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一十七章 增加矛盾
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方逸都沒有修煉,而是在天地宗所在的中央山脈周圍,布下了十方無極陣。
除此之外,在玄靈丹和濟(jì)天丹兩種丹藥的誘惑下,投奔天地宗的金丹修者與日俱增,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近五百之?dāng)?shù),中央山脈周圍,三百六十座莊園也已經(jīng)布置妥當(dāng),金丹修者也都入住其中。
內(nèi)有周天星斗防御大陣,外有十方無極困殺陣法,再加上可以隨時布置的五行鎖空陣和龍旺達(dá)的招魂幡,就算是兩三個元嬰修者同時來襲,方逸和元劍一也能從容應(yīng)下。
同時,天地宗向外發(fā)出昭告,不再招納金丹修者,就算是以現(xiàn)在鈞天鼎內(nèi)儲藏的靈草靈藥,供養(yǎng)五百金丹修者已是極限,再者說,天地宗幾個核心人員,如彭斌、袁金剛等人,也同樣需要玄靈丹和濟(jì)天丹,而且還沒有時間和數(shù)量的限制。
一切布置妥當(dāng),方逸則開始閉關(guān)靜修,方逸如今不需要感悟什么,只是煉化體內(nèi)五行劍元蘊(yùn)含的靈氣,靜修期間也不怕被打斷,告知龍旺達(dá),有事隨時可以喚醒他。
龍旺達(dá)則是在方逸布置陣法的這一個月時間,將招魂幡反補(bǔ)的能量悉數(shù)煉化,重掌宗門事務(wù),彭斌則開始吞服煉化玄靈丹,不得不說,龍旺達(dá)的修為進(jìn)境刺激到了他,想要先龍旺達(dá)一步晉級到半步元嬰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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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師兄,你看那邊。”
一艘海船之上,站立著三個金丹初期修者,其中一人突然伸手指向右方,就見距離他們幾百里處,一座島嶼憑空浮現(xiàn)出來。
“這……這一定是上古修者府邸。”那位被稱作廖師兄的修者眼神中有興奮之色:“想不到宗門這次派我們出來,竟還能遇到上古修者府邸,這次真是賺大了。”
這三位金丹修者,皆是凌霄宮門下弟子,這次被宗門派出,本來是尋找一種煉器材料星辰隕鐵,不成想這次任務(wù)完成的頗為順利,竟在一座無人荒島中發(fā)現(xiàn)了所需要的材料。
時間還早,三人也就沒急著回蓬萊仙島,反而是在海域上閑逛。
三位金丹初期修者,在連云海域已經(jīng)算是不低的戰(zhàn)力,再加上這三人身上都穿著凌霄宮特有的服飾,就算是一些金丹后期修者見了,也不敢對凌霄宮修者動手,因此,三人也從沒擔(dān)心過自己的安危。
想不到就這樣閑逛,竟然能遇到一座上古修者府邸現(xiàn)世,在三人眼中,這可謂是給他們準(zhǔn)備好的機(jī)緣。
許多上古修者府邸,都如眼前這座島嶼一般,平時看上去什么都沒有,只在有人靠近,或者到了特定時間才會顯現(xiàn),這也是現(xiàn)如今連云海域中元嬰修者所不具備的手段,不用想也知道,是上古修者遺留下來的。
“走走走,趕緊過去。”不待海船慢慢航行,那位廖師兄收了海船,三人騰空而起,向那座島嶼飛去。
這座島嶼不大,方圓不足百里,放在連云海域中,也就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島,三人降落到島嶼之上,頓時感覺到天地靈氣的濃郁,根本不需要吸收,就會往身體里擠壓。
“這島上的天地靈氣也太濃郁了。”
其中一個弟子深吸口氣,盡情吸收著天地靈氣,眼中露出驚喜之色,說道:“且不說這府邸中的寶物,只要是在這里修行,不出三十年,我們必然能夠到達(dá)金丹中期境界。”
“我看都用不了三十年。”
另外一位弟子亦是滿臉的迷醉神色,道:“真想在這里待個幾十年,到時候我們?nèi)齻€全都晉級到金丹中期,回到凌霄宮,你們猜那些師兄弟會不會驚掉了下巴,到時候他們可是要喊我們一聲師叔的。”
凌霄宮之中,金丹初期修者還被視作弟子,只有到達(dá)金丹中期,才有長老之位,或者說,金丹初期修者有特殊的能力,煉丹、煉器或者擅長布置陣法,也皆可以位列長老之位。
但是,煉丹師煉器師或是陣法師,在連云海域本就稀少,凌霄宮之中也不例外,大多都還是普通修者。
想想那個場面,廖師兄嘴角也是露出一絲笑意:“可是宗門沒有給我們那么長時間,不過在這里待上十年還是可以的,咱們也別光盯著這天地靈氣,上古修者洞府,大多都會有丹藥法寶或者傳承留下,真正得到了那種東西,才可能一步登天。”
凌霄宮中有不少修者,原本籍籍無名,結(jié)果得到上古修者傳承后,快速修煉到金丹后期甚至半步元嬰境界,一飛沖天,在凌霄宮之中地位都頗高。
“廖師兄說的是。”其中一位弟子道:“可這座島嶼不大,我們剛剛已經(jīng)神識探尋過了,根本就沒發(fā)現(xiàn)什么,連一間房屋都沒有。”
“之前這座島嶼都沒有。”
廖師兄開口說道:“有時候眼睛不靠譜,有時候神識也沒有那么靠譜,反正還有十年時間,你們?nèi)羰蔷痛蛩阍谶@里靜坐吸收天地靈氣我也不攔著,反正我是要探尋一番的。”
“我們自然是隨廖師兄一起。”兩位弟子對這位廖師兄倒是極為恭敬。
“那走吧。”廖師兄搖頭一笑,也不飛行,雙手背在身后,當(dāng)先漫步而行,沒有探尋法寶秘境的急迫,反而像是在逛街一般。
另外兩名弟子跟在廖師兄身后,不時左右張望,希望能找尋找一些蛛絲馬跡。
三人雖看似緩慢,但卻也比普通凡俗快了許多,幾十里的路程也只走了一個多時辰,漸漸伸入到了島嶼中央位置。
“你們看,我就說了,神識有時候也不靠譜的。”廖師兄指著眼前十余間茅草屋,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上古修者的手段,又豈是我們所能猜測的。”
“廖師兄英明。”兩位弟子這時候也就只能說些恭維話。
“走吧,看看這些茅草屋中都有些什么。”別看這些茅草屋不起眼,但是能被上古修者施以手段遮掩,說不定其中就有什么法寶或者傳承。
“呵呵,想不到有人比我們搶先了一步。”
正這時候,一個頗顯不和諧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緊跟著,兩名金丹修者疾飛而來,轉(zhuǎn)瞬間就到了廖師兄三人身前,阻住了去路。
“還好也只是搶先了一步,并不礙事。”
兩人之中,有一位金丹中期修者,長出口氣笑著道:“你們?nèi)豢梢哉埢亓耍?dāng)然,若是你們愿意,在這島上吸收天地靈氣我們也是不會介意的。”
廖師兄瞳孔一縮,他已經(jīng)到了金丹初期的頂峰,卻依然看不出眼前這修者的實(shí)力,說明對方的修為要高過自己,至于是金丹中期還是金丹后期,就不得而知了。
“你們兩個,懂不懂得什么叫做先來后到。”廖師兄伸手一位弟子面有怒容,當(dāng)先一步,想要跨到廖師兄身前,卻被廖師兄伸手阻住,但仍是刻意露出了胸前修者的凌霄宮標(biāo)志。
身為凌霄宮弟子,還從未見有人敢從他們口中奪食。
“呵,先來后到?”那金丹中期修者輕笑一聲,隨后面露厲色,喝道:“那你又懂不懂得什么叫做實(shí)力為尊?三個金丹初期的修者,惹惱了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這座島嶼。”
“哼。”那弟子冷笑一聲,道:“口氣倒是不小,你可知道我們是什么人?”
那金丹中期像是根本不認(rèn)識凌霄宮服飾上的標(biāo)志,道:“管你們什么人,我們天地宗,在連云海域就還沒有怕過誰。”
“天地宗的人?”廖師兄一皺眉,身在凌霄宮,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天地宗的事情,恐怕整個連云海域,除了三大圣地,天地宗還真就不需要怕誰。
“兩位道友也是剛剛加入到天地宗的散修吧。”廖師兄說話相對客氣些,道:“敢問兩位道友,可曾聽過凌霄宮?”
“凌霄宮?”那金丹中期修者聞言不由皺起了眉頭,說道:“傳說中的三大圣地之一?難道你想告訴我說你們是凌霄宮的弟子?”
“瞎了你的狗眼,難道不認(rèn)識凌霄宮的標(biāo)志嗎?”另外那位弟子見對方聽到凌霄宮后的神色就知道,別看嚷嚷的厲害,恐怕知道了他們的身份后同樣會害怕。
也難怪,連云海域之中,三大圣地就是無可爭議的霸主,又有誰敢觸眉頭。
“哼,誰知道真的假的。”
那金丹中期修者卻是不屑道:“再者說,凌霄宮弟子就能搶別人機(jī)緣嗎?哪里來的道理,今天我把話放在這里,就算你們是凌霄宮弟子,也別想進(jìn)這些茅草屋半步,否則,殺無赦。”
“這位道友。”
廖師兄連忙阻止身后就要上前動手的兩位師弟,對這金丹中期修者道:“畢竟我們早先一步到達(dá),不如這樣,這里有十三間茅草屋,我們分開就好,我們?nèi)耍计唛g,你們兩人,占六間,你們少分一間,便由你們先挑如何?”
“廖師兄,不用跟他們客氣,兩個散修而已,咱們還能怕了他們?”
天地宗招納金丹修者的事情,連云海域幾乎人盡皆知,凌霄宮中的金丹弟子們自然也聽說了,能夠為了兩種丹藥發(fā)下心誓加入天地宗的金丹修者,幾乎全部都是散修。
散修通常意味著修煉功法差,真正戰(zhàn)力相對較低,很多金丹中期境界的散修,都奈何不得三大圣地中的金丹初期修者,更何況還有廖師兄這位金丹初期頂峰的存在,其真正實(shí)力,比一些金丹中期修者都要強(qiáng),這也是兩人為何對其如此恭敬的原因。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廖師兄神識傳音:“現(xiàn)在咱們可不在凌霄宮內(nèi),眼前這人的修為我看不透,若是金丹中期境界還好,若是碰到金丹后期,戰(zhàn)斗起來隕落在這里,就算宗門事后為我們報仇滅了天地宗又如何?我們要對自己的性命負(fù)責(zé)才行。”
經(jīng)廖師兄這么一說,那兩位師弟也不吭聲了,的確如廖師兄所說,現(xiàn)在對方擺明了沒把凌霄宮放在眼里,事后怎樣都行,但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能丟了性命。
“呵呵,你們想的倒是美。”
那金丹中期修者雙手環(huán)抱胸前,饒有興趣的看著廖師兄,說道:“我很奇怪,你哪來的底氣跟我們分這些茅草屋?就憑著你們凌霄宮的名號?抱歉,在我們這里,行不通。”
“我修為高過你一級。”這金丹中期修者似是故意在透露自己的修為:“想殺你們易如反掌,你有什么資格跟我們談條件?”
“金丹中期而已,我勸你也不要太狂妄。”
廖師兄感覺自己像是抓到了重點(diǎn),語氣中漸顯強(qiáng)硬,若只是金丹中期境界,那就簡單了,自己就算不敵,也能夠拖住對方,有這時間,兩位師弟足矣瞬間斬殺另外一個金丹初期修者,然后三人配合,斬殺一個金丹中期境界的散修,也沒有什么難度。
“嘖嘖嘖……”那金丹中期修者搖頭咂舌:“凌霄宮弟子,看來是在外強(qiáng)硬慣了,章師弟,你這就去那些茅草屋中探查一遍,看看有什么東西。”
“師兄就在這里守著,我看他們敢越雷池一步。”
那金丹中期修者道:“宗主讓我們少惹是非,但也說過,天地宗弟子,也沒那么好欺負(fù),我們不主動欺負(fù)別人,但也不能讓別人欺負(fù)了,我們謹(jǐn)遵宗門規(guī)矩,不主動惹事。”
說道這里,那金丹中期修者看向廖師兄,眼中閃過寒芒:“但別人要是惹事,我們也不能讓別人小瞧了。”
“多謝師兄。“那位姓章的金丹初期弟子面露喜色,轉(zhuǎn)身就要進(jìn)入其中一間茅草屋中。
“爾敢!”廖師兄再也忍不住,爆喝一聲,本命飛劍透體而出,一道寒芒射向站在他對面的那金丹中期修者。
身后兩位師弟見廖師兄動手,不再有絲毫猶豫,身形一動,兩柄飛劍圍殺那位金丹初期修者。
“死。”那金丹中期修者面露得意神色,有一種計謀得逞的感覺,任由廖師兄一劍斬在自己身上,卻沒有造成任何傷害,隨后,這金丹中期修者渾身綻放出細(xì)密劍光,轟向廖師兄。
兩人距離太近,廖師兄的一劍,那金丹中期修者躲不過,廖師兄同樣也避不開這金丹中期修者一擊。
那金丹中期修者出招的瞬間,廖師兄臉上已經(jīng)變了顏色,他能感受到那些細(xì)密劍光蘊(yùn)含的恐怖威能,但卻沒有辦法,躲不開,只能硬擋,極品法器級別的本命飛劍擋在身前,意圖抵擋。
但在那些細(xì)密劍光轟擊之下,廖師兄的本命飛劍光芒逐漸暗淡,周圍形成的光幕破碎,無數(shù)劍光沖擊沖過去,刺破了廖師兄護(hù)體靈力,將廖師兄的身軀洞穿,似是成了篩子一般。
直到臨死前,廖師兄都不明白,為什么一個金丹中期修者,能夠爆發(fā)出如此實(shí)力,心中有些悔意,悔不該沖動之下動手,但卻已經(jīng)晚了,意識漸漸消散,身軀倒地,微弱的沖擊力卻令廖師兄已如篩子般的身軀碎裂,甚至找不到一塊整肉。
“廖師兄……”
那兩位師弟見廖師兄竟不是對方一招之?dāng)常D時慌了,連忙收回自己的本命飛劍,道:“我勸你們適可而止,凌霄宮中有我們的心燈影像,你若是將我們?nèi)繑貧ⅲ柘鰧m必然會殺上天地宗為我們報仇,現(xiàn)在收手還來得及。”
兩人知道,憑他們的實(shí)力,想要逃走都不可能,因此只能擺明利害關(guān)系,希望對方能夠知難而退。
那金丹中期修者卻是一笑,本命飛劍一分為二,化作兩道劍光斬向兩名金丹修者:“已經(jīng)殺了一個,不在乎多殺兩個,真當(dāng)我天地宗怕了你們凌霄宮?”
“不……”面對那金丹中期修者的劍光,凌霄宮兩名弟子根本躲避不開,又抵擋不住,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慘叫,便被兩道劍光洞穿了身軀,徹底隕落。
三人身死,那位章姓修者也不打算探查那茅草屋了,緩步走到那金丹中期修者身旁,道:“十七師兄,何必那么麻煩,直接殺了多省事?”
“直接殺了?”
那位十七師兄白了他一眼:“好歹也立下過心誓,天地宗的規(guī)矩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還是小心謹(jǐn)慎一點(diǎn),不過凌霄宮死了三個金丹修者,怕是不會善罷甘休,反正動手的借口已經(jīng)給了他們,就是不知道這凌霄宮有沒有那么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