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大叔,你好 !
會所這邊環(huán)境并不好,姜大偉走了之后,霍麒就帶著姜晏維出來了。一邊走一邊問他,“你怎么出來的,你們學(xué)校不是上課期間大門不開嗎?”
姜晏維這才想起逃課被老朱逮了個現(xiàn)行的事兒,摸摸頭,“翻墻,不過被老朱看見了,他八成……”手機鈴聲就響了,一聽就知道周曉文打過來的,姜晏維就說,“你看看手機吧。”
然后接起了電話,就聽見周曉文在對面咆哮,“你瘋了啊,上個廁所就翻墻了,老朱叫你都不回頭啊,你要干什么?你不考大學(xué)了?!?br/>
姜晏維也知道不太好,主要是影響不好,就一句話,“我爸爸知道了,找霍麒鬧騰了?!?br/>
一聽是這事兒,周曉文直接吸了口冷氣,然后語氣就從恨鐵不成鋼變成了同情,“沒打起來吧。”
姜晏維順眼就扭頭看了霍麒一眼,“沒吧,都成年……”話就沒說完,就瞧見霍麒嘴邊上的血跡了,細細的一道,應(yīng)該是沒擦干凈。他上手就摸了摸,已經(jīng)擦不下來了,都干了,直接問,“我爸打你了?”
這都不夠亂的,霍麒自然不想亂上加亂,來了句,“都動手了。誰也沒占便宜,別多想了?!?br/>
姜晏維一臉心疼,可真不能怎么樣,那是他爸,他罵罵解氣,可又不能真動手打人,不像話啊。他嘟囔道,“以后我爸要見你,你就別搭理他?;蛘吣愀嬖V我,有我在,他就不會怎么樣了?!?br/>
霍麒被他五官都恨不得皺在一起的表情逗樂了,揉揉他腦袋,“沒事?!?br/>
姜晏維又叮囑了一句,“回去我給你抹藥?!比缓蟛畔肫饋碇軙晕?,又拿起手機聽了聽,發(fā)現(xiàn)這家伙還在線,忍不住就問了句,“你怎么還在啊?!?br/>
周曉文那個郁悶啊,沖他怒吼,“我還沒跟你說完呢,聽你秀恩愛已經(jīng)夠義氣了,怎么你還想讓我原地消失嗎?姜晏維我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不夠朋友了?!苯叹S就嘿嘿了,又道了歉,就聽見周曉文說,“算了算了,跟你這種一戀愛就沒腦子的人沒法聊,我就是告訴你,老朱很生氣后果很嚴(yán)重,老班也很生氣,你自求多福吧?!?br/>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姜晏維就能知道,八成又得當(dāng)?shù)湫驼埣议L挨罰站了。
霍麒這會兒已經(jīng)在打電話了,因為跟姜大偉談事情,所以霍麒的手機關(guān)了靜音,剛剛一看,姜晏維的未接電話三四個,教導(dǎo)主任老朱的電話也三四個,一瞧就是發(fā)現(xiàn)姜晏維逃課了,人家找他告狀的。
朱主任很負責(zé),八成是講了什么,霍麒一個勁兒的在道歉,姜晏維瞧著就心疼,說了得有十幾分鐘,然后霍麒才一口一個好的掛了電話。
姜晏維就問他,“老朱說什么了?”
霍麒瞥他一眼,“明天讓我去一趟,你們班主任氣壞了,說你是無組織無紀(jì)律,既不尊師重道又不把自己的前程放在心里,簡直就是……”
這話他說不出來,可姜晏維知道,“一只死耗子毀了一鍋湯是吧。”最重要的是,他們老班經(jīng)常這樣說,他們班里的死耗子占比已經(jīng)高達半數(shù)了。
霍麒就一句,“你還知道啊?!闭f完他就大步往前走,姜晏維在后面想了想班主任的口氣,八成這個歉不太好道,肯定要翻舊賬,這臉面八成不好看。就跑著跟上去,安慰他說,“其實也好,你看,我?guī)湍銘晃野郑銕臀野矒岚嘀魅?,咱倆多和諧的夫夫啊,互補!”
霍麒一副嚴(yán)肅的樣子,可心里已經(jīng)樂了,伸手揉了他腦袋一下,“口無遮攔!”
回了辦公室,人已經(jīng)散去了,姜晏維要了濕巾給霍麒擦了臉,順便又找出云南白藥給他噴了噴,這才放心?;赭鑴t趁機打了個電話給公司的法務(wù),問他如果夫妻離婚,沒有撫養(yǎng)權(quán)的一方是否可以給孩子轉(zhuǎn)學(xué)?
法務(wù)一聽就回答,“按照法律來說是不可以的,必須與有撫養(yǎng)權(quán)的一方協(xié)商,同意后才可以。不過這事兒現(xiàn)實生活中可操作的余地挺大,看門道吧?!?br/>
霍麒一聽便知道,姜大偉肯定會去找于靜,姜大偉的門道夠了,可于靜也不容小覷,他就站了起來,叮囑姜晏維,“我去找你媽,你回學(xué)校拿了書包,是留在這里寫作業(yè)等我回來接你一起回家,還是讓司機先送你回去?”
姜晏維一聽就郁悶,“要跟我媽說呀?!?br/>
“瞞不住了,你爸都知道了,”霍麒跟他解釋,“再說還有轉(zhuǎn)學(xué)的事兒呢。撫養(yǎng)權(quán)在你媽手上,你爸要辦事,肯定得通過她。不過,可能出國讀書的事兒不太可能了。維維,我要食言了?!?br/>
“沒事,只要你在就好,哪兒不重要?!苯叹S也知道是這個理,這種事父母哪里有瞞著的啊,肯定是湊在一起商量這怎么弄開他倆的。雖然他媽平日里很有想法,可姜晏維也不覺得這事兒他媽能放過他。別說出國,現(xiàn)在能在一起都是奢望了。他忍不住就說,“萬一我媽對你有意見嗎?”
打人應(yīng)該不會,他媽懶得跟人動手,不過懟人他都不是對手,霍麒更別提。
霍麒就笑笑,“那就聽著啊?!?br/>
姜晏維就挺想跟著去的,可也知道這事兒他去就是火上澆油,好像跟霍麒一伙跟他媽談判似的,他媽那性子八成得惱,就忍住了,叮囑道:“我回家吧,你辦完事也回家啊?!?br/>
而與此同時,姜大偉面前也站著個律師,挺為難地說,“真不行,姜董,你沒有撫養(yǎng)權(quán)一切白說,必須由于靜女士出面才能辦?!?br/>
姜大偉就說,“你不是說也可以操作的嗎?”
律師挺為難,“那不是雙方實力懸殊的情況下,才能操作的嗎?您看于靜女士她也不是……”姜大偉就擺擺手,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呢。規(guī)則這東西,如果一方強一方弱,都是可以操縱的,可是雙方持平,那就得拼一個理字了。
他在屋子里轉(zhuǎn)了兩圈,現(xiàn)在是真郁悶,他怎么當(dāng)初就松口把撫養(yǎng)權(quán)給了于靜了呢?這才幾天呢,一個星期都沒到呢,就出事了。他真是……他又想到了一點,于靜不會知道了故意的吧,可很快就自己否認了,他一個當(dāng)?shù)氖沁@種心情,于靜比他還疼維維,怎么可能還有時間運籌帷幄?
巧合!巧合!
他這樣想。
在屋子里轉(zhuǎn)了幾圈,對事情于事無補,可一個親爹,親兒子喜歡男人,是個同性戀,你讓我無動于衷可能嗎?喜歡的男人是他的兄弟,兩人之間差了一輪,現(xiàn)在還住在一起,男人他了解的很,他自己就是,現(xiàn)在沒有,說不定哪天就發(fā)生關(guān)系了,你讓他無動于衷可能嗎?
怎么都不可能!他不允許。性向的事兒可以慢慢磨,可跟霍麒住一起這事兒,他必須管!
他腳步很快停住,吩咐道,“備車,算了,”很快他就改了想法,這事兒連司機都不想帶,自己摸了車鑰匙,又匆匆下樓去了。
路上還接到個電話,是郭聘婷的,說是問他晚上回來吃飯嗎?郭聘婷說,“超超最近特別乖,也不哭鬧了,經(jīng)常一個人坐在那兒玩,挺省心的。還是我媽看孩子有一套,要不當(dāng)年她一個人怎么能養(yǎng)三個孩子呢?!?br/>
這是郭聘婷最近的常態(tài),經(jīng)常跟他打個電話分享一下姜宴超的事兒,若是姜宴超剛出生的時候,她這樣做姜大偉自然是高興的,誰不愿意忙活半天后看看可愛的小兒子??扇缃瘢绯陌d癇就像是塊大石頭壓在他心頭,他怎么可能高興的了。
他就略微回了兩句,“是挺好的。”
郭聘婷又說,“我發(fā)了他的小視頻到你微信上,你記得看。對了,晚上早回來,孩子睡得早,你回來這么晚,每天都見不著你。小心他學(xué)說話第一句叫媽媽哦?”
姜大偉就深吸了一口氣,“怎么都好?!?br/>
等著掛了電話,姜大偉的臉色就特別嚴(yán)肅,他已經(jīng)身心俱疲了,雖然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也沒有人聽,原先曾經(jīng)可以分擔(dān)的于靜不再是他的妻子,他的老哥們郭如柏原本就對他離婚這事兒極不贊成,當(dāng)然還有好友周立濤,可兩人的觀點相去甚遠,周立濤現(xiàn)在都不懂他為什么找個情婦就離婚,沒必要啊。
人越往上走看起來越熱鬧,朋友越多,聚會越多,圈子越大??蓪嶋H上只有他自己知道,能說話的人卻是越少了。
他連個傾訴的人都沒有。兩個兒子啊,他竟然沒有一個能養(yǎng)得好?
帶著這種情緒,他的車很快到了秦城豪庭,停在了于濤家樓底下。這事兒他并不想更多人知道,尤其是于濤那個老婆,大嘴巴一個,恨不得他家過不好,所以就拿了電話打給于靜,想叫她下來,結(jié)果竟然占線。
他撥了兩次都沒通,姜大偉憋著難受,就下了車,結(jié)果就瞧見對面那輛輝騰里,坐的竟然是霍麒,他也在打電話,不過窗戶關(guān)著,聽不見說什么。車窗玻璃后的霍麒更顯得面如冠玉,看起來讓人心生好感。可若說原先姜大偉對霍麒有多喜歡,這會兒看見他就有多厭惡。更何況,他在這兒就是問題了,這是來找于靜的嗎?
那邊霍麒掛了給于靜的電話,也瞧見了對面的姜大偉,此時自然不適合坐在車?yán)锪耍鸵蚕铝塑嚒?br/>
兩個剛剛一個半小時前,剛剛在秦城一號院里吵過的人,此時又聚在了一起,自然氣氛是劍拔弩張。姜大偉皺眉就一句話,“你來這里干什么?你怎么好意思跟于靜提這事兒?別說維維是個男孩子,他就是個女孩子,你大他十二歲,你干這事兒都是缺德!”
霍麒倒是比他冷靜,這樣的謾罵是他早就預(yù)料到的了,“大偉哥,戀愛的事兒,我的確讓您不痛快,可并不是缺德。我跟維維都是成年人,我們你情我愿,并沒有妨礙任何人,也沒有觸犯法律。你看不慣,不愿意都可以,你是他的父親,我尊重你,也會努力讓你接受。但不要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評論,你總要顧及維維吧。”
姜大偉倒是想懟他一句,“你敢做還不敢說?!笨墒巧婕暗浇叹S,他的確覺得這么吵起來不好看,閉嘴了。
霍麒剛剛已經(jīng)跟于靜聯(lián)系過了,于靜答應(yīng)一會兒就下來。但如果這時候能勸住姜大偉,總比三個人有分歧強。他接著說,“你這是來要求維維媽轉(zhuǎn)學(xué)的吧?!?br/>
姜大偉一聽這事兒,就瞪他一眼,來了句,“有你在,自然要把孩子轉(zhuǎn)走?!?br/>
霍麒就勸他,“大偉哥,你現(xiàn)在完全屬于意氣用事。我們都是生意人,不能像是談生意一樣聊聊嗎?撇開分歧直奔目標(biāo)不好嗎?”
姜大偉就問他,“你把維維當(dāng)生意?”
“不,”霍麒自然否認,他所有的生意都不如那個男孩重要,“只是這樣你我才能跳出對彼此的嫌惡,來公正的看待這件事。大偉哥,你是個成功的商人,我們用商人的眼光看,你培養(yǎng)了維維十八年,一中是秦城最好的高中,重點大學(xué)的升學(xué)率是百分之三十,全年級有一千二百人,他如今年級排名在年級前五十,也就是說,他閉著眼睛都能進重點。如果他進步一些,就可以夠到了京大醫(yī)學(xué)系的大門?!?br/>
“而如果你現(xiàn)在換學(xué)校,一是整個省內(nèi)沒有更好的高中,二是面臨環(huán)境的變遷情緒的波動,當(dāng)然這里面有換學(xué)校的不熟悉,也有離開我而造成的情感失落。維維是個很感性的人,那么結(jié)果是什么?高考只有四個月,大偉哥,他有可能持續(xù)發(fā)揮,但更多的可能是一蹶不振。大偉哥,你現(xiàn)在看我是壞人,認為我拐騙你的兒子,可事實上,我們都愛維維,共同的目標(biāo)都是讓他好,為什么不選擇一條對他好的路呢?”
這番話的確全然站在姜晏維的角度,姜大偉不是沒想過,他也不是不心疼孩子,他也希望姜晏維能順利過了高考這一關(guān)??伤灿X得自己的法子沒錯,“所以我說你離開,維維留在這兒。四個月以后再談你們感情的事兒?!?br/>
這就是保持原先的想法。
霍麒就知道,姜大偉這邊肯定是說不通了,根結(jié)還是想分開他們。他也有些怒了,忍不住問了一句,“大偉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目光轉(zhuǎn)移到姜宴超身上后,維維的情緒是怎樣變動的?”
姜大偉一聽這個現(xiàn)在就惱,張口就想斥責(zé)他,結(jié)果于靜不知道什么時候下來了,沖著兩個人來了一句,“真是不知道丟人啊,多少人看著,在樓底下吵吵起來了。”
于靜穿了件大衣,臉上也看不出個情緒,沖著兩人說,“走吧,前面有家咖啡館,去那里說?!?br/>
三人浩浩蕩蕩地走過去,于靜熟門熟路要了包間,三人進去,一個長桌,于靜當(dāng)仁不讓坐了長沙發(fā),姜大偉和霍麒就各自坐在了兩邊的單人沙發(fā)上,正好相對。
于靜居然也沒問他們怎么了,點了三杯咖啡就讓服務(wù)員下去了。
姜大偉要找個同盟者,霍麒終究是理虧,所以姜大偉自然先開口,“靜靜,有件維維的事兒我必須跟你說。維維他……”
“維維他是同性戀,看上霍麒了。”于靜竟然接過了話,很平靜地說出了這幾個字。
姜大偉都愣了,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后面的話都不知道怎么說,他常年當(dāng)老板,很少有這種時候,可今天他的確是結(jié)巴了,“你……你怎么知道?你早知道了?”
霍麒倒是比姜大偉看著要好點,他主要是覺得于靜的確跟一般女性不同,有大智慧,所以發(fā)現(xiàn)但不說也是有可能的。但這并不表明他面上不顯,內(nèi)心就不震驚,她怎么看出來的,是哪里露陷了,她看出多久了,居然能忍住不說?
于靜很隨意的將脖子里那條駝色圍巾摘了,恰巧服務(wù)員端了咖啡上來,她還跟人家說了謝謝,然后品了一口。等著服務(wù)員將包間門徹底關(guān)緊了,于靜這才回答這兩位男士,“也沒多久,不過有點感覺的時間很長了?!?br/>
她說,“三四年前吧,我有次替維維收拾房間,在他的床墊底下發(fā)現(xiàn)了一本小漫畫。那時候?qū)W習(xí)倒也不緊,孩子有點課外讀物我也是允許的,維維的書架上漫畫多得是,可為什么把這本藏得那么深,我就翻開看了看。”
她說到這里,瞥了姜大偉一眼,“結(jié)果嚇了我一跳。是本小黃漫畫,里面都是些反正是不能見人的東西。日文的,也看不懂,畫風(fēng)挺夸張的,我掃了一眼就合上了。那時候維維正是青春期,我倒是想跟他談?wù)?,可又怕他反彈,我就偷偷藏了起來?!?br/>
“后來那段時間,我就一直觀察他。他大概是發(fā)現(xiàn)不見了,在屋子里翻騰了好幾次,當(dāng)然找不到??蛇@孩子也沒問,后面那段時間也沒拿過這種東西了,他也不談戀愛,也沒交往的對象,每天嘻嘻哈哈地跟周曉文湊一起打游戲,我就覺得八成是不看了,就沒放在心上。”
“然后到了今年,他跟霍麒真的是太親密了,好到了我覺得,就算維維熱情,性子熱烈,也是不可能的地步。霍麒來的時候,這孩子所有的目光都黏在他身上,就跟個跟屁蟲似的跟著他,吃飯也要坐在一起,替他夾菜跟他找話說。不在一起就發(fā)微信,錄各種小飾品,吃塊糖都要告訴霍麒。姥姥說是因為霍麒長得好看,是長得好看,可從小好看的人也有,維維沒這樣。再說,正常情況下,這么個孩子多煩人啊,可霍麒沒煩?!?br/>
“這就不對勁了,可我也想不出為什么?缺父愛嗎?回了秦城我正好收拾自己的東西,前幾天,恰巧收拾出了這個?!彼统鲆槐景驼拼蟮男鴷?,用鋼筆寫著《史記》的名字,放在了桌子上。
于靜說,“那年我看到就藏起來了,沒仔細翻,以為是正常的男女戀愛??赡翘煳曳饋砹耍虐l(fā)現(xiàn)是兩個男孩子。然后我就想到了,我本來想要跟維維聊聊的,可是這兩次瞧著他過來眉飛色舞的樣,我卻不知道怎么開口比較好,就拖了下來。”
姜大偉順手就把那小黃漫拿過去翻了翻,大概是特殊愛好,里面的男孩子穿著女裝,也怪不得于靜一眼瞧過去沒看出來。他臉色特別難看,看了兩頁就看不進去了,將東西扔在桌子上說于靜,“他看這東西,你為什么不管?當(dāng)時要是管了,現(xiàn)在說不定就好了?!?br/>
于靜給他一句,“你四十歲還管不住自己呢,十幾歲就能管住了?!?br/>
姜大偉一句話問住了,只能說,“這不是一回事,孩子怎么也要管管的吧?!?br/>
“青春期自然會好奇這種事,學(xué)校里都有性教育,讓他看看了解并沒有什么,當(dāng)然我承認,我沒仔細看,否則就會對我兒子更關(guān)注一些,更理解一些。你也少來什么可以改好的想法,”于靜低頭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來一堆的東西,有書,也有打印出來的資料,放在了姜大偉的面前,“你以為我知道后什么都沒有做嗎?姜大偉,我跟你從來不一樣,你就是個別人都伺候好了,自己來哄哄玩不操心的爸爸,別把自己標(biāo)榜的這么偉大?!?br/>
姜大偉:“我……”他說不出什么。
于靜指著那堆資料就說,“我查了也咨詢了好幾位國內(nèi)頂尖的心理咨詢師,這是我這些天干的事。能肯定的是,同性戀的成因現(xiàn)在都不明確,但有先天有后天是肯定的,維維據(jù)推斷,應(yīng)該是先天的,改不了的?!?br/>
姜大偉一聽這個,只覺得心里難受之極,可又不能接受,“不可能!”
于靜就沖他說,“沒什么不可能,你所認為的不可能,只是你無知而已。所以,這也是我沒有吭聲的原因。我并不覺得孩子上學(xué)戀愛有什么問題,像維維這種情況,如果是跟同齡人談戀愛我才會擔(dān)心,因為他們都不知道世俗的壓力,不懂得這條路有多難,只會一味的喜歡,最終因為各種原因碰壁受傷分手。傷人又傷心??苫赭璨灰粯樱銐虺墒?,可以引導(dǎo)維維走正確的路,他也足夠強大,可以替維維遮風(fēng)擋雨。如果維維需要戀愛的話,我寧愿是霍麒?!?br/>
霍麒萬萬沒想到,于靜會這么想,他一直提著的心,終于緩緩的落下了一半。
可姜大偉怎么可能同意,“你瘋了,他們是叔侄關(guān)系,更何況,他三十歲了對我兒子下手!”
于靜就笑了,“什么叔侄關(guān)系啊,沒有血緣也沒拜過兄弟,不過是認識的朋友而已。至于三十歲怎么了,你沒權(quán)利說這個話?!?br/>
姜大偉被他懟的一句話說不出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找郭聘婷就是原罪,“我找了郭聘婷就對兒子的事兒沒有發(fā)言權(quán)了嗎?”
于靜絲毫沒有猶豫,也沒有給他留臉,“在一個男人為什么會喜歡年紀(jì)差距大的愛人的事兒上,你沒權(quán)利。有本事,你把姜宴超塞回去啊?!?br/>
“你!”姜大偉不由說,“你簡直不可理喻,你難不成還要支持他們,我告訴你,我不同意?!?br/>
于靜就一句話,“你不同意我同意!姜大偉,你以為我為什么這么著急要撫養(yǎng)權(quán)嗎?就是為了這個!沒有我同意,你不能給維維轉(zhuǎn)學(xué),也不能干涉他的生活。你有的權(quán)利只有探望和生活費!”
作者有話要說: 寫嗨了,一抬頭過點了,么么噠。中午要吃滿月酒,有蟲子回來捉啦。
再放一次新文,維維式打滾求。
《少年犯》
三十歲生日這天,
曾經(jīng)的偶像明星盛明煦晉級國際影帝,
同時收到一個意外電話,
那個殺了他養(yǎng)姐的弒母少年犯陸秦刑滿釋放了。
“舅舅,來接我好不好?”
1復(fù)仇文
2陸秦沒有殺人,冤枉的
3感情甜甜甜
陸秦攻,盛明煦受,年下。陸秦十八歲,盛明煦三十歲。
網(wǎng)頁版:<INPUT TYPE=button style="background-color:pink" VALUE=少年犯 OnClick=window.open("xet/onebook.php?novelid=3046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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