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再見
日本東京
種滿血紅色、藍色和白色玫瑰的古老城堡里。穿過長長的走道和一道道門,在城堡深處,只擺放著一架黑色三角鋼琴的房間,緊閉的窗簾遮住了所有照進的陽光。
水晶吊燈溫柔而寂靜,身穿月白色西服的男子坐在三角鋼琴前,蒼白而漂亮的手指搭在黑白鍵上。他的身后,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男子神色寧靜的看著他,目光和藹。
手指躍動,一曲《穿越時空的思念》悠緩而悲傷的從他指尖流轉出來。
鮮艷的血從他的手上滴落鋼琴上。突然,血越流越急,越流越多,而他仿若沒有知覺,手指看不清軌跡的在黑白鍵上躍動,急促的琴聲牽動人的呼吸。
“咳咳咳”他的身體一陣不適,劇烈的咳起來。
“少爺。”他身后的中年男人擔心的喚道。
鋼琴聲漸漸變緩,最終在他手止下時歸于平靜。口中溢出的血低落鋼琴上,中年男子緊張的扶住他的肩,他卻擺了擺手道:“沒事。“蒼白的聲音淡然而溫柔。
他了站起來。那是怎樣一張臉銀白色的柔軟碎發(fā)下,一張性別難辨的俊逸面容,如月光白皙透著溫涼,淺淺的唇透著柔軟的粉,俊挺的鼻梁上一雙銀色的眸子似冰封般沉寂。
“北川,我想她了!我可以給她整個世界,卻無法有一具完好的身體陪著她,保護她。”正迅速衰竭的身體器官該如何支撐他繼續(xù)陪她走下去?
這就是讓整個□□界敬重并畏懼的□□霸主,一個神一樣存在的人,可誰又看得到他的悲哀?
北川無聲的嘆了口氣,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情感,介于親情和愛情之間,卻又超越兩者,讓人癲狂至此。
他將他的袖子挽起來,用紗布包扎著他手上細微卻流血不斷的傷口道:“少爺,你不能再激動,否則你身上的這些小傷口永遠都好不了,甚至會因此要了你的命。你又怎么保護她?”
“可是我真的好想她,你無法想象我降臨到這個世界,第一眼看到她時的感覺。那種感覺我至今都記憶猶新。這個世界我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不求,只想陪著她,只想她好好的。可命運有時就是這么可笑,我擁有全世界,卻唯獨不能陪著她,看她安好。”他低低的笑,蒼白的聲音透著一種無力感。誰會想到他便是□□的霸主天翼。
看著他,北川猶豫了會兒,終是不忍心的道:“少主,其實你可以去見她,今天早上她和夜祭到了成田國際空港。”
君亦風搭在琴鍵上的手指突然一動,鋼琴聲突兀的擊在他的心臟上,他不敢置信的道:“她來了東京?”
“是的。”北川心底嘆了口氣,他神機妙算的少主,將一切人的命數掌控手上的少主,祭九月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竟讓你癡狂至斯!
夜祭和祭九月才從出租車上走下來,楓葉滿地的樹林里頓時閃出十多名黑衣殺手向他們圍堵過來。
夜祭摟著祭九月的腰,看著遠處向他們靠近,手中機槍抬起的黑衣人。在她耳邊道:“我們身上沒帶多余的武器,我引開他們,你盡快脫身。”
祭九月眼色緊了緊,東京雖然也有烈焰盟的勢力,可遠水救不了近火。在烈焰盟勢力龐大的日本,敢打夜祭主義的人怕只有卡痕了,真是個永遠都不知道消停的人!
槍聲四起,周邊的游客嚇得倉皇逃離。夜祭雙手持槍,身手敏捷的應對著四周射來的子彈,得空的祭九月深深的看了眼四周,剛想逃出去,可遠處駛來的三輛黑色轎車卻叫她眉心一緊,緊抿的唇爆出一聲“shit!”
很快,祭九月和夜祭都被黑衣人和三張黑色轎車包圍在中間。帶頭的黑衣人看了眼被自己和手下包圍的夜祭和祭九月,神色倨傲的道:“夜祭,你是乖乖跟我們走呢,還是要我們親自動手?”
“嘭……嘭……嘭”包圍夜祭和祭九月的三輛轎車發(fā)出爆炸的聲音,車毀、人亡,卻沒有產生迫人的氣流。
面對這突發(fā)的變故,眾人雙眼尋向槍彈射來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