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生死轉(zhuǎn)輪,終得真身
陸仁甲拿了信,對孫月月說了聲:我需要出去一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你好生照看咱們的家業(yè),若是天上來人送蟠桃仙丹,你就將東西留下,人招待一番。
說完急匆匆的換個樣貌,騰云駕霧向著神猿島去了。
降下云頭,才發(fā)現(xiàn)島上開了陣法,一眼看過去找不到洞府位置,這一番乃是為了賠禮道歉,乞求原諒。自然不能以煞氣沖破陣法,唐突主人。
陸仁甲撲通一聲跪在島上,大喊道:哥哥姐姐,求二位撤了陣法,見小弟一見,猴哥去天上并非貪圖榮華富貴,乃是想要給我續(xù)命。
我這里有書信一封,乃是悟空所留,希望二位能夠撤了陣法,原諒我兄弟,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莫要怪罪我兄弟。
聲音傳播數(shù)十里,無人回應(yīng),陸仁甲接著喊道:風(fēng)愛花,金可妙,我知道你們在里邊,我那兄弟真的不是為了做官,求二位出來見我一見,原諒我兄弟。
陣法并未撤去,遠(yuǎn)處響起獼猴王聲音:我們只知道天上多了個齊天大圣,好大的官威,怎么會愿意跟我們這些妖王扯上關(guān)系,你快快走吧!
陸仁甲繼續(xù)喊道:二位若是不能原諒我兄弟,我便在此處長跪不起,我們七神猿如今只留下四個,我不能讓自己沒了兄弟姐妹!
悟空此去乃是為了給我偷蟠桃續(xù)命,并非是做天庭的鷹犬。我們兄弟前些日子害死了十幾萬天兵天將,殺了四大天王,我們與天庭仇深似海,怎么會上天做官,絕了后路?
就算是我們愿意,天庭也不愿意。等到那些死去的天兵天將輪回重修,只會給我兄弟小鞋穿,求二位能夠相信我,我兄弟絕不會和天庭一條心的。
風(fēng)愛花在洞府中走來走去道:小弟說的有理,我看悟空不像是想要做天庭的爪牙。
金可妙卻是鐵石心腸:我活了上萬年,生離死別見的多了,七神猿的兄弟也輪回了好幾次。老娘為什么能從最開始活到現(xiàn)在?靠的就是誰也不信!
他要跪就讓他跪好了,你去告訴他,若是他能夠?yàn)榱诵值茉谶@島上跪十年,我就信他!
風(fēng)愛花走出大陣,從陸仁甲手中接過信拆開看了看,長舒一口氣道:小弟,哥哥信你。不過只有我一個人信你是不行的,大姐叫我告訴你,如果你在這島上長跪十年,她便原諒你們兄弟。
陸仁甲朝著洞府的方向連磕三個響頭道:謝大姐開恩!小弟這就如你所愿!
一周的時間過去了,陸仁甲跪在那里,方天畫戟插在身前,握在手中。
風(fēng)愛花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托盤上是一個玉瓶,拿起玉瓶倒出一粒丹藥道:小弟,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這丹藥乃是大姐精心所制,名為辟谷丸,吃一粒便可解除百日饑渴,吃了吧。
陸仁甲接過丹藥服下,繼續(xù)跪著,也不起來,目視風(fēng)愛花離去。
風(fēng)愛花進(jìn)入洞府道:大姐,你就算是鐵石心腸,那你為什么要我去送丹藥出去,你看看他變成什么樣子了?就算是妖族體魄非同一般,等他跪了十年,也變成廢人一個!
悟空就算有千般錯萬般不是,小弟是無辜的,你不該把氣撒到他的身上。
金可妙拿起一粒辟谷丸,遞給風(fēng)愛花道:你聞一聞便知。
這根本不是辟谷丸,分明是老君九轉(zhuǎn)輪回丹的殘次品,裹上一層蜜蠟冒充的,你究竟想做什么!
風(fēng)愛花拿過辟谷丸放在鼻子上聞了聞,又掰開用舌頭舔了舔道。
金可妙拿起悟空留下的那張紙晃了晃道:七天前我看到這張紙,便直接上了三十三重天,找那太白金星詢問緣由,他給了我這么一瓶丹藥,讓我每隔百日便給小弟喂上一顆,并且期間不能動用法力武藝。
你不覺得他就這么跪著吃藥挺好的嗎?若是換了別的時候,他吃了藥總不安生。
陰陽神猿此世有你我二人守護(hù),再服用這么多丹藥,我就不信他看不破生死玄關(guān)!
歷代的陰陽神猿都是白猿,從未曾看破生死,只要他能逆轉(zhuǎn)陰陽,從此以后便可突破凡人限制,與你我姐弟一樣,正常修煉,壽與天齊。
一年過去了,陸仁甲感覺膝蓋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手上臉上更是長出了猴毛,變回了原形。他不知道這是之前服過的丹藥有問題,只當(dāng)是陰陽神猿就這樣。
……
距離十年之約只剩下兩天了,此時的陸仁甲老態(tài)龍鐘,就像是一個即將死去的白猿,渾身無力。
至于跪久了膝蓋什么感覺,早就在兩年前就沒有感覺了,他恨大姐沒有原諒自己,更恨自己當(dāng)年只顧著戰(zhàn)后安葬猴子猴孫,沒有第一時間將猴哥攔下!
也不知道猴哥有沒有從天上下來看看自己,想必是沒有的。地上十年天上也就過去了十天,猴哥在天上任職蟠桃園總管,總需要上下打點(diǎn)一番,才能找到機(jī)會把蟠桃偷出來。
距離十年還剩下最后一夜,這天晚上的星光格外燦爛,特別是二十八星宿,好像在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就算給他們背了個大鍋,他們依舊是高高在上的神仙。
什么是仙?什么是凡?混世魔砍一刀會死,如來佛被蝎子扎一下手也會痛,高高在上的漫天諸佛,也都是人修煉來的。
孔圣人帶著七十二親傳,三千弟子,能夠周游列國無人敢不聽他的道理,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拳頭,誰的力量大誰說了算!
天庭的戰(zhàn)力天花板哪吒自己見過,一個長不大的孩子罷了,法寶眾多,攻擊力強(qiáng)悍,招式一點(diǎn)也沒有天山折梅手精妙,只是靠著能打能抗罷了!M.??Qúbu.net
贏毛鱗羽昆五屬,自己究竟是人還是猴?天地人神鬼五仙,自己是仙還是凡?
我若是人,這一身的白毛又是何物?我若是猴,為何看著手下死去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心痛?我若是仙,為何我還會老去?我若是凡,為何我一箭射過去,如意金箍棒留下了一個洞,永遠(yuǎn)都不會消失?
如今的我終于體會到了蕭峰大俠的痛,摯愛因我而死無法復(fù)活,家園因?yàn)樽约菏钱愖逶僖不夭蝗ィ瓦B這張神弓,也只能在人形態(tài)才能拿起來。
正想仰天長嘆,下輩子我還是條好漢,卻見眼前浮現(xiàn)兩個熟悉的身影。
破衣高帽,披著長發(fā),吐著舌頭,這就是黑白無常嗎?怎么和抓猴哥走的兩兄弟長得不一樣?
黑白無常二人慈眉善目,先是對著陸仁甲做了個揖道:兄弟,你的陽壽盡了,判官發(fā)下詔令,讓我二人帶你回地獄,經(jīng)歷輪回。
陸仁甲跪了十年,無人聊天,嗓子早已嘶啞不能說話,只有腦子依舊清醒。
原來這一世我不會回時空神殿,竟然要經(jīng)歷輪回,難道這就是主場世界的奧秘嗎?
趙高啊趙高,你可真是沒侮辱自己的名字啊,枉我花果山為你四時祭祀,早晚焚香,你竟然這么快就派人讓我去輪回,老子還沒死呢!
白無常伸手一勾,陸仁甲的魂魄就已經(jīng)離體大半,摸了摸嗓子,已經(jīng)可以說話了。
于是對著黑白無常問道:二位可否寬限一晚,我與人約定要在這里跪十年,如今還差一個晚上。
黑無常解釋道:我們來的時候判官已經(jīng)說過了,生死簿上沒有你的名字,早去早回,才能讓你插個隊(duì),投個好胎。
陸仁甲一聽這話才想起來,自己生死簿上無名,既然離了軀殼,難道還能任由這兩個小鬼欺負(fù)?
魂魄被煞氣纏繞,伸手拿起一旁豎著的方天畫戟道:你二人在陰間應(yīng)該不怎么受待見,不然怎么敢來撩撥我?
看到我這兵器上的殺氣了嗎?那可是砍死過數(shù)萬天兵天將的,你若有膽子,就帶我離開!
莫非我花果山的猴子猴孫,如今已經(jīng)可以壽終正寢了不成?
黑白無常想起前任的死因,終不敢捋一捋老虎的胡須,打開陰陽之門,正要離去,陸仁甲急忙喝道:慢著!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不快把我的魂魄歸位!
哪料黑白無常吸取了教訓(xùn),腳底抹油,不走陰陽之門也要離開,將陸仁甲的魂魄暴露在荒山野嶺,回不去軀殼。
不想那么多了,既然說了要跪十年,少一天,一個時辰,一剎那也不行,陸仁甲魂魄來到肉身旁邊,繼續(xù)跪著。
時光分分秒秒的過去,陸仁甲看著自己的肉身腐爛,只留下魂魄越來越凝實(shí),反而變成了新的自己,一個人而不是一個猿猴。
夜盡天明,黎明曙光落下,將山間染成一片茶色。
風(fēng)愛花撤了大陣,來到面前將其拉起來問道:小弟,你看這島上風(fēng)光可好?
陸仁甲不明所以,直起身體道:不知為何,我看你的衣服和山上樹木,盡皆灰暗,沒有色彩。
風(fēng)愛花遞給他最后一顆輪回丹道:將其服下吧,你距離重生還差最后一粒,畢竟這些丹藥都是殘次品。你別怪我們兩個,大姐也是為你好。
等你吃完這輪回丹,再吃一顆老君金丹恢復(fù)修為吧,我知道你懷里有。
陸仁甲接過辟谷丸,好奇的打量一番,吃了這么多,如今才知道不簡單。將最后一枚服下,眼前花草樹木煥然一新,恢復(fù)本來面貌。
接著從懷中取出太白金星給的玉瓶,將金丹倒出一顆咽下,靜靜打坐,修為更勝從前。
啊~~
一聲長嘯回蕩在島上,穿破大陣,傳到禺狨王耳中,聽到聲音,七神猿中的大姐頭終于放下心來,露出微笑:此事成了,小弟終于逆轉(zhuǎn)陰陽,褪下舊軀殼,我看誰還敢欺負(fù)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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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diǎn)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yàn)檫@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shí)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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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