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尹志平愛上李莫愁(一)
陸仁甲跟隨尹志平,首先去見過掌教丹陽子。
數(shù)月未見,馬鈺也許是因為師弟故去,顯得越發(fā)憔悴,見了陸仁甲,勉強打起精神道:陸小友最近去了哪里?終于有空前來我終南山做客了。老道甚是開心,只可惜我近日身體不適,不能陪你了。不知陸小友前來所謂何事?
陸仁甲深深鞠躬后,來到了馬鈺身前,握著他的手道:馬師伯,您怎么成了這個樣子,這叫我十分擔(dān)心吶!我這些日子回了蒙古一趟,還娶了華箏,做了大汗的駙馬!
馬鈺聽后十分開心,笑的讓人心疼。說道:恭喜恭喜,只可惜我未曾見到,不然定要送上一份賀禮。
陸仁甲接著道:馬道長莫要這么說,您能保重身體就是對我最大的禮物。對了,我這回來,是想要請丘師伯去蒙古做國師的。
馬鈺說道:丘師弟淡泊名利,八成是不會做國師的,讓你白跑一趟了。
陸仁甲松開馬鈺的手,站在馬鈺身前,義正言辭道:如今蒙古與大金開戰(zhàn),我大宋方得喘息,但是無論女真還是蒙古,都是人命,我知道丘師伯不在乎名利,但是丘師伯起碼能拯救一下戰(zhàn)亂后的百姓。
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里潼關(guān)路。望西都,意躊躕,傷心秦漢經(jīng)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廳外忽然傳來一陣爽朗的大笑道:說得好,說得好。好一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陸小子你果然沒讓我看錯,就算是為了那些百姓,我丘處機他人就算被人說是名利之徒又何足道哉!
陸仁甲急忙轉(zhuǎn)身道:丘師伯見笑了,小子也是有感而發(fā)。
那廳外走來之人正是長春子丘處機,開口道:你的來意志平在路上跟我大致說了一下,我本想見到你之后嚴詞拒絕,聽到你剛剛所說,我反倒是覺得十分在理。
陸仁甲從懷里取出成吉思汗手書,遞給丘處機,丘處機卻看也不看,直接放進懷里,說道:這東西不用看了,我相信你!
陸仁甲道:多謝丘師伯理解,此去蒙古,定能萬家生佛,救百姓于水火。只不過大汗性格有些強勢,希望師伯能擔(dān)待一二。
丘處機道:只要能多救一些人,老道就算是說些違心之語,阿諛奉承一番也自無不可。
陸仁甲又道:丘師伯高義,江南七俠如今也在蒙古,希望師伯閑暇之余,勸慰一下,免得他們誤會。還有全真教可有什么養(yǎng)生典籍,請道長細細包裝一二,定能讓大汗更加喜歡,為丘師伯增添一些助力。
丘處機聽了,開懷一笑道:你小子果然有一套,當初引江南七怪離開我就發(fā)現(xiàn)你詭計多端,如今又讓我送禮,怕不是要毀了我一世英名?
陸仁甲知道丘師伯只是打趣,并未生氣,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師伯若是能被我岳父奉為上賓,有更多話語權(quán),定能多救一些百姓。將來后人提起,也只會說師伯高風(fēng)亮節(jié)。
丘處機轉(zhuǎn)頭對尹志平道:你和陸小友都是相同年紀,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做師傅的真為你擔(dān)心。
尹志平急忙道:陸師弟,不不不,陸師兄自然是極厲害的,志平望塵莫及,不如留陸師兄多住幾日,弟子也好跟著學(xué)學(xué)。
陸仁甲對尹志平道:尹師兄比小弟年長,還是叫我?guī)煹馨桑乙矎奈磥磉^終南山,叨擾了。
丘處機道:達者為先,我做主了,志平是師弟。我可把陸小友交給志平你了,跟人家好好學(xué)學(xué),陸小友雖然有些頑皮,但是聰慧異常,總能出其不意。這些日子,志平你帶他到處走走,看看這重陽宮的美景。
丘處機性子有些急,去山下尋了木匠打了個精美的木匣就要騎馬前去蒙古,陸仁甲召來神雕,馱著丘處機走了。
陸仁甲本想閑的無事時候捉弄一下將來會讓后世人恨不得以身代之的騎龍騎士,但想到這件事在這個世界將來會不會發(fā)生還不一定,反倒是被尹志平師兄長師兄短的跟在身后,有些不好意思。
這天陸仁甲帶著尹志平,摸到了重陽宮后山,尹志平攔住陸仁甲道:
陸師兄,咱們可千萬不能再往前走了!前面是重陽宮的禁地。
陸仁甲疑惑道:什么禁地?咱們只是逛逛,你不說我不說,只要不隨地扔垃圾,破壞花花草草就好啦!你要是不進去,我可就自己進去了。
尹志平見攔他不住,又怕他一個人惹出了禍端,只好陪著陸仁甲進了重陽宮后山。
重陽宮后山不同于前山風(fēng)光,前山多是奇形怪狀的大石,后山卻多有樹林,小溪,花田,湖泊,真是一片隱居的好地方。看的陸仁甲心曠神怡,直呼人間絕色。
尹志平心中有些擔(dān)憂,說道:陸師兄莫要大呼小叫,這里雖是終南山,卻并非我重陽宮地界。
陸仁甲聽了,知道這定是活死人墓了,卻假裝不知,問道:我聽尹師弟的就是了,不過你可要好好跟我介紹一下,這樣一個好地方,怎么會不屬于重陽宮呢?
尹志平說道:我也不清楚,只是四年前一個夜里,我在山門下?lián)斓竭^一個被遺棄的女嬰,把他帶上山來,師傅說山上盡是男子,隨即讓我送往這重陽宮后山,請山中人撫養(yǎng),那時候我才知道后山有人的。
陸仁甲這才知道,原來尹志平這是早就認識小龍女了啊!怪不得一堆人里就只有他一個人惦記人家龍姑娘。
隨即又問道:尹師弟,你說你見過這后山中人,跟我說說唄!
尹志平說道:那天我抱著女嬰,才剛剛來到后山不久,就有人說道:活死人墓從來沒有男的靠近,全真教這是要不遵守約定了嗎?
我抬頭一看,原來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道姑,帶著一個和我年歲差不多的小蘿莉,我上前一番解釋,那道姑從我手中接過女嬰就把我趕出去了。
陸師弟,我知道的也就這么多了,那道姑好像對我們?nèi)娼逃谐梢姡蹅兛赡@擾了她們。
陸仁甲心知這就是李莫愁和她師傅了,當下就躡手躡腳的,生怕被此地主人發(fā)現(xiàn)。
二人來到一座山坡,聽到坡后嘩嘩的流水聲,繞過山坡,卻是一個小瀑布,瀑布沖出一潭春水,甚是清亮。
陸仁甲正要細看,卻被尹志平拉了回來,小聲道:陸師弟快低頭,非禮勿視!說著尹志平退回身子,渾身顫抖。
陸仁甲有些好奇,什么事情讓尹志平這個樣子,悄摸望去,卻發(fā)現(xiàn)譚水中有一女子,十七八歲年紀,只看了一眼,立刻也回頭默念非禮勿視了。
尹志平拉著陸仁甲趕忙跑出禁地,說道:陸師兄你可害苦了我了,如今你我闖進了活死人墓的地界,要是被那女子的師傅知道了,不把你我眼睛剜出來才怪呢!
陸仁甲說道:你我絕非故意,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是被人知曉,反正那道姑也打不過我,你我理虧,頂多我跑回蒙古做我的駙馬去。
陸仁甲接著嚇唬尹志平道:到時候尹師弟你可就慘了,你出家在重陽宮,人家都說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人家都師傅若是開明還好,頂多讓你娶了那姑娘,若是蠻不講理,剜了你眼睛還不算,告訴你師傅,丘師伯的一生清譽就被你毀了。
尹志平急忙捂住陸仁甲的嘴說道:陸師兄莫要嚇我了,我就是死也不會讓師傅一世英名毀于一旦的,楊師兄通敵賣國,師傅已經(jīng)夠傷心了,求陸師兄一定要保守秘密。
當夜尹志平回到自己房間,折騰了半夜也睡不著,心中滿是那少女酮體的樣子,不得不起來打坐,修煉了半夜靜心訣。
尹志平也是二十出頭年紀,正是少年慕艾的歲月,出家修道這些年還未覺得什么,如今見過女子樣子,修為不足,對那女子掛在心頭揮之不去。
第二日陸仁甲前來尋找尹志平,尹志平只推脫身體有恙,并未陪同。陸仁甲在重陽宮又沒有其他熟識的三代弟子,二代弟子又有年紀代溝,一天也沒有出去,第三日仍是如此。
到了第四日,不等陸仁甲起床,尹志平就來敲門。推開門,只見門外一個邋遢道人,頭上發(fā)冠未束,頭發(fā)披散在一旁。滿眼通紅,聲音嘶啞的對陸仁甲道:陸師兄救我一救!
陸仁甲定眼一看,這憔悴道士正是兩日未見得尹志平,急忙拉著他坐下問道:尹師弟這是怎么了,前兩日你說有病在身,未想這惡疾如此嚴重,趕快去找掌門師伯看一看吧。
尹志平坐下后說道:此事我不敢去找掌門師伯呀!還是找你更合適,師傅說你鬼主意多。??Qúbu.net
陸仁甲問道:到底是什么事情,把你弄成了這副鬼樣子?
尹志平這才道來:前幾日你我去過后山禁地,犯下錯誤,起初我想找掌門師伯請求原諒,后來那女子的身影卻總在我眼前,我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清心訣也不管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連平日里早課打坐也險些走火入魔。
陸仁甲聽了忙問:堵不如疏,我問你話你可要老實回答,不可騙我。
尹志平說道:只要師兄能救我一救,師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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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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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