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大叔,你好 !
京城。
霍青杭果然待了不夠一晚上,就又離開了京城,只是他這一趟來的并非沒有用。老爺子的確運籌帷幄,可人年紀(jì)大了總有各種缺點,譬如固執(zhí)。
霍老爺子一輩子不輸于人,臨老卻讓林家拿著最有出息的孫子作妖,他能愿意才怪!他一手將霍家?guī)У饺缃竦奈恢茫皇峙囵B(yǎng)了三個兒子,一手將霍青林養(yǎng)大,看著他在京城縱橫捭闔,眼見霍家是一步步穩(wěn)扎穩(wěn)打,勢頭越來越好,霍青林日后說不定要達(dá)到他們都沒有達(dá)到的高度。
結(jié)果林家來插了一腳,且不提霍青林是對是錯,觸了霍家霉頭這事兒他就不爽。更何況,霍青林義正詞嚴(yán),又有一貫表現(xiàn)打底,他做親爺爺?shù)模匀皇切湃巫约簩O子了。
你對付我孫子,你當(dāng)我是死的,我怎么可能愿意。
兩家的斗法由此而來,這些天表面平靜,可只有霍家人知道,他們動用了什么樣的關(guān)系,付出了怎樣的代價。只可惜,林家比他們更瘋狂,所以這些付出都沒什么效果,打了水漂。
可即便如此,霍老爺子也沒說一句服軟的話。但萬萬沒想到,老爺子清正廉潔了一輩子,自稱目光如炬了一輩子,最終看自己孫子竟然看錯了眼?,F(xiàn)在霍青林雖然不承認(rèn),可一切事實都表明,江一然的謀殺,費遠(yuǎn)的死,都是他干的。
這個霍家的俊才,表面道貌岸然,實際上心黑手辣,表面乖巧孝順,實際滿口謊言,連親爺爺都騙。
霍老爺子原本就在氣頭上,霍青杭拿捏住了最好的說服時機,等他走了霍老爺子就不僅僅是氣憤了,還有心驚。
他坐在那把陪了他幾十年的紅木圈椅上,按著霍青杭的暢想想了想二十年后的霍家,這才發(fā)現(xiàn),過去的一切說好聽了是理想,難聽了是幻想,霍家并沒有他以為的那么昌盛?;艏业淖拥芤膊粫缢胂蟮哪敲从谐鱿ⅲ瑥U掉了的霍青海,養(yǎng)壞了的霍青林,沒出息的霍青云,剩下唯一能拿出手的,只有一個平日里不吭不響的霍青杭。
可問題是,霍家之前的資源都傾斜在霍青林這邊,霍青杭在京城一眾二代三代中間,不過是個中上的水平。
霍家哪里有再進(jìn)一步的可能?相反,霍家有的是隕落的危機!
老爺子愣是坐在溫暖如春的書房里,驚出了一身冷汗。
霍振宇雖然找小三養(yǎng)私生子,但卻是個孝子。他瞧著霍青杭離開,但老爺子一直在書房里沒出來就上了心,老爺子年紀(jì)大了不愿意熱鬧,他也不打擾,就在下面穩(wěn)穩(wěn)地坐著等,結(jié)果愣是過了平日休息的點,人也沒出來。
保姆已經(jīng)在門口轉(zhuǎn)了三圈,可老爺子寫字向來都是一氣呵成,要是打擾了,肯定要挨罵,所以也不敢敲門。
霍振宇等不下去了,只能自己上了樓,擺擺手讓保姆去休息,硬著頭皮敲了門。
老爺子聲音倒是很平靜,讓他進(jìn)來。
霍振宇便推門而入,結(jié)果就瞧見老爺子哪里在寫字啊,屋子里只開了一盞落地?zé)?,老爺子在那個圈椅上坐著,手里連書都沒有,倒像是想事情呢。
他進(jìn)屋溫聲說,“爸爸,太晚了,您該休息了。”
老爺子卻問了他一句,“二十年后,你看霍家會怎樣?”
怎樣?這是任何一個有點前瞻性的人都會考慮的問題?;粽裼畈粌H僅想過,而且經(jīng)??紤],如今自然是不容樂觀,可這時候也不能太潑冷水,“青林的事兒終歸要管,總不能任由林家發(fā)落他?!?br/>
老爺子卻嘆口氣說,“這個家總要留點希望?!?br/>
這句話倒是說得霍振宇心里一驚,老爺子這是準(zhǔn)備放棄霍青林?雖然他也覺得青林這事兒應(yīng)該松手了,一來自家不占理,霍青林可是謀殺,霍家原本就沒有道理,二來畢竟林家這是有不死不休的意思,又有費家和周家在旁邊幫襯,霍家跟他們耗下去,實乃下下之策。
但這事兒,大家心里都清楚。大哥遠(yuǎn)在外地也打了電話來跟他商議,只是有些話父在子便不能言,至于老三,自然是盼著自家兒子無事,這些天也住在了這里,生怕有人給老爺子進(jìn)讒言。
可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老三恐怕沒能想到,霍青杭這個平日里好脾氣的侄子能干這樣一件事?;粽裼钚睦锴宄蠣斪诱f了這話,定于霍青杭有關(guān)。
他突然間有了種蒼茫感,原先看著老實的孩子們實則各個都有成算,霍家已經(jīng)亂了。
這一夜,霍青林是在刑警隊的審訊室里度過的。
這一次,他沒能再享受辦公室待遇,雖然不至于上手銬,可這光禿禿的房間,也沒什么舒服的地方了。張玉生這次對他一點都不客氣,從帶進(jìn)來開始,他們就輪番的對他進(jìn)行審問,問題倒是不刁鉆,一次次的讓他重復(fù)同樣的問題,他知道這是在找破綻,可正常人都會問煩了,何況霍青林身居高位多年,自然也是不耐。
他不停重復(fù),“你們這是無用功,不是我做的?!?br/>
這點他倒是說得問心無愧,江一然和費遠(yuǎn)的事兒原本就不是他做的,他都有不在場的證據(jù),也不知道細(xì)節(jié),問他也答得坦然,沒有漏洞。
可張玉生何等人,幾次之后就察覺到了,他立刻換了個話題,“聊聊當(dāng)時林巒跌下去的事兒吧。”
霍青林心中就陡然一驚,就見張玉生翻著案宗問他,“當(dāng)時是誰提議的要去那邊瞧瞧風(fēng)景?”
這事兒已經(jīng)過去多年,霍青林就算是個再縝密的人,當(dāng)年給出的答案,他也不會完全記得住。更何況,他那時候是重傷,很多時候都以昏迷為由,躲過去了。他并沒有接受盤問!自然也就沒有構(gòu)建過那個過程!他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腦子里翻騰著想著當(dāng)年是怎么說的,“費遠(yuǎn)?!?br/>
“他怎么說的?”張玉生接著問。
“就說那邊風(fēng)景不錯,就是給林巒看過照片的那一塊,很近但是路不好走,問他還去不去?”
“林巒怎么回答的?你怎么也跟去了?!?br/>
張玉生在加快速度,可霍青林在慢慢降低說話的速度,“他喜歡冒險,就答應(yīng)了。我也好奇,也就跟著過去了?!?br/>
“你不是很少參加這種活動嗎?水平一般,怎么也跟上了,不怕嗎。”
“好奇,照片真挺好看的,而且危險就一小段。”霍青林慢慢地回答著。
“去的時候什么順序?”
霍青林這個倒知道,“費遠(yuǎn)前面打頭,林巒中間,我在最后。”
“這就奇怪了,你身體素質(zhì)一般,這種地方又少來,怎么可能讓你殿后,不應(yīng)該是有經(jīng)驗的人在后面托底嗎?”張玉生眼睛盯著他說。
霍青林波瀾不驚,“混著出去玩的,大家沒在意,按順序走的。”
“那路什么樣,你們走路挨得近嗎?”
“很陡峭,就能放大半個腳掌,不算遠(yuǎn),伸手便可夠到?!?br/>
“林巒掉下去的時候是怎么回事?”張玉生把身體微微前傾了,“你描述一下?!?br/>
霍青林的冷汗流的更多了,他說,“很多年了,有些都記不清了,他好像是腳滑了一下。我在他后面,瞧見了就連忙去抓他。結(jié)果他下墜的力量太大了,很快也把我拽了下去?!?br/>
“怎么抓的,抓的他哪里?”
霍青林就皺了眉頭,只是卻不好不答,籠統(tǒng)的說,“應(yīng)該是衣服吧,具體哪里當(dāng)時太急,我沒注意?!彼老∮浀米约涸日f的是,抓住了林巒的上衣,只是具體語言他忘了,所以做了模糊處理。
張玉生就突然問,“你們是怎么走的,一步步挪動嗎?”
霍青林這個倒是答得快,“對,手抓著峭壁突出的石頭,前腳挪,后腳跟。”
“那應(yīng)該是面朝石壁,他無論那只腳滑下去了,應(yīng)該只是踩空,手還抓在峭壁上,身體向下打滑,你怎么可能抓住他的衣服嗎?不應(yīng)該是拉住他的手嗎?手為了固定肯定放在身體左右,離你最近啊?!?br/>
當(dāng)時的情況在霍青林腦海中一閃而過,那時候他掉下去太害怕了,腳一松整個人就向下滑去,他的手壓根就沒支撐兩秒鐘,就再也撐不住,已經(jīng)全然忘記了一剎那間發(fā)生的事情,后面回想,只記得林巒扯了他一把,拽的哪里,他已經(jīng)忘記了。
不過他倒是很坦然,“那就是手臂,一剎那間的事兒,我手一撈,具體抓的哪里,來不及去看?!?br/>
張玉生看他一眼,接著問,“掉下去記得嗎?你們誰先醒來的,什么姿勢,林巒當(dāng)時的情況怎么樣,你怎么樣?他死的時候是什么情景?……”張玉生顯然發(fā)現(xiàn)了端倪,死纏著這事兒不放,問得林林總總,東一榔頭西一棒槌,什么樣的細(xì)節(jié)都要問,毫無章法,最后又重新開始,“當(dāng)時是誰提議的要去那邊瞧瞧風(fēng)景?”
霍青林就感覺有點糟,只能打起精神接著回答……張玉生倒是狠狠地喝了口濃茶,接著跟他玩。
……
第二天一大早,宋雪橋就早早的起了來,給路路洗漱完,帶著他吃了飯,就抱著孩子要出門?;粽裼钏紒硐肴ヒ灰箾]睡,早上就在院子里打了會兒太極,此時正準(zhǔn)備乘車上班,瞧見她也出門,難免問了一句,“這是帶路路出去?”
宋雪橋就笑笑,這女人長得極為白凈,皮膚就跟透明的一般,在這種寒冷冬季的早晨,寒風(fēng)吹著更顯得蒼白,外加她今日不知道怎么的,還畫了個大紅色的唇妝,看起來倒是與平日里淡雅的裝扮不同,有點說不出的怪異。
這打扮,不太合適她!
可霍振宇畢竟是男性長輩,他也沒吭聲。
宋雪橋就說,“路路想他舅舅了,我?guī)厝タ纯?。對了二伯,”她最后一次作著努力,她去承認(rèn)自然可以換出霍青林來,可他們就不能在一起了,路路也可憐,她終究還想兩個人夫妻到老的?!盎艏視G嗔值陌?。”
霍振宇昨天就得了消息,今日里瞧宋雪橋就帶著點同情,這女人做了同妻不說,孩子才幾歲,霍青林的事兒要是真判了,就費遠(yuǎn)那一項,八成就活不了,費家和林家不會允許死緩的。
他緩聲道,“你哥哥那邊要是能愿意的話,你不妨找找?!?br/>
他說完就上了車走人了,宋雪橋卻覺得渾身上下都冰涼起來,如果霍家有用的話,怎么可能讓她找外援呢。這是霍家要撒手了?
路路被凍得不得了,雖然是個小男子漢也終究忍不住拽她,“媽,太冷了,我們上車吧。”
宋雪橋這才回過神來,跺了跺穿著薄羊皮靴子的腳,帶著孩子上了車。一路上,她的臉色再也沒好過。結(jié)果到了家,將路路給保姆看著,她就直接去找她哥哥了——一大早她就打了電話,讓她哥哥今天等等她。
這種事,她畢竟是不敢跟父親先開口的。他爸對霍青林一向一般,只是她愿意,才勉為其難答應(yīng)的。江一然的事兒一出,他爸就發(fā)了話,要是真的,讓她立刻離婚回家,“敢騙婚到宋家頭上,我饒不了他!”
還是宋雪橋攔在了他爸面前,直接告訴他,“從高中起我就知道他是同性戀,我知道他喜歡男人,可我喜歡他,為了跟他在一起,同妻又怎么樣?起碼他這輩子,只有我這一個女人。那些男人又不能生孩子!又不能結(jié)婚,他只有我!”
做父母的,都將她當(dāng)明珠一般養(yǎng)大,哪里想得到自己的閨女居然自愿給人當(dāng)同妻,怎么可能不生氣,他爸直接就給她一巴掌,讓她滾!永遠(yuǎn)別回來。她也放了話,“霍青林好我就好,他不好我也不好!”
所以宋家在這事兒上,明明是女婿出事,卻沒有表現(xiàn)任何態(tài)度,一副當(dāng)沒生這個女兒一樣。
而如今,宋雪橋自然也不敢回家里的老宅,先摸到了她哥哥宋元豐這邊。宋元豐比他略大幾歲,見了她就皺眉,“到底什么事這么急?”
宋雪橋關(guān)了門就立刻求助,“哥,你幫幫青林吧,霍家要放棄他了,你幫幫他吧。我不能沒有他!他都是被冤枉的?!?br/>
宋元豐的消息也很靈通,何況宋家只是不幫忙,并非不關(guān)注這事兒。他對宋雪橋就一句話,“你瘋了現(xiàn)在還維護(hù)他?我告訴你,我等你不是為了幫你,你這幾天就老老實實待在這里吧,沒人幫得了他!大勢所趨,你懂嗎?”
宋雪橋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哥,“你要關(guān)著我,不行!”
“我不關(guān)你!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性子嗎?”宋元豐實在是太了解這個妹妹了,“你能做什么?老老實實待著吧?!?br/>
他說完就摔門離去,宋雪橋連忙追了上去,結(jié)果卻被她嫂子攔住了,她嫂子挺不好意思的說,“小妹,這事兒真對不起你,我可只能聽你哥的,你哥為你好?!?br/>
宋雪橋怒吼了一句,“為我好個屁!”
她嫂子都愣住了,她這個跟不食人間煙火一樣的小姑子,居然連臟話都說出來了。很快,她就知道不僅僅是這樣,宋雪橋幾乎毫不猶豫地推開了她,往外走去。她嫂子上去爛了一次,卻被她指著鼻子說了句,“你要我瘋嗎?”
她嫂子哪里好多管她得罪人,就說了一句,“你做事兒要想想路路吧。”
宋雪橋就扭頭看了一眼,路路這時候八成也覺得不對勁了,放下了手中的游戲機,看著他媽媽,叫了聲,“媽,你去哪里?”
宋雪橋跟瘋子一樣的表情一下子就柔軟了,看著這個跟自己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孩子說,“你乖,我去看看你爸爸,看完就回來。”
路路就問她,“我也能去嗎?”
宋雪橋就說,“你今天去不了,不過很快就能見到他了?!?br/>
她說完就扭頭走,她在宋家實在是不得了的存在,又是一副誰擋路收拾誰的架勢,再說她也沒犯錯啊,何況她嫂子也不愿意得罪她,竟是真讓她走了出去。
很快,這一天,刑警隊又迎來了一個人,她畫著濃妝穿著高檔氣勢驚人,他站在小警察面前說,“我叫宋雪橋,是霍青林的妻子,我是來自首的,王運是我派出去的,費遠(yuǎn)和江一然都是我下命要殺的。我有證據(jù)?!?br/>
而在審訊室,熬了一夜的張玉生最終抓住了霍青林話語中的疏漏,“不對,你的姿勢這樣根本不可能拉住一個人,違反力學(xué)?!薄安粚?,藥量也不對,如果照你所說他不行了才停止用藥,你也堅持不到最后。”“不對!”“不對!”“不對!”……
費家,費老太太很快就聽到了宋雪橋自首的事情,她直接推了送過來的藥,顫悠悠地站了起來,沖著保姆下命令,“帶我公安局,我倒要看看,霍家敢不敢這么移花接木,找兒媳婦來頂罪?他真干的出來?我倒要看看,我要是把命都放在那里,霍家敢不敢徇私!”
……
姜晏維早上調(diào)戲霍麒不成,被自己親媽聽了個正著,雖然他媽沒訓(xùn)他吧,不過那一副嫌棄的模樣也挺傷人心的,所以他一天皮都挺緊,絕對不想讓他媽更嫌棄自己。
他如今一天過得特別充實,當(dāng)然也單調(diào),上課,中午吃飯,去房車睡覺,下午上課,坐車回家,補習(xí)寫作業(yè),調(diào)戲霍麒,睡覺。
結(jié)果今天一放學(xué),竟然發(fā)現(xiàn)人生出現(xiàn)變數(shù)了,他霍叔叔居然在門口!
老遠(yuǎn)呢,他就看見人影,就激動起來,拍著周曉文的后背就說,“哎哎哎,看看看,霍叔叔,他怎么來了?”
周曉文就抬腳跟著他往前看,好家伙,這時候正是放學(xué)最高峰時候,到處都是人頭,遠(yuǎn)遠(yuǎn)的只瞧見校門外不遠(yuǎn)處有不少人晃蕩,可誰能看見是誰啊。他扭頭就說了姜晏維一句,“你什么眼睛啊,哪里啊?!?br/>
姜晏維就嫌棄他拖后腿,一邊使勁往前擠,一邊說,“我霍叔叔個子那么高,人長得那么好看,就跟發(fā)光體似的,你什么眼睛看不見?那不??!”
周曉文就順著他的指頭尖,這回終于對上了個人。好家伙,霍麒隱在人群中,就因為個高露出半個腦袋,其實就是一個額頭加一雙眼睛,鼻子嘴巴衣服都擋著呢,誰能認(rèn)出來啊。要不是姜晏維肯定,他現(xiàn)在都不敢確定。
姜晏維已經(jīng)擠出人群撲出去了。
周曉文連忙跟上,等著離得近了才發(fā)現(xiàn),可不是嗎?他就真服了,就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也不帶這樣的,他看高苗苗也沒這么精準(zhǔn)啊。
姜晏維已經(jīng)不搭理他了,不敢置信地看著霍麒說,“今天不周二嗎?你想我偷偷過來的啊。其實這樣也成,我媽開車不行,停得老遠(yuǎn),她肯定不知道?!?br/>
霍麒就瞧見這孩子見了他就跟掉進(jìn)了油瓶里的老鼠,樂的都不知道該怎么擺放自己的五官了,他看著就想把人抱起來親一口,可惜大庭廣眾之下,再說他也不能這么主動,他怕姜晏維反撲太厲害。
帶著這種喜歡,霍麒自然說話溫柔的很,“不是背著來的,我跟阿姨說過了。我晚上就要去京城,很多事需要處理,可能周末也回不來,過來跟你道個別。”
姜晏維一聽雖然不高興,可更多的是關(guān)心,“什么事啊,霍家的嗎?可為什么要你去啊。”
霍青林的事兒鬧大了,三房這么大事兒,他這個養(yǎng)子就算再冷血,也得露面呢。更何況,他也愿意去瞧瞧他們的熱鬧。他便安撫姜晏維說,“沒我的事兒,我不是姓霍嗎?”
姜晏維點點頭,就問他,“那晚上一起吃飯啊?!?br/>
“不行,這次坐飛機,來不及了,回來陪你吃吧。”霍麒也挺惋惜,忍不住揉揉他的腦袋,當(dāng)然這手滑下來的時候,便沒有立刻離開,從姜晏維的臉上滑過,還捏了捏他的臉。
姜晏維也不是勉強的人,只能答應(yīng),不過還叮囑他,“電話視頻一個也不能少?!?br/>
霍麒就應(yīng)著,還摸摸他的頭說,“等我回來,就讓月明叫你維維哥?!?br/>
姜晏維的眼睛頓時亮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童鞋們的支持,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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