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8:千里迢迢來投奔(2更)
打官司這種事,還能搭順風(fēng)車?
聞櫻都是第一次聽說。
不過聽見小鯢情緒還好,聞櫻接受了小鯢俏皮的形容詞。
順風(fēng)車就順風(fēng)車唄,鄭致和一點都沒有推辭的意思,對于錘死雜志和韓琴顯然躍躍欲試。
聞櫻想花錢都沒花出去,小鯢并不同意讓聞櫻給付律師費。
“這不是你連累的,就算沒有你,以韓主編的做事風(fēng)格我早晚都會和她爆發(fā)沖突。”
小鯢是個職場新人,積蓄不多,但她顯然不打算在經(jīng)濟(jì)上占聞櫻的便宜,鄭致和覺得聞櫻的案子可以寫一篇論文出來,小鯢的案子雖然沒那么典型,對他來說只是順手的事兒,考慮到小鯢的經(jīng)濟(jì)情況,就給小鯢報了個挺低的費用。
這個報價對鄭致和來說和做法律援助是差不多了,絕對是小鯢能承受的。
“謝謝您,鄭律師!”
小鯢這回沒拒絕了。
鄭致和收費優(yōu)惠,她就不是占聞櫻或鄒蔚君的便宜,而是欠鄭律師的人情啦。
現(xiàn)在還不上這人情,不代表她以后也還不上。
對于鄒蔚君邀請她到蓉城工作的事,小鯢倒是一口應(yīng)下了。
“鄒姐,真的太感謝您了,謝謝您愿意讓我參與到《少年偶像》的出版策劃中,這對我來說很有意義!”
聞櫻是小鯢獨立發(fā)掘的新人作者,聞櫻寫《少年偶像》很大一個原因是小鯢在推動鼓勵,小鯢和聞櫻一起討論過大綱,小鯢親眼看著聞櫻整理這本書的脈絡(luò),又一點點填充細(xì)節(jié),《少年偶像》是聞櫻的作品,也有小鯢的心血。
鄒蔚君不給小鯢發(fā)出邀請,小鯢都要厚著臉皮求一求鄒蔚君。
她不是要賴上鄒蔚君,哪怕是臨時兼職呢,她也想?yún)⑴c到《少年偶像》的出版策劃工作中,親手把《少年偶像》推動上市,是小鯢第一份工作最好的紀(jì)念。
在遞交辭職報告時,小鯢就想這么干了!
雖然當(dāng)校對編輯也是工作,但自己想做校對和被韓琴排擠去做校對是兩回事啊!
韓琴先打了她兩巴掌,又給她塞甜棗吃,她又不是賤得慌非得捧韓琴的臭腳,在辭職時小鯢有對雜志的不舍,更多卻是輕松。
心動不如行動,韓琴詫異小鯢為什么不鬧,很平靜接受了雜志的“開除處罰”,因為小鯢知道自己人單力薄,鬧也沒用啊。
一個人對抗整個雜志社,打又打不贏,罵也罵不贏有什么好鬧的。
何況那時候她已經(jīng)訂了到蓉城的火車票,哪有時間和雜志扯皮!
“所以你——”筆趣閣
“所以我現(xiàn)在人在蓉城火車站呀,你要不要來接我?”
這是千里迢迢來投奔聞櫻來了。
來之前沒想過會不會被拒絕。
聞櫻不相信小鯢會索賄,小鯢同樣相信聞櫻。
人都在蓉城火車站了,那必須要去接呀。
鄭致和笑道,“我開車送你們?nèi)グ桑煤托■F編輯談?wù)劇!?br/>
鄭致和開車載著聞櫻和鄒蔚君去了火車站,小鯢背著個書包,拖著個行李箱在火車站外張望,清湯掛面一樣的年輕姑娘,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魄力。
別說打官司起訴前東家,對一般年輕姑娘來說,離開自己熟悉的環(huán)境到外地工作都很難呢!
聞櫻沖上去給了小鯢一個擁抱。
小鯢拍拍聞櫻的背,“這下我可有時間在蓉城玩?zhèn)€痛快了,不過我答應(yīng)你的事,要以后才能兌現(xiàn),你能等吧?”
小鯢說的是上次來蓉城太匆忙,好多景點都來不及去,現(xiàn)在來了蓉城工作,自然是隨時都能去看的。
小鯢還許諾過要當(dāng)導(dǎo)游帶聞櫻去大明湖玩,短時間來看是不可能了。
在蓉城不混出點名堂,小鯢怎么好意思回老家!
“我還這么小,當(dāng)然能等啊!”
是呀,聞櫻還這么年輕。
小鯢的馬尾一甩,眼鏡鏡片下的雙眼,干凈如藍(lán)天。
聞櫻年輕,她也很年輕呀,如果韓琴能做主編,她為什么做不了主編?
小鯢燃起了熊熊斗志。
鄒蔚君在一旁看著,感慨萬千:“鄭律師,看著她們這樣的年輕人,是不是連我們的生活也有朝氣了?”
鄭致和茫然:“……?”
可憐的鄭律師委委屈屈摸了摸臉,他只是長相老成,又刻意打扮成熟,這都是沒辦法的,誰讓客戶不信任年輕律師呢?
其實他也是年輕人噠!
聽了鄒蔚君的話,鄭致和不知道該不該高興,看來他成熟穩(wěn)重的形象已經(jīng)深入人心了,鄭致和收起委屈,問起小鯢起訴的事,鄭致和還沒有拋出自己經(jīng)典的開場白,告訴小鯢打官司耗時耗力,小鯢從背包里翻出一個文件袋給他:
“鄭律師,這些能當(dāng)證據(jù)嗎?”
文件里有一些票據(jù),還有一直錄音筆。
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鄭致和看了一眼聞櫻,聞櫻立刻反駁:“不是我教的,我和小鯢今天才聯(lián)系上!”
小鯢有點害羞,“我也不想這么做,但回去后韓主編先是收走了我的工作QQ號,又把我調(diào)去干校對,她忽然和顏悅色找我,我當(dāng)然會害怕。”
小鯢沒打算主動害人。
但她不想讓韓琴一直欺負(fù)。
第一次干這種事,小鯢非常緊張。
可想到韓琴囂張承認(rèn)在論壇發(fā)帖,又威脅要讓她干一輩子校對編輯的嘴臉,小鯢不覺得自己錄音有錯!
鄭致和看完票據(jù)再聽完了錄音筆里的內(nèi)容,內(nèi)心已經(jīng)很波瀾不驚,這叫一回生二回熟嘛。
如果每個委托人,都能像聞櫻和小鯢這樣自帶證據(jù),那他這樣的律師該多省心呀?
不對,如果個個都這么厲害,那他大概會失業(yè)。
鄭致和神色一正,“放心吧,你這個案子很簡單,你是受到上司威脅才被迫辭職的,雜志社不處理職場霸凌的人,還給你扣上索賄的屎盆子開除你,讓你遭受了巨大的精神打擊,雜志社得陪你一筆錢才行!”
——不,我是自己想辭職的。
小鯢眨眨眼睛,鄭致和沖著她做了個封住嘴巴的動作。
聞櫻語重心長教小鯢,“鄭師……鄭律師說你是被脅迫才辭職的,你就是,你要委托鄭律師打官司,就得相信鄭律師。”
鄭師兄的口頭禪就是“以和為貴”。
——和平都是很昂貴的,一點都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