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坐胎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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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淑桐步子頓住,覺得徐茂慎真是多此一問,她對顧明城的感情,他是知道的,當(dāng)時自己做的那么絕,不就是期望顧明城有這樣一天嗎?
找一個和他般配的女子,她退出。
顧明城的生活她自然做不了主,可是,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剛剛上了樓,姜淑桐就抑制不住地哭了,捂著嘴,不讓樓下的兩父子聽到。
悲痛到肩膀都在發(fā)顫。
姜淑桐最近吃了中醫(yī)開的藥,好像不太對勁,并沒有之前的那種效果了,好像不起什么作用。
她仔細(xì)想了想,可能因?yàn)槭巧洗吾t(yī)生給她開的是宮寒的藥,沒想到她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又流掉一個孩子,所以,原來的藥效肯定就不管用了。
可是如果姜淑桐去和醫(yī)生說自己實(shí)際情況的話,那醫(yī)生肯定會告訴祝云,祝云也會告訴她。
或許是他自作多情也不一定,覺得自己太重要了,可是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
所以,她暫時沒有去找醫(yī)生開藥。
收到起訴通知書的時候,姜淑桐整個人是懵的,因?yàn)楹3怯幸患曳b公司告姜淑桐侵犯了他們的商標(biāo)品牌“桐”,因?yàn)榻缤┑墓S所在地在海城,對方也在海城,所以雙方就選在了海城中級法院。
……
收到起訴書的那一刻,姜淑桐是懵的,這一輩子,都從來沒有起訴應(yīng)訴過。
而且,告她的那家工廠,又恰好是她上次去考察的那家工廠。
人家的訴由也很明確:姜淑桐當(dāng)時參觀了工廠,當(dāng)時人家的工廠正在生產(chǎn)“桐”牌的衣服,“桐”這個商標(biāo)被姜淑桐剽竊了去了。
“剽竊”就是偷的意思,姜淑桐覺得自己的人格被侮辱了。
而且,當(dāng)時,她假借自己是顧明城的秘書,去參觀的工廠,后來人家知道她是假冒的了,完全有理由質(zhì)疑她的動機(jī),就是去剽竊品牌的。
姜淑桐氣哭了,和徐茂慎講了事情的經(jīng)過。
畢竟徐茂慎也是服裝行業(yè)的,見得多,想必能夠幫上姜淑桐。
“沒辦法,這件事情只有一個辦法,讓顧明城幫忙,你是假冒的他的秘書,只要他說一聲,你是他的真秘書就成了,你是受他的委派去參觀工廠的,完全沒有剽竊的意圖!”徐茂慎坐在沙發(fā)上。
姜淑桐想了想,這等于讓顧明城做偽證,不說顧明城會不會肯,單單會和他摻合上關(guān)系,她就不愿意,而且,他現(xiàn)在不是還在相親嘛,姜淑桐不想給他添亂。
“不行!”姜淑桐眼睛里蒙上了一層霧氣,說得斬釘截鐵。
“你冒充的事情是人家當(dāng)時就抓住了的,你只能承擔(dān)敗訴的后果,去求他是唯一的途徑!”徐茂慎特別冷靜。
“敗訴就敗訴吧,最多我的品牌以后換個名字!”姜淑桐抱著抱枕,坐在沙發(fā)上。
徐茂慎看了姜淑桐一眼,心里已經(jīng)定下了主意。
第二天,他就去了明城集團(tuán)顧明城的辦公室了。
顧明城看到徐茂慎來了,略驚,這個人現(xiàn)在竟然有膽子來他的辦公室,但顧明城眸中更多的是能夠殺人的冷冷的表情。
“顧總,我有件事兒想來求您。”徐茂慎的口氣,帶著尊敬和隔閡。
在這件事情當(dāng)中,徐茂慎兩面不是人。
“春風(fēng)得意,情場得意的徐總也有事情求我?”顧明城從辦公桌前站了起來,“是來炫耀的?”
冷冷的神色帶著鄙夷的笑容。
徐茂慎的臉色就有幾分難看。
“說吧,什么事。”冷場了半天,顧明城終于說了一句。
徐茂慎便把姜淑桐的困境和顧明城說了一遍,包括讓顧明城出庭作證的請求,因?yàn)楝F(xiàn)在除了顧明城,誰也幫不了姜淑桐。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會答應(yīng)?”顧明城露出一絲鄙夷的笑容。
“我沒想著您一定會答應(yīng),我想來試試看,您同意最好,如果不同意,我也沒辦法!”徐茂慎說到,“最多就是讓淑桐改了她的品牌名字,以前的收入怎么處理我還不知道,但是肯定會受很大的影響。”徐茂慎說道。
“她怎么不來?”顧明城從桌子上拿了一根煙,點(diǎn)了。
徐茂慎良久都沒有說話,最后說了句,“她不想見您,不來。我來她不知道。”
顧明城抽煙的手抖了一下,冷笑,不想見他!
竟然不想見他。
“跪下!”顧明城居高臨下的神色,對著徐茂慎說到。
徐茂慎先是一愣,不過隨即他就明白顧明城的用意了,只要他肯跪,顧明城就會出庭。
而且,徐茂慎覺得,在這件事情上,顧明城的確是最委屈的那個人,孩子沒了,老婆沒了。
所以,跪一跪又何妨?
可是,好男兒跪天跪地跪父母——
什么時候拜過同齡人?上次是他的父親去世,按照禮節(jié)他應(yīng)該的,可是現(xiàn)在,是被動地跪。
又是在這樣尷尬的情況下。
“不肯么?”顧明城瞇著眼睛在抽煙,看著徐茂慎。
徐茂慎微微垂頭,看向前方的地方,接著,“撲通”一下跪在了顧明城的面前。
“明城,淑桐很苦的,她一個人的品牌,從創(chuàng)立發(fā)展到現(xiàn)在,她付出了多少心血,你可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所以,求求你——”剩下的話,徐茂慎說不出來了,因?yàn)橛醒蹨I上涌,聲音帶著哭腔。
如果顧明城知道了事情的經(jīng)過,是不是也和他一樣,對姜淑桐充滿了無限的愛憐?
顧明城冷“哼”一聲,滿心滿心的悲涼。
這個男人,真的為了她跪下了。
想必這樣一個男人,征服姜淑桐應(yīng)該是不難的,暖男,癡情。
他自問,如果換了自己能夠做到嗎?
“我會去,你可以走了!”顧明城對著徐茂慎說道。
徐茂慎擦了擦眼里的淚,站起來走了。
顧明城滿心的煩躁,只能站在窗前抽煙。
好像他和姜淑桐之間,越來越遠(yuǎn)了。
顧明城找了最好的律師,律師聯(lián)系了姜淑桐,姜淑桐說她找過律師了,不過顯然,她找的律師和顧明城找的律師還有些差距,所以,無奈把律師退了,然后雙方所有的交流都通過律師傳話。
他們很少直接交流。
開庭那天,律師做了充分的準(zhǔn)備,姜淑桐上庭,顧明城是證人。
想不到對方出席的竟然又是上次接待姜淑桐的那個工廠經(jīng)理,果然是冤家路窄。
雙方爭論的焦點(diǎn)自然是姜淑桐上次是否是抱著剽竊的心態(tài)去工廠的,對方據(jù)理力爭,不過顧明城的律師一條一條都給駁回了,而且,顧明城明明白白地做了偽證,那時候的姜淑桐確實(shí)是他的秘書。
這等于睜著眼睛說瞎話,當(dāng)時工廠經(jīng)理去調(diào)查的時候,說過顧明城的秘書另有其人的,不過,顧明城凜然而且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還是讓對方無話可說。
法院最終判對方證據(jù)不足,駁回起訴。
姜淑桐的“桐”牌商標(biāo)還能接著用,以前的收入也沒有減少,這讓她長吁了一口氣。
姜淑桐很客套地謝過了顧明城,雙方離開。
徐茂慎去開車了,因?yàn)橹屑壏ㄔ涸谝粭l繁華的道路上,停車不容易,所以車停得很遠(yuǎn),姜淑桐在法院門口等著,肚子疼,那種宮寒的感覺真的讓她很想死。
她抱著肚子慢慢地靠墻蹲下來,很難受。
正好顧明城從她身邊走,問了一句,“怎么了?”
“沒什么。”
“臉白成這樣沒什么?”顧明城站在那里。
今時已不同往日,若是往日,他會抱起姜淑桐,可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是別人的老婆。
而且,姜淑桐和徐茂慎的關(guān)系,和陸之謙不同。
對陸之謙,他可以不管不顧地要姜淑桐。
可徐茂慎不同,因?yàn)榭雌饋恚烀骱徒缤┖堋鲪郏?br/>
“恩愛”,真是兩個讓人討厭的字眼。
姜淑桐想了想,忽然說了句,“可能是坐胎疼。”
顧明城緊緊地咬了咬牙,呵,坐胎疼,坐胎疼——
這是懷孕了?
不易孕的體質(zhì),這么容易就懷孕了?
真是諷刺。
那一刻,他的牙咬得咯吱咯吱地響。
姜淑桐蹲著,權(quán)當(dāng)什么都沒有聽到。
顧明城什么都沒說,皺著眉頭看向別處,良久,用強(qiáng)壓住的火氣,頭偏向一邊,說了句,“不會是懷了我的孩子吧,卻和他結(jié)婚!”
姜淑桐苦笑一下,“顧總,您想什么呢,我要是懷了你的孩子,不就和你結(jié)婚了嗎?我當(dāng)時那么想有孩子。是真的——不愛了。”
顧明城沒想逼她把實(shí)話說出來,可是聽到,竟然如此刺耳。
那邊,徐茂慎的車已經(jīng)開過來了,顧明城說了句,“他來了。”
就雙手抄兜,走下了臺階。
剩下姜淑桐一個人,仍然蜷縮著身子,蹲在原地。
和他的這種距離,是她想看到的,只有兩個人恩段情絕,他才會找尋下一段幸福。
卻怎么都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吧嗒吧嗒地掉在了地上。
徐茂慎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姜淑桐,像個嬰孩一般,抱著身子,地面也濕了,心中很是不忍。
非常非常不忍心,有一刻想把顧明城拉回來,讓他看看為了他流了產(chǎn)的女人,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
可是如果那樣的話,一切都會功虧一簣,那也是淑桐不愿意看到的。
他走到了姜淑桐面前,伸出一只手,沙啞地說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