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拜見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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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天生金眼妖瞳,而且祖上道家一脈下來,應該懂不少不可思議之事,我覺得可能對你有幫助,所以不能讓她……”
魚餌下了,魚兒會乖乖上鉤嗎?
“可素,本公主和她合不來,她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不可以喲,那種想法要不得,”現(xiàn)在早已不是秦代那種未開化的世界,我必須要替她爹朵蜜了她,當然對她這種笨蛋,光說教是沒用的,得讓她的身體記住,“對于壞孩子,懲罰是必須的!”
我趁她在塞雞翅膀的時候,將全身所有僅存的靈氣集中在雙手,然后跳起一把捉住她的叫,把她拖進了懷中。
“干,干什么?”死小曼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襲擊給嚇萌比了,竟然忘了用靈力打我,她羞紅著那小臉蛋,抱怨道,“人家可是公主,要是對本公主做什么奇怪的事……”
“哦?會怎樣?”我邪笑著一把將她的身子轉了三百六十度,讓她趴在我的膝蓋上,然后一掌拍了上去……這可是蘊含了足足一百二十二鵝靈力的一掌!
“那,那樣不行的,本公主還未出閣的說……呀啊!”笨蛋公主的慘叫響徹了公園寂寞的夜空,如同環(huán)回立體聲似的久久揮之不散。
“這不是體罰,是教育!”我拍拍手,輕嘆一聲,“不然你怎會明白,誰是莫家的話事人?”
“都已經(jīng)是大人了,卻還被打屁屁什么的,”死小曼那美麗的雙眸竟?jié)B出清淚來,她紅著臉嗚嗚嘀咕著什么,由于聲音太小,我聽不太清楚。
于是我側耳傾聽,終于聽清楚她在嘟噥著這樣的話,“嫁不出去了,嫁不出去了,啊嗚嗚……”
草趕緊過來讓我握一……不對,這已經(jīng)不是握草能形容我心里的震撼了,我的笨蛋公主陛下,竟然哭了?哭成這喵樣?
有趣,太特么有趣了,不知為何,我心里竟然掠過一絲暗爽,我
“嗯?你原本覺得自己可以嫁出去的呀?”我壞笑道,兩千多年前的你沉睡了兩千多年后醒來,變成了靈魂狀態(tài)還找不著自己的身體,怎么嫁?難不成讓我給你找個鬼相親呀?
“本公主恨汝,大壞蛋恨死汝了!”笨蛋公主咩地一聲大哭著舉起小拳拳錘在我心口上,阿西吧這貨絕對是故意的,是在報復,我直接被她撲翻在地,機關槍似的小拳拳直接把我錘出翔來。
“連,連小熊底底都看到了吧?”她扯住我的衣領,鼓著腮幫子說,“打死汝這個死登徒子!”
我撇撇嘴,故意一臉厭棄地回道,“看到了那種東西又怎樣?”圖樣,笨蛋公主你還是太年輕了,老子可是在企鵝上,以高冷的形象撩過無數(shù)妹子的男人!
死小曼紅著臉咆哮道,“可惡,給本公主感興趣點啊!”話才說完,那雨點般的小拳拳再度落在我的身上,特么的這次她竟然用上了靈力,打在身上很痛,但不知為何也僅僅是痛而已,骨頭并未斷的樣子,這不科學呀我一定是在做夢……
“允許汝啦本公主起來,”死小曼別過臉去不敢看我,卻又害羞地向我伸出手來。
“什么?”問題是,你特么還坐在我心口上,卻要我拉你?什么毛病呀!當然,她身子沒有實體,我起來也沒關系,我對著她齜牙咧嘴地伸出手來,笑著吐出了一口老血,“你嚇到腰都軟了嗎?真相小孩子呀,嘿嘿!”
忽然啪的一聲,我感覺自己的臉火火刺刺的痛,死小曼這貨竟然甩了我一巴掌,她氣哼哼地嚷道,“這是報汝剛剛戲弄本公主的仇!”
我捂住被打成豬頭使得臉,拍拍身上的塵土,向前漫無目的地走去。
“那你為什么要那樣逞強呢?孩子氣可是公主陛下的優(yōu)點哦,”我一本正經(jīng)地對死小曼說,“而且如果把這一點拿掉,那公主身上還會剩下什么?”
“殺意!”死小曼那種可愛的臉忽然就嚴肅起來,她沖我嚷嚷,“本公主已經(jīng)長大了嘛,別再把人家當小孩子!”
我看著笨蛋公主那張漂亮而略帶稚氣的小臉蛋,不禁笑出聲來,在兩千多年前的秦代,你可能是真到了出閣的年紀,但在兩千多年后的現(xiàn)代,卻還是個整天嘰嘰喳喳的小女生而已。
一路和那幫笨蛋公主斗著,鬼使神差地我竟然走到了西北大北門,此時天色已經(jīng)很深,但是北門這一帶卻還是人來人往,燈火通明。
而我租的房子就在這一帶最里面的地方,我很想回去看看,卻發(fā)現(xiàn)每帶鑰匙,擦!
我心想,既然都千辛萬苦來到這里了,何不順道回學校看看,這一看當然不只是看,我是想去找專門研究甲骨文的何教授咨詢一下那卦象的意思。
何老的家在西北門教室住宅區(qū),在這里走過去只要二十分鐘左右,我想他現(xiàn)在一定是在家里翻書。
這何老也是咱們西北大一絕,當然他學術上的名望比不上馬懷仁,但就甲骨文的解讀與研究,卻比馬懷仁還要深得多的多,畢竟他幾十年都投入那里面去了。
他與馬懷仁分別最大的一點就是,學生們都喜歡馬懷仁那種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的幽默風格,當時他面試我的時候我就差點沒被他忽悠出翔來。
何老卻不是這樣的人,事實上學生們都嫌他太嚴肅,太一本正經(jīng),對一個大學教授來說這本來也沒什么問題,只要你有實力有那學問不就得了么?
這方面何老當然有,只是他這個人的表達能力不是太好,常常將一件復雜的事解釋得無比啰嗦,復雜無比,更要命的是他越說越繞,講到最后能把自己都繞昏,又加上那口方言味十足的川普,讓我們這些坐在下面聽課的學生,常常聽得云里霧里,不知所云。
眾所周知的咱們考古學是大項,下列有很多分支旁系可以選修,有生物、植物考古學啦,建筑、遺傳、堪輿與粽子烹調考古學等等,而古文字研究也是其中一個旁系。
我當時剛入學不久,不明就里就傻乎乎地報了這門人,然后就悲催了,每年新學期開學去上這門課時,到位的學生都不少,但一個星期后絕對會較少一般,然而不出三個星期,去上課的人就剩下小貓兩三只了。
何老的業(yè)務能力常常被同行們疚病,聽說校長無數(shù)次想開了他,無奈現(xiàn)在精通古文字還能自主解讀和研究的學者越來越少,他這種水平的,全國也鳳毛麟角,這才讓他保住了教授一職。
校長是希望選他課的學生越來越少,少到一定程度和時間后就干脆把這課程給關了,何老這樣的人他養(yǎng)不起,但絕對有地兒能養(yǎng)得起的不是?
但如果連他都解讀不了這些卦象,那我又得去找誰呢?這是一個問題,更大的問題是,蘇碧剩下來那不多的時間也不允許我去找呀……麻煩,真特么麻煩!
林蔭道的盡頭就是教師住宅區(qū),我記得他家就住在第二排拐彎的二樓,此時那里正亮著一盞燈,我松了口氣,算是沒走空門了。
于是上去敲了門,出來開門的何老看見是我,卻一把將門給關了。
“這是為嘛呀?”我一臉萌比地站在門口,整個人都驚了,這老家伙是幾個意思?我特么別說最近了,就算是以前也沒踩過你尾巴吧?我壓根就很少去上你的課好不好!
“我認得你,不管你什么來頭,我也絕不會給你劃重點,”門后面何老語帶輕蔑地說道。
這我就更萌比了,我特么都要畢業(yè)了,早就不用你的學分了好不好,正想出口成臟譏諷回去,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我不禁哭笑不得。
相比上過的大學的人都知道,學渣們臨近期末考試,對它沒什么把握又加上自己是學渣,但又不想掛科的關系,往往會出些橫手來應付,比如什么小抄啦,什么通水啦等,這些都是戰(zhàn)術層面的東西,成功率一半一半。
而有些大能早已將它作出了戰(zhàn)略層面的對待,比如跟系里面的同學商量好,一人幾塊錢的收了上去,然后找個時間上門給教授送禮,希望教授看在眾志成城的一腔熱情下,可以把題目降低下難度的同時把重點劃得準確一些。
當然我覺得其中有更重要的一層意思,那就是以系的名義作死,死起來也沒那么重,你說我有沒有經(jīng)過?我當然不可能跟你說高數(shù)就這樣過的啦,當時每個人湊了四十塊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想想高數(shù)是什么專業(yè),一個系有多少人需要?
當然四十塊是巨款,我一點都不會搖頭,每一個人都掏得很樂意出這四十塊呢。
“何老,你不用怕,我今年已經(jīng)畢業(yè)了,”我嘆了口氣,繼續(xù)敲門。
“補考的也不行!”門后的聲音幾乎在咆哮。
“也不是,我沒掛科,這次來是請教你一些關于古文字的問題。”頂你個肺啊我像那種掛科的人嗎?一科三百多,你覺得我這種窮比掛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