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抗日!第1021章 九·一八的炮聲!(求月票!)
這天下午發(fā)生的事情,讓東北軍將領(lǐng)揚眉吐氣,卻讓臧式毅大為驚慌。他命令東北軍外交官王明宇找到了林久治郎,提出有事好商量。
這天晚上,林久治郎到了長官公署重新談判,提出了四項條件,分別是:
一,道歉。
二,處罰責(zé)任者。
三,賠償一切損失。
四,保證以后不得再有類似事件。
林久治郎除了提出這四項條件之外,更是在每一條后面都負有一個解釋:
第一條,必須由興安區(qū)首長行之,東北軍政府在媒體和外交正式場合進行。
第二條,安中國法律自行處罰。
第三條,除行禮馬匹作價賠償外,須按日本陸軍撫恤條例,中村大尉按陣亡撫恤之。
第四條,洮索鐵路之間設(shè),可購買滿鐵剩余材料,并準(zhǔn)許日本人在興安區(qū)購買土地從事開荒耕種。
這四個條件,幾乎每一個都是不合理的要求,而且一個比一個厲害。
首先,在這件事情上,中國方面沒有任何做錯的地方,中村是間諜,他被抓到就應(yīng)該被處死,何來道歉之說。
處罰責(zé)任者,賠償一切損失,這兩條同樣也都是極為不合理的,尤其是那個中村震太郎要按照日本國條列撫恤,顯然是對中國的侮辱。
最厲害的,是第四條。允許日本人在興安區(qū)購買土地從事開荒耕種,這是變相占領(lǐng)中國人的土地,興安區(qū)地理位置十分的重要,而且是中國人的居住地,日本人購買土地耕種,算是哪門子事情!?而且誰能保證這些日本人在買了土地之后霸占下來不走,誰能保證這些日本人不是日本軍人而且有進行間諜活動的可能?
榮臻拿到這個條件之后。臉都黑了。
基于之前發(fā)生的沖突,他對林久治郎回復(fù)道:“這件事情事關(guān)重大。我得等候張副司令批示之后才能決定。”
到了這里,雙方的談判遂告中止。
臧式毅很是高興,笑嘻嘻地對榮臻說:“這下好了。總算能夠托住日本人兩天了,就應(yīng)該這樣,不要把事情鬧僵嘛。”
榮臻沒有說話,只是苦笑。
這天晚上,我在院子里面指揮胖子沖洗前一天拍攝地膠片的時候,王以哲走了進來。
“王大旅長。你地水利會議開完了?”我笑道。
王以哲撓了撓頭:“柯里昂先生。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我放下手里面的活,道:“王旅長,不是我說你,這都什么時候了。形勢危急,你一旅之長竟然跑去開那個什么水利會議,一旦發(fā)生沖突,北大營群龍無首,怎么辦?”
王以哲不好意思起來,道:“柯里昂先生,這個水利會議是日本人發(fā)起的,說對北大營周圍地水利設(shè)施進行改修。他們點名要我出席。我不去,不好。”
“那你就沒有想到這可能是他們的技倆?”我笑道。
“所以呀。我這不回來了嘛。”王以哲走到我跟前,看著我手里面的膠片。
“原來膠片是怎么來的,真神氣。”王以哲兀自嘆息道。
“你今天找我,不是為了到我這里面看膠片的吧。”我把膠片放了下來。
“差點把正事忘了。柯里昂先生,今晚你有時間嗎?”王以哲問道。
“有呀。怎么了?”
“我們一幫人搞了一個聚會,你去不去?”王以哲兩眼放光。
“什么聚會?”我問道。
“給關(guān)玉衡設(shè)宴慶祝。”王以哲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
“關(guān)玉衡?”我不解。
“日本人不是提出條件說處理關(guān)玉衡嘛,我今天問了一下榮參謀長,他的意思是把關(guān)玉衡調(diào)離興安區(qū)就行了,今天晚上就把關(guān)玉衡放了,所以我們一幫人聚到一起給他慶祝。你去不去?”王以哲充滿期待。
“去。”我點了點頭穿上衣服,跟著王以哲上了車,直奔東城。
東城地一個飯莊,門口有衛(wèi)兵把手,里面很安靜,看來已經(jīng)被這幫人給包了下來。
走到里面,推開一扇門,就看見一幫人坐在了飯桌前面。
這幫人中,有警務(wù)處長黃顯聲,航空處參謀長陳海華,12旅旅長張廷樞,騎兵三旅旅長張樹森,還有20旅旅長常經(jīng)武等人,都是駐扎在沈陽以及附近區(qū)域地東北軍的頭頭。
關(guān)玉衡也在,穿上軍裝的他比起法庭上威風(fēng)了不少。
大家都不是陌生人,所以席間你來我往觥籌交錯喝得很是開
喝著喝著,陳海華就嘆了口氣。
“陳老弟,嘆什么氣呀?”王以哲拍了拍陳海華的肩膀。
陳海華從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個紙條,道:“今天早上,日本人在北門地城墻上貼了布告,我把上面的內(nèi)容抄錄了下來。”
他一邊說,一邊把那張紙條放在了桌子上面。
“大日本沈陽駐屯軍,近日以來舉行秋操,滿鐵附近居民突聞槍聲勿得驚慌,此布。”王以哲一字一頓地讀了出來。
“現(xiàn)在街上人心惶恐不安,都說日本人要攻打沈陽城了。我們這些當(dāng)兵的,到底該如何是好?現(xiàn)在輔帥不在,沈陽城里面榮臻和臧式毅又無所作為,急死人了。”陳海華砸了一下桌子。
“是呀,我來的是好,街上已經(jīng)家家自危了,商店、錢莊大多數(shù)都沒有開門,那些漢奸親日派以及日本人在街頭橫行霸道,看到我們的士兵就故意滋事,加上日本人的軍隊頻繁調(diào)動,我估摸著這幾天真的有可能。”黃顯聲低聲道。
“我收到消息說日本人把獨立守備隊的第一大隊和第五大隊調(diào)到了虎石臺。加上第二大隊,那里可就有了至少1500人了。”秘電處處長張志忻道:“我把這個情況報告給了榮參謀長。他沒有做任何地批示。”
“虎石臺!?老王,那不是離你那里挺近地!?”張廷樞道。
王以哲皺起了眉頭:“是呀,一旦開戰(zhàn)。你們說,我們該怎么辦,打,還是不打!?”
王以哲地話,讓一般人頓時七嘴八舌起來。
“當(dāng)然不能打了,少帥不是有命令嘛。不能抵抗。否則會處理地。”常經(jīng)武道。
“不打?!難道就看著他們把我們弄死!?”黃顯聲睜眼道。
“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實在讓讓人為難!”更多地人卻是極為煩惱。
“各位,我覺得倒是有個折中的辦法。”一直沒有說話的張廷樞笑了笑。
“說。”一幫人都湊了上去。
“少帥不是說讓我們遇到日本人就撤退嗎。這撤退,可是有大學(xué)問,拔腿就跑亂哄哄地叫撤退,有組織有計劃一邊推一邊打的也叫撤退,只要中庸一點,我想還是可以的。”張廷樞抖了抖眉毛。
“這有點意思。”一幫人都點起頭來。
在他們看來,這或許是最好的辦法了。
看著他們的樣子,我在旁邊笑了起來。
“柯里昂先生。你笑什么?”黃顯聲問道。
“說不定柯里昂先生有什么好辦法。”王以哲對我最為熟悉。看到我這樣的表情立馬樂了起來。
我喝了一杯酒,道:“你們這幫當(dāng)兵地。也真夠可以地。打不打那是你們的事情,只要你們覺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老百姓給你們吃給你們穿,你們一槍不放轉(zhuǎn)臉就跑,算是怎么回事?再說了,你們可別忘了輔帥走的時候說地那句話,沈陽要是丟了,他可不會放過你們。沈陽城里面管事的雖然是榮參謀長和臧主席,但是能不能抱住沈陽城可是你們這些人說了算,你們要是擰成一股繩,那就能夠做大事,你們要是癟了,沈陽城肯定丟,而且丟了之后你們肯定沒有好果子吃。”“這種事情,想一想就明白了,你們?nèi)绻凑丈项^的命令撤退,肯定會丟了沈陽城,到時候在全國民眾的指責(zé)聲中,在輔帥那里,你們都不好交代,不僅落下了一輩子的罵名,事后恐怕一個個都沒有什么好下場,而如果奮起保衛(wèi)沈陽城,即便是因為違反了少帥的命令而被處理,事后舉國上下都會稱你們?yōu)橛⑿郏f不定你們還會永載史冊,你們說,對于英雄,少帥能怎么處理你們?這樣的事情,只要動動腦子思考一下就行了。”
我的一番話,讓一幫人目瞪口呆。
這個時候,你給他們說民族大義那是沒有多大用處地,你得給他們分析利弊。
如果不抵抗,會是什么結(jié)果,如果奮起反擊,會是什么結(jié)果,哪一個好處更多。這樣分析下來,他們自然明白,何況這些人中間絕大部分地人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
啪!黃顯聲一巴掌趴在了桌子上:“好!柯里昂先生分析得好!還是有文化地人看問題看得深!我黃顯聲就沒有想到這些。他娘的,不抵抗沒有好果子吃事后還落個罵名,挺起胸膛當(dāng)回漢子即便是受處罰,我也心甘!只要日本人敢打仗,我黃顯聲第一個上!”
一幫人種,黃顯聲最為堅決。\\\\
“媽了個巴子!我們紅龍旅是東北軍的臉面,怎么著也不能給東北軍丟臉!大不了撤了我的職,老子從頭再來!”王以哲滿臉通紅。
“我也豁出去了,機場還有20架飛機,只要日本人敢來,我就帶人飛上去,炸不死他們我就撞!”陳海華激動了起來。
一屋子的人群情激昂。
看著他們,我噗嗤一下又笑了起來。
“柯里昂先生,你又笑什么?”王以哲問道。
“我笑你們有這樣的心情固然好,但是很多事情都沒有做到位。”我取過茶壺,倒了一杯茶。
“哦,柯里昂先生,那你就說說。我們那方面沒到位了?”黃顯聲道。
“士兵。”我笑著說出了兩個字。
“什么意思?”王以哲問道。
“我敢保證,如果日本人在今天晚上發(fā)動襲擊的話。盡管是你們這些長官有心抵抗,估計也會一片混亂,最后潰不成軍。”我的臉色沉凝了起來。
“為何?”張廷樞問道。
“這幾天我在沈陽城以及北大營拍攝。對你們的情況還是了解的。雖然你們已經(jīng)宣布進入了戒備狀態(tài),但是你們手下的人相當(dāng)?shù)厮缮ⅲ瑒e的不說,說說空軍。東塔機場地那些飛行員們,都住在城里面,而且十分的分散。如果日進發(fā)動襲擊。我敢保證這些飛行員肯定來不及趕到機場,而且我也敢保證,一旦戰(zhàn)爭打響,陳參謀長肯定找不到幾個飛行員去開飛機。那些飛機只能在機場上歇菜。你信不信?”
我看著陳海華,他的臉?biāo)⒌匾幌戮桶琢恕N业脑挘闶乔兄辛怂囊Α?br/>
“還有黃處長的公安總隊,你們的隊伍都是以公安局為基本單位的,這些公安局分散在沈陽城地四處,日本人如果攻城,會很迅速,你覺得你還有時間把這些警察集合到一起嘛?而且你能保證這些警察們有多少人會在接到命令之后趕過來?估計大多數(shù)地人一聽到槍聲就跑了吧。”
“這個……”黃顯聲腦門上的冷汗都下來了。
我看了看在我旁邊幸災(zāi)樂禍的王以哲。道:“就連王旅長的紅龍旅都存在著大問題。”
“我地紅龍旅還存在問題?”王以哲不信。
“你自己都說。這幾天是關(guān)鍵時期,日本人隨時可能打起來。各位。根據(jù)日本人習(xí)慣,他們是不可能光天化日地功過來的,一方面是因為他們兵少,硬拼起來他們吃虧,另外一方面是因為他們一向有玩陰招的傳統(tǒng),我估計十有八九會選擇在晚上偷襲,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情況就更遭了,因為在毫無準(zhǔn)備的情況之下,人最容易慌亂,再加上穿衣服拿武器、集合等等一系列的動作,等你忙完了,人們的槍口已經(jīng)對準(zhǔn)你了。你還怎么打?”
“如果日本人在晚上偷襲,我敢保證,空軍地20多架飛機全部會落入他們手里面,黃處長一萬多人地公安總隊能夠集合起來一千人就已經(jīng)是奇跡了,就連王旅長的紅龍旅,都手忙腳亂死傷慘重。”
我地一番話之后,房間里面安靜極了,一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滿臉的冷汗,估計酒都嚇醒了。
“柯里昂先生,你實在是太厲害了!太厲害了!我黃顯聲佩服!”
“佩服!”
一幫人齊齊端起了酒杯。
喝了這杯酒,黃顯聲道:“柯里昂先生,你好人做到底,告訴我們應(yīng)該怎么調(diào)度準(zhǔn)備?”
我笑道:“怎么調(diào)度準(zhǔn)備那是你們的事情,我的意思是,這幾天是關(guān)鍵時期,說不定明天就打仗了,你們應(yīng)該把你們的手下集中到一起,不能讓他們松散開,同時,你們應(yīng)當(dāng)片刻不離你們的崗位,尤其是晚上,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能離開,你離開了,你的隊伍就群龍無首。還有,最關(guān)鍵的,是晚上讓士兵們做好準(zhǔn)備,比如和衣而臥,比如將部隊分為兩部分一部分警戒,一部分休息,還要做好偵查工作等等等等,你們都是老兵了,這方面的事情比我熟悉。”
一幫人連連點頭,不少人甚至開始掏出隨身帶的小本子在上面記了起來。
他們相互激烈討論著,討論如何才能夠做得最好,提出了不少好的想法,然后大家都一條條地記下來,回去之后施行,與此同似乎,王以哲還提出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一旦開戰(zhàn),東北軍各部的協(xié)調(diào)問題。\\\\\
”沈陽城里面以及附近的區(qū)域這些部隊不能各自為政,一旦打起來,得有個組織計劃才行。否則肯定一窩蜂。”王以哲干脆拿來了一幅地圖。
“最要緊的當(dāng)然是保衛(wèi)沈陽城了。我覺得一旦開戰(zhàn),日軍肯定會猛攻沈陽城。各部隊必須盡快增援,這樣才能夠保證沈陽城不丟。”黃顯聲道。
“是了是了,我也是這個想法。一旦開戰(zhàn),樹森的騎兵第三旅應(yīng)該要火速從新民趕到沈陽,負責(zé)西門的防守,我的紅龍旅負責(zé)北門,經(jīng)武的20旅負責(zé)東門,顯聲地公安總隊負責(zé)西門。城里面的憲兵總隊、陸軍、海軍、空軍司令部等處地零散部隊也組織起來。留作激動之用。”王以哲在打仗上面很有一套,這方面房間里面沒有人能和他比。
“我呢?”張廷樞沒有聽到自己的名字,愣了一下。
“老張,東大營和我們這些部隊的駐地可不一樣。那里可有講武堂。”王以哲地一句話,張廷樞算是明白過來了。
“講武堂里面的2300多學(xué)兵可是咱們東北軍未來的希望,而且講武堂是咱們的圣地,不能落入日本人的手里,此外,我們的部隊都縮到城里面也不是個辦法,城外需要一支部隊進行接應(yīng),不然就成了死守了。”王以哲地話。說服了張廷樞。
“各位。柯里昂先生說得沒錯,這幾天形勢嚴(yán)峻。我們必須準(zhǔn)備準(zhǔn)備了,回去之后,大家立刻進行,這一次,我們得做回爺們!他娘地,都憋屈了好幾年了!”王以哲大笑了起來。
“說的是!”
“這一回做回爺們!”
一幫人群情激昂。
看著他們,我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如果這個場面被張學(xué)良看到了,不知道他會怎么想。
都說關(guān)東軍十分的獨立,連日本陸軍部的命令都不怎么服從,現(xiàn)在眼前地這幫人也獨立了一回,他們撇開了榮臻和臧式毅,某種程度上說,也瞥來了張學(xué)良。
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很簡單,只因為作為一個軍人的良心,一個扛槍保家衛(wèi)國的軍人的良心。
這樣的兩支部隊,如果碰到了一起,會發(fā)生什么,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如果戰(zhàn)爭真的在明天爆發(fā),在九月十八號爆發(fā),這個九.一八,絕對會和歷史上的那個九.一八有很大地不同!
雖然我不知道結(jié)果會怎樣,但是我敢肯定,至少這些中國軍人會揚眉吐氣。
大家越說越興奮,越說越起勁,酒快喝完地事后,有士兵走進了房間,然后張志忻出去了。
過了一回,張志忻拿著一張紙走了進來,他的臉色,極為難看。
“志忻,怎么了?”王以哲問道。
“各位,我有個災(zāi)難性地消息要告訴你們。”張志忻看著大家,揚了揚手中的那張紙。
“有話就說,怎么變嗦了起來。”黃顯聲大聲道。
張志忻把那張紙放在了桌子上,道:”你們自己看吧。”
王以哲第一個奪了過去,然后低頭看了一下,臉色也變了。
“老王,讀呀。”脾氣火暴的黃顯聲急了。
“昨日,日本駐朝鮮司令官林銑十郎已派出第19、20師團沿朝鮮北上,在圖們江區(qū)域展開軍事演習(xí),意圖不軌。”
王以哲讀完了之后,瞠目結(jié)舌。
“這幫*!”黃顯聲蹭的一下子就占了起來。
林銑十郎本來就和關(guān)東軍極為親密,更是一個徹底的侵華派的狂熱分子,他手底下的兩個師團,19、20師團,總兵力達到3萬人,而且算得上是精銳,這一次竟然到了圖們江區(qū)域,雖然說是演習(xí),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想接應(yīng)關(guān)東軍,一旦關(guān)東軍和東北軍開戰(zhàn),這兩個師團肯定會越境進入東北配合關(guān)東軍展開全面進攻!
19、20師團的三萬人,再加上關(guān)東軍的一萬五千人,加在一起差不多4萬人,沈陽的局勢算是嚴(yán)峻到了極點了。
東北軍在沈陽的駐軍,現(xiàn)在對付關(guān)東軍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大問題,但是加上林銑十郎手下的這兩個師團,那可就相當(dāng)吃力了!
張志忻說得沒錯,這個消息。絕對是災(zāi)難性的!
房間里原本有說有笑的人,全都安靜了下來。窗外,不知道什么時候,起風(fēng)了。\\\\\
張志忻帶來了一個壞消息。十足地壞消息。
這個消息如同一塊大石。壓在了所有人的心頭,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屋漏偏逢連天雨。禍不單行。
“娘地!管他來多少,來多少,咱們打多少!打一個也是打,打一千也是打!更痛快!”黃顯聲吼了氣來。
“說的是!”王以哲的臉上,因為激動。肌肉都抽動了氣來。
“我們按照先前地計劃準(zhǔn)備。志忻,你把這個情況告訴榮臻他們,看他們怎么說。”王以哲對張志忻道。
張志忻點了點頭。
酒喝到這份上,也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了。
“各位。大家干了這一杯酒,說不定這是我們這些人最后以此聚會了!”黃顯聲舉起了酒杯。
“干!”
“干他娘的!”
酒杯碰撞在一起,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音。
夜里十一點多,一般人從飯莊里面出來,各自告辭。
“柯里昂先生,我送你回去。”王以哲進了車子,對我說道。
“不用了,我已經(jīng)告訴我的人。轉(zhuǎn)移到了北大營了。直接回去了就行了。”我笑了笑。
“柯里昂先生,沈陽城里面更安全。”王以哲提醒我道。
“我要是圖安全。就根本不會來沈陽了。我來這里,可是為了拍攝一部電影的。”我地話,把王以哲逗樂了。
這個漢子笑了一下,笑容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柯里昂先生,你說輔帥這幾天能夠回來嗎?”王以哲突然問了一句讓我發(fā)愣地話。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搖了搖頭。
王以哲嘆氣道:“一方面我希望輔帥能夠回來,他要是一回來,我們這些人的很多事情就好辦了,可另外一方面,我又不想讓他回來,柯里昂先生,你不知道,在我們東北軍中,輔帥是對日本人最強硬的人,這方面他和少帥有些矛盾,這一次他如果是回來了,我們這么一鬧騰,絕對會連累他。我們這些人怎么處理都沒有關(guān)系,可是輔帥如果被處理了,那東北軍地脊梁可就沒有了。”
王以哲一邊說,一邊扭頭看著窗外。
車過北門,外面全部是站崗的日本兵。
“看看看看,這些日本人,每一次看到我都想拽出一把龍式?jīng)_鋒槍把他們突突了!”王以哲罵了一句,朝車窗外吐了一口唾沫。
到了北大營,已經(jīng)是深夜了。
回到了王以哲給我安排的那個院子,霍爾金娜他們都在等我呢。
“我讓你們辦的事情你們都辦了沒有?”我問道。
“都辦了,璇子他們我已經(jīng)想辦法運出城了,在北平那邊有人接應(yīng)他們。”尼可答道。
拍攝到了現(xiàn)在,一部分戲已經(jīng)拍攝完畢了,像璇子這些演員都完成了自己的人物,留在這個地方,已經(jīng)沒有了必要,所以我叫尼可想辦法弄了一列車,把他們連同劇組里面那些沒有留下必要的人員、設(shè)備全都裝去了北平,而留下來的人,比如金焰等人,都是精簡下來的人身上有拍攝任務(wù)地人。
“老婆,我讓你走,你偏不走,留在這里,多危險。”我笑著對霍爾金娜道。
霍爾金娜使勁拍了我一下,然后白了我一眼:“我走了,誰看著你!要走一起走!”
看著燈光下她地那張小臉,我立刻心暖了起來。
“咱們的廠衛(wèi)軍如何分配地?”我轉(zhuǎn)身問達倫。
“50個跟著費穆先生他們,50個跟著斯登堡,剩下的,全都到這邊來了。”達倫笑了笑,然后問我道:“老板,是不是快要打仗了?”
“快了。達倫,告訴我們的人,讓他們給我警覺點。明天白天好好休息,明天晚上誰都不準(zhǔn)睡覺。一定要做好戰(zhàn)斗準(zhǔn)備。”我低聲道。
“老板,明天要打仗!?”卡瓦驚詫了起來。
“基本上可以確定。”我笑了笑,然后大手一揮:“睡覺去!”
這天晚上。我睡得格外的香甜。不知道是因為喝酒的原因,還是因為對王以哲等人的行為感到欣慰。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外面的動靜給鬧醒了。
走出門外,發(fā)現(xiàn)北大營里面一片忙亂,兩個團4000多名士兵都被發(fā)動起來,開始在大營里面布置起工事來。*這段時間。北大營就已經(jīng)在做這件事情了。四個卡子門周圍全都用麻袋堆起了防御工事,大營里面更是不滿了戰(zhàn)壕,我到外面地時候,王以哲正在指揮人把槍支彈藥轉(zhuǎn)移到安全的地方呢。
“忙死了。事情太多了。”王以哲苦笑道。
“忙完了這些就讓你地兵好好休息吧。不要太累,白天好好睡覺,晚上才有精神。”我笑道。
“說的是。今天下午我就讓他們給我睡覺!”王以哲摘下了帽子,捋了捋頭發(fā)。
忙活了一上午,北大營里面的工事基本上完成了,下午地時候,除了安排少量的人負責(zé)警戒之外,其他的士兵都被王以哲命令取睡覺了。
“也不知道其他的部隊現(xiàn)在怎么樣了?”王以哲和我坐在旅部里面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估計也在忙活吧。”我答道。
“旅長。旅長!”王以哲的侍衛(wèi)隊長跑了進來。
“馬六!你他娘的每次就不能不這么慌慌張張地!”王以哲罵道。
“旅長。日本人,日本人來人了!”那個馬六是個身材高大地漢子。一口東北話,氣喘吁吁地指了指門外。
“日本人來人了!?”王以哲一下子站了起來,道:“你有沒有讓他們進來!?”
“沒有!你不是吩咐了嗎,日本人如果來了一律不讓進營子。”馬六嘿嘿笑了起來。
“算你小子有腦子!”王以哲沖我擠吧了一下眼睛,然后帶著一幫人出了旅部直奔西大門。
穿過了防御工事,走到了門口,果然發(fā)現(xiàn)門口站了一隊日本人。
“小野中隊長,到我們這里來,有什么事情嗎?”王以哲看著為首的那個日本人笑道。
看起來他們對彼此都很是熟悉。
那個日本人態(tài)度也很好,用生硬的漢語道:”王旅長,我們來拜訪,你不讓我們進去,實在是很不禮貌。”
王以哲做出了一個十分無辜的表情,道:“我也想請你們進去喝茶,可是不行呀,這幾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營子里面有不少人生病了,好像是傳染病,整個營子都封鎖了,連我都感覺身體有些異樣,你們要是想進去,我不反對。”
王以哲一邊說一邊往前走,那幫日本人一聽說傳染病,全都后退了起來。
“這個不必了,不必了。”領(lǐng)頭地這個叫小野的連連說道。
“小野中隊長,到我們這里來,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沒有?”王以哲問道。
“有。有。”小野一邊點著頭,一邊滿臉是笑地說道:“王旅長,你也知道,最近中日兩國軍隊有點摩擦,我奉島本長官的命令前來照會王旅長,希望我們雙方不要起沖突,做個好鄰居。”
小野滿臉笑容,嘴唇上的小胡子直抖。
“這個我們當(dāng)然歡迎了。請回去狀告島本大隊長,我們對此很是贊同。”王以哲點了點頭。
“那么,就此告辭!”小野行了個禮,帶著人一溜煙走了。
“旅長,今天是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小鬼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客氣!”619團團長張世賢驚詫道。
“估計是看我們這段時間又是修工事忙進忙出的,加上上一次620團和獨立炮兵團進城,小鬼子嚇到了,所以這才主動過來要求和平。”621團副團長王志軍笑道。
“老王,有點不對勁呀。”旅附何立中看了看自己的老上司王以哲,皺起了眉頭。
“你也感覺出來了?”王以哲一邊笑一邊轉(zhuǎn)過身去。
“小鬼子從來沒有這么客氣過,加上最近形勢這么嚴(yán)峻,他們剛才這一出戲十分的不正常。”何立中斷定日本人有鬼。
“柯里昂先生。你怎么看?”打了這么長時間的交道,王以哲十分重視我地意見。
“估計是麻痹吧。讓你們放松警覺。王旅長。日本人看來真地近期要發(fā)動進攻了,而且很有可能你們的北大營就是他們地第一個目標(biāo)。”
王以哲聽了我的話,點了點頭。
“旅長。那我們怎么辦!?”張世賢、王志軍等人有些急了。
“怎么辦?打他娘地!”王以哲笑道。
“老王,上頭可是有命令的。”何立中提醒王以哲道。
王以哲和我相互看了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何立中等人不明白我們葫蘆里面賣的是什么藥。
“老何,你們是想和日本人痛痛快快打呢,還是跑犢子?”王以哲道。
“當(dāng)然是打了!誰他娘地像當(dāng)孫子!”何立中也罵了出來。
“既然是這樣,那就別問了。什么事情都聽我的!”王以哲神秘地笑了笑。
何立中、張世賢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明白了自己這位頂頭上司的想法了。
九月十八日。這一天天氣有些炎熱,陽光很好,就照在窗戶外面,讓人慵懶。
但是在北大營的旅部里面。一幫人卻在商量著如何對付。
“日本人如果打,估計十有八九會從虎石臺發(fā)兵,然后從柳條湖攻打西卡子門。所以這一帶一定要重兵防守。”王以哲一臉的興奮,如同打了雞血一般。
“老王,日本人可是有炮的,他們一貫善于先用火炮轟擊然后步兵壓上,我們地炮兵團可是調(diào)到了城里面了,現(xiàn)在在北大營。只留下2門重炮還有20多門一般地火炮。”何立中道。
“夠了。足夠了。”王以哲咕嘟咕嘟喝了一杯水,抹了一下腮幫子。道:“我們四千人,他們是三個守備大隊加在一起才1500人,我們的武器又比他們的好,還打不過他們?”
王以哲圓睜虎目,兀自攥緊了拳頭。
不知不覺,夕陽西下,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吃完了晚飯之后,北大營里面一片安靜,士兵們按照先前的指示,一部分和衣而臥在兵舍里面休息,一部分則開始警戒。
北大營在沈陽城外,不像沈陽城里面那么地喧鬧,除了聽到呼呼的夜風(fēng)之外,只能聽到一些不知名的鳥叫。
北大營的中心,一棵大樹旁邊,是一個小型的掩體。這個掩體,現(xiàn)在是北大營的指揮部。
掩體里面地方不大,但是充當(dāng)指揮所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因為天氣熱,說一王以哲讓人大樹下面擺起了一張桌子泡上了一壺茶,我們一幫人在夜色里面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柯里昂先生,你覺得他們今天晚上會有動作嗎?”王以哲問道。
“這個我不敢肯定,不過很大可能有。”我喝了一口茶。
“我也這么覺得。就沖小鬼子今天那個出奇的舉動。”何立中搭話道。
“那就讓他們來吧!”王以哲咬了咬牙。
他有些緊張。不光是他,何立中等人也很緊張。這畢竟是和日本人地正式?jīng)_突。雖然之前一直都說沖突沖突,但是真正發(fā)生了地時候,心情顯然是不一樣的。
“柯里昂先生,如果發(fā)生沖突,你們可得注意一點。”王以哲叮囑我道。
劇組地人已經(jīng)被我安排下去,我和胖子已經(jīng)做好了足夠的拍攝準(zhǔn)備,盡管有廠衛(wèi)軍的保護,王以哲還是不放心,把他的侍衛(wèi)隊都撥給了我,讓馬六帶人貼身保護。
“放心吧,你們打你們的,我們沒問題。”我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胖子。胖子拍了拍攝影機,示意他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工作了。
夜色越來越濃。刮起了風(fēng),風(fēng)一刮,先前的暑氣就一點點散去了。到了后來,就感覺到有點涼了。
一幫人搬進了掩體,開始的時候我們還聊天,倒是到了后來大家就有點疲倦了,便瞇著眼睛打盹。
中間我醒過來幾次,最后一次醒來。看了一下懷表。上面顯示地是十一點。
“柯里昂先生,這么晚了,看來今天晚上怕是沒事情了。”王以哲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
“是呀,這么晚了。”何立中應(yīng)承道。
619團團長張世賢和621團附王志軍已經(jīng)下到隊伍去了。所以掩體里面沒有多少人。
“那可不一定。后半夜可是最危險的時候。”我打了一個哈欠。
轟!
我這句話還沒說完,一聲巨響從西邊傳來。
王以哲噌地一下就走出了掩體。
與此同時,胖子手腳麻利地打開了攝影機。
“老何,剛才是不是炮聲!是不是!?”王以哲看著西卡子門的方向大聲道。
“不是!應(yīng)該是引爆了炸藥。”何立中皺起了眉頭。
“怎么回事!?”王以哲轉(zhuǎn)身進了掩體,然后抄起了步話機:“老張,剛才那聲爆炸是怎么回事!?”
“旅長,是從西邊柳條湖傳來的!好像是有人引爆了什么東西!”那邊傳來了張世賢有些納悶地聲音。
“奇了怪了!”王以哲嘟囔了一句。
轟!
轟轟!
轟轟轟!
一陣巨大的爆炸聲響起,地面都震動了起來!突突突突突突!緊接著。是密集的槍聲。
“旅長!西門外有人向我們進攻了!是小鬼子!我看到他們的旗子了!……重型榴彈炮!重型榴彈炮!還有機槍!……旅長。你聽到了嗎!?聽到了嗎!?”張世賢的聲音夾在在槍炮聲中,很是嘈雜。
“日本人這算是找茬了!”王以哲轉(zhuǎn)身。對通信兵大吼了起來:“給我接榮參謀長!”
通信兵很快接通了電話,過了一會,那邊響起了榮臻的聲音,聽他那聲音,估計剛剛從被窩里面起來。
“王旅長,什么事情?”榮臻喃喃道。
“參謀長!日軍突然進攻我北大營,用重炮轟擊,現(xiàn)在已經(jīng)殺向西卡子門!我們應(yīng)該如何心動!?如何行動!?”王以哲大聲吼道。
“什么!?”榮臻看樣子清醒了:“你再說一遍!?”
“日軍突然進攻北大營!形勢危急!我等如何行事,還請參謀長指示!”王以哲重復(fù)了一遍。
“日本人進攻北大營!不可能!”榮臻叫了起來,然后馬上命令道:“王旅長,無論如何,就是日本人沖進了營內(nèi)也不能抵抗!武器都要收入庫內(nèi)!聽清楚了沒有!?”
“可是參謀長,日本如果要命怎么辦!?”王以哲叫道。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要命就給他!我再說一遍,不準(zhǔn)抵抗!不準(zhǔn)動!要把槍放在庫房里面!日本人進來,你們挺著死!大家成仁,為國犧牲!”榮臻地聲音,很是刺耳。
王以哲氣得脖子上地青筋條條綻出。
“參謀長,把槍放在庫房里面,恐怕不容易辦到吧!?難道就讓兄弟們被日本人活活打死!?”王以哲憤怒了。
“王以哲!我傳遞的是少帥的意思!也是南京蔣主席的意思!你要是挑起事端,釀成大禍,斃了你一百回都不能挽回重大損失!你可不要置國家利益于不顧!不準(zhǔn)抵抗!”
榮臻吼完,掛斷了電話。
啪!王以哲放下了手中地話筒,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旅長,怎么辦!?”何立中叫道。
王以哲睜開眼睛,使勁拍了一下桌子:“我們吃老百姓的,喝老百姓的,職責(zé)就是保家衛(wèi)國,說不抵抗的那些人,全是孬種!不抵抗!?老百姓會戳他的脊梁骨!我們紅龍旅不當(dāng)孬種,做不出這樣孬種的事情來!傳我的命令,給我打!狠狠地打!”
王以哲卷起了袖子,轉(zhuǎn)臉對傳令兵道:“告訴張世賢和王志軍,他娘的誰要敢臨陣逃脫就我斃了誰,不能讓小鬼子踏進北大營一步!”
“是!”
掩體之內(nèi),群情激昂。
轟轟轟!
轟轟轟!
轟轟轟!
猛烈地炮聲響了起來,外面一片火光!
九.一八地炮聲,在這一刻,響了起來!
今天一萬三千字。
有些話要說。看了一些評論區(qū),發(fā)現(xiàn)出現(xiàn)了幾個故意搗亂的,這種事情之前有過,沒想到現(xiàn)在又跳出來了。
提意見我很歡迎,而且熟悉小張地大大都清楚,在我這里得精華帖十分的容易,不管罵小張的還是捧小張的,只要你說得有道理,都給你精華,有的是隨便寫上幾個字,只要我手頭有精華,我都給你,畢竟大家都不容易。
但是其中幾個人,我都不好意思說,你們提出的意見,一證明你沒有好好看書,二證明對很多事情你根本就不動,三,一看就知道你是故意來搗亂的,在評論區(qū)里面上蹦下條,有嘛意思。對于這樣的意見,我開始還回復(fù)一兩條,以后我是不會回復(fù)你了,我覺得完全就沒任何的意義,因為你根本就沒在看書,至少沒有老老實實地看,也沒有弄懂很多事情。
我還是喜歡其他大大的留言,很有道理的留言,證明他們在細心看書同時又能夠提出特別深刻見解的留言。
至于那么幾個人,我要說的是,小張在起點不是什么大神,實在不值得你們這么費盡,我老老實實寫我的書,沒招誰惹誰,你們鬧就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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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了,大大們手頭應(yīng)該有些月票了,小張厚著臉皮討要幾章,遲早我們得進月票榜的30名以內(nèi)吧,不然有些丟臉哦。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