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我是你的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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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城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姜淑桐的手機收到一條短信,是物業(yè)的人讓她交物業(yè)費,兩萬六。
以前陸之謙在家的時候,這些事都是他管的,姜淑桐對這些閑雜事情本來也不操心,現(xiàn)在她才知道,原來負擔竟然這么重。
可她手上沒有這么多錢,借同事的也不好,同事借不借給她,她在同事口中的口碑都不怎么樣。
就在姜淑桐坐在辦公室里左右為難的時候,聽到同事們竊竊私語了起來。
好像有一個人說道,“顧總來了”。
姜淑桐的心一下子就咚咚咚地跳起來,他出差回來了么?
她趕緊放下手中的卡,埋頭工作起來。
顧明城好像是來找莫大師的,眼睛的余光告訴姜淑桐,兩個人在竊竊私語,說的什么,姜淑桐并不知道,就是心里好激動啊。
她十天沒見那個人了呢,縱然他有了女朋友,她只是看看他,遠遠地看看他。
顧明城的目光好像朝著姜淑桐這邊看來著,不過姜淑桐心情緊張,心虛地沒敢看他。
顧明城好像在辦公室里繞了一圈,經(jīng)過姜淑桐的身邊時,步子慢了半拍,姜淑桐沒有在意。
等他走了以后,姜淑桐才發(fā)現(xiàn),他給自己的卡就那么明目張膽地放在桌子上。
姜淑桐的心涼了一下子:糟了,他肯定以為自己開始打這筆錢的主意了。
不過他能夠猜到自己有經(jīng)濟上的困難,姜淑桐也不奇怪,他對自己的家事很了解,而且上次姜淑桐買了一件巴寶莉的大衣,在電梯里的時候,顧明城的目光就在上下打量她。
當時姜淑桐還沒有意會過來,現(xiàn)在她心里跟明鏡一樣,當時他的目光意思肯定是:花一個月的工資買一件衣服,我看你怎么生活?
想想真是臉紅啊,不過現(xiàn)在物業(yè)費的梁子擋著自己呢,借別人的不如借他的,反正卡在自己手上,只需要密碼就行了。
可她要怎么要提起這件事情呢?
反正顧明城已經(jīng)知道她把卡拿出來了,索性就問問他。
姜淑桐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措辭,小心翼翼地給顧明城寫微信:顧總,我今天才拿出了包獎金的紅包,我看到里面有一張卡,請問密碼是多少?
姜淑桐特意沒說,她已經(jīng)知道別人沒有這張卡了,這樣她跟他要起密碼來就天經(jīng)地義一些,權(quán)當她不知道這是他的“特殊照顧”。
“我的生日。”
片刻之后,那邊便回了一條。
姜淑桐愣了,他的生日是哪天?她不知道呀。
“你的生日是哪天?”姜淑桐又問。
“自己去查。”
問了好幾個同事,都不知道,他的身份證復印件什么的,只在財務(wù)處有,以便工作人員去登記啊,備案之類的,可財務(wù)處的人,姜淑桐一個也不認識。
她也曾經(jīng)不經(jīng)意間向莫大師問了一下,莫大師也不知道。
姜淑桐就愣了,好像總裁的生日是一個大機密。
不過,她絕計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是聶盈盈告訴她的。
那天,姜淑桐奉了莫大師的命令,去采購一些畫圖紙和鉛筆什么的,這些一般是行政部同意采購的,不過,正好行政部也沒存貨了,他讓姜淑桐先去對面的文具點買點兒應(yīng)應(yīng)急。
姜淑桐從設(shè)計部的樓層到了一層電梯口,正好看見那個女人在等電梯。
其實沒有人告訴姜淑桐這個女人就是聶盈盈的,可她就是知道。
聶盈盈也眸光悠長地看了姜淑桐幾眼,她自然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前幾天和顧明城上床的女人。
嫉妒怨恨,還有很多的不屑一顧,都在聶盈盈的目光中,她挑眉輕哼了一聲。
姜淑桐好像對她的這一聲挺反感的,好像要挑戰(zhàn)聶盈盈極限般地問了她一句,“請問聶小姐,顧總的生日是哪天?”
聶盈盈顯然很驚訝姜淑桐的恬不知恥,和顧明城上床了,應(yīng)該躲著她走才是啊,可這個女人,竟敢公開問顧明城的生日。
她一只腳踩住電梯,不讓電梯走了,雙臂抱在一起,用居高臨下的口氣說了句,“明城的生日是1月25號,已經(jīng)過了,怎么,想去討好他?”
“你想多了,謝謝你。”說完,姜淑桐就轉(zhuǎn)身走了。
姜淑桐不明白自己的心理,好像是一個小三,要把自己和男人好的消息透漏給正室,讓正室恐慌才是她的目的。
聶盈盈冷哼一聲,接著電梯門合上。
路上,姜淑桐猛然想起,除夕那一天,好像正好是1月25日,難道是他的生日嗎?
可他沒和自己說啊,只是那一天,他要姜淑桐要得特別狠。
姜淑桐買了畫圖紙以后回來,恰巧又在大廳里碰上了顧明城和聶盈盈,兩個人好像要一起去什么地方。
顧明城的眼光瞟向姜淑桐,仿佛姜淑桐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掌握,他一手插兜,走路的步子很快,用看好戲的目光瞟了一眼姜淑桐,一句話沒說。
讓姜淑桐膽戰(zhàn)心驚。
聶盈盈在后面緊緊地跟著他,看到姜淑桐,白了她一眼,小跑兩步跟上了顧明城的步伐。
姜淑桐的目光閃爍了幾下,什么都沒想,就回了辦公室了。
她知道了顧明城的生日,知道了密碼,才看到這張卡里竟然有五十萬。
對于現(xiàn)在小小的上班族姜淑桐來說,不啻于巨款。
她刷這張卡交了物業(yè)費,刷得心安理得的,因為她知道,這筆錢,她早晚會還給顧明城。
二月份,上海派出所那邊打來電話,說馬上換季了,讓姜淑桐準備一下陸之謙的毛衣,給他送過去。
姜淑桐同意了,這也是為一個妻子的本分。
請了一天假,加上周末,三天時間,她去了上海,想不到這次,陸之謙竟然肯見她了。
陸之謙先問了她和顧明城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如何,姜淑桐面色微紅,說道,“正常的上下屬關(guān)系。”
陸之謙挑眉一笑,“正常?我媽都告訴我了,雖然是捕風捉影,但是我覺得她給你的壓力很正常,你現(xiàn)在畢竟是有夫之婦。”
陸之謙說這話的時候,是譏諷的態(tài)度,他在牢中,自然左右不了姜淑桐,只能從心理上對她施壓,他知道姜淑桐向來是一個很懂得檢點,很傳統(tǒng)的女人。
可陸之謙不知道,這個傳統(tǒng)女人,已經(jīng)和顧明城上了好幾次床了。
雖然都是他強,可姜淑桐并不排斥,因為她一向喜歡床上如同顧明城般的男人。
“還有,你自己在家,會遇到經(jīng)濟壓力,我的卡放在床頭柜里,還有很多卡,我一會兒讓獄警拿給你,省得你為了錢,去求那個人!那個男人看到你去求他,自然會讓你跟他上床。”陸之謙撂下電話,就走了。
姜淑桐呆呆的,看起來他是真的不放心姜淑桐了,不過有錢,也算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回來,他就從陸之謙的卡里提了物業(yè)費的錢,補到顧明城的卡里,準備去還給顧明城。
是在一個快下班的下午,姜淑桐拿著這張卡去了顧明城的辦公室。
“顧總,上次您給我的卡,我問了問周圍的人都沒有,我拿著不踏實,給您吧。”姜淑桐把卡放在了顧明城的辦公桌上。
顧明城才從忙碌上抬起頭來,目光掃過姜淑桐,又掃過顧明城。
“卡里有多少錢,你知道嗎?”他問了姜淑桐一句。
姜淑桐心想,不能讓他知道她曾經(jīng)動過這筆錢,便說道,“不知道,我沒看。”
“沒看?”顧明城似乎笑了一下。
就是這種笑,還有上次他和聶盈盈在一起時打量姜淑桐的那種眼光,讓姜淑桐覺得毛骨悚然,因為感覺自己的謊言,他全都掌握,不過他不說破,讓姜淑桐自露馬腳。
姜淑桐越來越發(fā)現(xiàn),顧明城這個人,心機太深,靠近危險。
姜淑桐心虛地點了點頭。
“我是你的什么人?”顧明城忽然問了一句。
這句話問得沒頭沒腦的,讓姜淑桐愣愣的,他是自己的什么人,姜淑桐也沒有考慮過啊。
“上——上司。”就算是上司,也不純粹是上司,沒有人跟自己的上司上床的。
顧明城冷哼了一聲,“你把我當成你的情夫也好,你的姘頭也好,總之,我不希望你花了兩萬多塊錢,還要東拼西湊地補上來還我,這張卡,拿回去。”
姜淑桐更愣了,同時心里也覺得特別別扭,情夫,姘頭,怎么哪個詞難聽他用哪個啊?
還有,他是怎么知道姜淑桐曾經(jīng)花了兩萬多的呢?還知道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補上了?
難道這張卡綁著他的手機,姜淑桐一刷卡他就知道了,補進去他也知道了?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剛才還信誓旦旦地說沒花,這下自己打了自己的臉了。
“不用,陸之謙給我錢了,無論如何,我們還是結(jié)婚證下捆綁的夫妻,別墅是他的產(chǎn)業(yè),他應(yīng)該出物業(yè)費的。”情急之下,姜淑桐撂下這句話。
她很怕,很怕她一旦拿了那筆錢,她就變成了被顧明城“包養(yǎng)”的女人,如同陸之謙說的那樣。
所有的性愛,都會和錢掛鉤,那樣,讓她情何以堪?
顧明城一直在審視她,姜淑桐受不了這種審視。
顧明城問了一句,“我的生日,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