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4 章
陸安康看著陸易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就算是不說也瞞不住他了,為了不讓陸易知道這件事的嚴(yán)重性,陸安康就把自己對馬自強(qiáng)的調(diào)查透露了一部分。
在聽到馬自強(qiáng)有可能是境外的特務(wù),而那份文件是陸安康故意安排來試探在部隊里的間諜的時候。
陸易不有的了然了,“我就說前段時間這么會有這么多人突然見退伍,那些人肯定不是退伍這么簡單的吧。”
“哈哈”陸安康打了個哈哈就朝陸易打岔的問道,“對了,兒子,你除了看到那幾張被燒過的文件之后,還有看到了什么?”
“你這么知道這文件被燒過了?”陸易這話,讓陸安康的心又突突了下。
“果然,你也調(diào)查到了她了。”陸易說著,還朝他道,“不過,你既然都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何秀秀了,那你怎么還問我她的事?”
陸安康差點(diǎn)就想把他的嘴給堵上,不過,一想把他的嘴堵上,自己就沒辦法問了之后,他還把自己的沖動給按了下去。
“你說不說,不說我就自己去看了。”陸安康朝陸易道,“不就是廢屋,反正也離這里不遠(yuǎn)。”
陸易挑眉,“是嗎,那你知不知道她放在那里的東西,有沒有被我轉(zhuǎn)移了。”
聽到這話,陸安康的心口一堵,“你……”
“嗯”陸易特別淡定的應(yīng)了聲。
陸安康深呼了一口氣,“我知道了,我把事情告訴你。”
反正赫東那小子,也沒說不能讓陸易知道不是。
在知道是赫東調(diào)查了何秀秀,并且知道了她藏在家里的文件跟本子之后,陸易才了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原來是赫叔啊,我說你這么知道得不清不楚的。”
心口又堵了怎么辦。
“趕緊的,把你收起來的本子給我看看。”陸安康朝陸易說道。
“拿筆來。”
“嗯?”陸安康有點(diǎn)懵的朝他看去。
陸易點(diǎn)了點(diǎn)自己的太陽穴,“收起來的東西都被我記在了腦子里。”
說完,他還一臉不敢置信的朝陸安康看去,“你該不會真以為我把何秀秀藏起來的東西給拿走了吧?”
聽到這話,陸安康不由的干咳了聲,“那什么,我這就給你那紙筆去。”
說完,陸安康頭也不回的就要朝外走去。
陸易看著陸安康真去隔壁拿紙筆的模樣,嘴角不由的抽搐了幾下,朝著房間里的一角看去,只見那里正擺著一張桌子,上面整整齊齊的放著些書本跟一個筆筒。
“他是真忘了,還是沒想起來啊?”
真忘了和沒想起來的陸安康,在拿了紙筆后,回到這邊的屋里后,就看到伏案在書桌前正在寫些什么的陸易。
在看到這個場景之后,陸安康不由的朝手里的紙筆瞅了眼。
接著,他悄咪咪的就把手上的東西給塞到了懷里。
陸易朝后看了眼,正好看到他把東西收起來的畫面,他勾了勾嘴角,沒有出聲繼續(xù)的把剛才看到的內(nèi)容默寫了出來。
雖然何秀秀在本子上記了不少東西,但是為了不讓人看出點(diǎn)什么,她都是簡寫了幾個字。
如果不是知道這些字的意思,再聯(lián)系上下文,那么光看這些不著邊的字、詞語,是不會知道她寫了些什么。
可是陸安康正是知道這些字是什么意思的人。
陸安康站在陸易的身后,看著他默寫出來的高產(chǎn)、小麥、種子、車隊、還有農(nóng)科院這些字的時候,他眼睛不由瞇了瞇。
這些除了當(dāng)事人跟接觸過高產(chǎn)種子,并且簽署了保密協(xié)議的人之外才直到的事情,何秀秀這個從小生活在盤山村,沒有去過其他地方的人是怎么知道這些事的?
在陸安康差點(diǎn)陷入沉思的時候,他看到了陸易翻了一頁,繼續(xù)寫了起來。
當(dāng)看到他后面寫的什么廢品站、高考、97、開放、意、股、房、地、京市、三四五環(huán)等字時,陸安康也有點(diǎn)些弄不懂了。
“高考?”陸安康皺了下眉,“這會兒都沒有高考了,她為什么還寫這個?還有這個上面97,你說這97是什么意思?”
“我哪知道。”陸易把默寫完的本子遞給他,“這些是何秀秀寫的,你要是想知道把她抓起來問問不就得了。”
“不行,她現(xiàn)在跟馬自強(qiáng)住在一塊,動了她就要驚動他,在我們沒有找到馬自強(qiáng)通敵的證據(jù)之前,她還不能動。”
陸易把筆放回筆筒里道,“那就等著看,我就不信何秀秀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
“那倒是……”陸安康說到一半就朝陸易看去,“這件事你可別插手。”
“哦”陸易應(yīng)得特別干脆利落。
不過,他這么干脆,反到讓陸安康更加不安了,但是陸易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他也不好在多說點(diǎn)什么。
把陸易默寫出來的東西收好之后,陸安康讓陸易好好的待在家里,自己則是來到陸易說的廢屋檢查了一遍。
在確定陸易沒有廢屋里留下任何的痕跡之后,陸安康才放心的回到營地里。
陸安康一回到營地,就找上了還在農(nóng)科院研究高產(chǎn)種子的劉習(xí)文,把陸易默寫下來的本子中,跟農(nóng)科院有關(guān)的部分抄下來遞了過去。
“這是什么?”還沒有看到里面的內(nèi)容的劉習(xí)文,有些疑惑的朝陸安康問道。
“何秀秀記下來跟農(nóng)科院有關(guān)的部分。”陸安康朝他說道,“您看看,是不是跟這里有關(guān)。”
劉習(xí)文忙不迭的把手上的本子打開,當(dāng)看到早上赫東說過的吞噬花、蓄水竹、夜光草都在上面的時候,劉習(xí)文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這些植物我都沒有聽說過,也不知道她是從哪里知道的。”
陸安康抿了抿嘴角,“可從她記錄的本子里來看,這些植物應(yīng)該都是出自農(nóng)科院才對。”
“說不定,她寫的這個農(nóng)科院不是我這里?”劉習(xí)文猜測的說道。
陸安康搖頭,“不會,高產(chǎn)小麥,還有高產(chǎn)種子的事情,只有我們這些人知道,她一個才初中畢業(yè),又從來沒接觸過這些事情的人,是怎么知道高產(chǎn)小麥的事情的?”
“那……”劉習(xí)文朝朝陸安康看去,“會不會是有人告訴她的?”
“有人告訴她的?”陸安康了想了下道,“不會,我看過那本子上的字跡,還有書頁上的泛黃的痕跡,都表明了她知道這些的事情已經(jīng)有一段……等等……”
陸安康這會兒才察覺到有什么不對了。
他想起剛才在房梁上檢查東西的時候,為了保險起見,把包裹打開看了眼情況。
當(dāng)時在看到本子的時候,陸安康還想著何秀秀這么就把東西寫在這么一個有些舊的本子上,現(xiàn)在想起來,這字可不就是寫了很久了的模樣嗎。
一想到這,陸安康忙不迭的朝劉習(xí)文道,“爸,我突然想起點(diǎn)事,要再出去一趟。”
“行,你去吧。”
陸安康在從劉習(xí)文這邊離開之后,又趕到了廢屋所在的地方,只見他快速的房梁上的包裹取下,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內(nèi)。
他打開辦公室里的密室,把包裹取出來,就對著上面的痕跡進(jìn)行分辨了起來。
在看到那些筆記還有泛黃的印記后,陸安康可以大致的猜測這些字跡最早寫下的時間,可怎么一算就不對了。
農(nóng)科院是上年才辦的,可按著筆記上的字跡顯示,何秀秀在寫下的時候,最早是在三到四年前,可是那會兒別說農(nóng)科院了,這里都還是一邊空地來著。
可何秀秀又是怎么能從三四年前就知道,這里會建農(nóng)科院,并且還有車隊……
陸安康摸著本子上那些有泛著些黃色的頁面,眼里閃過一絲疑惑。
在陸安康對何秀秀知道這些事情的來歷,升起懷疑的時候,這邊的李林在小松的提醒下,把它從河里采到的珍珠,還有那塊不知來歷的磚頭,交給了李寶素。
“素素,這些都是小松找到的,你來保管。”
在李林說話的時候,站在李寶素肩膀上的小松,朝著李寶素叫喚了起來,“吱吱”素素素素,鼠都替你看得好好的,你快把它們都收好。
李林聽著小松的話,以為它是在催促自己,就把包裹著珍珠的布袋跟那塊磚頭,放在了李寶素房間的桌子上。
在把這兩樣?xùn)|西放下之后,李林還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了自己在回來的路上,給李寶素買的禮物,“來,這是爸爸給你買的頭花,還有橡皮筋,我聽你周叔叔說,他們那邊的小孩都喜歡扎這樣的頭花,跳皮筋,你看看你喜不喜歡。”
李寶素拿起頭花,朝自己的腦袋上別去,“好看嗎?”
“好看好看,我閨女戴什么都好看。”孝女的李林就沒有說李寶素戴什么不好看過!
聽到這話,李寶素的大眼一彎,更是笑得跟朵花似的,“我也覺得好看,爸爸你的眼光真好!”
“哈哈,我也覺得我的眼光很好。”
在看到小姑娘歡喜的模樣之后,李林更是打定了主意,以后都要給閨女買好看的頭花。
這也就是李寶素后來為什么會有這么多頭花的原因所在。
在拿到了李林給的禮物之后,小姑娘就迫不及待的找小閨蜜炫耀去了。
正在家里閑著的周晴,看著李寶素戴著頭花,拿著一股橡皮筋跑來的時候,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起來,“橡皮筋!”
“嗯?”還沒來得及把炫耀的話說出口的李寶素,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小閨蜜一臉歡喜的朝自己跑來,“是橡皮筋,有了橡皮筋就能跳繩了。”
“跳繩?”原諒小姑娘的游戲匱乏,她長這么大還真不知道跳繩是個什么玩意兒。
畢竟,在這個時候,橡皮筋可不是一件能拿來給小孩玩的東西。
要知道,多少家庭主婦,精算著買上一米半米的橡皮筋,拿來給家里的大老爺們縫褲腰。
可跳橡皮筋最少要三米到四米左右的橡皮筋,有這么長的橡皮筋,拿來干什么不好,哪里還能給家里的孩子糟蹋的。
不過,李寶素雖然沒有玩過這么奢侈的游戲,但是從小在市里長大的周晴,可是沒少跟市里的朋友們玩過跳橡皮筋的游戲。
并且,誰要是有一股完好,嶄新的橡皮筋,還會引起別人的羨慕呢。
她以前就有那么一條,但是后面在被人算計著下鄉(xiāng)的時候,齊欣他們怕她拿著橡皮筋玩,會被村里的小孩婦女針對,所以也就沒讓她帶出來。
后面更是直接把這條橡皮筋利用起來,給家里縫進(jìn)了袖子跟褲腰上了,就這樣周晴那條被小朋友羨慕的橡皮筋就從此消失了起來。
可現(xiàn)在,她最好的朋友,李寶素居然有一條嶄新的橡皮筋!
一想到自己又能跟朋友玩跳橡皮筋的周晴,忙不迭的跟李寶素科普起來橡皮筋的各種玩法。
并且,展示科普的過程當(dāng)中,興奮的周晴還把李立兵跟過來找人晚上去抓蟬蛹的王學(xué)斌給抓了壯丁。
一臉懵逼的王學(xué)斌身上套著個橡皮筋,站在院子里一臉不知道自己到底來這是干嘛的表情,朝著對面的李立兵看去,“立兵,我、我不是來找你去抓蟬蛹的嗎?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李立兵看著正跟周晴學(xué)跳橡皮筋的李寶素,不由的朝王學(xué)斌道,“還是先陪素素她們跳皮筋,反正抓蟬蛹什么時候都行。”
王學(xué)斌:為什么我一點(diǎn)都不意外我能聽到這話?
這邊,周晴為了公平起見,在把李寶素教會了之后,還硬是拉著李立兵跟王學(xué)斌也學(xué)跳繩。
被拉著學(xué)的王學(xué)斌:我晚上到底是哪門子抽了,要跑到李家來找虐?
雖然話是怎么說,但是最后真香的也是他。
在學(xué)會了跳繩之后,并且上手玩了幾把之后,王學(xué)斌一臉興致勃勃的朝壓線了周晴喊道,“壓線了壓線了,你左邊的腳踩線了,快換人,該我了!”說著,他迫不及待把身上的橡皮筋取下,朝著周晴跑去。
李立兵看著把抓蟬蛹丟到后腦勺去了的王學(xué)斌,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下:不過,為什么我一點(diǎn)都不意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