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六、切膚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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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臨!琴!錦!”
這四個字一脫口,便有細(xì)細(xì)血絲滑下嘴角,竟是他在不經(jīng)意間咬破了唇!
依他的性子,他是會立刻沖上主船,把海后撕成碎片。
可是他不能。他天姓濯雨不是初上戰(zhàn)場的毛孩,他是久經(jīng)沙場的戰(zhàn)士,他該沉著冷靜,該為大局著想!
他深吸一口氣,才緩下心頭翻滾怒火。回頭觀望,遼闊江面上,天朝戰(zhàn)船一字排開,數(shù)量不多,卻是鼓聲隆隆,戰(zhàn)旗烈烈。狹長的眼眸瞇得更細(xì),優(yōu)美的薄唇抿起一道冷酷的弧度。
他足尖一點,整個人躍離了船頭,往東臨主艦掠去。
他的速度相當(dāng)快,影衛(wèi)水瀲反應(yīng)過來時,那道赤紅的身影已消失在越發(fā)濃郁的霧氣之中。
“水大人”濯雨這般突然離去,讓洲師將軍冒了一身冷汗,是著實放不下心,轉(zhuǎn)向他貼身的影衛(wèi)小心打探,那人卻是依舊沉默,只是一雙好看的眼笑得彎彎,環(huán)著胸的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打著自己的臂膀。
“起了霧,又惹醒了麒麟,該擔(dān)心的是海后了。”
該擔(dān)心的人,確實是東臨琴錦。
霧氣猶如女鬼的衣袖,眨眼的功夫已經(jīng)濃得讓人瞧不了多遠(yuǎn)。好不容易看清了些,竟是見有黑發(fā)的青年傲然立于船頭,他紅衣似血,手中一桿銀槍,好似上古麒麟神獸雪亮的獠牙。
后知后覺的東臨主帥覺得這一刻有桶冰水兜頭而下,在盛夏的氣候里硬是淋得他手腳打顫。
“放箭!”
密箭如雨,直射而起,有落入江水中,激起萬朵水花,平添了更多的水氣,讓霧更濃了些。
東臨主帥揚掌,弓手停下攻勢,重新降臨的是令人屏息的沉默。水氣散去,那頭已無人影,眾人瞪眼困惑之際,卻有紅影飄過,還未來得及回神,已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視線陡然拔高了幾尺,赫然看著自己沒有頭顱的身軀抽搐著撲倒在地。
鮮血還在從每截斷頸里噴涌而出,一時間,無人敢輕舉妄動。
“就這些鮮血來祭我八弟的兩條腿還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那人橫過雪亮的槍頭,伸舌tian去上頭殘留的鮮血,狐貍一樣的雙眼瞇出魅惑的神采,妖精一般地哄道:“再來啊!”
竟真有人迷離了神志,恍惚著往前走去。
眼見又有慘劇在自己面前發(fā)生,阻止不得的東臨主帥不忍地閉上了眼。
“就用你們的血為海后鋪路吧!”
猶如水晶相碰般清脆的聲音以完全冰冷的溫度說出這句話后,濯雨一掌握住鋒利的槍頭,下一刻,一股血流順著鋒沿落下,卻沒有一滴落下,盡數(shù)被銀槍吸入槍身中!
“麒麟槍!”
一道雪白的身影凌空越過甲板上著了魔般的眾人頭頂,同時揮出一疊銀片,灌入真氣,驅(qū)之成型為劍,擱住麒麟槍奪命的一擊。
明明只是兩把兵器的碰撞,卻是電閃雷鳴般撼動了這片天地!
濯雨持槍敏捷后躍一步,紅衣廣袖迎風(fēng)翻飛,就如朱紅的鳳凰展開了雙翼。
“龍源源主蘇結(jié)衣!”
“碧天王朝果然藏龍臥虎,竟擁有龍吟鞭、麒麟槍兩把上古神器。”蘇結(jié)衣拊掌贊道,再橫過手中利劍,“正好,繼龍吟鞭后,讓我的鳳鳴見識一下麒麟槍的威力!”
濯雨心中冷笑一聲。
早知蘇結(jié)衣這人行事詭異,不按常理。鳳鳴、麒麟乃上古神代的兩大神器,真要相爭,豈是這艘不結(jié)實的船頂?shù)淖〉摹?br/>
不過這也稱了他的心。今日,即便是毀了天滅了地,拉下整條江近萬人陪葬,他也定要東臨的人后悔對南陵下手!
他飛身躍起,麒麟槍劃破冰冷的空氣,對準(zhǔn)那人的喉頭刺去。蘇結(jié)衣自是毫不相讓,側(cè)首避開的同是,劍鋒直指對方的心口。
但,兩人都未得手。
一人躍至兩人的中間,雙臂在胸前交叉,以兩指同時夾住來自兩處的利器,食指又偏了個角度,讓兵器的鋒緣劃開皮膚,吮吸著汩汩鮮血。
兩把神器齊齊鳴叫起來,仿佛找到了真正的主人,發(fā)出討好的聲響。
那人玄色的衣,在兩人的瞪視下抬起了一雙赤紅的眼眸,露出傾城的容顏。
正是洵玉。
“兩邊都給我住手!”
先行收手的是蘇結(jié)衣,退后了兩步,旋身甩開鳳鳴劍,淡笑道:“不愧是神之血的繼承人,竟能在頃刻間收復(fù)兩大神器。”
洵玉收回手負(fù)于身后,道:“在這世上,我洵玉做不到的事絕對少于你龍源主的。現(xiàn)在,我以東臨儲君的身份,要求東臨水師退兵!”
“可是,洵玉皇子”
“國教與皇族的斗爭確實是未知數(shù),但請你記住,無論兩方誰勝誰負(fù),我都是未來東臨唯一的海皇!我的母親并不一定能兌現(xiàn)她的承諾。”
洵玉說話不緊不慢,如清泉流過鵝卵石般叮咚好聽,卻自有一股讓人無法反駁的氣勢。
“至于天朝,我想,龍帝會很愿意見我一面的。”
無人知道的是,海后早在那晚露了面便回到了東臨。
她從不認(rèn)為龍帝是個命薄之人,于是,她選擇折磨他的孩子,她剮去了天朝八皇子的一雙髕骨,殘忍地奪去了這孩子今后幾十年自由行走的權(quán)利,但這遠(yuǎn)遠(yuǎn)不足以抵償她心中近三十年的痛。于是,這個晚上她又如了牢中,帶著沾上了辣椒水的龍吟鞭,來到了關(guān)押著天朝兩位皇族的大牢。
海后出現(xiàn)在大牢的時候,懸月正緊緊抱著至今還不愿開口說話的南陵。
她能理解這孩子心中的痛和恥辱感。
盡管南陵只是個十七歲的孩子,卻已是個相當(dāng)驕傲的孩子。在暗濤洶涌的朝政中長袖善舞的南陵,如今不僅淪為了階下囚,還成了廢人,這讓他情何以堪?
懸月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個算是自己敵人的孩子,也許,他最不想讓自己現(xiàn)在這副模樣被瞧見的人就是她。
所以,見到海后的這一刻,她本能地將南陵護(hù)在了身后。
“我要的是白龍帝骨血的痛苦,你不是他的親骨肉,我不想對你動手。”
懸月?lián)u了搖頭,迎對著那雙赤瞳的是包含著不屈不讓的金眸。
“我不會再讓你傷害她的。”她俯下身,蓋住南陵包受**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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