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八章 羞憤的安悠
一家人坐在沙發(fā)上看了會兒電視,其實也就只有安國書一個人在看,其余人都吃著瓜子糖果小聲聊天,到夜深了,才各自起身回房休息。
“呼!”
謝云清著實松了口氣!
她一直擔(dān)心小倩會介意紀(jì)薇薇住在自己家一事,畢竟紀(jì)薇薇和他們并沒有血緣關(guān)系,也沒有認(rèn)干女兒什么的,如此的關(guān)系著實是太過親密了些。可觀察了一晚上,她發(fā)現(xiàn)小倩確實沒有介意這一點的意思,相反,她和紀(jì)薇薇感情還非常好,甚至紀(jì)薇薇一直對她以姐姐相稱,叫得那叫一個自然。
而小倩表現(xiàn)出來的溫婉大方也令她大加贊賞,覺得過年回老家時有必要看看自家祖墳有沒有冒青煙。
拉著安老三回房,她不再想這些。
剩下幾個年輕人聊了一會兒,也陸陸續(xù)續(xù)上樓休息,客廳很快黑暗下來。
安陽美滋滋的洗了個澡,躺在床上養(yǎng)了會兒神,小倩同志也洗完澡出來了,她裹著浴巾,頭發(fā)還濕漉漉的,貼在雪白修長的脖頸上,幾絲散亂的還貼到了臉上。安陽發(fā)現(xiàn)她洗澡的時候總喜歡洗頭,而一般蓄長發(fā)的女生都會將洗澡和洗頭分開,雖然作為一只千年女鬼,她其實連洗澡也沒什么必要的。
小倩走到他旁邊,款款坐下,開始挑逗自家夫君,可挑逗了一半,她又陡然收手,說道:“我之前看過了,這棟別墅臥室的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所以,夫君如果想做點什么肯定會被小悠聽見。”
“……發(fā)出噪音的又不是我,你小聲點不就行了。”安陽說道。
“不可以。”
“去年的學(xué)區(qū)房隔音效果更差,咱們不也……那就像去年過年的時候一樣。”
“不要,小悠在隔壁。”
“去年她也在隔壁。”
“不要……”
“你把嘴捂嚴(yán)點不就可以了。”
“床會搖的。”
“那怎么辦?不如我們回錦官?或者我直接過去將那丫頭弄暈,算了,這樣不行,我們還是回錦官吧!誒,你笨啊,可以用法術(shù)隔音。”安陽說著便念誦起咒語。
“不要,我不想,保險起見,夫君去隔壁找薇薇吧,隔著一個房間,小悠聽不到的。”
“……額,煞費(fèi)苦心啊你!”
“嗯?什么?”
“……”安陽悲慟起身,然后羞憤欲絕的回頭看了小倩一眼,似乎想多看一眼這個親手將自己推到別的女人房間的女人,卻只得道這個女人含笑的回應(yīng),最終他只得開門往隔壁紀(jì)薇薇的房間走去。
咔的一聲,紀(jì)薇薇的門開了。
安陽很平靜的走進(jìn)去,然后一愣。
因為房間太大,從這個角度看去正好能看見半張床,而那半張床上赫然坐著安悠,很巧的是安悠也正以愣愣的表情看著他。
兩個人對視,都有些懵。
“……”
“……”
還是安陽最先反應(yīng)過來,連忙轉(zhuǎn)身往外走去:“不好意思,走錯房間了。”
砰地一聲,他又將門關(guān)上。然后站在門外抬起頭愣愣的看著房門,又轉(zhuǎn)頭看了眼旁邊的房間,數(shù)了一下,沒有走錯啊!
莫非……安悠和紀(jì)薇薇換了個房間。
“很有可能!”
安陽轉(zhuǎn)身走向安悠房間。
“等等!”
他忽然停下腳步,放出感知力在兩個房間里掃了一圈,面色怪異,最終還是悶頭走進(jìn)了剛剛那個房間,面對著依舊愣愣看著他的安悠,他理直氣壯的質(zhì)問道:“你怎么跑到你薇薇姐的房間來了?”
安悠聽了著實愣了半天,然后才抬起手揚(yáng)了揚(yáng)了手中的撲克牌,然后眨了眨眼,愕然說道:“話說比起我而言,你跑到薇薇姐的房間來更令人感到吃驚吧?”
“……”
“而且,你居然還穿著睡衣……”
“法律規(guī)定不許穿睡衣嗎?”
“額,這個倒是沒有。不過你大半夜的穿著這么暴露的衣服來薇薇姐的房間,薇薇姐可是還單身誒,而且旁邊就住著爸媽,另一邊住著你女朋友,你不覺得……”安悠忽然覺得有些羞恥,“你不覺得有什么不合禮儀的地方嗎?”
“并沒有覺得啊。”安陽泰然自若的走進(jìn)房間,才看見坐在里面的紀(jì)薇薇,她也穿得較為輕薄,但估計還沒洗澡,所以她只是將白天的外套脫了,鞋子脫了,手中同樣拿著一疊撲克牌,只是臉色卻紅紅的,故作平靜的看著手中的撲克牌,卻沒有說話――
她畢竟沒有安陽臉皮那么厚。
“你!你果然是個人渣!”安悠怒斥道,“而且我還在這呢,你不覺得羞恥也要考慮一下我的想法好不好,快出去出去,我看見你和我在一間臥室就覺得惡心!”
“你又不是沒見過我穿睡衣的樣子,我想想,應(yīng)該是我還沒上大學(xué)的時候,六七年前吧。”安陽依舊保持著厚臉皮,“而且我不覺得這會令你感到羞恥啊,當(dāng)初你在家里穿吊帶短裙或者熱褲背心的時候不也沒考慮我的想法嗎?而且……而且當(dāng)初你的身材那么渣,對我而言完全是一種視力摧殘好嗎?”
“你……你!無恥!”
“……”
“你這個人思想怎么那么齷蹉!”
“嗯?果然你也這么認(rèn)為嗎?我就是這個意思嘛,咱們是兄妹誒,哪需要考慮這么多亂七八糟的!想那么多,那思想得有多齷蹉啊!”安陽說著在床上坐了下來。
“我懶得和你這種人一般見識,說,你大半夜的來找薇薇姐干嘛?我提醒你一句,你女朋友可就在隔壁啊!”
“我找你薇薇姐有事。”
“什么事?”
“唔,剛才被你這么一氣,忘了。”安陽撓了撓腦袋,看向她們手里的撲克,說,“你們在玩什么呢?”
“我氣你?你氣我還差不多,你看,薇薇姐都被你的突然造訪給嚇得說不出話了,或者干脆就是不想搭理你!”安悠說道,然后又補(bǔ)充了一句,“開火車。”
“開火車?這么幼稚,這不是小孩子玩的么。……為什么不玩斗地主?”
“只有兩個人怎么斗地主?”
“兩個人有兩個人的斗法嘛,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加我一個,正好三個人,咱們來斗地主吧!”安陽笑著說。
“誰要和你斗地主啊!”安悠皺著眉說道,然后將手上的牌往床上一扔。
臉還有些紅紅的紀(jì)薇薇也將手中的牌扔在床上,然后用手將兩堆牌搓在一起,隨意亂糊了一通,才將牌拿起來搓了兩三下,分成兩份拿在手上,有些尷尬的說:“你們誰來翻地主牌啊?”
“我來!”安陽當(dāng)先翻出了地主牌。
居然是一張大王!
然后紀(jì)薇薇便默默的開始發(fā)牌。
趁著這個功夫,安悠和安陽幾乎同時開口道:“光是打牌也沒意思……你說吧……我們添點彩頭……你說你說……你們覺得怎么樣……到底是你說還是我說……”
紀(jì)薇薇扯了扯嘴角:“也行,你們想要怎么玩,我先說,不要太過分就行!”
“那就贏家在輸家臉上畫圈吧!”安悠說。
“畫圈?”安陽反問道。
“畫圖也行!”
“……你有筆么?”
“當(dāng)然有,我去拿!”安悠立馬跳下床踩上拖鞋踏踏踏的往外跑去,過了片刻才又拿著幾支筆回來。
“就光是這些?”安陽審視著這幾支中性筆,卻露出了不滿意的表情。
“你還要怎樣?毛筆么?”
“沒有顏料板之類的?”
“我又不是美術(shù)生。”
“那行吧,就這樣吧,反正我用圓珠筆也能在你臉上畫出小雞啄米圖!”
“吹牛!”
“開始了開始了。”
“誰的地主?”
“好像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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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因為良好的作息規(guī)律,謝云清很早就起床了,剛從房間里洗漱完出來,正準(zhǔn)備下樓,就看見一道身影從紀(jì)薇薇的房間里走出來,頓時將她嚇了一跳!
“媽呀!”
謝老師怔怔凝視前方,只見這道身影有著青春曼妙的身材,要比紀(jì)薇薇高一點,穿著寬大的體恤和加棉的運(yùn)動褲,隱約有點像自己的女兒。可她的臉上卻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各種紋路,仔細(xì)一看,竟是各種精細(xì)的小動物圖畫,比如烏龜、驢、豬之類的,這些圖畫實在太密集,一個一個挨在一起,乍一看去她的臉竟是一片漆黑。
這個……應(yīng)當(dāng)就是自己的女兒。
謝老師捂著胸口,長舒了一口氣,然后斥責(zé)道:“你開門也不弄出點動靜來,本來心臟就不好,大清早的,眼睛又還沒清醒過來,差點被你嚇出個什么毛病!”
“我也不想啊,還不都是你那個寶貝兒子做的好事,而且他還霸占了薇薇姐房間里的洗手間,不讓我進(jìn)去清洗,被逼無奈,我才出來嚇人的。”安悠說著,加快腳步往自己房間走去,“不說了,我要快點去洗漱了,不然把爸也嚇一跳就不好了!嗯,要是被小倩姐姐看見,我臉就丟盡了!”
接近安陽房間時,她腳步越來越快,但有時候就是這樣,你越不想發(fā)生什么就越可能發(fā)生什么――旁邊那扇房門忽然打開了,小倩同志拿著手機(jī)從房間里走出,一眼就看見了臉上被畫得慘不忍睹的安悠,然后愣住了。
“小……小悠?”
安悠也暫時愣住了,隨即連忙以手遮面,口中嗚嗚的哀嚎著,幾乎是小跑著從小倩身邊跑過去。可就是在從小倩身邊經(jīng)過的那一剎那,她聽見小倩手中拿著的手機(jī)里傳出安陽的聲音――
“看見那丫頭了嗎,哈哈哈,她肯定要從咱們門口經(jīng)過的,哈哈哈……”
安悠腳步一頓,差點摔倒,羞憤的盯了眼小倩手中拿著的手機(jī),然后咬牙切齒的跑進(jìn)了自己房間,砰一聲將門關(guān)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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