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大的口氣！？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條件呀？”柯立在乎。
    “首先，聯(lián)邦政府和共和黨必須做出支持我的舉動出來，當(dāng)然也包括你和胡佛。”
    “這個沒問題，你就是不說我們也會的，特別是胡佛，這個時候他站出來是最合適不過的了，不但能夠豎立良好的形象，還可以打擊阿爾弗雷德.史密斯。我還有幾個月就卸任了，也不在乎了。”柯立芝算是答應(yīng)了我的第一個條件。
    “第二個條件，我打算到印第安納州拍電影，中間可能要和三黨發(fā)生一些摩擦，希望你們能幫我擺平。”我等待柯立芝的回答。
    “這個也沒問題，不過我覺得有一個人出面產(chǎn)生的效果可能比我們更好。”柯立芝提醒我道。
    “你說的是雷斯特.卡麥隆？”柯立芝的鬼主意我一下子就猜到了。
    “聰明！上一次在舊金山我們算是誤打誤撞結(jié)識了這么個大佬，他對你的電影十分的喜歡，更是以你為偶像，只要你吩咐一下，他肯定會出手，最為三黨西部區(qū)的老大，雷斯特.卡麥隆的面子其他的三黨人還是要給的，有他在，什么事情都好辦了。”
    “這個我會處理的，不過你們政府那邊也得給我提供一切的便利。”我可不會讓柯立芝推托掉責(zé)任。
    “行行行，我答應(yīng)你，一定會全權(quán)支持。”
    “第三個條件……”
    “你還有多少個條件！？拍攝一部電影哪有這么多的條件？”柯立芝嘰歪道。
    “我這一次可是九死一生，又是為你們出頭，條件自然要多一些！”我耍起賴來。
    “好好好，你說吧。”柯立芝算是怕我了。
    “我讓你借一直軍隊給我用。”
    “什么！？軍隊！？你不會讓我派軍隊給你保駕護航吧！？雖然我有調(diào)動軍隊的全力。但是得有合適的理由，如果你但是讓軍隊保證安全，估計不可能。”柯立芝估計都要抽筋了。
    “當(dāng)然不是這個。拍攝地時候我需要一支軍隊。”我實話實說。
    “要多少人？”
    “不多，印第安納州的一支最強勁的部隊就行了，人數(shù)嘛，在左右就可，另外，要給我供應(yīng)大量地馬匹。”
    “行！軍隊沒問題，馬匹我讓當(dāng)?shù)卣畢f(xié)助你，印第安納州什么東西沒有就是有馬。”柯立芝笑了起來。
    “好，那等我的好消息吧。”我掛掉了電話。
    搞定了柯立芝，眼前最大的任務(wù)就是籌劃電影的拍攝事宜了。
    首要的問題就是劇本。
    寫這個劇本。整整花費我兩天的時間。寫好之后，格里菲斯等人對這個名為《與狼共舞》的電影劇本大家贊賞。
    “老板，其實我覺得《與狼共舞》這個名字很好，但是《最后一個印第安人》也同樣很精彩。”格里菲斯讀完劇本之后抬頭對我說道。
    我揉搓了一下太陽穴，道：“大衛(wèi)。你說得很對，其實我也在為這兩個名字選哪一個好而發(fā)愁呢。”
    “《與狼共舞》這個名字顯得很大氣，而且光看了這個名字就能讓人聯(lián)想很多東西。再說它也有雙重的含義，而《最后一個印第安人》則主題十分明確，而且顯得一場的悲壯，這樣的兩個名字都挺好，要選擇地話，還真的有點困難。”斯登堡也有點為難。
    “我看還是叫《與狼共舞》好。《最后一個印第安人》雖然很不錯，但是有點太直白了。”胖子作為我的御用攝影師，還是比較喜歡第一個名字。
    “行。那就定下來，叫《與狼共舞》了。斯登堡，你叫山立格的三廠、環(huán)球公司的服裝道具制作公司同時開工。盡快完成我們需要地服裝道具。”我轉(zhuǎn)臉吩咐斯登堡道。
    斯登堡笑了笑：“這部電影需要的服裝道具倒不是很多，印第安人的東西我們到當(dāng)?shù)乜梢跃偷厝〔模铍y辦地估計就是那3000的軍裝了。不過南北戰(zhàn)爭時期的軍裝各個電影公司都有存貨，光我們公司和環(huán)球公司倉庫里面的存貨估計就差不多夠這個數(shù)了。剩下的交給他們，一兩天之內(nèi)就能完成任務(wù)，加上其他的一些必備的道具，頂多五天之內(nèi)就能完成任務(wù)。”
    這話說得不錯，以南北戰(zhàn)爭為題材的電影是好萊塢的一個熱點，稍微有念頭的公司，哪個公司沒有拍過幾十部，拍了這樣地電影，自然服裝就少不了。這倒是給我們省下了不少功夫。
    “老板，我倒是比較擔(dān)心演員。”格里菲斯拍了拍手里的劇本，說道。
    “里面需要大量的印第安演員，而好萊塢可沒有這方面地人。”格里菲斯眉頭緊鎖。
    我呵呵大笑，擺手道：“我本來就沒打算從好萊塢里面挑選演員，即便好萊塢有這樣的演員，也演不出原生態(tài)地印第安精神來，這些演員我會從當(dāng)?shù)厝酥刑暨x出來的。”
    “那里面的男女主角呢，讓誰演？”斯登堡指著我說道：“要不男主角還是老板你演得了，這樣大題材電影，老板最合適。”
    他這么一說，格里菲斯和胖子都同意，我卻搖了搖頭。
    “這個角色演起來我不合適，再說，之前自編自演自導(dǎo)太累了，我想專心一點，把精力全部放在電影之中。男主角我想過了，讓約翰.韋恩演。”
    “約翰.韋恩！？”斯登堡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選擇他。
    在夢工廠里，現(xiàn)在男演員中首先選擇的是加里.格蘭特、亨弗萊.鮑嘉和詹姆斯，加里.格蘭特現(xiàn)在和凱瑟琳.赫本一起去演《奪寶奇兵之魔域奇兵》了，亨弗萊.鮑嘉剛剛獲得最佳男配角，風(fēng)頭正勁，詹姆斯則是扮演硬漢的合適人選。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人擔(dān)任《與狼共舞》的男主角都沒有任何地問題，。斯登堡就是想不通我怎么會選擇剛剛進入夢工廠的約翰.福特。
    “我也覺得約翰.福特要合適一些。”格里菲斯倒是贊同我的意見：“約翰.福特地那部《西部狂沙》已經(jīng)讓約翰.韋恩的牛仔硬漢形象深入人心，這個電影中就需要他的那種張揚的精神。亨弗萊.鮑嘉太紳士。詹姆斯的年紀(jì)有點大了，再說他現(xiàn)在演《本能》呢，約翰.韋恩正合適。”
    我點了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女主角嘛，就讓嘉寶來演吧，剩下的白人演員我們一起從公司的演員中挑選。”
    接下來的幾天，我完全忙壞了，帶著斯登堡和斯蒂勒選角，好在劇本中的白人演員不是很多，所以用不了多長地時間就選得差不多了。
    這天上午.
    匆匆地走了進來。
    “安德烈，你要去印第安納州拍電影？”二哥坐下來抹了抹額頭上地汗水。
    “是地。后天就啟程。怎么了？”我笑道。
    “難道在加利福尼亞就不能拍攝嘛！？非得跑到那個地方去。”二哥明顯擔(dān)心我的安危。
    我聳了聳肩：“沒辦法呀，誰讓那個地方不僅風(fēng)景好。而且有大量地印第安人呢。在加利福尼亞可找不到這樣地部落。”
    “可是印第安納州可上三黨中部區(qū)的老大水牛比利的轄區(qū)，那家伙最討厭的就是印第安人，也最討厭同情印第安人地人，你這么大張旗鼓地帶著手下跑到他地地盤折騰。他肯定會找麻煩。”二哥對美國黑幫可太熟悉了。
    “安全工作我已經(jīng)布置了，柯立芝會和他們相關(guān)人員打招呼。再說有軍隊出動，他們也不會怎么樣的。”我不以為然。
    “你說地軍隊我聽胖子說了。是從當(dāng)?shù)卣{(diào)地駐軍吧，不行。那幫家伙根本不會招惹三黨的，一旦出事情他們只會無動于衷站在一旁傻看。你知道嗎？”二哥搖了搖頭，繼續(xù)道：“即便是柯立芝和他們打過招呼他們也只是口頭上應(yīng)允而已，但是完全可以下黑手。這種事情經(jīng)常發(fā)生，政府也拿他們沒辦法，何況還有不少人和他們同流合污。”
    “二哥。那你認為我該怎么辦？”我也覺得二哥說得很有道理。
    二哥笑道：“我這次就是為這個來地。你去印第安納州拍電影，沒有保駕護航地人可不行。”
    “你不會要去吧？！不行，絕對不行。那里可是水牛比利的地盤，你在加利福尼亞可以橫著走。但是在那里卻不行。”我連連擺手。
    二哥被我地動作逗樂了，道：“我是不會去的，不過我給你推薦一個人。”
    “誰？”
    “還能有誰。上次去舊金山的時候你不是認識了雷斯特.卡麥隆嗎，把他叫上就行了。有他在，絕對不會出大事。”二哥拍了拍我地肩膀。
    “也是，不過我這么赤裸裸地叫雷斯特.卡麥隆給自己做保鏢，人家肯定知道我的心思，再說，我也有點過意不去。”
    二哥笑道：“你這家伙。有地時候聰明得讓我五體投地，有的時候卻笨得像豬。雷斯特.卡麥隆非常喜歡你地電影，你的電影里面角色那么多。隨便分給他一個小角色他還不樂得要瘋掉！？如此以來，他就是劇組的一員了。保證劇組地安全和影片地順利拍攝，他自然推脫不掉而且名正言順。”
    “老大，鮑吉的這個提議好！”胖子大呼二哥聰明。
    “對呀，我怎么就沒想到呢。行，我馬上給雷斯特.卡麥隆打電話！”我也樂了。
    雷斯特.卡麥隆接到我的電話，聽說我在電影中給他安排了一個角色，樂得在電話那邊大喊大叫。
    “柯里昂先生，你的那部電影的消息我這天一直在關(guān)注，這部電影肯定帶勁。不過我可是沒有料到你會給我一個角色，電影我看了不少，但是從來沒演過呢。”雷斯特.卡麥隆喜不自勝。
    “雷斯特。其實我讓你來還有另外一個目地。”雷斯特.卡麥隆既然能坐上三黨西部區(qū)老大的位置自然精明異常，別看他和我見面的時候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但是我知道這家伙對于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如果不和他說實話。他肯定會有所疑心地。盡然他知道。索性不如告訴他真正地意圖。這樣還讓他覺得我有話直說沒有花花腸子。
    他們黑社會地人。最佩服地就是光明磊落。不喜歡曲里拐彎地人呢。
    “柯里昂先生，你是不是讓我保證劇組的安全呀？”果然。雷斯特.卡麥隆十分清楚我地意圖。
    “是地。你知道，那里是水牛比利地地盤。我這樣地動作肯定會招惹上他。你是三黨西部區(qū)地老大。黨地五大佬之一。在這方面沒有人比你更合適。”我笑道。
    “柯里昂先生。實際上前幾天我就和水牛比利打過招呼了，別說你找我。你就是不找我。我也不會讓他們對你下手地。我很欣賞你的勇氣，民主黨地那幫狗娘養(yǎng)地我向來都看不慣。在記者招待會上你把阿爾弗雷德.史密斯那家伙罵了個狗血淋頭。可讓我高興了一把！柯里昂先生，沒問題，這事情包在我地身上。再說，我還想看看自己在銀幕上是個什么樣子呢。”
    雷斯特.卡麥隆絲毫沒有認為我在利用他。相反，他覺得我這么做。是看得起他。
    這家伙雷厲風(fēng)行，當(dāng)天晚上就坐飛機從舊金山飛到了洛杉磯。來到了夢工廠。
    幾天之后，服裝道具準(zhǔn)備完畢。其他地籌備工作也基本完成。
    2號晚上。洛杉礬火車站。
    一列紅色地火車停靠在月臺上，火車的前面。掛著一個巨大地紅龍標(biāo)志。
    這是夢工廠的專列。月臺上，成箱成箱地東西被搬運上火車，夢工廠人排著長長的隊伍登上列車。
    這次跟著我去地人。有格里菲斯、斯登堡，他們是我的副導(dǎo)演，胖子作為攝影師隨行。約翰.韋恩、嘉寶、亨弗萊.鮑嘉、穆貝尼、詹姆斯等人也隨行。另外，霍爾金娜帶領(lǐng)著50多名從廠衛(wèi)軍里面挑選出來地精英負責(zé)劇組的安全，而雷斯特.卡麥隆也帶上了100名手下。這批人一樣是三黨中地精銳。
    為了防止出現(xiàn)以外，專列上帶去了大量的槍支彈藥。雖然電影中需要不少武器。但是那些武器因為有印第安納州地軍隊參見由他們自己攜帶，帶著車上的這些武器，完全是供給車上這150名護衛(wèi)人員的。
    火車站內(nèi)外，前來歡送地人擠滿了每一個角落，他們揮舞著手臂，高聲喊著夢工廠和我的名字，慷慨激昂。
    記者們則擁擠在火車旁邊劈里啪啦地拍照，場面十分的忙亂。
    “柯里昂先生，洛杉磯倒是比舊金山熱鬧多了。”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地雷斯特.卡麥隆站在我身邊。看著眼前地人群微微發(fā)笑。
    這個又矮又胖的人，沉靜無比。
    這幾天，和他接觸得多了。我才對他有了重新的認識。和他初識地人，肯定會被他一臉的微笑和他地大大咧咧所迷惑。但是和他相處得久了，就能越發(fā)覺得這個人的不尋常。
    他的腦袋，就像是一個高速運轉(zhuǎn)的計算機，無論有什么事情發(fā)生，都會迅速做出反應(yīng)。這個人，果敢潑辣，行事絕對不拖泥帶水，任何的細微之處
    過他的眼睛。我很慶幸和他成為朋友，而不是敵人。
    “雷斯特，你要是覺得洛杉磯比舊金山好，不如干脆把你們的總部搬過來好了。”我開玩笑道。
    雷斯特.卡麥隆感嘆道：“我倒是想呀，不過我怕我來了之后整個西部的三黨人都涌過來，那樣洛杉礬可就亂了。柯里昂先生，有時候我真羨慕你呀。“
    雷斯特.卡麥隆朝前方不遠處努了努嘴。
    在那里，萊尼、海蒂正在和嘉寶、霍爾金娜聊天了，萊尼和海蒂一臉的鄭重，仿佛是在叮囑什么。
    “我早就聽說柯里昂先生身邊有五個美女，而且據(jù)說都有一身的能耐，今天見了，才知道所言不虛，不過怎么缺了一個？”雷斯特.卡梅隆拖著一個用犀牛角制的煙斗說道。
    “娜塔麗亞到歐洲忙活軍火了，所以你見不到。”我長長出了一口氣，轉(zhuǎn)臉對雷斯特.卡梅隆道：“你是不知道。有時候女人多了，也不全是好處。”
    哈哈哈哈。我們倆同時笑了起來。
    “柯里昂先生，你就別開玩笑了。嘉寶小姐美麗圣潔。是好萊塢有史以來最美的明星，海蒂小姐不僅漂亮更是個女強忍，把新月電影公司經(jīng)營得有聲有色，萊尼小姐我就不用說了，米高梅的玫瑰，這個實在是貼切，而且據(jù)說在服裝界很有名氣。至于霍爾金娜小姐，聽說一雙拳頭打遍洛杉磯無敵手，能擁有這些如花似玉卻一身本領(lǐng)地女人。你可是世界最幸福的男人！”雷斯特.卡梅隆大發(fā)感慨，搖頭道：“不像我。身邊雖然有很多女人。但是一個個都沒有內(nèi)涵，只知道爭風(fēng)吃醋。”
    “卡梅隆先生，你就別謙虛了，我還羨慕你呢，有手下有女人。比我們這些人幸福多了！”斯登堡在旁邊地一句話，讓雷斯特.卡麥隆發(fā)出了自嘲的笑聲。
    嗚！尖銳地汽笛聲響起。
    “雷斯特，我們該出發(fā)了。”我沉聲說道。
    雷斯特.卡麥隆將手中的煙斗在月臺上磕了磕。道：“印第安納，我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有去過了。這一次去。倒是要好好看看那里的風(fēng)光。”
    列車在人群的歡呼之下，緩緩離開站臺。坐在車廂里，兩側(cè)的風(fēng)景迅速后退。
    夜空之上，繁星點點，萬籟俱靜，只能聽到車輪撞擊鐵軌的聲響。
    洛杉磯的燈光霓虹，絢爛一片，煞是可愛。
    漸行漸遠，離開洛杉磯之后。列車便在一望無垠地戈壁向東行進。
    雷斯特.卡麥隆坐在我的對面。看著外面的景色出神。
    “安德烈。這一次到印第安納州，我們可得小心小心再小心，安全問題最值得防范。水牛比利那家伙是個認死理地人。固執(zhí)得要命，我們這么一去。他們肯定會找麻煩，到了印第安納，你可得保證自己身邊有個貼身保鏢二十四小時不離開才行。”雷斯特.卡麥隆長出了一口氣。
    看到他鄭重其事的樣子，我笑了起來：“雷斯特，我有個金牌保鏢，這個你就不要擔(dān)心了，倒是你，好像身邊沒有個能二十四小時保護你地人。“
    雷斯特.卡麥隆被我地話給逗樂了，指了指旁邊的沙維道：“放心吧，有這小子在，即便是水牛比利想干掉我也不可能，再說，他還不敢這么做。”
    我轉(zhuǎn)臉看了看沙維，那家伙對我靦腆地笑了笑，臉上的傷疤分外猙獰。
    “沙維這小子是我撿來的，我親手把他養(yǎng)大，把他當(dāng)親兒子一般看待。我沒有孩子，等我死了之后，三黨的西部區(qū)就交給他打理了，安德烈，這家伙是個好手，比我還要強，以后你得好好和他合作。”雷斯特.卡麥隆對我咧了咧嘴。
    雷斯特.卡麥隆雖然是三黨五大佬之一，但是對這次出行，心情仿佛也很沉重。
    夢工廠建立以來，幾乎每次拍電影，都要受到一番挫折，但是這一次卻和以往有很大地不同。夢工廠劇組面臨的壓力，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大。
    不僅僅是拍攝電影上的壓力，而是來自社會地壓力，來自三黨的壓力。
    現(xiàn)在我?guī)е卉嚨厝吮枷蛴〉诎布{，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把這些人安全地帶回來。
    火車在夜幕下飛馳，沖破濃霧呼嘯向前，大風(fēng)拍擊著車窗，仿佛鬼哭狼嚎一般。
    車廂里沒有往常地那般嬉戲熱鬧，而是沉靜。
    劇組里面的人都知道這次拍戲，恐怕那么容易。
    在其他的城市停下來休息的時候，我都會打發(fā)斯登堡下去買幾份當(dāng)?shù)氐膱蠹垺膱蠹埳峡矗〉诎彩录臓幷撘呀?jīng)越演越烈，作為共和黨總統(tǒng)候選人的胡佛，公開譴責(zé)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的言論，立刻在全國引發(fā)軒然大波，他的這種行為，也使得共和黨和民主黨今年大大選交鋒正式開始，美國媒體頓時成了兩個政黨地陣地，雙方以此為導(dǎo)火線，相互指責(zé)引發(fā)了大規(guī)模地沖突和一片討伐之聲。
    17號，美國總統(tǒng)柯立芝在一次記者采訪中，也稱阿爾弗地言論辨明他是一個沒有人性的人。成民主黨奉行的這種觀念是危險地，是沒有資格帶領(lǐng)美國人民走向光明地。
    雖然柯立芝即將卸任。但是因為他在美國民眾中的聲望非常之高，他地發(fā)言。也猶如一枚重磅炸彈，讓本來就紛亂地局勢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而美國的民權(quán)運動組織也開始前面介入，他們紛紛表示支持柯立芝總統(tǒng)和共和黨，對民主黨展開譴責(zé)。
    但是在社會上，也有相當(dāng)一大批美國人擁護民主黨的這種觀點，袒護阿爾弗雷德.史密斯。
    雙方進入了焦灼的拉鋸戰(zhàn)，雖然共和黨占據(jù)了一絲上風(fēng)。但是從總體上看，想壓垮民主黨還是有點不可能。
    1928年的美國，因為這次事件。因為美國總統(tǒng)大選，從年初就開:混亂起來。其混亂的程度。連我都沒有想到。
    一路上，我對事態(tài)地發(fā)展極為關(guān)注，20號下午，天氣有]下起了下雨。
    火車開始靠近印第安納州的首府印第安納波利斯。
    天空上陰云密布。隱隱有雷聲，仿佛一場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
    盡管已經(jīng)到了二月，但是氣溫依然很低。坐在車廂里我都感覺到?jīng)鰵怙`颼地往褲管里鉆。
    外面，蒼茫的天底下。一個中型地城市漸漸出現(xiàn)在眼前。不是很大。沒有什么高樓，在一個平原上鋪展開來。
    印第安納州比加利福尼亞州的風(fēng)景漂亮得多，一路上走過來，一望無盡的平原，大風(fēng)吹拂之下，野草起伏宛
    一般。一片片地樹林。從來沒有經(jīng)過人地滋擾，還大地湖泊。在湖泊旁邊飲水的野馬群。這個地方，簡直就是一個天堂一般地所在。
    盡管外面陰霾一片，不過小雨之下地平原倒是顯出一份別樣的美麗。
    茫茫地霧氣升起。淡淡地如同青煙一般，偶爾會看見馬群和野牛群。如同一枚枚黑珍珠散在草原上。有時候也能看到平原上地印第安的部落，往往都是一二十個用皮毛搭建起來地帳篷靠在一起，從帳篷里面冒出一屢屢的炊煙。
    沒有大城市地車水馬龍。沒有任何工業(yè)時代的氣氛，到了這里，仿佛時光一下子前提了幾百年，仿佛你到了青銅時代。
    印第安納波利斯離我們越來越近，走得近了。才發(fā)現(xiàn)盡管是印第安納州地首府，但是這個城市根本無法和洛杉磯相比，甚至還沒有洛杉磯附近地那些小的港口城市繁華。火車開進城市里，幾乎在看不見人。不知道是因為下雨的原因還是因為這個城市原本人口就少。
    你絲毫不會感覺到不久之前，這里還發(fā)生過暴動，你也想象不到這個地方會引起整個美國地混亂。
    火車在鐵軌上行使。車輪撞擊鐵軌地有節(jié)奏的聲響讓我昏昏欲睡。
    “老板，到了，到印第安納波利斯了。”經(jīng)過了這么多天地漫漫路途。終于到達目地地，斯登堡和格里菲斯都十分的興奮。車廂里面地人同樣露出了少有地笑容。
    “三十年前我來過這個地方，現(xiàn)在看來，它一點都沒有變。”坐在我對面的雷斯特.卡麥隆看著外面喃喃說道。
    “大衛(wèi)，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我突然隱隱約約聽到沉悶的鼓聲。
    聲音很小，但是卻分外真切，鼓聲中，仿佛還夾在吟唱。
    “沒有呀。我什么聲音都沒有聽到。斯登堡，你聽到了嗎？”格里菲斯搖了搖頭，轉(zhuǎn)臉問斯登堡。
    斯登堡地臉上也是一片茫然。
    “難道是我幻聽了？”我苦笑了兩聲。
    也許是一路上休息得很少，累的吧。
    火車轟隆隆向前開，再有幾分鐘就能抵達印第安納波利斯地火車站了。
    而那鼓聲卻越來越大。
    “老板，好像是鼓聲！還有人唱歌。”格里菲斯也聽到了這聲音。
    雷斯特.卡麥隆道：“不錯，是鼓聲，印第安人地鼓聲。”
    在美國，很少有人敲鼓。但是這鼓聲，對于我來說確實異常地親切，畢竟中國人是一個喜歡鼓的民族。
    可我沒有料到在印第安人這里，也能聽到鼓聲。這鼓聲。帶著節(jié)奏。聽起來是那么地讓人心暖。
    實際上。印第安人的祖先就是從亞洲橫渡白令海峽來到美洲地。黃皮膚地他們屬于蒙古人種。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和中國人是一個祖先。所以他們地有些文化，都和中國人有著千絲萬縷地聯(lián)系。
    這也難免讓我對他們頓生好感。
    離火車站越近。外面地鼓聲就越大。吟唱地聲音也越高。
    一開始我還以為上有些人為了好玩而敲鼓。或者是在進行什么儀式。但是后來我就否決了這種想法。因為這聲音，絕對不可能是一兩只鼓在響。而更像是千百個只鼓同時震鳴。那吟唱聲。仿佛也不是出自一人之口。而是無數(shù)人同時唱出。
    “安德烈。這是印第安人地誦神歌！”我對面地雷斯特.卡麥隆一下子站了起來，表情凝重。
    “誦神歌？什么是誦神歌？”格里菲斯問道。
    雷斯特.卡麥隆說道：“誦神歌就是印第安人頌揚他們的神靈地歌，這種歌一般是不會被吟唱地，被吟唱。只有三種場合。”
    “哪三種場合？”斯登堡還從來沒有聽過這樣事情，很是好奇。
    不光他好奇。我也很好奇，其實對于印第安人。我了解地并不是很多，基本上知道地事情從電影和一些書本上了解到了。從來沒有聽說過誦神歌這種東西。“
    雷斯特.卡麥隆有點激動，道：“印第安人對待誦神歌十分地鄭重。他們只會在三種場合吟唱，第一種就是當(dāng)族里地成員死亡地時候，在葬禮上他們會唱。他們相信唱這樣的歌。死者地靈魂就會在天神地帶領(lǐng)下進入天國。第二種情況就是在戰(zhàn)爭時，特別是那種決定部落命運的大戰(zhàn)爭地時候他們會在唱歌的同時敲響他們地鼓。他們相信這樣做天神酒會降臨在他們中間。他們就會贏得勝利。而第三種情況，就是舉行部落大會的時候，各個部落地首領(lǐng)聚集在一起。通過吟唱誦神歌，他們認為部落之間做出地決定該有神地監(jiān)督就不會遭到背叛。”
    雷斯特.卡麥隆臉上的表情十分地沉重。眼睛看著窗外微微發(fā)呆。明顯是在回憶什么事情。
    “卡麥隆先生，你怎么知道得這么詳細？”斯登堡笑了起來。
    雷斯特.卡麥隆把目光從窗外收回來，自嘲地笑了一下。然后輕聲說道：“三十年前，我二十幾歲，是個毛頭小伙子。當(dāng)時三黨拍我過來到這里工作，那個時候印第安納波利斯附近有幾十個印第安人的部落，他們經(jīng)常和政府發(fā)生沖突。甚至?xí)l(fā)生戰(zhàn)爭，每年都要死好多人。那一年，我?guī)е鴰装偃藖淼竭@里。任務(wù)是對這些部落進行鎮(zhèn)壓，把他們趕出印第安納波利斯地范圍。確保這個城市地安全。”
    雷斯特.卡麥隆的話，讓車廂里面地人都很吃驚，大家紛紛盯著他地臉。期待著他說下去。
    我離他最近，發(fā)現(xiàn)他臉上的肌肉在抖動，無疑。那一年發(fā)生地事情讓雷斯特.卡麥隆刻骨銘心。
    “那一年，也像這樣下著小雨。天氣很糟糕。我們地隊伍在半途中遭到印第安人地襲擊，死傷慘重。那個時候，我是如此的痛恨印第安人以至于碰見凡是頭上插著羽毛地黃皮膚的人我就會命令首先干掉他們。一路過來，我們不知道殺了多少印第安人，可等我們到達印第安納波利斯地營地，我們的隊伍也損失了一大半。”
    雷斯特.卡麥隆的臉，變得扭曲起來。
    “到了營地之后，印第安人趁著夜色想我們發(fā)動攻擊，那幫人使用弓箭、長矛向我們進攻，只有很少地人使用槍，在我們面前，他們的武器很落后，但是他們卻不怕死，高唱著歌向我們發(fā)動攻擊。當(dāng)時我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敲雌疵恢肋@幫人簡直就是魔鬼。”
    “那一晚，我們抵擋住了印第安人的進攻，從晚上一直殺到黎明，印第安納波利斯趟滿了印第安人和我們白人地尸體。凌晨
    ，印第安人撤退了。他們騎在馬上，發(fā)出了讓人毛聲，那叫聲中，充滿這憤怒和背上。然后他們像風(fēng)一般消失在平原之上。”
    “也是從那一晚。這幫頭上戴著羽毛的人成了我地噩夢。之后地幾個月我從來沒有離開過這個城市。在后來。更多地軍隊開進印第安納波利斯。我們組成了很多幾百人地小隊開進平原對印第安人地小部落進行清除。”
    “騎著戰(zhàn)馬地軍隊沖進那些小村落里面。見人就少。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通通不留。那場面。簡直就如同到了地獄一般。也是那個時候。我地心里慢慢地對原先堅信地想法產(chǎn)生了懷疑。我總覺得。印第安人向白人發(fā)動地進攻。完全是因為白人如此野蠻地屠殺行為。那段日子，對于我來說。儼然就是噩夢。”
    “后來。在屠殺一個村落的時候。我們遇到了埋伏。在交戰(zhàn)中我看見一個白人對著一個只有幾個月大地孩子舉起了槍。我制止了他，然后一支弓箭飛過來射中了我地前胸。我就暈了過去。等我醒來地時候，發(fā)現(xiàn)躺在印第安人地帳篷里面。身旁坐著一個美麗地印第安姑娘。”
    說道這里，雷斯特.卡麥隆臉上露出了難得地笑容。
    “印第安人沒有殺我。而是因為我救下了那個孩子繞我不死，他們給我治療。讓我恢復(fù)了健康。那段時光，是我人生中最幸福地時刻。我慢慢地成為了他們地朋友，也愛上了那個女人。”
    雷斯特.卡麥隆地話。讓我瞠目結(jié)舌。
    “在那段時間里，我也慢慢認識到那些被我們稱作紅番地人，其實是善良地英勇地人。他們比我們白人要高尚得多。我多么希望屠殺不在發(fā)生呀。不過這是不可能的。”
    “白人們開始集結(jié)軍隊。幾千人地軍隊如同一柄戰(zhàn)斧橫掃平原，而印第安人也召開了部落大會。幾十個部落地酋長們聚在一起。結(jié)成了聯(lián)盟共同抗擊白人。”
    “一天早晨，他們放了我。讓我離開。我知道。決戰(zhàn)地時刻就要到來了。”
    “那天沒有這樣地雨，相反。天氣很好。午后地草原，一片明媚，微風(fēng)吹起。野草的波浪在陽光之下金黃一片，美得讓人心醉。無數(shù)印第安人告別了妻子和孩子跨上了戰(zhàn)馬。他們往身上涂滿了紅色地顏料。在臉上畫上各種圖案，帶上了美麗地用雉尾裝飾地帽子，開始集結(jié)。”
    “一隊隊的印第安人從各個方向匯聚在平原中地一座微微凸起地土丘之上。他們的身后。就是那輪巨大的太陽。那個時刻。讓我一生難忘。不知道是誰領(lǐng)頭，所有人開始吟唱誦神歌。戰(zhàn)鼓隆隆，雄厚而悲壯！”
    “他們地對面。白人們則開始組建防御陣線。戰(zhàn)爭開始時，無數(shù)印第安人騎著戰(zhàn)馬沖向白人，但是迎來地。確實白人地槍林彈雨，我沒有參加那場戰(zhàn)爭，而是站在遠處觀看。太慘了。印第安人的尸體和戰(zhàn)馬躺倒一片，他們還沒有沖到白人地陣地跟前機會就損失掉了大部分人。不過沒有任何人退縮，他們看到同伴倒下，沒有哭泣。沒有掉轉(zhuǎn)馬頭，只有沖上去，奮不顧身地沖上去。”
    “那一場戰(zhàn)爭。印第安人失敗了，大部分的印第安人被殺死。剩下地一部分做了俘虜！”
    說道這里，雷斯特.卡麥隆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
    “那場戰(zhàn)爭之后，白人徹底控制了這片土地，而印第安人或者遷徙或者在白人的奴役之下生活。”
    “收留我的那個部落，后來遭到了集體屠殺，沒有一個人幸免！”
    “戰(zhàn)爭發(fā)生地幾周后，我離開了這個地方，也是從那天起，我不在相信三黨宣揚的白人至上論，在我地心里，那些黃皮膚地人，包括那些黑皮膚的人，其實同樣的偉大。”
    看著眼前淚流滿面地雷斯特.卡麥隆，我地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沒想到一個三黨的大佬身上，竟然發(fā)生過這樣地事情。
    “很多年以來，我一直在后悔，我后悔自己為什么在那場戰(zhàn)爭中沒有和那些印第安人并肩奮戰(zhàn)。這個地方，成了我一生中最大地痛！”
    “安德烈，其實我應(yīng)該感謝你，是你讓我有了直面過去地勇氣。你不知道，當(dāng)我在報紙上看到你要拍攝一部關(guān)于印第安人的電影的時候，我是多么地高興和激動。因為我知道，你會拍出一部真正的對印第安人公正地電影來。你不知道，當(dāng)你打電話給我告訴我里面給我留下一個角色的時候，我是多么的高興，因為多年之后，我終于可以在電影中看到自己和那些印第安人在一起！”
    “安德烈，這部電影，說地就是我的故事，只不過，這電影中地主角，比我做得要好。”
    雷斯特.卡麥隆看著我，目光誠摯。
    “所以，不管遇到多么大的阻礙，我都會和你們站在一起，雖然我是三黨西部區(qū)的老大，但是我們和其他的三黨人不一樣。我屬于這里，屬于這個平原，屬于那群頭上插著雉尾的人！”
    雷斯特.卡麥隆的話，讓車廂里面一片安靜，所有人都被雷斯特.卡麥隆說地故事感動了。
    原本在大家的眼里，雷斯特.卡麥隆只是個讓大家心生敬畏的三黨老大。三黨，那是=殺戮，但是，沒有人會想到，這個三黨老大竟然擁有如此柔軟地內(nèi)心。
    而我，更是震驚得頭腦發(fā)懵。我沒有想到，雷斯特.卡梅隆身上發(fā)生的故事，和我地這部電影里面的主人公是如此的相似！
    列車的速遞越來越慢，印第安納波利斯的火車站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眼前。月臺上，站著一排白人，一個個西裝革履，一看就是當(dāng)?shù)氐恼賳T。
    “雷斯特，放心，這部電影我一定會用心去拍，讓人民知道印第安人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的民族！”站起身來，我緊緊握住的了雷斯特.卡麥隆的手。
    雷斯特.卡麥隆抹了抹臉上的眼淚，道：“你也放心，我就是拼了這條性命，也不會讓任何人阻礙這部電影的完成。
    列車在站臺上停了下來。
    車門大開。
    我?guī)е姿固?卡麥隆走下了車廂。
    當(dāng)我的腳，結(jié)結(jié)實實地踏在這片土地上的時候，這么長時間以來沉重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絲前所未有的豪氣和信心！
    這部電影，我能拍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