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二更)
第十七章:
電影定妝照被放出來的當(dāng)天, 各大論壇就開始提前壓撲爆,分分鐘屠版的節(jié)奏, 還能看見好幾個帶著阮甜大名開貼的帖子。
阮甜怎么也是糊比中的小流量了。
【買定離手,我壓《不為人知》大爆!影后加持不容小覷,又有秦岸這個頂流人氣加持,最重要的是這電影班底太好了, 從導(dǎo)演到編劇,都很牛逼?!?br/>
【一般前期炒作的轟轟烈烈的作品,后期都會撲的悄無聲息, 奶死婊活,這個題材我好像不是很感興趣的亞子?!?br/>
【好像是講校園犯罪的片子,男女主都是警察, 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不過這片子確實一臉撲相, 想飛升不可能。】
【忽然間覺得阮甜拿下女二也沒什么好的了233333333】
【不過阮甜眼睛里真的有戲, 我的直覺告訴我, 她在里面的表現(xiàn)不會差?!?br/>
撲爆的討論聲不斷, 小眾娛樂論壇里雖說對阮甜的定妝照一片好評, 覺得確實從她臉上看出了演技那種東西,但大多數(shù)人還是覺得這部片子要撲街,估計會成為程隨安導(dǎo)演人生中的恥辱作品之一 , 將來都不愿意提起來的這種。
時不時就有人暗嘲阮甜的飛升夢又要被截斷了。
而處于討論中心的電影還沒拍完,還剩兩個月的拍攝期。
秦遇幾乎每天都要到現(xiàn)場,他作為資方之一, 理所當(dāng)然。
阮甜見了他也不打招呼,臉上就寫著“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幾個字。
她覺著娛樂圈里像她和秦遇這樣相看兩厭到明面上的人應(yīng)該不多,她也不會自作多情覺得秦遇是來片場探她的班。
秦遇就算是去京郊的寺廟去看佛也不會想要看見她。
二月初,京郊還下了一場小雪,天氣實在冷的很。
阮甜這天要拍的是她去世的戲份,被人從三樓的推下來,在樓梯上滾了好幾圈撞上石柱,隨后被男主當(dāng)成了反派的共犯,一槍給打死了。
程導(dǎo)沒問她需不需要替身,直接讓武指在幫她穿好威壓,確認好安全后,“不然你先試試?”
阮甜看了眼幾層高的樓梯,想了想后說:“好嘞。”
她以前還給網(wǎng)劇女主當(dāng)過武術(shù)替身,吊著威壓在天上飛來飛去,所以她心里有譜,不覺得很難。
“第四十六場,一鏡一次,action!”
滿面猙獰眼神兇狠的反派,手指用力拽緊她的胳膊,呸了一聲,“你個臭/婊/子,還敢給偷偷給那個小警察報信?虧我白白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我現(xiàn)在就送你去見閻王,順便讓你看清楚那個小警察心里到底有沒有你。”
語罷,她就被人用力往后一推。
阮甜實打?qū)崗臉翘萆蠞L了下去,腰肢磕著石頭,疼的她眼淚都出來了,喉嚨里一股血腥味。
她四肢并用,努力的想從地上爬起來,手掌心里全都是血。
少女還未站穩(wěn),一聲槍響過后,她的身體被子彈穿透,倒地了瞬間,她似乎很茫然,眨了眨清澈的眼睛,透明的淚珠緩緩自眼角落下,她發(fā)出了一聲很輕很低的呻/吟,聽起來是那么的痛苦。
她用最后一點力氣抬起手,想去摸摸他的眉眼。
那是是他最喜歡的人啊。
我知道你是警察。
我知道你在利用我。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
但你能不能對我好一點呢?最后再抱一抱我吧。
我這輩子還沒有被人認真的抱過一次呢。
一定很溫暖。
她這么想著,隨后緩緩閉上了眼。
程導(dǎo)喊了卡。
監(jiān)視器前的其他人竟然看的眼眶濕潤了,有種想哭的沖動。
程導(dǎo)的眼眶是紅的,潤了潤嗓子,他說:“阮甜,能再來一遍嗎?剛才滾的還不夠真實,你再放開一點,不要怕疼,其他的都很不錯?!?br/>
阮甜比了個ok的手勢。
程導(dǎo)給了他們十分鐘的休息時間。
秦岸有些不是滋味,也不管他哥哥看不看得見,徑直朝阮甜的休息椅走過去,“你要不要用替身???摔著怪疼的。”
阮甜對秦岸的印象好了點,他就是個被寵的不識人間疾苦的小少爺而已。
憨是憨了,惡意倒不深。
“不用。我皮厚扛摔?!?br/>
“我看著都疼,阮甜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就喜歡逞強?!?br/>
“真的不疼,我經(jīng)歷過更疼的?!?br/>
秦岸滿眼錯愕,好像真的信了。
阮甜喝了一口水,而后咧嘴一笑,“我騙你的。”
秦岸被她戲耍,有些生氣,“滾啊!”
阮甜沒騙人,她只是不想和祥林嫂似的把自己那點破事說出來。
她這么樂觀的人。
偏偏拿的是苦情劇本!
媽的。
高中畢業(yè)典禮看著喜歡的少年和自己的姐姐抱在一起就夠難受的,還不知道被誰從樓梯上一腳踹了下去,差點摔碎了兩顆門牙。
那一次才是真的疼。
都疼哭了。
還是坐在地上很沒有面子的大哭。
后來她給別人當(dāng)替身的時候也摔過。
身體的疼痛是高中受過的十倍不止,可阮甜那時心里卻沒什么感覺。
說的矯情一些,就是心不會痛。
她還胡思亂想過,如果自己摔失憶了多好啊。
把開心的不開心的是都忘得一干二凈。
可她一個女配是沒有資格擁有失憶這種女主標(biāo)配情節(jié)。
阮甜應(yīng)程導(dǎo)的要求重新拍了一遍,拍完之后腰有些疼,她邊揉著自己的腰邊問導(dǎo)演,“這回行了嗎?”
程導(dǎo)在作品上始終追求精益求精,沉默片刻,“再來一遍吧,還是不到位。”
這一場,阮甜拍到第四遍才過,腰酸肩疼,她什么抱怨都沒說。
收工之前,程導(dǎo)多看了她兩眼,覺得這確實是個好苗子。
在演戲上有著驚人的天賦和許多人都求不來靈氣。
最主要的是她很謙虛好學(xué),沒有仗著點天賦就為所欲為,也能吃苦頭。
程導(dǎo)拍了拍她的肩,“殺青了,來拍張照吧?!?br/>
阮甜抱著劇組送的花,笑瞇瞇的點頭,“好?!?br/>
和導(dǎo)演合完影,阮甜客客氣氣向四周的工作人員鞠躬道了謝,“謝謝大家的照顧,這段時間都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坐在暗處的秦遇忽然起身朝她走來,微涼的手指輕輕落在她的肩上。
阮甜渾身一僵,表情凝滯。
在罵于不罵之間來回糾結(jié)。
她在心里不斷默念著“退一步海闊天空”“人生就是要豁達”“我是蓮花”“我沒有脾氣的”的話來凈化自己。
秦遇低啞的嗓音沉沉落在她的左耳,“恭喜殺青,那也和我一起拍個照吧。”
阮甜:我拍你媽。
她臉上“不愿意”這三個字寫的不夠明顯嗎?
秦遇才不管她樂不樂意,手腕用力,按著她的肩,眼含著笑意同她拍完照,才將她松開。
阮甜擺著張喪氣的臉,看上去蔫蔫的沒什么精神。
她真的搞不懂秦遇這個人,猜不透看不穿。
時而瘋,時而正常。
瘋起來不亞于野狗,逮著她就咬。
秦遇出現(xiàn)在《不為人知》劇組里頻率太高,消息根本就瞞不住,也被人拍到了照片。
他素來低調(diào),幾乎很少出現(xiàn)在公眾場合,而秦氏影業(yè)也只不過是他名下無足輕重的一個公司,他出現(xiàn)在公司就夠讓人詫異的,沒人覺得他會屈尊去片場這種地方。
【xswl 阮甜和其他人的cp都是假的和秦遇才是真的】
【kswlkswl】
【俊男美女我也先磕為敬】
【我爸媽可能是假的但晴天(秦甜)cp一定是真的!】
【樓上磕瘟了吧磕的腦子都沒了看了感覺真可憐】
不過關(guān)于他倆還是玩梗的居多,認真的研究兩人關(guān)系倒是很少。
因為她們只敢挑軟柿子捏,造阮甜的謠可以,卻不敢在秦遇頭上造謠,秦氏的律師打名譽官司就從未敗過。
阮甜是坐著秦遇的車回的酒店,江離離不知道去了哪兒,人不見了電話也不接。
司機開的很慢,半個小時的車程開了四十分鐘都還沒到。
她低頭玩手機,把身側(cè)的男人當(dāng)成空氣。
等到了酒店,秦遇跟她一道上了樓。
阮甜一時不察,被他捏著肩扔進了他的頂級套房里。
阮甜當(dāng)著他的面打了120 ,面無表情的說:“你有病就去治治?!?br/>
秦遇冷冷笑了兩聲,將她圈在沙發(fā)上,嘲弄道:“我說過什么來著?!?br/>
“兩年前我就說過,你在沈赦哪兒能吃到的只有苦頭,你還不信我。”
“我沒有說錯吧,嘖,他就是不喜歡你。”
“我一點都不意外你們會離婚,可是你為什么總是不撞南墻不回頭呢?撞的不疼嗎?”
阮甜氣笑了,“你管我你管我你管我!”
阮甜用力踹了他一腳,可他看上去一點都不疼。
“是,我是鄉(xiāng)下的,你們看不起我戲弄我嘲諷我,你以為你們就有多高貴嗎?你們還不如我呢?!?br/>
秦遇不是想激怒她。
他太得意了。
他等她和沈赦離婚這天太久了。
他壓抑的快要離發(fā)瘋不遠了。
秦遇沉默,然后轉(zhuǎn)身拿了兩支膏藥,“活血化瘀的?!?br/>
阮甜低眸看了眼盒子,美國牌子,好像很貴。
她生氣歸生氣,但也不會和錢過不去。
氣沖沖的收下來,然后雄赳赳氣揚揚離開。
秦遇對著她的背影,輕聲嘆道:“怎么就是學(xué)不會服軟呢?!?br/>
每結(jié)束一部戲,阮甜就會睡上一天來回血。
她這回沒有著急回家住,而是在酒店多留了兩天,將窗簾拉的密不透光,戴上眼罩睡到第二天的下午,養(yǎng)足了精神才慢吞吞的收拾行李。
屋里暖氣開得足,阮甜還沒收拾完,額頭就出了汗,她脫了外套,坐在地上歇了一會兒。
忽然間,酒店的門鈴響了。
阮甜以為是酒店的客房服務(wù),走過去開了門,嬌滴滴的周小喬此刻就站在她面前。
周小喬小臉蒼白,蹙著眉頭,一副弱柳扶風(fēng)的姿態(tài),她小心翼翼的問:“我能進去和你聊聊嗎?”
阮甜每次和她單獨相處都各種不自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才好。
“你進來吧。”
周小喬局促不安的坐在沙發(fā)上。
阮甜有些奇怪,“你是特意來找我的嗎?”
周小喬點頭,眼眶說紅就紅,喉嚨哽咽的說不出話。
阮甜又問:“找我什么事?”
微信聯(lián)系不好嗎?再不濟還可以漂流瓶聯(lián)系啊,為什么非要見面,多尷尬。
周小喬張了張嘴,話都沒說出來,就開始哭。
女人不是水做的,而是眼淚做成的。
阮甜又不是男的,壓根就不吃她這一套。
哭吧哭吧,反正又哭不死她。
哭瞎了眼睛也不用賠。
周小喬一見阮甜連給她遞紙的意思都沒有,漸漸地就收了聲。
她的淚痕還掛在臉上,看著就很清純脆弱。
她哽咽著說:“甜甜,我.....我真的很愧疚,我總覺得是我害的你和沈赦離婚了?!?br/>
阮甜巋然不動,眼皮子都懶得抬,“你想多了?!?br/>
周小喬愣了愣,擦了擦眼淚繼續(xù)往下說:“真的不是因為我嗎?我知道你很小就喜歡沈赦了,所以我從來就沒想過要跟你搶,你不會怪我的對不對?”
阮甜訕訕一笑,略顯尷尬,“唉,你不要胡思亂想?!?br/>
她其實想說的是,你不要給你自己臉上貼金了。
她和沈赦離婚這事,是板上釘釘,和周小喬屁的關(guān)系都沒有。
周小喬連連點頭,喜極而泣,“你不怪我就太好了?!彼宋亲?,又道:“我聽說秦遇哥哥也在,你們沒吵架吧?”
阮甜大概知道周小喬是怎么想的。
不會刻意去害她,但是占有欲極強,不允許疼愛自己的人去疼愛她。
阮甜不想應(yīng)付周小喬,沉吟半晌,“你身體不好,我?guī)湍憬袀€車,送你回家吧?!?br/>
周小喬咬著下唇,不情愿今晚就這么離開。
她本來還想和阮甜一起住一晚,聯(lián)絡(luò)姐妹感情。
阮甜半推著將人送到了酒店大門,火速叫了輛滴滴,不過打車高峰期還需要等位。
周小喬站在酒店門口還猶猶豫豫,“我留下來,陪你一晚好不好?”
阮甜:你可搖了我吧。
“不用了。”
周小喬使出她慣用的撒嬌手段,伸手去抓她的袖子,阮甜如臨大敵,下意識推開她的手,哪知道這個姐姐是個比玻璃還脆弱的人,往后仰了仰差點摔下階梯。
幸虧阮甜眼疾手快,將她拽了回來。
周小喬臉上的血色盡退,低聲說了句:“謝謝?!?br/>
很快,阮甜叫的車到了,她對司機招了招手,等車停穩(wěn),毫不遲疑將周小喬送上車,然后對司機道:“麻煩了師傅?!?br/>
周小喬坐在車里,呆呆望著窗外后退的倒影,她握緊手指,明知道自己不該嫉妒妹妹。
妹妹淪落在外吃了那么年的苦,她應(yīng)該要關(guān)心妹妹。
可是周小喬控制不住,她害怕爸爸媽媽會偏心妹妹,害怕那些只寵她的人,會喜歡上阮甜。
周小喬回家后就病了一場,高燒不退,在醫(yī)院待了三天體溫才勉強降下來。
周母急壞了,圍著她團團轉(zhuǎn),“喬喬,你這是跑哪兒去了!?怎么回來就病成了這個樣子,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周小喬臥病在床,渾身無力,聲音軟綿綿的,她說:“沒有,媽媽,我真的沒有被欺負?!?br/>
她越否認,周母就越懷疑是出了什么事。
可這孩子嘴巴嚴實,怎么都撬不開。
周母做事雷厲風(fēng)行,立馬安排人去查了她的行程調(diào)出了監(jiān)控,看完監(jiān)控視頻,才知道周小喬生病前一天晚上去找了阮甜。
這一下子,就點燃了周母心中的火。
周母出了周小喬的臥室,找了個隔音好的房間給阮甜打了通電話。
那邊剛接通,她便等不及,怒道:“你和你姐姐都說了什么?!她一回來就生病發(fā)燒了,我跟你說了不下十遍,讓你對你姐姐好一些,你怎么就是不聽呢?”
阮甜剛睡醒,說話帶著鼻音,“啊,她生病了,所以關(guān)我什么事?”
周母肺都要被她氣的爆炸,“你這是什么語氣,你今晚回家來好好看看你姐姐,看看她因為你吃了多少苦。”
阮甜認真的想了半個小時,決定還是得回去。
她借了江離離那輛高級的瑪莎拉蒂,轟轟開上大馬路,卡在六十碼開回周家的大門口。
周家和沈家住的不遠。
沈赦的母親聽說周小喬病了也特意過來看望,她身后的沈赦則反應(yīng)平平,好像生病了的不是他的白月光。
阮甜瞥了他一眼,并未將他放在心上。
她如周母所愿先上樓去看了看周小喬。
嗯,活的很好。
吃過晚飯后,周母當(dāng)著外人的面斥責(zé)了阮甜,“你明知道你姐姐身體不好,你還讓她站在酒店門口吹冷風(fēng)?你這是要害死她啊?!?br/>
阮甜擺弄著自己的手指頭玩。
周母指著她,怒其不爭道:“你怎么就是學(xué)不好呢?”
阮甜抬起頭來,“不是我學(xué)不好,是在你眼里無論我做什么就是錯?!?br/>
“我以前一直都不明白,為什么你不愛我,還會四處找我,接我回家?!?br/>
“現(xiàn)在我想通了,你是為了讓你自己安心,你弄丟了我所以你良心不安,你把我接回來,你就覺得你的過錯得到了補償,你再也不用愧疚?!?br/>
周母沒想到阮甜會這么直白說中她的私心。
她做了太多年的噩夢,把這個孩子找回來后,她就再也沒做過噩夢。
所以她僅剩的那點愧疚也就不見了。
阮甜不會在父母面前哭,也不會在沈赦面前哭,她很冷靜,這些話她很早就想說了。
“我做什么都比不過周小喬,你覺得我搖身一變成了周家的小姐,我就該感謝你?!?br/>
“我五歲之后輾轉(zhuǎn)在很多人家住過,被那些無兒無女的家庭爭搶然后等到他們有了孩子,我就被丟棄?!?br/>
“我要過飯,撿過垃圾,我也是很努力才活下來的?!?br/>
小時候,她在游樂園門口,看見媽媽們抱著自己孩子,高高興興帶他們進去玩,給他們買糖吃,她也會幻想,將來如果她找到她的媽媽,會不會也是這么溫柔的人呢?
所以在被周母找到的時候,阮甜半點猶豫都沒有,就跟著她回到周家。
周母的臉色變了又變,竟然從阮甜的眼睛里看出了怨恨。
沈赦的神情也不太好看,他從來就不知道關(guān)于阮甜的這些事,也沒聽她和任何人提起過。
周母往后退了好幾步,內(nèi)心慌張了起來。
阮甜說:“我現(xiàn)在覺得當(dāng)個沒媽的孤兒也很好?!?br/>
一句話,猶如一把刀捅進周母的胸口。
聽見自己的女兒說出這種話,她一時無法接受。
她腳底軟了軟,扶著桌角勉強才能站穩(wěn)。
阮甜說完狠話就走。
她想,以后網(wǎng)上如果還有人罵她——你媽死了。
那她也還可以厚顏無恥的回一句——我沒有媽。
沈赦從別墅大廳里追了出來,三兩步就將她攔下。
阮甜繞開他,他就繼續(xù)擋。
“您有事嗎?”她問。
“婚房里還有你的東西,你什么時候去收?”沈赦鎮(zhèn)定回答。
等等。
她和沈赦有婚房嗎?
“我不要了?!?br/>
“戒指和項鏈都不要了嗎?”
“對,我都不要了。”
沈赦臉色沉沉,這段日子他看了很多阮甜演過的電視,搜了很多拍攝花絮,他沒想過這兩年阮甜過的這么辛苦。
她活的那么頑強耀眼,像迎著太陽生長的向日葵。
沈赦收起下顎,緊繃著蒼白如玉的臉,他的眼中泛著血絲,說:“那是我結(jié)婚的時候,送給你的?!?br/>
這樣還都不肯要嗎?
阮甜覺得沈赦真他媽的有意思。
她眨了眨無辜的雙眼,“那不是您的秘書準(zhǔn)備好的嗎?”
都是千年的狐貍,演什么聊齋。
沈赦抿直唇瓣,“是我買的?!?br/>
阮甜怔了一秒,低頭哦了聲,旋即重新抬起臉,“你都丟進垃圾桶里吧,賣了也可以,我都不要了?!?br/>
沈赦的眼神像結(jié)了層厚厚的冰,能凍死人的那種。
阮甜咦了聲,笑瞇瞇的說:“沈赦,你別這樣看著我,這事你應(yīng)該擅長才對?!?br/>
“我送你的禮物,不也都在垃圾桶里嗎?”
無論是親手準(zhǔn)備的。
還是她省吃儉用,打了好幾個月的工,用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錢買的名牌。
沈赦都棄之如履。
咋啦,現(xiàn)在讓他丟根破項鏈,很過分嗎?。。?br/>
作者有話要說: 來晚了?。?!
明天繼續(xù)六千走起。
俺們甜崽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殺人不見血的高手嗚嗚嗚。
甜崽的冷酷讓餅媽感到欣慰!??!
渣男們,顫抖吧?。。?!
明天見!?。?!
感謝在2020-01-22 02:54:28~2020-01-22 20:13: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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