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在收獲了滿當(dāng)當(dāng)?shù)陌謇踔?大家又小心的避開村里的人,把采摘好的板栗搬進了家中。
李林看著院子里堆滿的板栗,朝著李老漢道,“爸,我打算明天就去市里一趟?!?br/>
李老漢點頭,“行,我去把板車整理出來,我們一起去?!?br/>
說著,他就起身來到院子后面的雜物間里,把已經(jīng)落灰了的板車推了出來。
在李老漢去推板車的時候,林衛(wèi)虹跟夏禾兩人就去井里打水,準備把板車清洗一下。
剩下的李林跟幾個孩子,則在院子里把板栗裝袋。
李寶素捧起一小把板栗,吧嗒吧嗒的跑到麻袋邊上,把手里的板栗嘩啦的倒了進去,接著又快速跑開,又去抓起了板栗。
李林看著一來一去的小閨女,嘴角都笑開了花,“我家素素真能干,這村里就再也沒有比我們家素素更加能干的小閨女了?!?br/>
聽到李林的夸獎,李寶素更是笑得嘎嘎作響。
在場的幾個看到這個情況,也都跟著李林一起夸起了李寶素,一時間整個李家都是李寶素歡快的笑聲。
凌晨兩點,李家的房門咯吱的響了起來,只見李老漢跟李林,穿戴整齊的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父子兩人相視了一眼之后,就來到院子里把已經(jīng)裝袋的板栗整整齊齊的抗到已經(jīng)晾干的板車上。
在后院里的兩人忙活的時候,林衛(wèi)虹跟夏禾也跟著走出了房間,她們快速的來到廚房,點起油燈就開始為即將出門的父子兩,做起了可攜帶的吃食。
把帶著濕棉布從盆里掀開,昨晚揉好的面粉已經(jīng)充分的發(fā)好了,把發(fā)好的面團從盆里拿出,放到擦干凈又撒了些干面粉的桌上。
快速的搓揉幾下,把面團里的氣排出,就可以了。
在夏禾揉面團的時候,林衛(wèi)虹已經(jīng)快速的調(diào)好了餡料。
香噴噴的韭菜中加上剁碎的粉條,在滴上幾滴香油,順著一個方向攪拌,那香味一聞就知道好吃。
等到李林跟李老漢把板車上的麻袋都固定好后,林衛(wèi)虹跟夏禾蒸的包子也做好了。
香濃醇厚的白米粥再加上香噴噴的韭菜粉條餡的白面包子,就是一頓非常豐厚的早餐了。
吃飽之后,李林跟李老漢兩人的懷里都揣上了幾個包子,就開始推著板車從后門出發(fā)了。
而在這個時候,才只有凌晨三點多。
等到李林跟李老漢推著板車來到安成市的時候,已經(jīng)是快到中午的時間了。
看著已經(jīng)中天的大太陽,父子兩人才推著板車來到一處陰涼處。
打開水壺,咕嚕嚕的喝上幾口涼開水之后,兩人才從懷里拿出包子。
因為包子一直放在懷里的緣故,這會兒拿出,還帶著些人體的溫?zé)帷?br/>
就著開水吃飽了之后,李林就朝著自己前天打聽到的地方走去。
這是一條矮窄的后巷,緊關(guān)的院門跟半會兒不見人影的巷子,無一不顯示這里時常沒有多少人進出的事實。
李林跟李老漢推著板車來到一處人家的后院門,“篤篤篤”
“篤篤篤”
幾聲敲響之后,院門便咯吱的拉開,一個三十來歲精瘦的大漢,從門后探出了腦袋,當(dāng)看到李林跟李老漢身邊的板車時,這人立馬就明白了李林兩人的來歷。
他快速的拉開大門,朝著兩人問道,“都是什么貨?”
“新鮮的板栗,都是挑過個頭的好貨?!闭f著,李林還打開一袋麻袋,讓這人看了看。
此人看了看麻袋里的板栗,又用手從里抓了幾把,“喲,都是野生貨???”
“您好眼力,這些都是山上野生野長的板栗。”
在李林介紹的時候,這人還拿起一顆板栗咬了口,當(dāng)嘗到果肉的味道后,這人才露出了一抹笑容,“是不錯,都推進來吧?!?br/>
李林朝李老漢看了眼,在李老漢的點頭下,才推著板車跟在這人的身后,進入到了后院當(dāng)中。
“你們既然能找上門,那么也都該打聽過我趙文強的收貨價是多少了?!壁w文強說著看了眼李林父子兩人一眼,“要是沒問題的話,我現(xiàn)在就可以稱斤付款?!?br/>
“就按您說的辦?!崩盍诌@話一說完,趙文強就安排在院子里的人,從板車上把裝有板栗的麻袋搬下來稱斤。
“老大,一共兩千三百八十八斤。”
“那就按兩千三百九十斤算,多出來的兩斤算我跟你們交朋友了,以后還有什么山貨都可以拿到我這里來,只要是貨好,我都收?!?br/>
“行?!?br/>
錢貨兩清之后,李林就跟李老漢推著板車回到了后巷,而就在他們離開的時候,有個提著兩只野雞跟兩只灰兔的人,走進了巷子。
回過頭的李林,看到這人敲了幾下何有才的門,被趙文強笑著領(lǐng)了進去的畫面,不由的有些若有所思。
“看來這人不但收山貨,野味也是收的啊?!?br/>
“等下次來,我們也帶些來試試?!?br/>
“嗯”
就在李林跟李老漢商量好下次來要帶些野味過來試試手的時候,那邊的李寶素等人又從山上摘了滿當(dāng)當(dāng)?shù)陌謇趸貋砹恕?br/>
因為這會兒已經(jīng)是中午了,村里的人不是在家里吃飯,就是早早的回到屋里睡上一個午覺,一時間整個村里都找不到幾個在外面溜達的人。
再加上,李家的房子離山比較近,四周也沒有住上幾戶人家,所以在李寶素等人從山上背下來板栗的事情,才沒有被人所看見。
可不管怎么樣,有心算無心,有個人則是一直關(guān)注著李家的動向。
特別是當(dāng)她知道,李寶素在前幾天得到了一只小松鼠之后,何秀秀提著的心就一直沒有放下過。
這不,在李寶素等人從山上回來時,一個身影就從離李家不遠的一處稻草垛后出現(xiàn)。
何秀秀看著夏禾等人或背或提在手上的竹筐,當(dāng)看到里面裝著的板栗時,不由的瞇了瞇眼睛瞅了瞅李寶素懷里的小松鼠。
這幾天村里的人瘋狂上山采摘板栗的事情,何秀秀可都是知道的。
而且她還從何冬冬他們的口中得知了,山上板栗林里的板栗幾乎已經(jīng)被村里的人給摘完了。
可李家人這會兒背著的竹筐,跟李老漢擔(dān)著的竹筐里,那些滿當(dāng)當(dāng)?shù)陌謇蹩刹皇羌俚摹?br/>
村里經(jīng)常去摘的板栗林里已經(jīng)沒有板栗了,那么這些板栗都是從哪里來的?
一想到這,何秀秀看著小松鼠的眼神更是有些發(fā)亮。
“沒錯了,這肯定是那只小松鼠帶給他們的?!?br/>
想到這,何秀秀就有些站不住了。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她急匆匆的回到家里吃了點午飯就回到李家附近蹲守。
何家,看著吃完午飯哐啷放下筷子就跑的人,何父簡直氣急敗壞的朝何母喊道,“看看你,看看你,這就是你教的好閨女!”
說完,何父就摔下筷子怒氣沖沖的離開了廚房。
何母看著何父的背影,又看了眼何秀秀剛才坐著的位置,不由的也有些皺眉,“秀秀這孩子這幾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越來越不懂事了?”
說著,她朝邊上的何冬冬看了過去,“冬冬,你知道你妹這幾天是怎么了嗎?”
“誰知道她怎么了。”何冬冬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說道,“反正從那天生病好了之后,她就不怎么跟我和大姐一塊兒?!?br/>
這話一出,何母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眼底更是閃過一絲不明的神色,“病好了之后?好像還真是這樣……”
“媽,你說什么呢?”沒有聽清楚的何冬冬一臉不明的朝何母問道。
“沒事,你把碗筷洗了,我出去一趟?!闭f著,何母就把身上的圍兜摘下,快速的走出了廚房。
何冬冬看著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人影的灶臺間,不由疑惑的撓了撓腦袋,“這么走的怎么快,我都還沒跟她說,下午跟曉花她們約好要去趟山上呢?!?br/>
這邊,何母已經(jīng)被腦海中的想法給鎮(zhèn)住了,她想到這幾天何秀秀的變化,跟她說話時那成熟的語氣,心里的想法就更加堅定了起來。
只見她頂著大太陽,快速的走到隔壁村,一戶蓋著青磚瓦房的人家門口,“篤篤篤”
“胡婆婆在家嗎?”
“誰啊,這大中午的?!?br/>
“是我,隔壁村何有才家的?!?br/>
“哦,何有才家的啊,等一下啊,我馬上來?!?br/>
喊話間,幾聲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后響了起來,“咯吱”一聲作響之后,大門便被打開了來,一個梳著發(fā)髻的老太,從門口走了出來。
只見她大量了下何母,就一臉嚴肅的了然道,“你今天來是找我有事的吧?”
一聽到這話,何母簡直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看向這個老太,“胡婆婆,你簡直就是神了,我這都還沒有開口呢,你就知道我這是找您有事了?!?br/>
胡婆婆:廢話,不是有事,誰還大中午的找上門啊,又不是閑著沒事做。
雖然是怎么想的,但是胡婆婆還是露出了高人的表情,“有什么事進來再說吧。”
說著,她就朝屋里走去。
何母忙不迭的走上前,在進了門之后,還隨手把大門給關(guān)了上來。
看到這個情況,胡婆婆的心中更是了然了:看來,這是條大魚啊。
果然,在進到屋子里之后,不等胡婆婆的媳婦給何母端上茶來,何母就朝胡婆婆說道,“胡婆婆,我想請你幫我看看我家閨女。”
“你家閨女?”胡婆婆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你說的該不會是你家小閨女吧?”
“這、這您都知道?”何母簡直被胡婆婆的未卜先知給驚呆了。
胡婆婆:你家小閨女靠人參換了一份工作的事情,整個十里八鄉(xiāng)都傳遍了,你說我知不知道。
不管是胡婆婆心里是怎么想的,她臉上的表情倒是絲毫沒有任何的變化,只見她淡定的說道,“你的面相告訴我,你找上我是為了你最小的閨女,說說吧,想讓我去給她看了看是吧?!?br/>
“嗯嗯”何母快速的點頭,“胡婆婆,我家秀秀,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做事跟往常相差的太多,而且在家里也開始頂嘴了,這都是以前完全沒有的事……”
在何母噼里啪啦的一頓說后,胡婆婆已經(jīng)在她的話中提煉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她這是被野鬼附身了?!?br/>
胡婆婆一說出這話,何母的臉上就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靠著看人表情吃飯的胡婆婆,嘴角微微上揚了下,“不過,這被野鬼附身可不是件小事啊?!?br/>
“您可一定要幫幫我啊?!币呀?jīng)相信胡婆婆是高人的何母,想也不想的說道,“只要您幫我把秀秀身上的野鬼趕走,我一定會好好答謝您的?!?br/>
“這……”
“這是我身上帶來的錢?!焙文敢贿呎f,一邊快速把身上帶著的五元錢塞到了胡婆婆的手中。
胡婆婆,“我這還沒有給你家閨女驅(qū)鬼來著,這就拿錢不合適吧?”
“怎么不合適,合適著呢,只要您幫我把秀秀身上的野鬼驅(qū)除,我我……”何母咬了咬牙,“我就再給您五元的辛苦費?!?br/>
聽到這話,不只胡婆婆的心里在歡呼,一邊把茶端來的胡家媳婦,眼睛也都彎了起來。
不過就算是這樣,胡婆婆也沒有輕易答應(yīng),“可這要是我看不好……”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邊上的何母就先搶一步的說道,“沒事沒事,您只要盡力了就好,就算是看不好,我也不怪您。”
好了,這話一出,啥事都穩(wěn)了。
不再矜持的胡婆婆三言兩句,就定下了去何家給何秀秀驅(qū)鬼,為了讓何母相信她是有真本領(lǐng)的,胡婆婆還假模假樣的掐了幾下手指定下了驅(qū)鬼的時間。
等到何母放在心出門之后,關(guān)上門的胡婆婆揚起嘴角,就讓兒媳婦去切一刀肉來,好好慶祝慶祝有冤大頭上門了。
“啊切!”
還不知道,何母找了個神婆要給自己驅(qū)鬼的何秀秀,揉了揉一直發(fā)癢的鼻尖,就又死死的盯著李家的大門,“我就不信,我就怎么一直盯著,還找不到你們的板栗是從哪里摘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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