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最終之戰(zhàn)(二)
邪劍仙看著演武場上的爭斗,完全顯不出義子的能力,對著四周揮了揮手,日月神教護法領命,將趙靈兒父親,如今李逍遙的岳父帶上演武場。
李逍遙拼了幾招,正在感慨敵人的強大,卻見幾名黑衣人帶著南召國國王來到演武場邊緣。
那護法將刀架在國王脖子上說道:李逍遙!你若再不出全力,你的老泰山可要命喪黃泉了。
李逍遙見此模樣,對拜月怒目而視:我原以為堂堂日月神教教主是個坦坦蕩蕩的人物,沒想到也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拜月見到有人前來,知道義父定是在什么地方看著自己,既然如此,那又有什么罪名是自己不能承擔的。
拜月來到靈兒父親面前,拍了拍他發(fā)呆的臉,轉(zhuǎn)頭看向李逍遙:你難道就這點本事嗎?連自己的父親都救不了?
這句話不只是說給李逍遙聽的,也是說給拜月自己聽的。李逍遙不能打敗自己,也就很難讓義父愿意放了他的老丈人。
如果將來自己不能打敗義父,邪劍仙也絕不會回頭,義父一錯再錯還不是因為自己沒用,不能勤練武藝,讓他開心。
李逍遙發(fā)了怒,喊道:我本想給你留個面子,所以才沒帶鎮(zhèn)妖劍,看來是我太仁慈了。你可敢讓我回去取劍?
邪劍仙在鐘樓上聽得此言,一手掐訣,遙指李逍遙房間。
鎮(zhèn)妖劍受到召喚,破窗而出,飛落在李逍遙身前。
趙靈兒在房中等待逍遙哥哥回來,卻看見桌子上的鎮(zhèn)妖劍飛出房間,急忙跟在后面,來到了演武場。
天邊又開始烏云密布,雷聲陣陣,這樣的天氣,恰好是決戰(zhàn)的好日子。
趙靈兒見到父親脖子上架住的刀劍,現(xiàn)出女媧真身。李逍遙也拔起身前鎮(zhèn)妖劍,指著拜月。
拜月不想被二人看破身份,不能取來霜之哀傷,雙手在身前畫了個圓,喊道:出來吧,小寶貝!
演武場上,現(xiàn)出一幅陰陽八卦圖案,光芒閃過,水魔獸現(xiàn)身。
此世的水魔獸,并非如原世界那般作惡多端。女媧后人與水魔獸互相依存,反倒是水魔獸看著拜月與青兒從小長大,被邪劍仙早已收服。
陰雨之前,水魔獸魔力大漲,拜月雖無魔劍在手,這水魔獸也能助其以一敵二。
隨著水魔獸現(xiàn)身,天雷滾滾,烏云密布,有詩寫得好,叫做黑云壓城城欲摧。
日月神教護法見了水魔獸,將手中刀劍放下,對著圣獸跪拜不已。
拜月立在水魔獸肩頭,面對李逍遙與趙靈兒道:你們夫妻一起上吧,只要打敗我,我就放了你們父親。
三息之內(nèi)并未其他聲音傳來,拜月知道,義父沒有反對放出青兒丈夫,隨即繼續(xù)說道:
還有阿奴和唐鈺,他們兩個已經(jīng)在牢獄之中關了三個月,只要你們能打贏我,我連他們兩個也一同放掉。
趙靈兒現(xiàn)出女媧真身,凌空虛度而來:拜月,我要為我母親,還有我的父親,找你報仇!
拜月一躍而起,立在空中道:你能打敗我的水魔獸再說!
頃刻間天降大雨,水魔獸御起波濤,嘶吼一聲,張嘴噴出激流,涌向趙靈兒與李逍遙。
趙靈兒游動在水面上,情緒激動:怒海狂濤嗎?你果然不顧南召子民的性命,我如今就替這世人,懲奸除惡!
拜月看了看四周,波濤定在演武場附近,未曾涌入街道,知道自己義父良心未泯,大吼一聲:來戰(zhàn)!
說著拜月左手持劍,右手上揚:濁浪滔天!
隨著拜月和水魔獸的吼聲,大雨傾盆而下,卻因地方狹窄,水面上升,已經(jīng)快要淹沒李逍遙腰身。
李逍遙御劍而起,停在水面上方,看著趙靈兒的身影,回想著離開鎖妖塔之時,徐長卿對自己的告誡,瞬間頓悟。
雙目茫然之間,李逍遙豎起手中長劍,對著拜月道:你不要得意!正義總會戰(zhàn)勝邪惡,看我終極劍式,愛無限!
在這一刻,李逍遙超脫了武藝,進入道境。他與趙靈兒二人,走的皆是有情道。
愛無限的劍招,以心劍為主,只要接招,思念定會在紅塵中輾轉(zhuǎn),面對無情之人,殺傷力倍增。
面對飛來的劍光,拜月?lián)踉谒ЙF身前,硬生生承受了一擊。
曾經(jīng)的拜月,走的都是無情道,正是因為缺愛,不理解愛,才會關注日月輪回。就好像一個理工直男,若是明白了愛情,豈會在題海中遨游?
楊柳青青江水平,聞郎江上踏歌聲。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
萬物規(guī)則之中,這一世的拜月有情道創(chuàng)造的紅塵中輾轉(zhuǎn),仿佛看到了一束光芒穿過天地,擋在自己身前,笑著對自己說:我的孩子,爹爹為你遮風擋雨,不怕不怕。
拜月在一瞬間經(jīng)歷十世輪回,每一世都有一個光頭笑臉,在記憶中將自己喚醒。
現(xiàn)實中的拜月,在這一招心劍下,流下一滴眼淚。
伸出右手,拜月將眼淚接住,喃喃自語:這就是愛嗎?
李逍遙見拜月定住身形,正等著將其打敗,卻發(fā)現(xiàn)他動了。
是的,拜月接住眼淚,向自己看來,這并不是幻覺。在這一瞬間,拜月緩緩跪在水面上,悟出了自己的道!
拜月抬起手掌,將眼淚一分為二,分別彈向李逍遙二人:你們也瞧瞧我的道——此恨綿綿無絕期。
那眼淚蘊含著拜月在十世紅塵的記憶,打在李逍遙和趙靈兒額頭,二人化作旁觀者,拜月經(jīng)歷的一切,都在其眼前浮現(xiàn)。
拜月喚回水魔獸,揮手間烏云散開,陽光明媚,看著自己的對手定在原地,放下手中劍。
趙靈兒率先醒來,看著拜月道:石叔叔,你就是拜月對嗎?南召國中的一切惡行,都是明爺爺做的嗎?
拜月?lián)]了揮手:不,我不是你的石叔叔,那些事情都是我做的,我才是惡人!
趙靈兒轉(zhuǎn)頭看了看沉迷在回憶中的李逍遙道:那你剛剛為什么沒有殺了我們,你就是石叔叔,別裝了。
你對明爺爺?shù)膼郏切郏覀兣畫z后人才是真的要造福眾生,明叔叔是造成天際浩劫的邪劍仙!你不用再掩飾了,我要替我的母親,還有我的姥姥,報仇雪恨!
邪劍仙從鐘樓現(xiàn)出身形,飛到演武場,鼓了鼓掌:精彩,真的是精彩,竟然有三個人同一天悟道,既然你們都覺得我無惡不作,就來打敗我吧!
邪劍仙一揮手,將拜月送到趙靈兒身邊,褪去偽裝。
二揮手,陷入幻境的李逍遙恢復清醒。
三揮手,拜月放在房中的霜之哀傷,破門而出,飛到三人身前。
邪劍仙看向?qū)γ妫瑩狭藫项^道:趙靈兒,當年我能讓你娘不敢來南召要女兒,今天我就能再收拾你一次,打完老的打小的,真是太痛快了。
李逍遙,當年你們蜀山第二十二代掌門,我殺的,二十三代掌門,我抓的。看你的資質(zhì),也許會成為蜀山下一代掌門,真是太開心了,能夠把你們蜀山一網(wǎng)打盡,實乃人生一大幸事。
李逍遙聽到此話,正要反駁,拜月?lián)]了揮手道:聽我說完,不要以為我邪劍仙欠了你們蜀山的,按照輩分,我也是你們蜀山第二十二代弟子,是你們欠我的,要不然,為何蜀山整天喊著斬妖除魔,卻不敢來我南召國一步?
還有拜月,我最愛的義子,你不要以為我會對你手軟,當然,我也不會出全力的,我讓你們?nèi)齻€一只手好了,只要你們能打敗我,你們想要的,我都能滿足。
拜月知道自己義父的能耐,開口問道:義父,青兒死了,她死了你知道嗎?我想要她復活,你能辦到嗎?
李逍遙二人也從那一滴眼淚中得到了這個消息,他們夫婦也是絕望的看著邪劍仙。
邪劍仙哈哈大笑:我邪劍仙小明無所不能,除了敗給我義父一次,當時我輸?shù)目诜牟环F(xiàn)在看到你們,我承認自己輸了,輸?shù)男姆诜?br/>
讓人復活的能力,我沒有,但是我能夠上至天庭取來神果,下到九幽拿到魂魄,這六界之中誰不怕我?
乖孩子,只要你們能打敗我,應有盡有,復活一個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邪劍仙說完,從拜月手中攝來霜之哀傷,指著自己額頭說道:看到義父額頭上的疤痕了嗎?只要你用這把劍輕輕捅進去,義父就少一條命,我就算你們贏,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
邪劍仙說完,再次揮手,攝來水魔獸道:義父我是知道你的,你最強的一招是與水魔獸合體,你們這些人,今天要是不能將我打敗,我就會發(fā)瘋,讓你們統(tǒng)統(tǒng)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哈!
陸仁甲站在鐘樓上,遠眺邪劍仙的所作所為,有點不忍直視:當年我在仙劍三究竟做了什么?才能培養(yǎng)出這么一個腹黑,癲狂,還又有點逗比的邪劍仙。M.??Qúbu.net
想我陸仁甲,無論是在天龍裝神棍,還是在射雕戰(zhàn)五絕,從沒有像這樣尷尬過,這種性格的邪劍仙,真的是我所培養(yǎng)出來的嗎?
他們這一戰(zhàn),匯集眾多高手不算,還有那么多世界之子,我也太劇透了吧!難道是我看過魔改的仙劍一以后,沒守住秘密,才會改變了過去未來?
正思索間,陸仁甲摸到了當初在金陵城中購買的一幅劍經(jīng),由于此前傾盆大雨,這劍經(jīng)長卷已經(jīng)濕透。
從懷中取出太白劍經(jīng),緩緩打開,原來這太白手書需要見了水才會顯出隱藏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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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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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