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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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夏露打過招呼后, 現(xiàn)場有一瞬的安靜。
站得距離海哥最近的軍裝小伙,擠眉弄眼地問:“海哥, 這是你哪個妹妹啊?”
海哥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 瞪眼道:“她跟老子一個姓的,你說這是我哪個妹妹?”
“嗐,這事鬧的!”佟明權(quán)本就不太情愿攪和進女同志間的爭執(zhí), 見狀趕忙對海哥說, “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嘛!你咋不早說這是你們家人呢?”
海哥:“……”
我跟你說得著嘛。
幾人說話間,夏露已經(jīng)拉著戴譽過來了。
“你怎么跟他們這些臭小子摻和到了一起?他們找你麻煩了?”海哥擰眉向她確認。
夏露無所謂地搖了搖頭, 只簡單解釋:“他們認錯人了。”
“你看, 人家不姓丁, 你瞎鬧騰什么啊?”佟明權(quán)看出她有息事寧人的意思, 忙推了一下自家大姐, 又笑嘻嘻地對夏露道歉, “這位夏同學,不好意思啊,我姐認錯人了, 您多擔待!”
夏露不想與這些人多做糾纏, 遂只站在大哥身邊輕嗯一聲。
這件事其實與自己沒什么關(guān)系, 該接受道歉的是丁玲玲。她剛才也只是覺得那個紅紗巾說話難聽才出言反駁的。況且丁玲玲在學校時是個很優(yōu)秀的女同學, 不該受到那樣的羞辱。
佟明權(quán)還算識相, 與海哥打過招呼,拉上自家大姐, 又叫上一眾兄弟便呼啦啦地返回了他們的長條桌。
“這邊亂糟糟的, 你去我們那桌再吃點吧!”海哥對夏露提議。
“不用了, 我跟同學一起來的。”夏露拉過一旁的戴譽,為他介紹道, “大哥,這是我對象,戴譽。”
又轉(zhuǎn)向戴譽說:“這是我堂哥,夏長海。”
見對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帶著明晃晃的審視,戴譽主動伸出手,笑道:“大哥好,剛才你一進來我就覺得有些面熟了,這樣一聯(lián)想原來是跟夏叔長得像!”
夏長海眉頭稍松,也握住他的手,問:“你見過我二叔了?”
“我們都是一個廠的,不經(jīng)他允許,我哪能隨便跟露露處對象!”戴譽著意解釋,“一起來北京上大學前,我們已經(jīng)見過彼此父母,過了明路了。”
他心下暗自嘀咕,既然我未來岳父岳母那一關(guān)已經(jīng)過了,您這個大舅哥就別再考驗我啦!
“哦,你也是大學生?”夏長海挑眉。
戴譽頷首:“我們都是京大的學生。”
在北京人生地不熟也是有些好處的,他在濱江的那點過往根本沒人知道,大家認識的都是全新的大學生戴譽。
果然,聽說他也是大學生,又是自己二叔兩口子把過關(guān)的,夏長海對他態(tài)度親近了不少。
“走吧,難得碰上,咱們一塊喝兩杯!”夏長海拍了拍他的手臂,又看向夏露,“把你的朋友都一起叫上吧!”
不等夏露答話,丁玲玲就很有眼色地主動開口婉拒:“我倆已經(jīng)吃得差不多了,這會兒也該回去了。”
而后拉上夏露的手,真誠道:“夏露,剛才謝謝你了!今天這頓飯被擾得沒吃好,等回了學校,我請你去東門吃面!”
夏露掃了一眼臉色仍舊很臭的佟志剛,擺手道:“不用謝。你也別太把剛才那些人的話當回事,既然已經(jīng)被撞破關(guān)系了,你們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大大方方的來往。說不定也是件好事。”
仔細想想還真是這么回事,丁玲玲一掃之前的郁悶心情,重新高興起來。
丁玲玲二人走后,戴譽又去了夏大哥那一桌。
與夏露無奈對視一眼,得嘞,一頓飯換了三張桌子……
為他們引薦了兩位戰(zhàn)友后,夏長海問夏露:“你既然都已經(jīng)回北京上學了,怎么也不見你常往家里去呢?”
“我去了啊。”夏露無辜道,“開學之前去了一次,不過,那會兒你不在家,聽爺爺說你出任務(wù)去了。后來我學校的課業(yè)太忙了,一時也抽不出空來。”
“嗯,我前兩個月跟著首長去東北驗收裝備去了。”夏長海像是想起什么,補充道,“那個項目還是你們京大和十一院共同研發(fā)的,你倆在學校好好學,說不定也能有機會跟幾個大項目。”
戴譽點點頭,隱約感覺這位大舅哥可能也是搞軍工的。能去東北驗收裝備的首長,估摸著是哪個工廠的駐廠軍代表。
知道他們有保密條例,夏露也沒問那是什么項目,只說:“我恐怕是沒有跟大項目的機會了,我考的是經(jīng)濟系。”
隨后,又有些小驕傲地指向戴譽,笑道:“戴譽興許能試試,他是數(shù)力系的,而且才上一年級就已經(jīng)被我們學校的教務(wù)長招去實驗室了。”
戴譽:“……”
雖然只去實驗室呆了一天,而且只給橡膠廠排查了一下水壓機,但是難得被小夏同志拉出來炫耀,他還是驕傲地挺了挺胸。
夏長海笑了笑,問了點他專業(yè)上的事,便止住了話頭,似乎對于某些方面的話題有頗多顧忌。
夏露和戴譽都是比較善于察言觀色的人,發(fā)現(xiàn)對面三人在交談時總是含含糊糊的,而且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小坐了一會兒便提出了告辭。
夏長海這次沒再留他們,只說讓他們沒事的時候常去家里看看爺爺奶奶。
從老莫出來,戴譽覷著她的臉色問:“我看你跟這個大哥怎么還沒跟江南大哥親呢!”
言談間總有點客氣。
“我從小跟江南哥一塊兒長大的,肯定跟他要更親近一點。”夏露猶豫片刻,還是把爺爺家稍有些復(fù)雜的情況說了,“我大伯犧牲以后,大伯母改嫁了,只將兩個孩子丟給了我爺爺奶奶。那會兒他們一心一意地照顧我大哥他們,沒時間照看我,所以我是在外婆家長大的。”
戴譽了然,又好奇地問:“咱大哥在部隊里是做什么的?我看他好像還沒江南大哥年紀大呢,剛才那幫人怎么那么怕他?”
夏露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具體是做什么的。我去濱江之前,他就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說是在部隊里,又總是出差。”
然后,湊到戴譽耳邊小聲將自己的猜測說了。
戴譽震驚臉:“!”
*
次日去實驗室的路上,他還在琢磨夏長海的事。
到物理樓門口時,正好碰到了文蘭。想起昨天夏長海說的項目,戴譽隨口問道:“文學姐,聽說咱們學校與一些研究院有合作的研究項目?”
“有啊。”文蘭艱難地抱著一摞書,點頭。
“都有啥項目啊,咱們有機會介入不?”戴譽幫她分擔了幾本書,又期待地問。
“別的我不知道,不過章教授的課題組好像與航天學院和某個研究所有個共同的飛行器項目。”
聞言,戴譽好奇得抓心撓肝:“具體是研究啥的啊?”
“我怎么知道……”文蘭無語道,“保密項目怎么可能鬧得盡人皆知。”
戴譽:“……”
要保密的事實在是太多了。
“別說我不知道,連郭師兄也未必知道。”文蘭瞟他一眼,“你還是先收收心吧,別好高騖遠了。你才上一年級就能被章教授招進來,已經(jīng)十分幸運了。我上一年級的時候,除了上課就是去三系工廠勞動。”
戴譽受教地點頭。
“之前咱們實驗室里最年輕的是三年級的馮峰,如今你的加入算是打破他的記錄了。所以,你一定要珍惜機會,腳踏實地!”文蘭見他對章教授課題組的事似乎特別關(guān)注,便語重心長地奉勸,“最近郭師兄會代表教研室去三系工廠做技術(shù)指導,你跟在他身邊,結(jié)合上課學的理論知識認真實踐,先把基礎(chǔ)打牢再說其他的。”
戴譽繼續(xù)受教點頭。
他與文蘭才見了兩次面,人家能這樣規(guī)勸自己,確實十分難得了。雖然與他心里給自己的規(guī)劃完全相悖,但他得領(lǐng)人家的情。
文蘭見他還算聽話,想了想又問:“你之前就與章教授認識嘛?他怎么這么早就招你進實驗室了?”
“以前不認識,開學以后才熟悉起來的。”雖然說出來有些無厘頭,但戴譽還是實話實說道,“他是我的球友,我倆每天一起打乒乓球。”
文蘭:“……”
若是早知道這樣就可以進實驗室,她也提前練練乒乓球了。
似是被戴譽的答復(fù)沖擊到了,文蘭怔愣了幾秒,將自行車鑰匙扔給他,便一頭扎進了實驗室。
見戴譽進門,馮峰不滿地開口:“昨天不是交代你早點來嘛,你看看現(xiàn)在都幾點了!”
戴譽沒理會他的抱怨,轉(zhuǎn)向郭師兄道:“師兄,我平時還得上一年級的基礎(chǔ)課。一會兒我把課表給你,以后你們要是趕時間就先走,別因為我耽誤了進度。”
郭師兄一面背著包出門,一面無所謂的擺手:“沒事,你按照自己的時間來吧,基礎(chǔ)課的學分也很關(guān)鍵。”
三人又是騎著自行車出發(fā)的。
不過,這次的路程比昨天的遠多了。龍湖公社在靠近城西的郊區(qū),他們從學校騎自行車過去,足足走了兩個多小時!
等他們來到韓隊長所在的宏村生產(chǎn)隊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
戴譽從車上下來時,感覺還好。畢竟自從入學以后,他一直在有規(guī)律的運動,除了打乒乓球外,偶爾還會陪陳顯去操場里練習長跑,所以體力尚能跟得上。
然而郭師兄和馮峰簡直是苦不堪言,尤其是馮峰,騎到宏村生產(chǎn)隊的村口后,腿都是軟的。
見他們二人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戴譽讓他們在后面慢慢溜達,自己推著車子先進村探路去了。
“同志,韓隊長在隊里嘛?”戴譽攔住一個留著寸頭,急匆匆往村外跑的漢子。
“在呢,你直接去地里找他。”那人說完話后都跑出去十來米了,又突然返回來,拽住戴譽的自行車后座問,“你是不是從城里來的?”
“嗯。”戴譽點頭。
“你是那個什么大學工廠的工程師不?”那人又問。
“是京大三系工廠的,我們總工在后面呢,馬上就到了。”戴譽耐心解釋。
“哎呀,可算是來了!我就是被隊長派來村口等你們的!”
戴譽將車停在一邊,主動伸出手想與他握手,“我叫戴譽,大哥您怎么稱呼?”
“你叫我老汪就行,我是村里的技術(shù)員。”老汪將手在褂子上蹭了蹭,才握上他的手,但是嘴里的話卻十分不客氣,“你們廠生產(chǎn)的那個高壓泵啊,可真是害苦了咱們的社員了!”
戴譽:“……”
“老汪大哥您先說說,我們的高壓泵到底是哪里有問題吧?”戴譽想提前打聽下高壓泵的情況。
“嗐,問題大了去了!因為你們那個高壓泵,我們眼瞅著就能摘的大白菜,全被水淹啦!”老汪自說自話道,“這個損失你們能補給我們生產(chǎn)隊不?”
戴譽:“……”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從包里掏出一支煙遞過去,卻被老汪伸手擋了回去。將別在耳后的兩只卷煙取下來,遞給戴譽一支,老汪邀請道:“抽我這個,勁兒大!”
戴譽沒拒絕,將帶有焦糊味的卷煙叼進嘴里,淺淺地吸了一口。
這時郭師兄二人也推著車一點點地磨蹭了過來,戴譽為幾人相互做了介紹,直接問老汪:“水淹大白菜是怎么回事?”
知道郭師兄是研制那臺新型高壓泵的總工程師后,老汪當即便沖著郭師兄去了。
“你們這個高壓泵真是太坑人了!原本我們想著大白菜在結(jié)球期也得澆點水,就直接將高壓泵連上水管子放進了菜地里,剛開始還挺好的,高壓泵工作還算穩(wěn)定。結(jié)果,澆夠了水后,剛一停機,水管突然就爆了!多余的水從水管里蔓延出去,把附近的一大片白菜地全都淹啦!”
老汪叼著煙愁眉苦臉道:“眼瞅著就是可以摘的大白菜了,結(jié)果因為積水,全都染了那個什么軟腐病!染了病的白菜誰會要嘛,不但賣不到城里去,社員們自己也不愛吃,全都糟踐了!”
戴譽三人:“……”
他們是來修高壓泵的,大白菜的事他們也解決不了啊!
馮峰本就累得雙腿打顫,好不容易進了村,就想找個地方坐下來歇會兒,再討口水喝。
沒想到剛要進村就被人堵在村口不說,還莫名其妙地聽了這所謂技術(shù)員的好一通抱怨。
馮峰蹙眉道:“汪技術(shù)員,我們是專程來看高壓泵的,您還是說說高壓泵的問題吧。”
老汪也皺眉:“我剛才不是剛說完嘛,澆完水以后,水管突然就破了!這就是高壓泵的問題啊!”
這哪像一個技術(shù)員說的話,這就是地地道道的老農(nóng)啊!
馮峰打斷道:“你們村里還有沒有其他技術(shù)員了,找個明白人過來跟我們講講清楚。”
“咋的?您這是看不起我唄!”老汪的臉色不太好看,硬邦邦地說:“你們都已經(jīng)進村了,就干脆去現(xiàn)場看看吧,還讓人講什么講!”
戴譽其實是贊同馮峰的說法的,他們是來解決高壓泵問題的,大白菜出了啥問題不歸他們管。
不過,馮大兄弟,您說話能不能講究點策略,為啥每次開口都要得罪人吶!
戴譽叼著老汪給的煙,猛吸了一口,趕緊打圓場道:“老汪大哥,咱先別在村口站著了,不是韓隊長讓您過來接我們的嘛,要不咱們先去拜訪一下韓隊長。”
雖然昨天在廠里見面時,韓隊長的態(tài)度相對而言比較溫和,但是生產(chǎn)隊長就是村里的土皇帝,這會兒到了人家的地頭上,這位汪技術(shù)員又是這樣的態(tài)度,他們還是得先去見一見生產(chǎn)隊長的。
郭師兄也點頭附和:“對對,咱們先去跟韓隊長打個招呼,然后直接去現(xiàn)場看看高壓泵的情況。”
然而,與韓隊長見面時,人家的態(tài)度卻意外的和煦。
聽說他們要馬上去地里看看高壓泵的情況,韓隊長大手一揮道:“不著急不著急,反正大白菜已經(jīng)這樣了,救也救不回來,那高壓泵早一會兒晚一會兒修能有什么區(qū)別!”
聽得馮峰頗為贊同地點頭。
“行了,你們從成立來一趟鄉(xiāng)下不容易,一路騎車過來挺辛苦吧?”韓隊長吧嗒著旱煙,笑道,“昨天在城里是你們請的客,今天到我們的地頭了,我們生產(chǎn)隊也請大學生們吃一頓怎么樣?”
說著就要招呼自己媳婦先回家給他們弄一桌家常菜。
雖然人家這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唱得挺好,但他們哪能真就啥也沒干,先去老鄉(xiāng)家胡吃海塞一頓。
收到戴譽遞過來的詢問視線,郭師兄忙制止道:“韓隊長,不忙著吃飯!您先帶我們?nèi)タ纯锤邏罕玫那闆r吧。”
“昨天我們郭工親自去了一趟橡膠廠,他們廠水壓機的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機器故障與我們的高壓泵無關(guān),是他們水壓機工作缸磨損的問題。”戴譽給韓隊長吃下定心丸,“您放心,只要檢查出高壓泵的問題,我們肯定會幫隊里解決的。”
聞言,韓隊長沒再拖沓,直接帶著人去了白菜地。
這會兒的白菜確實已經(jīng)結(jié)球,基本長成了。據(jù)韓隊長介紹,霜降之前就要將這一片白菜地全部摘完,送去城里。
不過沿著高壓泵排水管道兩側(cè)的大白菜,因為水澇的問題,外層的幾層菜葉都變成了腐爛的黃褐色。
連馮峰看了后,都有些理解汪技術(shù)員的心情了,也跟著心疼得直嘆氣。
郭師兄開始給二人分配任務(wù)。
馮峰負責檢查破裂水管本身的問題,戴譽負責查驗高壓泵主體是否能正常工作。
在菜地里轉(zhuǎn)了一圈,馮峰回來便問韓隊長:“你們買的管道是什么型號的?是不是超過承壓極限了?”
水泵的壓力過大,是有可能導致壓力超出水管的承壓極限致使水管破裂的。
韓隊長忙搖頭道:“不可能,我們就是按照你們說明書上的要求買的水管!公社里沒有這種水管,還是老汪去市里買的呢。”
否則他們也不至于這么心疼了,那破裂的水管也值老鼻子錢了!
馮峰又說了幾個自己的猜測,都被韓隊長搖頭否定了。
沒理會不遠處二人音量越來越大的交談聲,戴譽悶頭在機器上反復(fù)檢查了幾遍,又按照泵類機器最容易出故障的幾個地方一一排查,終于在檢查到閘門的位置后,停住了動作。
另一邊,郭師兄在地里來回檢查了幾次,又盯著戴譽正在擺弄的高壓泵瞧了一會兒,心中也基本有了數(shù)。
看了看天色,他招來戴譽二人,頗有考較意味地問:“怎么樣,看出問題來了嗎?”
戴譽二人齊齊點頭。
“嗯,問題還是比較簡單,一目了然的。”郭師兄笑道,“大家都說說自己的答案吧。”
馮峰:“也許是高壓泵突然加壓,壓力瞬間增大,導致超出水管承壓極限了。”
戴譽:“水錘。”
馮峰詫異望向戴譽:“?”
笑瞇瞇地回望過去,戴譽給對方遞了個臺階:“馮師兄剛進村的時候太累了,可能沒聽清汪技術(shù)員的話,他們是將高壓泵關(guān)機以后,水管才突然破裂的。”
馮峰懊喪地一拍腦門,聽了“水錘”二字便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了。
戴譽為蹙著眉頭的韓隊長二人解惑:“而且我剛剛檢查了幾遍,噴水管的閘閥并沒有關(guān)閉。也就是說,工作人員在沒有關(guān)閘的情況下,突然停機。應(yīng)該是逆流返回作用在逆止閥上的水錘,導致了水管的破裂。”
覺得對方的推斷基本合理,郭師兄也十分贊同地點頭。
不過,韓隊長并不關(guān)心這個水錘到底是什么錘,也不關(guān)心水管破裂的原因。他就想知道,這機器還能修好不,于是便這樣開口問了。
戴譽點頭道:“高壓泵并沒有損壞,連上新水管后可以繼續(xù)使用。但是需要與負責看管這臺機器的社員說清楚。下次關(guān)機之前,一定要先將閘閥關(guān)閉,這一步是絕對不能省的!”
韓隊長嘆氣:“那我還得專門安排一個人守著它啊?我可不放心村里那些人的記性。”
“您要是不嫌麻煩,又愿意再進行二次投入的話,也可以安裝一個水錘消除器。”戴譽給他出主意。
“水錘消除器是什么?”郭師兄和馮峰異口同聲地問。
戴譽:“……”
在他印象里,這玩意兒早就有了啊!難道現(xiàn)在居然還沒人生產(chǎn)過水錘消除器嘛?
他雙眼亮晶晶地看向郭師兄,問:“師兄,如果我能提供水錘消除器的圖紙,咱們車間可以投產(chǎn)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