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反推出卦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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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詛咒了那老騙子師傅千百遍啊千百遍,你說作為一個道士,他究竟是如何欠人家那么多錢的?看他也沒兒沒女的,為毛就那么大花灑呢……我越想就越是覺得,他錢的外債可能遠(yuǎn)不止兩百萬,阿西吧!
“何來,您別急,”我郁悶地說,“要不這樣,你幫我解開這八個卦象的意思,我?guī)蛶煾颠€錢的同時,另外多給你七萬,一共二十萬,如何?”
潛臺詞是你解不開的話,這二十萬你就想都別想了,哇哈哈……當(dāng)然,如果能解開的話,我也是求之不得啦,七萬塊讓一個特定領(lǐng)域的專家給你解決一個謎題,想想也劃算,只是不知道解讀出這文字的意思得多久。
何老盯著我寫在紙上的八個卦象,沉默了三分鐘,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對我說:“能把你當(dāng)時看見的這……事物,畫出來嗎?”
“怎么回事?何老……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其實我心里是不樂意的,畢竟我沒時間滿足別人的好奇心,我現(xiàn)在趕時間懂不懂!
但是,有求于人也不能老打人家臉啦,于是我很快就把當(dāng)時在修仙者洞穴看到的那伏羲十六卦圓盤給完整地畫了出來,甚至還把坐在卦盤前的那具白毛僵也加了上去。
何老看著我的畫,那表情相當(dāng)精彩不停地問我這懸門嶺在何處,他一定要親自去看一看什么的,就算自己出經(jīng)費也要去一趟。
我說您老先別忙,那卦盤已經(jīng)碎成渣了,現(xiàn)在馬懷仁他們一堆人在下面試圖修復(fù)呢,你也知道這得花很長時間的,不急嘛。
何老聽到這,那臉馬上失望得如同一只霜打的茄子,懵比了,他嘆了口氣說,太遺憾了這可能是改寫咱們歷史的發(fā)現(xiàn)。
對此我隱約也有感覺啦,伏羲所處的時代用考古術(shù)語應(yīng)該說是大地灣文化一起喝二期之間,其絕對年代大約在公元前五千三百到前四千九百年左右。
這個時期歐亞其他人還在茹毛飲血,拿著石斧追獵小動物,還不懂得創(chuàng)造修建巨大的設(shè)施,而咱們伏羲不僅弄出了高達三四十米的巨大卦盤,它的精巧超出了當(dāng)時年代的平均值太多。
要比較的話,我覺得那些歐美原始人看到那卦盤的震撼,就如同全副武裝、躍馬狂奔的圓桌騎士看到我們坐高鐵一閃而過一樣。
更難以想象的不只是這些,肖華他們的內(nèi)部消息說,這卦盤可能是某種非常先進的物質(zhì)傳送裝置,而我們當(dāng)時也確實在那修仙者墓穴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藍色的發(fā)光菱形物體,幾千年來它的光依舊不滅,難免讓人聯(lián)想到它給那巨大的傳送裝置提供能源。
“你過來,幫我打下手,”何老拿著我畫的那八個卦象,一頭扎進了他那書的城堡里面,我跟在他后面跌跌撞撞地走著,他家里的書太多了,擺放也沒有章法,我根本下腳都很難。
他從書叢中不停地往外扒,時不時丟給我?guī)妆緯炖镟絿佒裁矗@個可能有幫助,這個可能有關(guān)聯(lián)什么的,不到半小時,我已經(jīng)被他拋過來的書給完全掩蓋住了。
“何老,您這是……”我撓頭,你特么這是像搞學(xué)術(shù)發(fā)表還是怎么著,照他這節(jié)奏,每個十年八年絕對不舍得給我答案了。
“學(xué)有所依,論有所出,乃咱們學(xué)者之道!”他頭也不回地丟下這句,就又繼續(xù)扒書。
我心里幾乎是崩潰的,心想這老家伙是不是搞錯了什么?我可不是要你的長篇大論,不要過程,我只要結(jié)果,特么的我媳婦的小命就看這份上了,別給我做無謂之事呀!
“何老,你記得我已經(jīng)向你強調(diào)過?”我將手上所有的書,搬到原先坐的位置,然后把四周的書都給清理到一邊,“你只要給我答案就行了,引經(jīng)據(jù)典什么的,你大可留著以后慢慢做,你有的是時間,而我沒有!”
“要是錯了怎么辦?”何老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大咧咧地說,“你們年輕人就是沒耐性,搞學(xué)術(shù)研究得嚴(yán)謹(jǐn),容不得絲毫大意……嗯,這個字我好像見過,出自……”
何老條件反射地去翻了一陣書,然后把書遞到我的面前,說“沒錯,就是它了,應(yīng)該是混沌的意思。”
我接過那本書一看,馬上就萌比了,這哪里是書呀,不就是一本很厚的筆記嗎?更讓我想要吐槽的是這筆記上的字,潦草得如同被拍死但又沒死透,還在掙扎著六腳爬爬的小強……對這種如同密碼天書似的草書,我是敬謝不敏的,完全看不懂啊老師!
盡管這樣,我也算是了解到之前自己敲破腦瓜子都推測不出來的,別的卦象的意思了,這是第四個卦象。
“那這里面,那個是神,那個又是死和獸卦?”其實我對這三個猜想,把握只有一半一半,還得請這方面的專家也就是何老來驗證。
“你說什么?”何老抬頭望了我一眼,又望望手中的圖紙,“你已經(jīng)解讀出來了嗎?”
我立即擺擺手說,只是推測而已,畢竟后天八卦只算生,不算死,算天地人,卻不算神,古代人都有祭天神的習(xí)俗,所以這里面應(yīng)該有神一卦。
何老盯著那圖紙思考了一番,連說有道理有道理,根據(jù)這個推測延展開去的話,他覺得還有一卦,鬼卦。
我搖搖頭說,古人確實對死后的世界很重視,所以我推測有死這一卦,根據(jù)古人的觀念死后就成鬼,所以死卦不就是包含了鬼的意思嗎?不用單獨成一卦吧?
“這你就不懂了吧?”何老擺擺手說,“人死有輪回,六道眾生佳平等,鬼是死后的一種狀態(tài),而你說的死也是一種狀態(tài),你覺得它們有什么分別嗎?”
“這那里有分別了?不完全一樣嗎!”等等,我好像還真想到了一直忽略的一點,死后成了鬼,但這鬼并不一定馬上到陰間地府不是嗎?如果鬼都在地府,那我怎么還會被鬼揍個半死?只因為有的鬼還在陽間逗留,只是我們平常人看不見它們而已。
再來就是死,它就是一種狀態(tài),和生相反,生為繁衍,死為沉寂,死這種狀態(tài)有時候可以分很多種的啦,比如說腦死但身還活著,身死但腦神經(jīng)還活著,從絕對角度來分析,它的狀態(tài)究竟是死還是活?
植物人沉睡經(jīng)年有被忽然醒來的可能,身體破損只有腦無損的人,通過儀器借助腦電波還可以和人交流,這算是死還是生?只有肉身和靈魂都消亡了后,人才是死的吧?想想,這分為兩卦還真有點道理的。
于是這樣又被何老給解決了一卦,但是對于這一卦我不是太有信心,對我來說太玄乎了,我笑著搖搖頭,對何老說,“別告訴我,你還分析出時和空卦……”
原本就是不經(jīng)意的調(diào)侃,就連出處我都不知道,可不知為何我這話卻讓何老嚇得跳了起來,他顫抖著伸出手指,指著我道,“伏,伏羲那年代怎會知道時間的概念呢?你這話說出來會被人打的知道不?”
“我知道,”考古學(xué)界有條不成文的規(guī)則,就是越是遠(yuǎn)古的人類,其知識水平就越是簡單,越是落后,比如說兩千多年前的人不懂得運用蒸汽作為動力,三千年前的人不知道月亮是一個很小的星球,里面并沒有月宮也沒有吳剛和嫦娥……
所以就算你在秦老板的墓室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對有氣墊的運動鞋,化驗它的絕對年代也在適當(dāng)?shù)臅r代,但盡管如此人們還得用遺存打破堆疊的借口來搪塞,不愿意相信有史前文明的存在。
地球存在了已經(jīng)有四十六億年,而咱們?nèi)祟愔侨说奈拿魇芬簿土У揭蝗f年?可能嗎?
這期間產(chǎn)生了多少不下于,甚至高于人類的文明呢?我就記得說,有個地方找到一個被開采過的鈾礦,而分析它的開采時間大概在兩百萬年前,這怎么解釋?
根據(jù)達爾文的進化論,那時候的人應(yīng)該還呆在海里,甚至都沒上岸,沒把身上的腮退了吧?
我有很多話,一旦說出來馬上就可以打何老的臉,但是我卻又不忍心,有時候知道的越多,越是煩惱,人嘛還是簡簡單單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比較幸福。
“你……你猜對了,”何老摘下眼鏡,又迅速戴上,他長嘆一口氣才接著說,“時對了,空不對,但這后面的卦不是空,它的意思恐怕是不好的神,和神有區(qū)別,但是高于人的所在……”
“魔?”我?guī)缀跏敲摽诙觯瑸槭裁磿氲竭@個,我也很奇怪,但后來想想也沒什么值得奇怪的,畢竟有正就有反,太極生兩儀它不還有陰和陽?有神就有魔這有什么奇怪?
對呀,為什么我當(dāng)時沒有想到?真特么太蠢了,鬼是人死后的事物,這是相反的所在。而神的反面就是魔,生的反面就是死,那么時的反面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