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人間有情可悟道
劉晉元聽聞表妹到來,從床上直起身子,帶著妻子前來會客廳。
陸仁甲放眼望去,多日不見的狀元公,目前面黃肌瘦,雙眼無神,站都站的不太穩(wěn)。
林月如見狀,急忙上前扶住表哥,坐在椅子上,開口問道:表哥,你這是怎么了,我聽姨媽說你病了,怎么也想不到,你變成這副鬼樣子!
劉晉元有氣無力道:表妹,李公子,靈兒姑娘,你們怎么想起來看我了,只可惜我如今疾病纏身,請諸位見諒。
陸仁甲看了看劉晉元父母,說道:請劉夫人暫避左右,讓我與劉公子說兩句。
劉夫人聽了,拉著老爺,稟退下人,離開時還專門關(guān)了門窗。
見四下并無外人,陸仁甲故作神秘,說道:逍遙,月如,你們先去看看,猜猜劉公子究竟是為什么變成這個樣子?
李逍遙走近劉晉元,把了把脈,然后又走了回來,并不說話,只是不住的嘆氣。
林月如見狀,急忙問道:李逍遙,你到底看出什么來了,說話呀,光在那里嘆氣是個什么意思?
李逍遙繼續(xù)嘆氣,急的林月如快要瘋了,只好自己走近表哥身前,看了看瞳孔,關(guān)心問道:表哥,你到底是什么病,吃了什么藥?該不會真的是中邪了吧!
陸仁甲叫來趙靈兒,問道:靈兒,我記得你之前從余杭鎮(zhèn)出發(fā),帶了一小瓶鳳凰唾液,取出來用一下吧。
趙靈兒急忙從懷中取出一個玉質(zhì)小瓶,放在桌上。說道:陸大哥不說我差點忘了,在這里。難道這東西對晉元哥哥的病有幫助,真是太好了。
陸仁甲又從懷中取出一個小木盒,打開后是一個布包,里面有各種尺寸的長針。
將長針攤開,放在桌上,陸仁甲說道:請彩依姑娘將劉公子上衣脫下,在下需要在劉公子身上施針治療。
彩依見陸仁甲說的有理,脫下相公上衣,又取來一個蒲團(tuán),讓劉晉元盤坐上面。
陸仁甲走上前來,對著劉晉元看了又看,說道:在下還需要一些東西,麻煩彩依姑娘取來。
彩依盈盈下拜,施了一禮,說道:請陸公子吩咐,彩依這就去辦。
陸仁甲扶起彩依,說道:在下還需要烈酒一壺,火折子一支,燭臺一盞,百花露水一盅,想必姑娘定有準(zhǔn)備。切記這些東西,必須要姑娘自己去拿,不可假借下人之手。
彩依聽了,匆匆離去。
林月如問道:陸大哥,我表哥到底是得了什么病?說出來也好讓我心里有個底呀!
陸仁甲來到劉晉元身后,點了下昏睡穴,開口說道:若是我所料不錯,定是中了毒,而且這毒不簡單,乃是親近之人所下,最近每日都有服用。
林月如聽了,急忙問道:你是說彩依嫂子?不會吧,那你還要她去取東西,萬一做了手腳怎么辦?
陸仁甲拍了拍額頭,說道:你幾時聽我說是彩依有問題?我只說是親近之人所下,萬一是廚娘下人呢?不要隨便懷疑,要有證據(jù)。
林月如拔出手中長劍,惡狠狠說道:要是讓我知道是誰下了毒,我一定要他嘗嘗我的厲害!
過了盞茶功夫,彩依匆匆推門進(jìn)來,將手中托盤放在桌上,托盤里,陸仁甲所需物品,已經(jīng)靜靜躺在上面。
陸仁甲取出火折子,點亮燭臺,將烈酒倒進(jìn)茶碗,交代彩依用烈酒為劉晉元擦洗身體。
接著陸仁甲選出合適長度的銀針,在燭臺上燃燒消毒,再插入玉瓶靜置一會兒。
待到鳳凰唾液在銀針上遍布,陸仁甲揮手在劉晉元后背插上四根針。
只見那四根銀針,在劉晉元背上,隨著呼吸,緩緩向外移動。陸仁甲手掌抵住劉晉元前胸,運起內(nèi)力,銀針又慢慢刺入劉晉元后背。
銀針在劉晉元背上進(jìn)進(jìn)出出,連續(xù)四次,陸仁甲額頭慢慢滴落汗液,林月如見到這一幕,知道陸大哥是真心下了功夫,連忙從嫂子手中接過手帕,為陸仁甲擦去汗珠。
陸仁甲又伸手將劉晉元背上銀針拔出,只見那銀針通體發(fā)黑,顯然是將毒素吸附在上面,隨著銀針拔出毒素。
陸仁甲休息一會兒,又取出四根銀針,再次重復(fù)之前動作。
第二次施針過后,劉晉元面色明顯好轉(zhuǎn),陸仁甲解除穴道,讓彩依喂其服下百花露。
長出一口氣,陸仁甲開口道:劉公子體內(nèi)毒素已經(jīng)除根,接下來只需靜靜調(diào)養(yǎng)即可,不要太多運動。
隨后又對著彩依說道:三日之內(nèi),我希望彩依姑娘盡量不要離開劉公子身邊,以免有什么需要,也好照應(yīng)。
彩依點頭稱是,謝過眾人,扶著劉晉元回房休息。
此時拜月看了彩依一眼,說道:劉公子的妻子,八成是個妖精。
李逍遙聽了,急忙說道:你胡說什么呢?不要看人家好看,就說人家長得像妖精吧。
林月如想到進(jìn)府時候拜月就說府里有妖氣,現(xiàn)在又說有妖精,連忙問道:你是說我嫂子是妖怪?她為什么要給我表哥下毒?沒有理由啊!
拜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答道:我只是說彩依姑娘可能是妖精,可沒說她下的毒,剛剛陸大哥說的,你難道不記得了?
林月如轉(zhuǎn)頭問向陸仁甲:你剛剛說過?對了,你說不是彩依下的毒,你們兩個到底是什么意思?
陸仁甲哈哈大笑:你這丫頭,杰人的意思很明顯了,你嫂子的確是蝴蝶成精,但是你想想,蝴蝶是什么樣的生物,就算成了精,想必也是不會下毒的。
林月如有些不服:誰說蝴蝶不會下毒,我小時候就見過有人摸了蝴蝶以后,昏睡多日的。
陸仁甲轉(zhuǎn)頭問向李逍遙:你之前把脈以后,只嘆氣不說話,是個什么意思?
李逍遙撓撓頭,說道:小子不會把脈,剛剛只是裝個樣子罷了。
拜月對著趙靈兒道:靈兒,你看這小子,剛剛可是大家都被他騙了,以后要是騙你,你肯定看不出來,不如我們早日回南召國,我為你尋一個夫婿如何?
趙靈兒害羞的低下頭道:石叔叔說笑了,靈兒是不會拋棄逍遙哥哥喜歡上別人的。
等到晚上,李逍遙出門逛街,回來又帶來一個眾人料想不到之人——唐鈺。
當(dāng)初趙靈兒女媧血脈覺醒,邪劍仙揮揮手就將阿奴傳送到女媧廟,唐鈺是后來出發(fā),前往中原。
這天晚上,李逍遙見到唐鈺一身打扮,異于中原人士,有心攀談之下,才發(fā)現(xiàn)是南召國子民,出來尋找阿奴與趙靈兒。
李逍遙于是帶著唐鈺回到劉府,與眾人相見。
阿奴見到唐鈺,開心的撲進(jìn)他的懷里,喊道:唐鈺小寶,你怎么來這里了,阿奴好開心呀!
唐鈺卻一把將阿奴推開,說道,姑娘請自重,我唐鈺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
阿奴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唐鈺怒道:唐鈺,你不是說過,會一直喜歡我嗎?才兩個月不見,你怎么就喜歡上別人了!南蠻媽媽說得對,男人都是善變的,我生氣了!
唐鈺聽著熟悉的語氣,有些疑惑:你是阿奴?怎么變化這么大?你真的是阿奴嗎?
阿奴聽了,假裝傷心道:你變了,你竟然連我都認(rèn)不出來了,你還說只喜歡我一個,原來你是騙人的!
唐鈺抽出長劍,用劍光映出阿奴的臉,說道:不是我變了心,只是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誰也不敢認(rèn)啊!
阿奴連忙找林月如借來鏡子,望著鏡中有些膨脹的臉,還有雙下巴,假哭變成了真哭:我怎么變得這么丑,我沒臉見人了!毣趣閱
趙靈兒回頭看向李逍遙:逍遙哥哥,要是靈兒變了樣子(有蛇尾巴),你還會喜歡我嗎?
李逍遙安慰道:我家靈兒不管變成什么樣子,我都喜歡,我發(fā)誓!
李逍遙說著,雙膝跪地,面向趙靈兒,屈起兩根手指:我李逍遙對天發(fā)誓,無論靈兒是美是丑,是胖是瘦,生老病死,我都只愛靈兒一個人,有違此誓,叫五馬分尸,我不得好死。
趙靈兒急忙捂住李逍遙的嘴:這話不算,不算,靈兒不要你死,你只要別拋棄我就行。
阿奴撲到唐鈺身上,揪住他的頭發(fā),說道:唐鈺,我也要你發(fā)誓,我不管變成什么樣子,你都會只喜歡我一個,永不變心。
唐鈺趕忙答應(yīng):好好好,我發(fā)誓我發(fā)誓,阿奴你快些下來。
阿奴死死抓住唐鈺,說道:你先發(fā)誓,發(fā)完誓我再下來。
唐鈺趕緊發(fā)誓,今生非阿奴不娶,阿奴這才罷休,從唐鈺身上下來。
眾人在劉家住下,拜月與陸仁甲每天對弈喝茶,繼續(xù)悟道。
五個少年每日談情說愛,勤練武藝,日子就這樣過去。
眼見劉晉元氣色一天比一天好,慢慢的下地走路,等到半月過去,劉晉元突然再次中毒。
這天彩依忽然跑來陸仁甲房中,雙膝跪地道:求前輩救救我家相公,他又快不行了。
陸仁甲正在與拜月下棋,聽到此話,連忙將彩依扶起,說道:我們先去劉公子房中,你去叫表小姐他們!
陸仁甲與拜月走出房門,縱身一躍,跳到劉晉元門口,走到床前,劉晉元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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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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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