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這么不待見你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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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城看著姜淑桐上樓的背影,婀娜而決絕,他緊緊地皺著眉頭,姜淑桐本來就對早早地給三兒定下這門婚事不滿意的,現(xiàn)在看到別的女人上門了,直接就煩了。
顧明城知道,他今天晚上會很不好過。
顧念桐眼看自己的詭計就要得逞,剩下的內容就全靠奚瑤表演了,想必奚瑤為了得到南瀝遠,必然會用上全身的力氣,瞞天過海,在所不惜!
“媽,你小心點兒。”顧念桐的聲音相當鎮(zhèn)定自若,游刃有余,這是一場勝券在握的戰(zhàn)斗,南瀝遠身在客場,又事出突然,他輸定了。
面對顧明城微皺著的眉頭,南瀝遠的身子往后靠了靠,靠在了椅背上,那才是真正的從容不迫。
“我這一輩子,只和一個女人睡過!”南瀝遠說道。
顧念桐還沒有走到樓上,聽到這句話,腿差點兒軟了,在樓梯上踩了個空,差點兒摔倒。
“三兒,你沒事吧?”姜淑桐問到。
南瀝遠曾經和女人睡過這句話,姜淑桐也聽到了,現(xiàn)在的男人都怎么回事啊?婚前睡過一個女人算好的了。
顧念桐的心態(tài)已經和剛才完全不同了,她原來以為他——閱女無數(shù)的。
沒想到他來了這一招,一下子讓顧念桐招架不住。
她怕啊,她怕南瀝遠把和她睡過的事情說出來,這讓她在父母面前如何自處?
顧三兒在父母的眼中,還是個清純到不行的小孩子。
她掌心冒汗,乞求上蒼,他不要說出來她的名字吧。
又或許,她和他根本算不上是睡過,只能說是試過!
可如果不是她,“只和一個女人睡過”指的究竟是誰,心中忐忑到要命。
“和誰?”顧明城不依不饒地問到。
說實話,聽到南瀝遠曾經有過女人,顧明城有些不悅,而且,他還當著三兒的面說,顧明城抬頭看了一眼樓梯的位置,顧三兒正在上樓。
在顧明城的眼睛里,三兒還很小,她不可能和南瀝遠睡過,他對自己的女兒盲目自信。
不過這年頭,處男根本找不到,比處女都難找,南瀝遠在各個方面已然都是人中龍鳳,更何況南瀝遠三十歲的年齡,他不能把這種莫須有的要求加諸到他身上。
顧明城很明白。
“是我十九歲的時候,在學校里的事情,不值得一提!所以,奚瑤墮胎的事情,是以訛傳訛,我不想背這個黑鍋!”南瀝遠說到,目光還朝著顧念桐的方向瞥了瞥。
顧念桐臉色慘白,十九歲,學校?
他是在說他自己,還是影射顧念桐?
顧念桐簡直要氣炸了肺!
“不是說和我睡過么?怎么證明?”南瀝遠面朝著奚瑤,悠悠然地問到。
顧念桐一直在著急啊,當時她這么和奚瑤說,是為了套出她究竟和南瀝遠睡過沒有真相的,她沒想過南瀝遠會在這里用到這個梗。
“你的身上,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奚瑤說到。
南瀝遠低頭笑了一下子,他掀開了自己的左側的肩膀,讓顧明城看。
聽到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顧三兒側了一下頭,心想,完了。
這下要穿幫了,因為她清晰地知道,南瀝遠的左肩有一顆痣,很小,但是有。
她那天之所以先說有,再否定,就是要試探奚瑤的態(tài)度,奚瑤模棱兩可的態(tài)度,讓她知道,墮胎只是傳言。
她沒想到南瀝遠會在這里問奚瑤。
“有一顆痣?”顧明城說道。
南瀝遠把衣服穿上了。
“聽到了?”顧明城微皺著眉頭,對奚瑤說到。
奚瑤緊緊地咬著牙,她一下子撲到了南瀝遠的腳下,“瀝遠,瀝遠,我都認識你這么多年了啊,你為什么就不肯接受我?”
南瀝遠的身子往后撤著,皺眉看著奚瑤。
顧念桐“哼”了一聲,就往樓上去了。
顧念桐的心情如同過山車,忐忑,起伏不安,懷疑,到現(xiàn)在的害怕!
她害怕南瀝遠在她家里多呆一天,她的危險就會多一分。
看起來,南瀝遠一天都不能在她家里多呆了!
南瀝遠上樓的時候,顧念桐聽到他的腳步聲。
她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等到他走過去的時候,她兩只胳膊一下子把他拉了進來。
“砰”地關上們。
她知道這是在她自己家,南瀝遠不會對她怎么樣,而且,這些話,絕對不能夠讓父母聽見。
“你什么時候回家啊?”顧念桐站在南瀝遠面前,鬼鬼祟祟地說到。
南瀝遠就笑。
奚瑤已經走了,這次來沒有達到她的目的,顧三兒的目的也告吹,看起來顧明城好像挺相信南瀝遠的,顧念桐剛才一直在樓上擔心南瀝遠會把兩個人的事情說出來。
“這么不待見你老公?盼著我走?”南瀝遠看著顧三兒有些羞惱的臉,知道她不想讓父母知道他們倆的事情。
“不是啊!馬上過年了,你回去不是還要陪爸么?”顧念桐找著借口。
“剛才你爸說,杜金明明天要來,我說了這件事情我來操辦,所以,暫時還走不了。”南瀝遠每半秒瞇一下眼睛,審視顧三兒的目光是好玩的,玩味的,有興趣的,這一輩子怎么都不夠的。
顧三兒的目光瞪得特別大,特別無辜,他來干什么啊?
而且,爸不會親自安排嗎?
現(xiàn)在南瀝遠對自己的稱呼,已經從“你南叔”逐漸轉變?yōu)椤澳憷瞎绷耍谟眠@種語言不知不覺中給顧三兒洗腦。
顧三兒現(xiàn)在已經不覺得他稱呼“你老公”是多么突兀和不可接受的事情了。
顧三兒坐在了自己的床上,南瀝遠的旁邊。
南瀝遠從側面看著顧三兒,略焦慮不安,縱然是顧明城的女兒,終究年齡也小。
想耍南瀝遠,還欠點兒火候。
所以,剛才南瀝遠“和一個女人睡過”這種語言提醒了顧三兒,他手上有她的把柄,她如果不聽話,那后果可能不堪設想。
——
后果她自己掂量著來,而且,這個把柄,可是顧三兒一點兒都不想讓她爸媽知道的。
第二天,顧三兒起床的時候,南瀝遠就已經不在了,爸說他去酒店了,整件事情都是他張羅的,為的就是要給杜金明一個下馬威。
顧三兒換好了衣服,也去了。
中午的時候,南瀝遠已經在酒店里等著了,杜金明也已經在了,顧三兒是最后進門的。
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蕾絲厚裙子,耳朵上戴著珍珠耳釘,她平時不戴耳釘?shù)模瑧撌菫榱诉@個場合特意戴上的,而且她也沒有耳洞,據說是因為怕打耳洞很疼,這個珍珠耳釘應該是夾的那種。
她光彩照人的模樣,南瀝遠的目光久久沒有離開。
杜金明不知道南瀝遠也來了,在寧城的時候,他見過南瀝遠,認識,而且,聽說顧家三小姐和南瀝遠已經訂婚了,這是杜金明第一次見顧三兒了,比起杜箬,多了些驕傲和秀氣,鐘靈毓秀,萬千寵愛在一身的感覺。
顧三兒知道這頓飯是鴻門宴,可她還是給杜金明鞠了個躬,叫了一聲,“杜伯伯好。”
縱然爸要對付人家,可人家終究是哥的老丈人,是杜箬的爸爸。
客套還是該有的。
顧三兒抬起頭來,才看到南瀝遠的目光正在盯著她。
他的身子靠在后面的椅子上,抱著雙臂,唇角含笑。
顧三兒無法形容他的那種笑容,有一種“我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欣慰的,欣賞的,自豪的。
可這種表情,不是應該屬于顧明城的么?
今天陸靖遠也來了,畢竟今天的股權清算,他是主角,顧明城已經把任務全都拜托給他。
顧三兒和陸靖遠挨著,兩個人不斷地嘀咕嘀咕,陸靖遠不跟杜金明講股權的時候,顧三兒就拉著他講哪道菜好吃。
著實刺痛了南瀝遠的雙眼。
杜金明說這件事情完全是他的大女兒不懂事,故意放風,他已經狠狠地教訓過杜萱了,他其實不想撤股,畢竟杜箬和顧行疆的事情,日后還有要結親家的可能——
顧明城也知道他會這么說。
南瀝遠同樣也知道。
不過,今天南瀝遠的心思很明顯放在坐在她對面,和另外一個男人說說笑笑的顧三兒身上。
杜金明這是負荊請罪,一家人圍著他一個人,他特別下不來臺,而且,讓北方大名鼎鼎的南瀝遠看了笑話。
南瀝遠很快會和顧明城是一家人,顧明城這如意算盤打的——
好像和他一樣精明。
他也是急于要把杜箬嫁給顧行疆,雖然后來出了些茬子。
杜金明帶著愧疚的心而來,從包里拿出幾張票,說到,“這是著名的F1賽車的票,一票難求,我托了幾個人買到了最好的位置,我不知道顧三小姐和南總也在的,聽說顧家二公子最近出差了,要很久才回來,我只以為顧總兩口子在,所以,就兩張票,各位賞臉——我票拿少了,不好意思。”
在杜金明拿票的過程中,顧三兒就想到了一個主意,讓南瀝遠趕緊回江城去。
省得他整天在她身邊,讓她提心吊膽,害怕她的父母知道她不再是處女。
這太羞赧。
顧明城顯然對這樣的賽事不感興趣,讓顧三兒和南瀝遠去。
顧三兒也說她沒有興趣,她把票讓給了陸靖遠,恰好陸靖遠是車迷,挺高興。
南瀝遠的目光多看了陸靖遠幾眼。
杜金明此次來,帶著萬分的誠意,走得時候,顧明城也如了他的愿,終究沒讓他撤資,早晚是親戚,把他威懾住就成了。
可憐杜家人,先是被顧行疆當家,又被顧明城威脅,雙重夾擊。
票是后天的,一早南瀝遠就走了。
顧念桐已經買好了避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