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斯蒂勒出事了？！
    我站起身來，跌跌撞撞就跑了出去。
    到了院子里，還沒上樓梯呢，就聽見伍爾夫的哭聲。
    夢工廠滿院子的人都愣住了，全都看著我的辦公室的方向。
    “老大……”甘斯看著我，欲言又止。
    “讓大家各自忙各自的活！”我揮了揮手，上了二樓。
    來到辦公室里，看見伍爾夫坐在沙發(fā)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旁邊的嘉寶和茱麗正在勸說，而且也是淚流滿面。
    我的雙腿立刻就軟了。
    “伍爾夫，到底怎么回事？”看著梨花帶雨的沃爾夫，我大聲問道。
    “老板！”伍爾夫看見我，走過來地上了一張紙。
    我接了過來，見是一張醫(yī)院的診斷書。
    粗粗地掃了一眼，上面的一行字，讓我一個踉蹌仰面而倒。
    “老大！”
    “老板！”
    胖子和茂瑙一左一右接住了我，嚇得面如土色。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被他們兩個扶著坐在了椅子上，大聲吼叫了起來。
    胖子撿起地上的紙條，看了一下，手直哆嗦，茂瑙接過來看了之后，號啕大哭。
    肺癌。我比任何人都明白，這兩個詞語代表了什么意思。
    它意味著，夢工廠將損失一名得力干將！它意味著，好萊塢乃至世界電影將損失一位優(yōu)秀的導(dǎo)演！
    它更意味著，我將少了一個同甘共苦的兄弟和手下！
    格里菲斯、弗拉哈迪、約翰.韋恩、加里.格蘭特等人全都哭了起來，房間里哭聲連天，悲傷成河。
    我突然記得。歷史上，斯蒂勒就是在1928年因病去世，不過那是離開好萊塢回到瑞典之后的事情了。如果我當(dāng)初注意到了這個問題讓他仔細(xì)檢查身體地話。說不定能夠避免災(zāi)難！
    可現(xiàn)在，什么都晚了，看來，歷史在某些方面，還是按照它固有的規(guī)律發(fā)展，它一定要生生帶有我身邊和我一路走來的兄弟！
    “別哭了！”我地一聲大吼，讓辦公室里所有人都止住了哭聲。
    這個時候，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伍爾夫，這件事情斯蒂勒知道嗎？”我問伍爾夫道。
    伍爾夫搖了搖頭：“我拿到結(jié)果直接就到這里來了，根本沒有告訴他。我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站起來走出了門去。
    “安德烈，你要到哪里去？”嘉寶跟著我的后面道。
    “去看斯蒂勒。”
    夢工廠一幫人，在我的帶領(lǐng)下，奔向洛杉磯第一醫(yī)院。
    一路上。車廂里面氣氛十分的沉重，不停有人抹著眼淚。
    “你們都給我變現(xiàn)得高興一點(diǎn)，不能讓斯蒂勒知道這件事情！”我拍了拍大腿。大家都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下了車，走進(jìn)了醫(yī)院的院子，一伙強(qiáng)顏歡笑推開了斯蒂勒病房的門。
    病床上空空如也，再尋找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正坐在陽臺的輪椅上低著頭寫東西呢。
    “你這狗娘養(yǎng)的不好好休息，跑到陽臺上干嘛？”我擠出了一絲笑容，走過去像往常一樣罵罵咧咧。
    斯蒂勒得意地?fù)P了揚(yáng)手中地筆記本道：“我正在修改下一部電影的劇本呢，老板，雖然《奪寶奇兵》系列很受歡迎，但是我還是想拍一部自己想拍的電影，能不能把下一部奪寶奇兵的續(xù)集交給都納爾來拍呀。我想他比我更想得到這樣的拍片機(jī)會。我地這個劇本，已經(jīng)花了我半年的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我修改得差不多了。投資也不大。老板，可以嗎？”
    斯蒂勒還是像以前那樣吐了吐舌頭。然后把手里的筆記本遞給了我。
    看著胡子拉碴地他，我的心里一陣心酸。
    他也許不知道，這有可能是他人生中拍攝的最后一部電影了。
    我打開筆記本，在第一頁上看見了一行工整的字；《圣安東尼的誘惑》。
    看到這個名字，我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下來了。
    因?yàn)檫@部電影，讓我想起了后世的一個導(dǎo)演，一個蘇聯(lián)導(dǎo)演，也是我最喜歡最崇拜的一位導(dǎo)演，他在生命的最后，沒有完成地一部電影，就叫《圣安東尼的誘惑》，而湊巧的是，這位世界上最偉大地導(dǎo)演，也是死于肺癌。
    難道，歷史和我開了一個玩笑？！
    我顫顫巍巍地打開那個筆記本，翻看了起來，一遍翻開，眼淚一遍噼里啪啦地落在紙上。
    一個牧師的故事，一個近似圣徒地牧師為了救贖世界而舍棄自己生命的故事。神秘，博大，幽深，高尚，猶如一座圣殿！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部電影是斯蒂勒一生最想拍攝的電影，也是他一輩子思想的精華。
    “老板，這劇本哪有這么好，看得你眼淚潺潺的。”斯蒂勒以為我是被劇本的內(nèi)容打動，不無驕傲地說道。
    當(dāng)我看完劇本合上的時候，他湊過來說道：“老板，這部電影可以投拍嗎？！我知道，這樣的一部電影拍攝出來可能虧本，但是我覺得它是一部好電影。”
    他離我很近，眼睛死死盯著我，散發(fā)出宗教一般的狂熱，仿佛是一個信徒見到了上帝一般，眼神中，有渴望，有乞求，也有興奮和緊張。
    面對著這樣的一個人，我還能說什么呢？！
    “拍！當(dāng)然拍！對于好電影咱們夢工廠什么時候考慮過成本？！”我把劇本放到了他的手里，敲著劇本道：“斯蒂勒，你這狗娘養(yǎng)的竟然敢藏私，這么好的劇本竟然窩了半年多！有你的！”
    斯蒂勒清瘦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笑得如同孩子一般純潔喜悅。
    “老板，這個劇本有可能是我這輩子最好地劇本。所以沒有徹底弄好之前，我是不會交給你看的。怎么樣，給個意見？”斯蒂勒嘿嘿笑道。
    我靠著椅子。皺著眉頭說道：“要說意見呀，也不是沒有，
    是一些小問題，主要在臺詞上面，你把劇本交給我，修改。剩下的，你就乖乖養(yǎng)病吧，如果不好好養(yǎng)病，這投拍地錢我是不會給你的。”
    斯蒂勒撓著頭道：“你以為我想呆在這里呀？！我早就想出去了，你的電影殺青了。估計又得趕著剪輯，今年雷電華風(fēng)頭正勁，連卓別林都東山再起了，聽說那個希區(qū)柯克更是鉚足了勁要再拍攝一部電影和咱們一較高下，老板。我這心里急呀，恨不得自己多出一雙手來！”
    斯蒂勒咬了咬嘴唇，看著我很是不甘。
    如果他知道自己得了肺癌的話。會怎樣？！我的腦海，一片空白。
    我根本不敢想象那會是什么樣子。
    現(xiàn)在的夢工廠，朝氣蓬勃形勢大好，現(xiàn)在的好萊塢，是前所未有的黃金時代，而眼前的這個人，45歲，正是一個男人年富力>.頂峰的時候，而肺癌，讓這一切都陷入了無邊地黑暗之中。
    “老板。老板，你怎么了？”斯蒂勒搖了搖我的胳膊。
    我笑道：“沒什么，只是有點(diǎn)累了。放心吧。在好萊塢咱們夢工廠永遠(yuǎn)不會輸給任何人，希區(qū)柯克也好。雷電華電影公司也好，不會把咱們怎么樣的，你這家伙現(xiàn)在最大的任務(wù)就似乎配合醫(yī)生養(yǎng)病。”
    “o.
    格里菲斯、茂瑙等人則隨即把他圍了起來，大家都是同甘共苦地兄弟，他們心中的悲傷，絲毫不比我弱。
    我抹了抹眼淚，帶著伍爾夫和甘斯來到了醫(yī)院的院長室。
    “醫(yī)生，斯蒂勒地病情有沒有痊愈的可能？”在院長室里，我詢問這家醫(yī)院的院長，他是整個西部乃至美國最有名的醫(yī)生之一。
    “柯里昂先生，我很抱歉，沒有這種可能。”院長對我聳了聳肩。
    “找最好的醫(yī)院，用最好的藥！難道也不行？！”我急了。
    院長嘆了一口氣，道：“柯里昂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其實(shí)如果有一絲希望的話，我都會去盡力，你也知道洛杉磯第一醫(yī)院已經(jīng)是全美最好的醫(yī)院之一了，比我們更好的醫(yī)院，沒有幾家，而且我相信即便你吧斯蒂勒先生轉(zhuǎn)移到那里，他們地答復(fù)也會是這樣。太晚了，太晚了。”
    啪，我端在手里的杯子掉在了地上。
    “醫(yī)生，我想知道斯蒂勒還有多長的時間？”我快要喘不過氣來，渾身癱軟。
    “如果配合治療地話，估計能夠撐到今年的圣誕節(jié)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醫(yī)生嘆了一口氣。
    “今年圣誕節(jié)，今年圣誕節(jié)……”看著窗戶外面地天空，我喃喃自語。
    “柯里昂先生，斯蒂勒先生如果還有什么未盡的事，你們抓緊替他辦了吧。”院長提醒我道。
    “電影，他的事情只有電影。”我目光呆滯地看著外面，搖了搖頭。
    “不，不光光是電影，柯里昂先生，我們還要在今年結(jié)婚呢，他說了，要和你一起參加集體婚禮。”站在我旁邊的伍爾夫看著我，目光肯定。
    “伍爾夫，斯蒂勒剩下的時間只有大半年，你還想和他結(jié)婚？”面對這個女子，我感到了一絲欣慰。
    “愿意！”伍爾夫十分肯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是因?yàn)樗臅r間很少，所以我更要這么做，他是我的丈夫，上帝把我們連在一起！”
    “好！好！好！”我笑著連連點(diǎn)頭：“伍爾夫，我答應(yīng)你，等《與狼共舞》公映完畢，我答應(yīng)你的這個要求。”
    再看伍爾夫，已經(jīng)是潸然淚下。
    這個外表柔軟的女子，竟然還有如此堅韌的心！
    從醫(yī)院回來的路上，沒有任何人說話。所有人都變成了傻子，夢工廠之前還歡天喜地的局面，此刻已經(jīng)當(dāng)然全部。
    我已經(jīng)徹底懵了，腦袋里空空如也一片空白，對周圍的任何事情都沒有星期。
    “老板。斯蒂勒的這件事情，讓我們都很難過，但是老板。如果斯蒂勒看到了你這個樣子他也會不高興地。我想我們把夢工廠搞得興旺發(fā)達(dá)，是安慰他的最好表現(xiàn)，這個時候，不是悲傷的時候，我們應(yīng)該在這半年多地時間里，讓他看到夢工廠的光明前程，讓他笑著離去。”茂瑙抓住我的手，堅定地說道。
    “老板，茂瑙說得對，越是這樣。我們越得奮斗！”格里菲斯和弗拉哈迪等人紛紛伸出了自己的手來。
    車廂里，一雙雙手疊在了一起。
    “從明天開始，一切正常開始！之后的半年，我們要讓斯蒂勒笑得燦爛！”我咬了咬牙！
    “讓斯蒂勒笑得燦爛！”
    “讓斯蒂勒笑得燦爛！”
    ……
    眾人齊聲高喊，一邊喊著一遍淚流滿面。
    接下來的幾天。夢工廠變得比忙碌起來，每個人都按照事先分配好的任務(wù)工作，平常在夢工廠經(jīng)常聽到的笑聲沒有了。有的只是一張張堅毅的面龐，還有匆匆忙忙地背影！
    在我的召集之下，格里菲斯、都納爾、茂瑙、弗拉哈迪、威廉.惠勒等人組織成剪輯組，開始統(tǒng)一剪輯《與狼共舞》的毛片。
    這部電影原先的設(shè)想是兩個小時，但是毛片卻有近100小時的時間，1：50片比，意味著我們有龐大的工作量。
    不過沒有人喊苦，更沒有人叫累，我們把自己關(guān)在狹小的剪輯室里，吃喝拉撒睡幾乎都在里面。
    524。在經(jīng)過了一周多地剪輯之后，《與狼共舞》終于剪輯完成。
    推開剪輯室的門，所有人都被外面的光亮照得雙目流淚。那個時候，大家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膠片隨即被送到三廠洗印。26號送審。
    對于這部電影，發(fā)電執(zhí)行局沒有任何的意見，全票以g級
    和《與狼共舞》一起同時送審的，還有兩部重量級的電影，一部是基頓的《小比
    船》，這部電影，是基頓的心血之作，拍攝了八個月次，以g級通過。
    另外一部送審的電影，是阿爾弗雷德.希區(qū)柯克的新作《水性楊花》。
    希區(qū)柯克地這部電影，比我的《與狼共舞》投拍的時間要晚，但是拍攝速度十分之快，看來是想盡辦法要和我對撞一下。
    對于這個胖子地這部電影，我沒有多大的印象，這部電影，比起他地那部《三十九級臺階》應(yīng)該差距很大。
    希區(qū)柯克之所以這么急匆匆地拍攝并且加快剪輯，除了和我對撞的原因之外，我想還和卓別林的《馬戲團(tuán)》成功有關(guān)。
    在雷電華電影公司，之前他是名副其實(shí)的第一導(dǎo)演，尤其是在奪得1927年哈維獎最佳導(dǎo)演銀羽獎之后，更::.絲毫沒有想到，那個原本已經(jīng)沒落、奄奄一息的卓別林竟然死灰復(fù)燃東山再起。卓別林獲得的巨大成功，讓他很是心慌，他覺得自己第一導(dǎo)演的位置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而如果消除這些威脅，最根本的辦法就用電影說話了。如果希區(qū)柯克能夠拍攝出一部比《馬戲團(tuán)》影響更大的電影，那么不管卓別林如何東山再起，在他面前永遠(yuǎn)都爬不起來。
    這個原因，讓希區(qū)柯克對于他的這部電影的操作，顯得異常的急躁并且信心暴漲。
    這部電影，在發(fā)電執(zhí)行局那里，以r級通過。據(jù)說希區(qū)柯克在結(jié)果一出來，當(dāng)場就發(fā)了飆，對發(fā)電執(zhí)行局的這個結(jié)果根本不滿意，而且提出要重新分級，結(jié)果發(fā)電執(zhí)行局并沒有因?yàn)樗亲罴褜?dǎo)演銀羽獎的獲得者就高看他一眼，根本沒答應(yīng)他的請求，依然維持原來r級的分級，這讓希區(qū)柯克大發(fā)雷霆，但是沒有絲毫的辦法。
    不過希區(qū)柯克倒也是挺了一把，會去之后，他寫了一篇炮轟發(fā)電執(zhí)行局的文章，稱發(fā)電執(zhí)行局太專制，太獨(dú)裁，完全阻礙了好萊塢的發(fā)展，剝奪導(dǎo)演的創(chuàng)作自由，諸如此類的話洋洋灑灑幾千字，他以為這篇文章或許可能會引來很多支持，但是結(jié)果卻是不但應(yīng)者寥寥，反而引來了一片大罵聲。
    自從尤特烏斯.克雷離開發(fā)電執(zhí)行局瑪麗亞一世取而代之之后。發(fā)電執(zhí)行局的工作情況有目共睹，不但沒有阻礙好萊塢的發(fā)展，而且還有力地保證了好萊塢電影地健康。不管在好萊塢電影人中還是在社會民眾中，都產(chǎn)生了良好的口碑，希區(qū)柯克的這片文章，引來了一通臭罵，人們紛紛指責(zé)希區(qū)柯克這是信口雌黃，稱他地那部電影，評個r級已經(jīng)是客氣的了，很多人好要求希區(qū)柯克向發(fā)電執(zhí)行局公開道歉，把希區(qū)柯克搞了個灰頭土臉。
    而作為一個公司的同時，卓別林對于希區(qū)柯克的這種做法也表示了不滿。在一次采訪中，卓別林批評了希區(qū)柯克，認(rèn)為他這是胡攪蠻纏給雷電華丟臉，結(jié)果惹得希區(qū)柯克和卓別林對罵，雷電華之間的這次內(nèi)訌。讓很多人看到了這個公司的兩個高層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無法調(diào)和的矛盾。
    不過這些事情，對于我們夢工廠來說。完全是些可以一笑了之的事情。
    這天上午，我在辦公室里面為《與狼共舞》的公映做準(zhǔn)備，忽然覺得門口一黑，抬頭看去，一個人站在我面前。
    而看到這個人，我立刻驚訝得站了起來。
    “斯蒂勒？！你不在醫(yī)院好好呆著，跑回來干嘛？！”看著眼前這個人，我嚷了起來。
    面前的斯蒂勒，穿著整齊潔凈地西裝，剛剛剃過胡子。頭發(fā)梳得一絲不亂，和醫(yī)院病床上躺著的那個患肺癌的病人，完全判若兩人。
    但是他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微笑，有地。只是凝重和淡然。
    “老板，我就剩下那么點(diǎn)時間了，難道在醫(yī)院里面浪費(fèi)掉？”斯蒂勒自嘲地笑了笑，然后坐在了沙發(fā)上。
    聽了他這話，我立馬愣掉了了。
    然后我看見站在門外的伍爾夫。她看著我，眼眶里都是淚水，低聲道：“柯里昂先生，他都知道了。”
    “斯蒂勒，這個……”我不知道該和斯蒂勒說些什么。
    安慰？或者是鼓勁？抑或是陪著他一起悲傷流淚？
    可所有的這些，都顯得不太合適。
    雖然我無比熟悉斯蒂勒地性格，但是這個時候，我完全成了一個木頭人。
    “老板，什么這個那個的，這可一點(diǎn)都不像你。”斯蒂勒笑著走到我的辦公桌前，從桌子上拿起了一根煙點(diǎn)上，抽了一口之后，劇烈地咳嗽起來。
    我上去一把把他的煙奪掉，摁滅了扔進(jìn)了垃圾箱里，然后道：“你這狗娘養(yǎng)的，肺都成那個樣子了，還抽？！”
    斯蒂勒聳了聳肩膀，眼里涌出了淚水。
    這個消息，對于他自己來說，實(shí)在是難以接受。
    “斯蒂勒，雖然名義上你是我的手下，但是實(shí)際上我們是兄弟，風(fēng)雨同舟的兄弟，有句話，我得跟你說清楚。既然事情你都知道了，那你就得考慮考慮怎么樣讓自己剩下的這段時光活得精彩，不是消沉，而是更加的奮發(fā)向上，你知道我的意思嗎？”我看著斯蒂勒，聲音抖動。
    斯蒂勒笑道：“老板，所以我從醫(yī)院里跑出來到公司里面找活干呀。我屬于夢工廠，夢工廠是我全部地生命。”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那我就交給你兩個任務(wù)，第一，準(zhǔn)備操辦和伍爾夫的婚禮，第二，準(zhǔn)備籌拍《圣安東尼的誘惑》。”
    我這句話還沒說完，伍爾夫就哭了起來。
    “柯里昂先生，斯蒂勒不愿意和我結(jié)婚！”伍爾夫無助地看著我。
    “斯蒂勒，怎么回事？！”我虎著臉，望著斯蒂勒。
    斯蒂勒攤手道：“老板，我都這樣子了，怎么娶她。”
    “你是擔(dān)心你們結(jié)婚之后伍爾夫馬上就變成了寡婦？！”我咬了咬牙齒。
    斯蒂勒低頭不語，表示默認(rèn)。
    眼眶濕潤了起來。
    一對愛人，在這個時候，卻依然為對方考慮，斯登堡應(yīng)該是幸運(yùn)的，也是幸福的。
    “斯登堡，我今天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愛不愛伍爾夫？！愛，馬上準(zhǔn)備婚禮，不愛，明天我就給伍爾夫再找一個男人。你這狗娘養(yǎng)的就哭去吧！快回答問題！”我吼了起來。
    斯蒂勒艱難地抬起頭來，已經(jīng)是眼淚婆娑：“老板，我。我，我愛。”
    “愛就準(zhǔn)備婚禮！甘斯，甘斯！”我沖外面叫了起來。
    “來了。來了！”甘斯一溜煙地跑進(jìn)了辦公室。
    “給你50萬準(zhǔn)備布置集體婚禮，告訴公司地人，有想結(jié)操辦。這一次。大家一快結(jié)！”我沖甘斯揮了揮手。
    甘斯地嘴巴張成了0型：“老大。我估計會有很多。”
    “有多少算多少，大家一起樂呵樂呵！”我又指了指自己地鼻梁：“我做領(lǐng)頭，你們這幫家伙都跟著！”
    “好嘞！斯蒂勒，你小子算是撿了個大便宜。”甘斯笑了笑，問我道：“老大。這集體婚禮什么時候舉行。你總得給我一個準(zhǔn)信吧，不然我也沒法跟別人說呀。”
    這個問題，倒是把我給問住了。
    “什么時候舉行？那就等斯蒂勒拍完那部《圣安東尼的誘惑》吧。”我拍了拍斯蒂勒地肩膀。
    斯蒂勒終于開心地笑出聲來。
    最后的一層窗戶紙被捅破了之后，夢工廠公司里面的人對斯蒂勒依然是老樣子，并沒有因?yàn)樗麚Q上了肺癌而特意待他。格里菲斯他們依然和斯蒂勒插科打諢。我也照常罵罵咧咧。
    雖然表面上什么都沒有變。但是每個人地內(nèi)心都在隱隱作痛，尤其是看到斯蒂勒的笑臉的時候。
    而斯蒂勒。雖然他竭力想和往常一樣工作生活，但是誰都能看得出來他自己內(nèi)心的那一絲彷徨無助。
    這個被稱為夢工廠學(xué)派中堅分子、安德烈.柯里昂嫡傳親信之一地中年人。這個好萊塢人尊敬無比地導(dǎo)演，這個時候，成了夢工廠地一根隱隱作痛的肋骨。
    不過斯蒂勒沒有絲毫的消沉，他比以往更加努力、勤奮地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在我的特意關(guān)照之下，斯蒂勒開始搭建《圣安東尼的誘惑》地劇組。這部電影，和斯蒂勒所有地電影都不一樣，和夢工廠先前的所有電影都不一樣，這是一部純粹的藝術(shù)電影，不考慮票房，不考慮怎樣討觀眾喜歡。而是完全表達(dá)導(dǎo)演個人的內(nèi)心體會，一個人一輩子對于世界對于人生的體會，而且因?yàn)樯R近終點(diǎn)。那種宗教式狂熱，決定了這部電影無疑是斯蒂勒一生電影地最大精華。
    亨弗萊.鮑嘉被選定成了男主角。穆貝尼、雅克.波頓等夢工廠地戲骨級人物一并入選，胖子成為了這部電影的攝影師，公司一切資源、人員，都以這部電影為第一位。
    與此同時，斯蒂勒也開始自己挑選這部電影中地其他演員，并且挑選外景。也許他知道這將是自己最后一部電影，所以各個環(huán)節(jié)異常的嚴(yán)格認(rèn)真。
    看著他那忙碌地身影，聽著他的咳嗽聲，夢工廠人都會覺得一絲心酸。
    心酸歸心酸，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越是這樣，越是要奮斗不止，這，是夢工廠人的風(fēng)格。
    《與狼共舞》審查通過的這幾天里，我還和格里菲斯等人也在為首映式忙活。因?yàn)槭子呈讲辉诼迳嫉\舉行，而是放在了印第安納波利斯，所以就變得十分的麻煩。
    好萊塢出名的電影人都受到了我們散發(fā)了請柬，為了統(tǒng)一管理，我們必須對這些人進(jìn)行統(tǒng)一安排。
    各大電影公司、五大協(xié)會、各社會組織的負(fù)責(zé)人、社會名流、政界人物等等等等，七七八八加在一起，竟然有600人，為了能吧這些人安全送到印第安納波利斯，洛杉磯市長龐茂專門安排了一列長長的豪華火車供我們使用。
    格里菲斯和甘斯，則事先把需要的設(shè)備運(yùn)往印第安納波利斯。
    528，美國總統(tǒng)柯立芝宣布會親自前往印第安納波利斯參加《與狼共舞》的首映式，跟著他一同前去地，還有聯(lián)邦政府的眾多官員。共和黨總統(tǒng)候選人胡佛也宣布前往，在他聲明不久，民主黨總統(tǒng)候選人阿爾弗雷德.史密斯也宣布將前往印第安納波利斯。
    他們?nèi)齻€人的舉動，極大地震動了美國。而夢工廠設(shè)在印第安納波利斯地辦事處，也收到了雪花一般的申請，全美地社會名流。都以能夠被邀請參加這次首映式為榮，而很多老百姓也紛紛涌向了印第安納波利斯。
    29號，印第安納州州長理查德.丹尼爾和印第安納波利斯市赫宣布抽掉警察維持社會秩序和安全。印第安納州政府將盡最大地努力支持《與狼共舞》的首映式。
    “老板，我快要忙死了！快要瘋了！”接到斯登堡的電話地時候，我正在核對人員名單。那他幾乎要崩潰的吼聲讓辦公室里的很多人都笑了起來。
    “又怎么了？”我不耐煩地說道。
    “還能怎么？！老板，過幾天你就知道了，現(xiàn)在印第安納波利斯簡直成了人地海洋，到處都是人。有頭有臉的人不說了。印第安納整個州的老百姓都要用過來了。而且美國各地涌來的人還絡(luò)繹不絕，老大，照這樣下去，我們地設(shè)備怕是供應(yīng)不上，而且雷斯特說了。人多麻煩也多。這樣下去，說不定會有什么意外事件發(fā)生，到時候咱們地努力可就白費(fèi)了。”
    他地話，倒是讓我很是贊同。
    這部電影的首映式，絕對稱得上是瘋狂首映式。
    “這件事情你和雷斯特商量著辦。我的意思是在最安全的情況下。盡可能地滿足觀眾的愿望。”我敲了敲桌子。
    “收到，我會和理查德.丹尼爾溝通地。”斯登堡唉聲嘆氣難為得要死。
    30號。印第安納州州
    德.丹尼爾開始發(fā)表限制入境地聲明，印第安納州的警動起來，盡量限制民眾的涌入，同時各州加大影院的投放力度，這股人流沖擊，終于慢慢消減。
    也是這天晚上，洛杉磯火車站，一群群光鮮亮麗的人站在月臺上準(zhǔn)備登車啟程。
    “安德烈，你這些動靜鬧騰得太大了。竟然把首映式放在了印第安納波利斯。那地方又遠(yuǎn)有荒涼。剛開始地時候我還為你擔(dān)心了一把，不過現(xiàn)在看來，倒是讓你押對了。”馬爾斯科洛夫叼著根雪茄摟著我噴出來的煙嗆得我連連咳嗽。
    “安德烈這招十分地高明。一來可以最大限度地宣傳《與狼共舞》，二來。也可以順便向全美國展示印第安人的生活。讓美國人和印第安人做一次面對面地交樓增加了解減少誤解，如此以來，阿爾弗雷德.史密斯那幫家伙可就要倒霉了。”阿道夫.楚克摸著自己光光的禿頂，笑得十分的欠。
    這兩個老頭，幾個月不見都顯得衰老了不少。
    歲月催人老，何況他們倆還是兩大電影公司的老板，日理萬機(jī)。
    我晃了晃腦袋。道：“別談什么電影了，我這段時間忙活得聽到電影這個詞就想吐。”
    看著我愁眉苦臉的樣子，馬爾斯科洛夫和阿道夫.楚克全都笑了起來。
    “老馬，來來來，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跟你談，萊默爾，你也過來一下吧！”我沖不遠(yuǎn)處的萊默爾招了招手。
    阿道夫.楚克知趣地走開，萊默爾走過來好奇地看了看我。
    “你這家伙又有什么餿主意？不會挖個坑讓我往里面跳吧？”馬爾斯科洛夫見我一臉的壞笑，立馬露出了擔(dān)驚受怕地表情。
    “挖坑？你看我像挖坑的人嗎？我要是有餿主意，也只會把你往懸崖那里領(lǐng)，誰傻不拉唧地挖坑呀。”我搖了搖頭。
    “好了好了，別啰嗦了，你把我們兩個老頭叫過來，有什么要緊事趕緊說。”馬爾斯科洛夫擺手道。
    我咳嗽了一聲，輕了輕嗓子，看著這兩個老頭道：“兩位，這部電影的首映式一過，我可就要結(jié)婚了。”
    “啪！”
    馬爾斯科洛夫聽了我這話，大嘴一張，嘴里地雪茄掉到了地上，而萊默爾更是目瞪口呆。
    然后，這兩個老頭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眼睛里露出了一份敵意。
    他們都知道自己的女兒和我感情很深關(guān)系很好，聽到這個消息，自然各有各的想法。
    “安德烈，那你告訴我，你準(zhǔn)備和誰結(jié)婚？”馬爾斯科洛夫扯住我地衣服，巴巴地問道。
    我正要張嘴，萊默爾伸出手制止了我：“別忙說，你先讓我做好心理準(zhǔn)備！”
    “我也是！”馬爾斯科洛夫深表贊同。
    兩個老頭在我跟前又是揉胸又是頓足，忙活了好一會。示意我可以說了。
    “兩位，你們都知道，我很喜歡海蒂。也很喜歡萊尼。同樣地，海蒂喜歡我，萊尼也喜歡我……”
    “這個我們都知道，趕緊說重點(diǎn)的！”
    “對，重點(diǎn)地！”
    兩個老頭一個比一個急。
    我笑道：“海蒂呢，人漂亮。能干，我們認(rèn)識得很早，精力了很多事情，感情很深，而且現(xiàn)在她是新月電影公司地老板。是我的得力伙伴……”
    “那是！那可是我萊默爾的女兒！”萊默爾臉上露出了得意地神情。
    “看你那嘴臉！”馬爾斯科洛夫翻了萊默爾一眼。對我瞪眼道：“那我地萊尼就差了？！”
    我搖頭道：“萊尼溫柔，善良，和我同樣感情深厚，我們兩個人離開誰都不行，她現(xiàn)在把華沙服裝公司搞得有聲有色。同樣是我地賢內(nèi)助……”
    “這用說嗎？！萊尼可是繼承了她老爹我的優(yōu)良血統(tǒng)！”馬爾斯科洛夫呵呵大笑，然后拍著我的肩膀道：“安德烈，你小子就直接說。娶哪一個就行了。不過我告訴你。娶我們家萊尼肯定差不了。”
    “安德烈，你要是不娶海蒂我可和你翻臉！”萊默爾面紅耳赤。
    我看著他們兩個，笑道：“其實(shí)這個問題我已經(jīng)和海蒂以及萊尼探討過了，我們也都達(dá)成了協(xié)議，之所以告訴你們兩個，是爭取一下家長的意見，這樣做顯得有禮貌。”
    “不錯。不錯。”馬爾斯科洛夫拿出一根雪茄，點(diǎn)著了，抽了一口。
    “我們的協(xié)議是，海蒂和萊尼我都娶。”
    “啪！”
    馬爾斯科洛夫嘴里叼地雪茄再次掉了下來。而且燙到了他的手。疼得他嗷嗷直叫。
    “老馬，我剛才沒有聽錯吧？他說都娶。”萊默爾轉(zhuǎn)臉問馬爾斯科洛夫道。
    “好像是這么說的。”馬爾斯科洛夫呆呆地說道。
    “老馬，美國法律好像是一夫一妻制吧？”
    “我覺得好像是。”
    兩個老頭也不管我了。在那里直接討論上了。
    “安德烈，你這小子竟然想同時娶兩個？！”然后他們倆面露兇光向我逼了過來。
    我退了退。諂媚笑道：“當(dāng)然不是兩個。”
    “這么說你小子讓步了？”馬爾斯科洛夫道。
    我聳了聳肩。然后伸出了巴掌，五指張開：“是，是五個！”
    “五個？！”馬爾斯科洛夫雙眼一番就要暈過去，萊默爾則直接打擺子。
    “五個？！你小子要娶五個？！”馬爾斯科洛夫快要瘋了：“你告訴我，哪五個？！”
    “兩位，聽我口令，立正。向后轉(zhuǎn)，前方三點(diǎn)鐘方向！”在我的命令之下，兩個老頭轉(zhuǎn)動了身體。
    然后他們看到了月臺上的五個女人。
    這次首映式，嘉寶作為女主角肯定要出息，海蒂是新月電影公司老板，在邀請之列，霍爾金娜雖然懷孕了，但是依然是我名義上的保鏢，萊尼死纏爛打硬要跟著，而娜塔麗亞則剛剛從歐洲回來，說是過去放松放松。
    人，不同的打扮，不同地風(fēng)情，萊尼穿著小黑裙，頭起，純凈圣潔，嘉寶一身白色長裙，典雅高貴，霍爾金娜則是那套棕褐色地近衛(wèi)裝，英姿颯爽，海蒂則是典型的職業(yè)裝，黑色的毛衣佩了一條近身黑色短裙，越發(fā)襯托出火辣的線條，大氣，鎮(zhèn)定，至于娜塔麗亞，依然穿著她喜歡的波希米亞紅色短裙，風(fēng)情萬種。
    五個女人，聚在一起，相互說笑，每個人臉上都露出燦爛地笑容，任何人看了，都忍不住會把目光多停留在她們身上。
    馬爾斯科洛夫和萊默爾算是呆掉了，站在他們倆的中間，我抱著雙臂一臉壞笑，那是滿足而驕傲地笑呀。
    “安德烈，她們都同意了？”萊默爾問道。
    “嗯。”
    “霍爾金娜小姐和嘉寶小姐不需要家長同意，我問你，娜塔麗亞嫁給你。讓.杜邦.貝爾蒙多那家伙同意？！”馬爾斯科洛夫指著娜塔麗亞問道。
    “我這不還沒有跟杜邦先生談嗎，反正這次去印第安納波利斯他也在。我肯定會和他談的。兩位。你們同不同意？”我摟住了馬爾斯科洛夫和萊默爾。
    “老馬，我怎么突然有點(diǎn)后悔讓自己地女兒和這小子認(rèn)識呀？”萊默爾看著馬爾斯科洛夫道。
    馬爾斯科洛夫立刻作出了心有戚戚地樣子：“萊默爾，你終于說出了我的心里話！”
    “兩位。給個答案。”我拍了拍兩個老頭地肩膀。
    “我們要是不同意呢？”馬爾斯科洛夫說道。
    “不同意我們也會在首映式之后結(jié)婚。”我笑了起來。
    “那我們同不同意還有什么意義嗎？！”兩個老頭同時叫了起來。
    “禮貌，禮貌嘛。”我大笑起來。
    “算了算了，便宜你小子了。不過婚禮我可有要求。我馬爾斯科洛夫嫁女兒，排場一定要大，一定要熱鬧！”馬爾斯科洛夫算是溫婉答應(yīng)了我。
    “大，排場一定大，也一定熱鬧”
    集體婚禮，排場能不大嗎？！
    “我沒有別地要求。只要求你小子結(jié)婚之后別欺負(fù)海蒂就行。”萊默爾看著海蒂，眼角濕潤。
    “萊默爾，我覺得這句話。你應(yīng)該對你的寶貝女兒說。她不打斷我的腿我就萬幸了。”我咧了咧嘴道。
    “我覺得也是。”萊默爾轉(zhuǎn)悲為笑。
    “安德烈，你這么一折騰，那不意味著我們成了親戚？”馬爾斯科洛夫這時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地。
    “理論上應(yīng)該這么說。”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就是說米高梅和夢工廠以后是一家人了？”馬爾斯科洛夫問道。
    “應(yīng)該這么說吧。”
    “那就是說我馬爾斯科洛夫死了之后，好萊塢將崛起一家融合夢工廠和米高梅結(jié)合起來的電影巨無霸？！”馬爾斯科洛夫睜大了眼睛。
    “我覺得不用等到你死，你隨時都可以把你的那個大攤子丟給他們年輕人。我是要丟了。”萊默爾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馬爾斯科洛夫突然也大笑不止：“過癮！這么大地公司。想著就過癮！這好萊塢，恐怕日后就是我們的天下了。好！”
    在眾人詫異的注視之下，兩個老頭笑得幾乎要抽筋了。而站在他們中間地我，則是連連搖頭。
    稱霸好萊塢，多大的出息。
    在我為自己終身大事奮斗的時候，洛杉磯600人地大隊伍開始登車，格蘭特、海斯、龐茂、約翰.福特、凱瑞.洛克菲勒、卓別林等人都在人群之中而夢工廠，除了留下斯蒂勒以及幾個分廠地頭頭看家之外，幾乎都跟了過來。
    “你剛才和我爸爸說什么呢，他笑成那個樣子？”到了火車的包廂里，萊尼抱住我地胳膊撲了上來。
    “還有我爸爸！”海蒂也坐了過來。
    娜塔麗亞、嘉寶和霍爾金娜坐在對面，看著我大窘地樣子。笑得緩滯招展。
    “我告訴兩個老頭，首映式回來我就要結(jié)婚了。”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
    “他們怎么說？！”萊尼和海蒂興奮了起來。
    “唉，他們不同意呀。所以才那么大笑著嘲笑我。看來我只有和對面的三位上教堂了。”我聳了聳肩。
    “豈有此理！是我嫁人又不是他嫁！”海蒂噌的一下就站起來。
    “就是，我找我爸去！”萊尼站起身來走出了包廂找馬爾斯科洛夫算賬去了。海蒂緊跟其后。
    嘉寶、霍爾金娜和娜塔麗亞在對面看著我只搖頭。
    “還是我這三個老婆省心，來，讓老公抱抱！”我一臉一笑，撲向了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