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她三十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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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城的雙手把姜淑桐的雙手反扣在床單上,緊緊地與她十指相扣。
他要讓姜淑桐知道,她握他手的時候,究竟是什么感覺!
他五指并攏,把姜淑桐的五指夾在中間,使勁兒夾。
他就讓她感覺到疼!
這個女人,一直侍寵生嬌,早就欠收拾。
他狂吻著姜淑桐的臉,很狂躁。
姜淑桐并沒有反應(yīng),只是淡然地說了一句,“你又何必這樣說我?”
顧明城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姜淑桐說的是哪句話。
這話,她說得很走心!
不是撒嬌,侍寵生嬌的那種。
姜淑桐此生,很討厭別人說她水性楊花,曾經(jīng),她生活在這四個字的自卑中。
顧明城心里仿佛被誰扯了一下,揪得難受,為自己剛才自己的話語抱憾,可他并未開口向她道歉。
就這樣狠狠地做著她。
不狠不足以消氣。
姜淑桐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窗簾沒拉開,可夏天的陽光總是很烈,她抬手擋了一下。
顧明城坐在樓下的沙發(fā)上,他在看徐茂慎給他的那一疊東西,現(xiàn)在徐茂慎住的房子是姜淑桐和陸之謙曾經(jīng)的那套別墅,這次,徐茂慎大面積裝修了,收拾東西,收拾出來的。
很厚的一疊。
那時候她不工作,有一個賬本,主要的開銷是買衣服,每一筆她都詳詳細(xì)細(xì)地記了賬。
其中有一頁賬本上寫著:又吵架了!他又出去找女人!試圖愛上他,怎么都愛不上!
說得應(yīng)該是陸之謙。
后面還有被眼淚打濕的痕跡。
那時候,她生活中沒有他顧明城。
顧明城這幾天心情不好,不想說話,倒是想從以前她的只言片語中總結(jié)出來姜淑桐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有一頁還寫著:他身騎白馬,他英俊儒雅,他笑容溫柔,脾氣不要像他。
這應(yīng)該是二十四歲的小女孩對未來白馬王子的幻想,愛做夢的小女孩。
可怎么看,怎么都覺得姜淑桐的白馬王子應(yīng)該是Adam。
和顧明城相差十萬八千里。
至少,他不儒雅,他很冷峻,他很少很少的時候,笑起來很溫柔,這種笑只是對著她的。
顧明城把這些東西都收拾起來,放在茶幾下面的柜子里。
本來想親自交給姜淑桐的,算了,她能看到就看到,不能看到,反正也是在這個家里。
無所謂了。
姜淑桐起床以后,顧明城也上樓了。
因為昨天晚上性事上他的用強(qiáng),姜淑桐不想原諒他。
而且昨天晚上,他還對姜淑桐說了那種話,姜淑桐不想跟他說話。
生怕又把他惹生氣了,他又折磨自己。
“我先下去了!”顧明城坐在臥室假寐,姜淑桐和他說了一聲。
“怎么不叫老公了?”顧明城問她。
可見“老公”兩個字不過是她在乞求顧明城原諒時候的緩兵之計,日常中,她并不這樣叫。
姜淑桐沒說什么,穿好衣服,下樓了。
姜淑桐看著日歷發(fā)呆,8月28號,Ken快上學(xué)了,離她的生日還有一周多的時間,她周歲年齡正式滿29,虛歲30了。
三十歲。
還是沒人要!
婚禮不過掩人耳目。
Adam來了。
說知道姜淑桐快過生日了,提前來給她送禮物。
外國人對禮物什么的,并不是很講究,前幾年,Adam每年都送給姜淑桐小禮物,有時候是小卡片,有時候是姜淑桐很需要的生活用品,今天他給姜淑桐送來了一塊表,是曾經(jīng)Adam的父親送給他的。
這就比較貴重了。
姜淑桐問Adam有沒有收獲,有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東西。
Adam說沒有,但他隱約記得腦子里有一個女人,他想找這個女人,如果可能,就帶這個女人回德國去了,沒有意外,就結(jié)婚。
聽到“結(jié)婚”兩個字,姜淑桐的腦子里嗡嗡的。
如果這個女人是她喜歡的還好,可她偏偏不喜歡。
“姜,你真的沒有印象嗎?”
姜淑桐偏了一下頭,“沒有!”
她就是不告訴Adam,他和小瞿的事情。
“顧不在么?”Adam又問姜淑桐。
“在樓上!”姜淑桐心里很煩躁。
心上的一件寶物馬上被別人摘走,姜淑桐在耗盡最后的氣力,想要抓住,其實她知道也不過徒勞無功!
Adam把他父親的那塊懷表放在了桌子上。
“為什么送我懷表呢?”姜淑桐問了一句。
“我過幾天可能要回德國了。希望姜你能和顧好好的。時間如流水,滴滴答答都逃走了,歲月也是,可是在表盤上,永遠(yuǎn)都看不出來時間的流逝!這就是我想對你說的話。再見,姜!”Adam說完就走了。
Adam極少和姜淑桐說這么長的話,如此有哲理的更是少之又少。
姜淑桐手里拿著這塊懷表,回想這四年來在德國和Adam的點點滴滴。
他是她最親的人!
可能因為他的性格,他的光明磊落,他的——
姜淑桐看著這塊懷表,zentradoublegold,產(chǎn)自1934年。
是古董。
不過姜淑桐知道,這種東西,要看這塊表經(jīng)歷了哪些年輪,見證了哪些歷史。
Adam的話,一直在姜淑桐的心里回響。
莫名想哭。
姜淑桐手里拿著這塊懷表,最終,她出門去了。
姜淑桐去了徐茂慎家里,找白眉。
一看到白眉,她就趴在白眉的懷里哭了起來,說不上來為什么哭。
姜淑桐最近的心理很脆弱,不知道究竟是哪根稻草壓垮了她最后的心理防線。
“怎么了,淑桐?”看著懷里的姜淑桐,如同一個女娃娃那樣哭泣,白眉問到。
“我馬上就三十歲了,可他還沒有說娶我。我們倆只辦了婚禮,沒有領(lǐng)結(jié)婚證!”說完,姜淑桐就嚎啕大哭起來。
沒有女人不在乎結(jié)婚證的!
平時隱藏在心里,雖然不說,但是,一旦挑起來,那就是心里的痛處。
“姐都已經(jīng)三十好幾了!明城還沒跟你領(lǐng)結(jié)婚證?我找他去說!”白眉有一副俠肝義膽。
“不用。沒用的。如果他想娶,早就娶了。他可能以為我會這樣跟他一輩子,可孩子要上學(xué)了,孩子的報名表上,我怎么寫我未婚的身份?”
姜淑桐知道顧明城的難處,所以她從來不一次次地逼婚,讓顧明城為難。
這件事她也不提。
縱然他無所不能,可顧清源畢竟是他的父親。
上次白眉告訴了她明城集團(tuán)要搬家的話以后,姜淑桐很快就明白過來,父子倆之間的這場冷戰(zhàn)了。
也就是說,最后,顧明城還是選擇了他的父親。
本就是親情,這無可厚非!
他篤定姜淑桐會這樣一輩子無名無份地跟著他。
姜淑桐在奔三的這一年,安全感越來越少。
她再也不是二十幾歲,為了愛情可以拼命的年紀(jì)了。
她想要自己穩(wěn)妥的生活,相夫教子,從此安身立命,平凡生活。
姜淑桐在白眉的懷里,微微瞇著雙眼,在抽泣,白眉是女性的依靠。
Adam是她男性的依靠。
而且,她自己知道,對Adam的依賴遠(yuǎn)遠(yuǎn)勝過白眉。
因為Adam的專業(yè),因為他的性格,如同樹洞一樣,很多時候,不需要姜淑桐說什么,他就知道,而且,很懂。
他懂她,所以,他讓她從德國回來,所以,在小瞿搗亂的時候,他一手就按住了小瞿,并且不讓姜淑桐知道,是后來姜淑桐慢慢地考慮出來的,他為了救她而昏迷不醒,可是卻沒有一句怨言。
依然記得,她剛?cè)サ聡臅r候,剛剛生了孩子,什么都不懂,吃不好,常常生病。
午夜夢回,她常常抓不住那個人,握手就是空洞。
那種巨大的空虛寂寞,讓她睡不著覺。
后來,孩子大了,她又感冒了一次。
是Adam送她去的醫(yī)院,夢中又做夢夢見了那個人,這輩子是怎么都逃不開他了。
夢中,她又本能般地伸出了手,去尋找那個人。
這次,她的手被一個人握住了。
她的手安安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那個人的手里,和顧明城的手很像很像,溫?zé)幔涇浀摹?br/>
姜淑桐抱住這雙手就哭。
原以為是那個人啊!
后來,每次生病,住院,握Adam的手已經(jīng)成為習(xí)慣,因為那雙手確實給了她安全感,加上Adam的性格!
Adam在姜淑桐的心里,不僅僅是兄長,還是親人,是好朋友!
是差一點兒就要發(fā)展成為愛情的那種友情。
當(dāng)愛情里的安全感得不到的時候,姜淑桐的心又本能地去友情里尋找安全感。
可是友情里的那個人,卻要找小瞿,要結(jié)婚了。
這讓姜淑桐的心受到了傷害。
因為Adam從此不再是她的依靠了,小瞿她又那么不喜歡。
這讓姜淑桐很抓狂!
所以,那天她看不見了,情急之下,再次去尋找那雙手,卻忘了,顧明城就在一側(cè)!
是她不對!
可是那個人,卻不娶她。
她三十歲了!
三十歲的這一年,姜淑桐收到了來自Adam的禮物。
前四年也一直收到。
那個人,從來沒有給她過過生日!而且,今年,她不想過。女人年紀(jì)大了,生日便成了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