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2-236 陳倉暗度
趙鏑這話說得還真有點惡毒,堵得姬昌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怒瞪著他一副想要吃人的架勢。
趙鏑卻依然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繼續(xù)道:“怎么,你還想咬我不成?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你我開戰(zhàn)最終受益的會是誰,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那么本王自然也就無所謂了,反正對于宰了你我還是有幾分把握的,這一點希望你能夠相信。”
耳聽著趙鏑這番囂張之言,姬昌的憤怒情緒卻好像慢慢平復(fù)了下來,沉默良久才開口道:“你的話已經(jīng)不足信,所以本王想要看看你是不是真像你嘴里說的那么強(qiáng)。”
趙鏑聽了這話哈哈一笑,道:“看來你這是把本王當(dāng)成了軟柿子捏,哈哈,那本王倒要看看你如何捏本王這個軟柿子了。”
姬昌只是冷哼一聲,直接就對趙鏑下手了,元神共振讓他精神力扶搖直上,再加上法陣的大道之力,姬昌瞬間就將陰靈玄武召喚了出來,玄武一現(xiàn)身就直接張口向趙鏑咬了過去。
趙鏑見狀卻沒有絲毫擔(dān)憂,臉上依舊帶著戲謔之色,道:“呵呵,你還真咬啊!”
聽到趙鏑這話,姬昌都忍不住老臉一紅,趙鏑這番羞辱太讓人難以接受了,直接把他比喻成了畜生。
這也就讓姬昌對于趙鏑越發(fā)恨得咬牙切齒,玄武針對他的攻擊也越發(fā)的兇悍,從玄武身上爆發(fā)出來的可怕氣息就能夠感受。
趙鏑面對玄武的兇猛攻擊,只見他一臉戲謔笑意地左躲右閃,十分輕松地便從玄武嘴上輕松避開,根本沒有受到玄武氣勢威壓的絲毫影響。
哪怕玄武有龜蛇兩身前后夾擊,趙鏑躲避起來好像依然游刃有余,這一切完全是因為有器靈這個外掛在,它能夠精準(zhǔn)判斷出來這陰靈玄武的攻擊方向,所以趙鏑總能夠提前一步精準(zhǔn)鎖定玄武攻擊的間隙,所以他才能夠顯得如此的從容。
姬昌卻不知道趙鏑還有這樣一手,看到趙鏑在玄武的攻擊下竟然如此輕松愜意,這讓他有種捂臉遁逃的羞愧感。
根據(jù)玄武給出的反饋,姬昌也明白自己想要僅僅只靠玄武來擊敗趙鏑基本上沒有任何希望,這讓姬昌的心境都有些動搖了,總感覺自己碰上趙鏑就有種碰上克星的感覺,自己設(shè)想的任何局面一旦用在他身上就會變成另一番光景,可這家伙偏偏就總是希望和自己為敵,根本不給自己留絲毫臉面。
這樣的情況實在是讓姬昌無奈,姬昌一臉無奈地向著隱身在旁觀戰(zhàn)的天師道門老怪傳音道:“道尊,我需要您的幫助。”
天師道門老鬼聽到姬昌的傳音,又看到在玄武面前蹦蹦跳跳,顯得十分輕松愜意的趙鏑,忍不住眉頭微蹙,顯然他也有些理解不了,趙鏑為什么就能夠在玄武的攻擊下如此輕松地躲避。
越是不清楚情況,越是不應(yīng)該插手,天師道門老鬼自然不會那么容易上當(dāng),所以他笑呵呵地道:“姬昌,你太讓本尊失望了,沒想到你堂堂大周之主面對一個野小子竟然會如此束手束腳,而且還好意思讓本尊相助。如果本尊要出手的話,那還用得著給你活命的機(jī)會,所以,想要本尊出手也不是不行,只要你立下天道誓言,從今往后在本尊座下為奴為仆,那本尊出手助你一臂之力也不是不行。”
姬昌好像根本沒有想到天師道門老鬼竟然會提出如此過分的要求來,一時間呆立在了原地,好像突然整個人的精氣神一下子被抽空了顯得十分萎靡。
姬昌的情況十分明顯,這是被天師道門的老鬼這種過分的要求給打擊到了。
要是換著之前,天師道門老鬼提出這樣的要求,姬昌心中有的絕對是只有憤怒,但是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爭斗,姬昌自己心中都忍不住開始產(chǎn)生懷疑,自己之前的野心和布局究竟是對是錯,還有自己有沒有支撐起自己野心的能力,尤其是他已經(jīng)手段盡出居然還奈何不得趙鏑分毫,就這樣被趙鏑戲耍著,而自己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最終求助天師道門老鬼,對方竟然提出讓他為奴為婢這樣赤裸裸的羞辱要求,這讓姬昌心中是又羞又悔。
看到姬昌這幅模樣,天師道門老鬼覺得自己攻破了姬昌的心防,直接道:“如何?如果想要本尊助你,那就盡快做出決定。”
姬昌臉上露出掙扎之色,竟然好像真的是在考慮著這個問題,這讓老鬼心中都忍不住有些激動了。
相比于趙鏑來說,能夠控制姬昌對于天師道門來說好處更多,至少老鬼覺得姬昌這人更容易操控,而且姬昌本來就主持大周多年,這些年來大周的發(fā)展還是相當(dāng)不錯的,這也間接證明了姬昌治國的能力,同時借助姬昌之手也許還能夠暗中窺視一番玉清門,反正,能夠暗中收服姬昌絕對比趙鏑這個不靠譜的更加劃算。
姬昌經(jīng)過好一陣掙扎之后,最后竟然對天師道門老鬼道:“如果道尊真能夠斬殺趙鏑這廝的話,那我投靠到道尊座下也未嘗不可,但是,前提是道尊您需要先將趙鏑這廝斬殺掉,然后我才會真心降服。”
天師道門老鬼聽了這話忍不住皺了皺眉道:“還真是麻煩,不如本尊直接先將你斬殺,再去取趙鏑這廝小命算了。”
姬昌聽到這話卻一點也不畏懼,直接道:“我姬昌怎么說也是大周之主,就算是死也應(yīng)該死得有些尊嚴(yán)。如果道尊以為靠死就能夠威脅我就范的話,那道尊大可以試試。”
呃!
天師道門老鬼顯然沒有想到姬昌這瞬間又開始反彈了,這也讓他意識到了自己不能把姬昌給逼得太狠了,所以他略作沉吟之后道:“行,那你現(xiàn)在就以天道起誓,只要本尊將趙鏑給斬殺了,你就乖乖臣服本尊。”
姬昌見天師道門老鬼做出了退讓,便也沒有再做任何遲疑,直接按照老鬼的要求以天道誓言做出了承諾,只要對方將趙鏑給斬殺了,他就愿意尊這老鬼為主人。
得到姬昌的天道誓言做證,老鬼心中其實是十分開心的,畢竟只要自己將趙鏑給斬殺了,那么自己就能夠一箭雙雕,不僅除掉了這個讓自己都心生忌憚的年輕敵人,同時還能夠輕松將大周疆域納入自己宗門的手上,這可以說是雙喜臨門了。
天師道門老鬼當(dāng)即也沒有再遲疑,轉(zhuǎn)身又再次對趙鏑出手了,只是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對趙鏑全力出手之時,本來一臉糾結(jié)的姬昌眼眸深處閃過一絲詭異的笑意。
顯然剛次的糾結(jié)和沮喪完全就是姬昌在演戲,恐怕真正的目的還是想要借天師道門老鬼的手直接將趙鏑給弄死。
只是姬昌也算是下了重注,至少剛才的天道誓言絕對做不得假,否則根本無法瞞過天師道門這老鬼的覺察。
也不知道姬昌究竟是出于什么心理,竟然會答應(yīng)老鬼發(fā)下這樣的天道誓言,要知道天道誓言可不是那么容易背叛的,一旦背叛天道誓言必然是要遭受天罰之力攻擊,所以,老鬼才會相信姬昌不敢背叛自己。
趙鏑本來和玄武一直在那里周旋著,突然得到器靈示警,他也是嚇了一跳,以間不容發(fā)的時間中躲過了老鬼近乎偷襲的一擊。
看到突然現(xiàn)身的老鬼,趙鏑冷冷一笑道:“好你個老陰貨,本王和姬昌打生打死的,你竟然還敢出手偷襲,難道是要徹底毀諾嗎?”
老鬼嘎嘎一笑道:“你現(xiàn)在手中已經(jīng)失去了對大周疆域的控制權(quán),那你覺得自己在本尊眼中還有利用價值了嗎?”
聽到老鬼這樣說,趙鏑嘿嘿一笑道:“原來如此,本王說你這老陰貨愚蠢至極,還真是一點沒有說出錯,簡直就是鼠目寸光,也難怪要被本王和姬昌兩人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說完這話趙鏑根本沒有再給這老鬼任何機(jī)會,抬手就是一拳直擊老鬼的胸膛。
隨著趙鏑出手的同時,本來一直和趙鏑糾纏不休的玄武同樣直接對老鬼發(fā)起了最強(qiáng)攻擊,蛇身直接纏繞上了老鬼的脖頸對著他的頭顱就狠狠咬了過去。
同時四肢踏空也對著老鬼的后背碾壓了過去,龜身更是張開血盆大口咬向了老鬼的腿部。
老鬼突然遭受玄武和趙鏑兩人前后夾擊,這才倏然驚醒,自己恐怕真的著了趙鏑和姬昌兩人的道兒,這兩個家伙早就已經(jīng)算計好了,一步步把自己引入彀中,目的就是為了集中兩人之力給自己來一個觸不及防的圍殺。
之前兩人的表現(xiàn)根本就是在演戲,目的自然就是為了讓自己放松警惕。
只是現(xiàn)在終于醒悟過來,卻已經(jīng)顯得有些晚了,被玄武的蛇身纏繞,老鬼的肉身即便再強(qiáng)此時也被玄武的蛇身纏得脖頸骨嘎吱吱直響,好像隨時都能夠被折斷。
玄武的四肢更是如同擂鼓一般對著他的后背狂踩,哪怕老鬼的身體屬于經(jīng)歷過天人五衰的道體,在這樣狂暴的攻擊下也一樣吃不消,尤其是五臟中的五行之力在這樣狂暴的攻擊下差點就被震散,根本無法發(fā)揮出來應(yīng)有的強(qiáng)大術(shù)法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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