叛大秦那是絕無可能。”
趙鏑對于白起這樣的反應(yīng)早有預(yù)料,所以他呵呵一笑道:“將軍也不用把話說得這么死,畢竟就連你們大秦的王翦將軍都能夠背叛大秦,那么還有什么事是絕對不可能發(fā)生的呢?”
“哼!”白起對于趙鏑的話一時間也無法反駁,畢竟他的身份地位在大秦完全無法和王翦相提并論,所以也就只能用這種不屑的冷哼來發(fā)泄自己心中的不滿。
趙鏑對于白起的不屑自然是毫不在意,接著道:“將軍可知道王翦是如何背叛大秦的嗎?”
對于王翦背叛大秦的經(jīng)過,白起自然是聽蒙恬復(fù)述過的,所以他冷哼道:“不過是因為一個小小的承諾,還有他手下那些將士而已,如果是本將軍的話就一定不會當(dāng)叛徒,就算是死也要和你們拼了。”
趙鏑對于白起這番話不置可否地道:“那如果擺在你面前的路是你無論怎么也拼不了命的話,那閣下又該如何選呢?是選擇忍氣吞聲給自己手下那些并肩作戰(zhàn)多年的兄弟一條生路,還是眼睜睜地看著他們?nèi)ニ滥兀俊?br/>
白起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出現(xiàn),所以他直接搖頭道:“不可能,只要白某但凡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手下兄弟去死而自己袖手旁觀。”
趙鏑哈哈一笑道:“你難道不知道王翦死而復(fù)活之事嗎?你覺得一個復(fù)活之人還真就是原本的他嗎?他的生死還能夠由他自己做主嗎?如果你真這樣想的話,那么本王只能說你太天真了。”
趙鏑這話一下如同晴天霹靂一樣打在了白起心頭,讓他整個人都傻了。
“啊,對了,你說你姓白?你叫什么名字?”趙鏑這個時候突然后知后覺地注意到了白起的姓氏,這同樣讓他心頭一突,忙又問出了這樣一句。
白起本來也被趙鏑爆出的這個問題給驚呆了,有些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還真沒有往王翦死而復(fù)生這個小節(jié)上去深思,這個時候被趙鏑直接點破,他才后知后覺地開始深思起來這個問題。
是啊,一個人本來已經(jīng)死后,又怎么可能直接被復(fù)活,而這個復(fù)活過來的人真就還是原來的那個他嗎?
這種自我拷問,讓白起整個人都忍不住戰(zhàn)栗了起來,因為隱約間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
想要復(fù)活一個死人肯定是很難很難的,甚至在白起的見識中從來沒有人能夠做到,那么這樣逆天的手段又怎么可能沒有缺陷,或者說人家花費那么大的代價將王翦復(fù)活,真的就可能什么都不做,無私地將王翦給復(fù)活過來?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即便是他白起設(shè)身處地地站在對方角度上考慮一下,也覺得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白起是絕對不會去做的,既然如此,那別人肯定也不可能傻到去做這種事情。
所以,被復(fù)活后的王翦肯定是受到某種限制了,否則,他絕對不可能這樣輕易便按照約定去做,畢竟王翦對大秦的忠心絕對是毋庸置疑的。
這個時候白起都忍不住驚出了一身冷汗,虧他還一直覺得自己是個聰明人,卻連這么簡單明顯的問題都沒有想到,真的是太令人失望了。
白起回過神來之后,才后知后覺地啊了一聲,然后才想起來回答趙鏑的問題,隨意道:“本將姓白名起,一介無名小卒爾。”此時的白起還只是剛剛在秦軍中嶄露頭角而已,并不覺得趙鏑會知道自己,所以顯得十分謙虛。
只是白起自報家門的話一出口,趙鏑卻忍不住驚呼了一聲:“白起?”
趙鏑這種行為反而讓白起一臉驚訝,訥訥道:“有什么問題嗎?”
“呃,沒,沒問題。”趙鏑自然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顯得太過突兀了,所以他忙道:“只是覺得這個名字很有氣勢,嗯,和將軍真是相當(dāng)配。”
心中卻在暗自竊喜,他當(dāng)然知道白起是誰,他真沒想到自己碰上的竟然是這位殺神,要知道這位可是在上一世江湖人中大多數(shù)都?xì)J佩不已的人物,不少人甚至直接將這位當(dāng)成紋身紋在身上當(dāng)成偶像來崇拜。
只是讓趙鏑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會在這里碰上他,而且他還顯得如此稚嫩,這如何能不讓趙鏑小小驚訝一番。
這個時候趙鏑心中已經(jīng)決定了,無論生死絕對不能放過他,必須將他收入自己麾下。
白起自然不知道自己就因為報上了姓名,就已經(jīng)注定了自己的結(jié)局,只是覺得趙鏑有些怪異,怎么聽到自己的姓名反應(yīng)如此之大,所以他冷哼一聲道:“姓名乃是父母長輩所賜,有什么配不配的?”
對于趙鏑的反應(yīng),白起一時間也捉摸不透,只能如此給予回應(yīng)。
趙鏑聽了這話哈哈一笑,道:“不錯,不錯,白將軍說得是。咱們還是說回正題,想必白將軍現(xiàn)在也清楚了,復(fù)活之后的王翦已經(jīng)身不由己,所以他才不得不做出那樣的決定,那么將軍可知道是誰將他給復(fù)活的?”
白起聽到趙鏑這樣說,心頭突然一動,脫口而出道:“難道是你?”
“哈哈,將軍果然有見識。”趙鏑不無得意地道:“所以現(xiàn)在將軍可清楚自己的處境了,如果本王直接將你斬殺,然后再將你復(fù)活,到了那個時候你最終還是真能屈服,只是卻需要本王多費一番手腳而已,那么現(xiàn)在將軍覺得自己該如何選擇呢?”
白起一時間沉默了,他沒想到王翦復(fù)活過程中竟然還有這樣的內(nèi)情。雖然這一切都不過是趙鏑一面之詞,但是細(xì)想之下,白起能夠判斷得出來趙鏑應(yīng)該沒有對自己說謊,所以他心中其實已經(jīng)開始動搖了。
只是白起的性子在原則性問題上還是十分執(zhí)拗的,哪怕他心中已經(jīng)信了趙鏑九成,可是在他看來仍然還有一成的變數(shù),所以他最終還是沒有選擇束手就縛,沉默良久之后,他沉聲道:“即便如此,白某還是想要試試閣下的手段。”
對于白起會做出這樣的選擇,趙鏑倒是并不意外,所以他哈哈一笑道:“如此看來,那本王就只能忍痛下手了。”
嘴上說得是忍痛下手,可是手中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慢,幾乎是話音剛落,趙鏑就已經(jīng)直接對白起下手了。
只見虛空之之中突然就有一道道赤色雷霆誕生,這種赤色雷霆一出現(xiàn),立即就給白起造成了極大的壓迫感。
白起抬頭看天,感受到這赤色雷霆中竟然隱含著比他本人手中赤血三叉戟還要可怕的煞氣,整個人的臉色都忍不住蒼白了幾分,顯然這雷霆給他的壓迫感太大了,以至于,以白起的忍耐力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這才是最讓人感到震驚的,即便是趙鏑在看到白起臉色發(fā)白時都微微有些驚訝。
趙鏑雖然身為神鼎之主,但是一來有器靈幫助他掌控神鼎,二來神鼎時刻都處于變化狀態(tài),所以其實趙鏑自己對于神鼎的能力和實力其實也不是完全清楚,他完全沒想到神鼎能夠直接釋放出來如此可怕的攻擊,這一次的雷霆攻擊可不是那種來自神念的精神性攻擊,而是真正意義上的大道攻擊,是完全可以在外面釋放出來的攻擊,所以趙鏑才會生出驚訝之情,他完全沒有想到神鼎竟然已經(jīng)成長到了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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