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妾心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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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經(jīng)是中午時分,可在姜淑桐眼里,分明是晨光熹微。
她走近顧明城,抱住了他的腰,顧明城一只手還插在兜里,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
姜淑桐靠在他的胸膛上,微微瞇著眼睛,沒說話。
就是想這么抱著他,不想離開他。
離開的四年,如同地獄。
顧明城一直也不說話。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姜淑桐一直向他道歉。
上來一個小女孩,她就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給顧明城寫情書的人,看到顧明城和姜淑桐這副樣子,她揉了揉鼻子,然后走了。
“去我辦公室等我,我快開完會了!”顧明城對姜淑桐說了一句。
“嗯!聽你的。”姜淑桐說完,就轉(zhuǎn)身了。
看到走廊那頭站著的女孩子,姜淑桐猶豫了一下,旋即轉(zhuǎn)過身來,再次吻上顧明城,緊緊地攀著她的脖子,顯示她的“所有權(quán)”。
讓所有覬覦顧明城的人都見鬼去吧。
吻完他以后,她一只手放在顧明城的胸膛,柔聲說了一句,“等你!”
然后,仿佛不認(rèn)識那個小女孩一樣,從她身邊走過去了。
其實(shí)她也真的不認(rèn)識那個小姑娘,不過女人的直覺,這個小姑娘看顧明城的眼神,不是那種一笑而過的,反而是那種審視的、嫉妒的眼光看著姜淑桐。
姜淑桐斜視都沒給她一個,就離開了,去了顧明城的辦公室。
坐在他辦公的椅子上,不經(jīng)意的,發(fā)現(xiàn)了桌子上一張紙,好像是什么軒的信紙,花花綠綠的,很文藝,這個年代,竟然還有人用這種紙寫東西。
姜淑桐打開了看了。
字字句句寫得都是小姑娘對男神的崇拜,在她的眼睛里,顧明城猶如神一樣。
他讓小姑娘看到了不一樣的天空,見到顧明城就心跳加速。
姜淑桐氣就不打一處來,心酸。
顧明城進(jìn)來以前,她把這張紙收起來了,假意沒看到。
他進(jìn)來以后,姜淑桐說了一句,“好像我還沒給你寫過情書呢,是不是?”
“要打算寫么?”顧明城一邊說,一邊走到座椅前。
姜淑桐今天一副要討好他的態(tài)度,他看出來了。
不過他對這種討好,并不是特別滿意。
說不上來為什么,他不希望她討好他。
“嗯。想寫呢。”
“想寫什么?”
“太長了我也表達(dá)不出來。就想寫一句話。”姜淑桐說到。
她突然發(fā)現(xiàn),和他在一起久了,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表達(dá)對顧明城的愛,應(yīng)該是具體到了生活中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可這些點(diǎn)滴太多,根本說不完,又因?yàn)殡x得他近了,看不清他的輪廓,寫不出小姑娘那種“每次見你,我怦然心動”的話,因?yàn)樗刻煲娝姷剿拖胫鄄焕郏ぷ髅Σ幻Γ绻@封情書要寫,太長。
這句話,她不想用鋼筆寫,想用毛筆寫,總要和小姑娘不一樣!
可她不會寫毛筆字。
“我要用毛筆,可我不會寫毛筆字哎!”姜淑桐說了句。
因?yàn)樗齽偛趴吹筋櫭鞒堑淖雷由蠑[著毛筆了,而且知道他毛筆字寫得很好。
顧明城倒墨,鋪紙張。
姜淑桐站在桌前,顧明城握住了她的手,一高一矮,仿佛又回到了半山別墅那時候,他拿著他的手寫毛筆字。
不知道該怎么落筆。
“寫什么?”顧明城問了一句。
“妾心不移!”姜淑桐回。
顧明城的心微動了一下,心不移?
他溫?zé)岬氖治罩鶝龅男∈郑_始寫起來。
因?yàn)檫@是兩個人一起寫的,仿佛這四個字穿透了兩個人,是兩個人心聲的共鳴。
這四個字,也安慰了顧明城的心。
姜淑桐真是好手段,想吊打他就吊打,想給他甜棗,他就乖乖地接了。
他怎么這么賤?
兩個人寫字的過程中,因?yàn)樾那椴诲e,所以姜淑桐開起玩笑來,“聽說有小姑娘給顧總寫情書了。”
“追我的人向來也多!”他答,稀松平常的口氣。
“顧總不喜歡小姑娘么?老男人可都是喜歡小姑娘的。”姜淑桐的手跟著他的手在動,“妾”字剛剛寫完,抬筆寫“心”字。
“誰老?我三十歲那年,喜歡過一個小姑娘。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和小姑娘有代溝,只喜歡成熟的女人,什么都懂!當(dāng)然,也包括床上。”顧明城抬手的空兒,順便抬眼看了一下桌子上面,那個實(shí)習(xí)生給他寫的信,位置動了,也打開過。
這封信他根本沒看。
情書的事情,整個公司已經(jīng)沸沸揚(yáng)揚(yáng),不是薛蘭告訴她,就是她自己看到的。
怪不得突然要給他寫情書!
“那是你調(diào)教得好!”姜淑桐嬌媚地說了一句。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太沖動。
女人傷了心,不好彌補(bǔ),男人應(yīng)該也一樣吧。
“哦,對了。我今天告訴了小瞿Adam還活著,Adam去找她了,沒找到,我還告訴她Adam在瑞士的地址了,可能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動身去找Adam了!”顧明城邊寫“心”邊說了一句。
他想過了,這件事情,就得快刀斬亂麻,癤子不拔,膿就不會流出來。
他現(xiàn)在就要拔除姜淑桐心里的疑慮,猶豫,對Adam的心思,否則,她跟著他,這一輩子都不安心。
果然,姜淑桐的手在抖。
顧明城握著她的手非常吃力,因?yàn)樗约焊揪筒挥脛艃海T谀抢铩?br/>
“心疼了么?”顧明城從喉嚨發(fā)出來這幾個字,啞聲的,沉重的。
姜淑桐的身子抖了一下,“沒有。覺得很驚訝!”
“有什么好驚訝?已經(jīng)男歡女愛,有過孩子,她去找他不應(yīng)該嗎?還是說——像你一樣心狠?”“心”字的最后一點(diǎn),顧明城點(diǎn)得非常用力。
“不是,真的不是!”姜淑桐努力收斂自己。
心理的天平上,她已經(jīng)決定,這輩子無論如何,她都不會離開顧明城。
她很愛很愛他。
可是,乍然聽到這個消息,姜淑桐還是震驚,還是難過。
顧明城從身后一手握緊了她的腰,更加使勁兒地攥住了姜淑桐的手,冷硬的聲音傳來,“不開心,裝作開心,可不是什么好習(xí)慣!字還是要寫的!”
姜淑桐的淚一滴一滴地掉到了紙上。
顧明城看見了,但他裝作沒看見。
在他面前,為了另一個男人哭!
呵,這膽量——
是仗著他不會對她怎么樣么?
長痛不如短痛!
姜淑桐的心在扯得疼,Adam,神一般的男子,終于要去守護(hù)別人了!
若有朝一日,她再次漂亮江湖,或許與他,再不會見面。
至少小瞿應(yīng)該不會讓,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
她的心亂了。
姜淑桐以為今天早晨她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情緒了,可是現(xiàn)在看起來,不過是顧明城的一句話,她就再次丟盔棄甲。
“移”的最后一筆終于落下。
落款寫得是:姜淑桐。
他沒寫她的名字。本來這也是姜淑桐的宣誓,不是他的。
顧明城把秘書叫來,讓他去把姜淑桐的這副書法作品裱起來。
“可我再寫一副吧,這副寫得不太好。”姜淑桐有些心慌,“心”字下面,她掉了很多的淚,紙都皺了,有朝一日,看見這幅畫,肯定會想起來今時今日,聽到Adam和小瞿的消息,讓姜淑桐情可以堪?
“這難道不是顧太太對我的心嗎?自然是要最真的心,后面寫的,都是臨摹,在于字跡不在于心了。我要的,就是你的真心!”顧明城盯著她,挑起了她的下巴。
秘書把字畫拿走了。
“將來我要把這副畫掛在我們的臥室里,清晨和臨睡最后的風(fēng)景都是這幅畫,好么,顧太太?”顧明城一下把她的腰弄了過來,姜淑桐一個趔趄,差點(diǎn)兒摔倒。
她想哭了,顧明城何必這樣折磨她?
而且,他說話的口氣,他的表情,已然發(fā)狠了。
面對甜甜蜜蜜的“妾心不移”,她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甜蜜,反而覺得心揪得難受。
顧明城在凌遲她!
可她不能在顧明城面前表現(xiàn)出對Adam絲毫的關(guān)心。
縱然她已經(jīng)萬箭穿心!
顧明城已然捕捉到她躲閃的眼神,看起來,“妾心不移”不過是對他的一種討好。
或許是發(fā)在內(nèi)心的,又或許不是,不過,她現(xiàn)在心里惦記著另外一個男人,肯定是真。
顧明城把她弄過來,就開始吻她,先輕后重,把她吻到意亂情迷。
他不知道,在過去的四年里,她和Adam有沒有這樣過。
他不敢問,他也知道,有些女人,有些事,這輩子都不會說。
四年的光陰,他不聞不問,錯失和這個女人最好的機(jī)會。
他權(quán)當(dāng)自己是那個傻子,被這個女人擺了一道又一道。
有敲門聲,顧明城在吻姜淑桐,沒法回答,他也沒打算回答。
進(jìn)來一個人,眼睛的余光告訴姜淑桐,就是那個追顧明城的小姑娘,真是把顧明城的辦公室當(dāng)成是她的家了,來去自由。
小姑娘的頭好像在門縫里面露出來,看到兩個人這旁若無人的一幕以后,悄悄地關(guān)門離開。
姜淑桐站著,雙手攀著顧明城的脖子,低著頭,被他吻。
這個小姑娘的到來,讓姜淑桐心里覺得很不爽。
吻完以后,姜淑桐眼神迷離地看著顧明城。
“留下,或者是離開,全聽顧太太一句話了!”顧明城對著她說了一句。
“我一直也沒說要走!”姜淑桐還環(huán)著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