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2-44 不堪一擊
不過趙鏑之前也同樣藏了私,他一直將自己的真元壓制在玄境巔峰狀態(tài),就是想要試試自己參悟出來的爆勁手段和普通玄境修士比起來究竟能夠強多少,這是一名武者天生就該有的精研自身武道的尚武精神。
趙鏑第一掌打爆對方一個手下就是全力施為想要看看結(jié)果,結(jié)果卻是對方身為玄境中期武者竟然連自己一掌都接不住,甚至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他一掌打爆了。
然后,趙鏑發(fā)現(xiàn)這樣的結(jié)果意外的有效,那他自然也就不介意繼續(xù)施展了。
當(dāng)時趙鏑身上的兇性雖然被激活,但是趙鏑的心態(tài)卻依然很平靜,并沒有被腦中嗜血的情緒左右,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能夠控制住,沒有展露出來一絲一毫的猙獰兇殘之態(tài),所以即便釋放出來了骨子里的那股兇殘嗜血,但是趙鏑的頭腦卻依然冷靜得可怕。
趙鏑見對方兇悍地殺了過來,再次抬手,體內(nèi)浩浩蕩蕩的真元徹底被調(diào)動了起來,整個人的氣息瞬間出現(xiàn)了萬全不同的表現(xiàn)。
之前如果說趙鏑是一個冷靜的嗜血兇人的話,那么當(dāng)然真元解封,元神解印,那么他瞬間就從那嗜血兇頑變成了一位飄逸出塵的仙神一般,身上好像澆灌了一道看不見的仙泉,一下子就將他身上的血腥之氣洗練一空,整個人雖然面容上沒有任何變化,但是看到他的人卻都能夠感受到他那股飄逸出塵的氣息本質(zhì)。
趙鏑自己都能夠感受到自己元神解印之后,頭腦瞬間清明,骨子里暴露出來的嗜血暴虐情緒,竟然被元神散發(fā)出來的那種清明感直接一掃而空。
到了這個時候趙鏑才真正體會到了元神成型后的好處,它就像是人精神上的定海神針,一旦出現(xiàn)就能夠讓一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達(dá)到一種完美狀態(tài)。
自己以前雖然能夠控制得住那種嗜血暴虐的情緒,但是這種情緒總是會一直存在植根在自己骨子里,一旦某天自己壓制不住的話,那股情緒爆發(fā)出來,自己很有可能就會成為一個真正的瘋子狂魔。
現(xiàn)在自己元神一成,那種超然的精神力卻可以輕松將自己股子瘋狂的因子洗練一空,讓自己對情緒的掌控更加圓滿自如,這才是趙鏑氣質(zhì)陡然而變的真正原因。
趙鏑心中明悟,手上的動作卻并沒有任何遲疑,面對對方打向自己胸腹的雙拳,仿佛恨不能一拳打爆自己,滿臉的猙獰怨恨之色,趙鏑臉上竟然露出一絲和煦的笑意,抬掌輕快地在對方雙拳上輕拍了兩下。
這次趙鏑出手竟然不帶絲毫煙火氣,手掌看起來輕快無比,就好像拂袖趕蒼蠅一樣。
那猙獰兇悍的年輕人卻在他一掌之下,便轟然倒飛了出去,整個人如同一發(fā)炮彈一樣直接撞在了四合院的院墻上。
轟,嘩啦啦……
直接就把厚實的院墻給撞了個粉碎,就這樣被趙鏑輕輕一掌拍飛出了這座院子。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了一跳,那些本來想要繼續(xù)追殺李亶的家伙也一個個停手了,就那樣愣愣地看著一臉云淡風(fēng)輕負(fù)手站立的趙鏑。
趙鏑轉(zhuǎn)頭對著眾人掃視了一眼,可他的目光所及之處,無不一個個低頭不敢與他對視。
趙鏑此時臉上甚至帶著幾分云淡風(fēng)輕的笑容,可他臉上的微笑在那些人心目中卻像是惡魔之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感覺心中發(fā)寒,無一人敢與他對視。
咳……噗……噗……
好一會,那個年輕人才從廢墟中掙扎起身,嘴里卻忍不住咳嗽出聲,隨著咳嗽不斷噗噗吐血,顯然僅僅只是趙鏑這輕描淡寫的一掌就讓他重傷了,只是此人肉身強悍,即便重傷垂死竟然也能夠掙扎起來。
吐了好幾口鮮血,對方才微微抬頭,對著趙鏑豎起大拇指道:“好,好強,我,小瞧,你了!”
強撐著說完這句話,對方緊接著又仰面摔倒,就此昏死了過去。
看到十三爺在對方手中都走不過一招,至此,所有人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碰上了過江猛龍了,難怪對方敢如此有恃無恐。
趙鏑看到那個年輕人再次摔倒,對于自己的真實實力也算是有了一個全面了解,對于自己出手的結(jié)果還算滿意,所以他負(fù)手站在原地,開口道:“本少爺本來只是想要過來見見世面,奈何你們一個個咄咄逼人,讓本少不得不狠下辣手,這一切都是你們咎由自取,不少可以再給你們一個找回場子的機會,明日本少會再來此地和你們一會。”說完這話趙鏑一甩袖帶著李亶施施然就出了院子。
外面本來坐在夔車上打盹的車夫此時早就已經(jīng)驚醒了過來,親眼看到趙鏑踏著廢墟從院子里走出來,他整個人都有些發(fā)懵,直到趙鏑和李亶兩人上車吩咐他回客棧,他才倏然驚醒過來,慌忙爬上夔車駕馭著車馬往內(nèi)城趕,只是他身上卻有汨汨汗水從后背滲出,顯然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明白過來,剛才院子內(nèi)的動靜就是趙鏑和李亶兩人搞出來的,看情況似乎兩人是從院子殺出來的。
想明白這一切,他如何能不恐懼,甚至后半段路上他駕馭夔車時整個人都在瑟瑟發(fā)抖。
沒辦法,他只是一個小小的車夫而已,實在是經(jīng)歷不起什么大風(fēng)大浪啊!
本來他帶趙鏑兩人過去獸場,只是像要從中賺取一點介紹費而已,卻沒想到自己帶過去的人竟然直接將人家的院子都給拆了,由此可見雙方的仇怨已經(jīng)結(jié)得很深了,而且兩方看起來都不是善茬,自己任何一方都惹不起啊!
回到客棧,趙鏑拍了拍車夫的肩膀,道:“不用擔(dān)心,此事牽連不到你身上,回去好好歇歇,明晚過來再帶我們過去一趟,我會讓這件事有一個圓滿的結(jié)果。”說完也不再理會車夫心理究竟信不信,直接帶著李亶施施然回了各自房中歇息。
第二天趙鏑根本沒有離開客棧,只是平靜地在房中修煉,轉(zhuǎn)眼便是一天時間過去。
對于地境武者來說,吃飯其實已經(jīng)可有可無了,他們就是十天半個月不吃一頓飯也不會有事,平時條件允許的話可能會為了滿足口腹之欲一日三餐如常進行,不過一旦進入閉關(guān)狀態(tài),經(jīng)常就是幾個月不吃不喝也是常有之事。
別說地境武者,就是玄境后期武者多數(shù)也是經(jīng)常只吃一些藥膳來調(diào)理自己身體,有條件的干脆就直接辟谷只服用一些丹藥來催發(fā)自身最后的潛能。
所以,這一天里趙鏑和李亶兩人都是躲在自己房中沒有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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