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前刺猬一樣的電視發(fā)射器，我沖貝爾德招了招手。
    “老板，有什么吩咐？”貝爾德紅光滿面。
    “貝爾德，你們這個電視發(fā)射器，發(fā)射的信號現(xiàn)在能覆蓋多大的范圍？”我問道。
    娘的，如果能夠覆蓋整個西部就好了，實在不行，覆蓋整個洛杉磯市也行，那樣我趕緊讓三廠生產(chǎn)電視機，然后怎么著也能弄個洛杉磯電視臺，然后，哈哈，我就坐在家里數(shù)錢吧！
    我瞇著眼睛，腦袋里都是光輝美景，眼前原是到處亂飛的小金人。
    但是貝爾德的一句話，讓這一切都成了幻影。
    “老板，覆蓋的范圍不是很大。”貝爾德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那能不能覆蓋整個好萊塢市？”我把期望又降低了一個檔次，然后扭頭看了看身邊的那個被豎起來的鋼鐵刺猬。
    “不能。”貝爾德把腦袋搖得跟鐘擺一般。
    “那能不能覆蓋好萊塢南區(qū)？”我咽了一口唾沫巴巴地問道。
    “不能。”這回?fù)Q上甘斯回答了。
    “那怎么著也能覆蓋咱們這幾個街區(qū)吧？”我的聲音變得微弱無比。
    甘斯和貝爾德相互看了一眼，同時搖了搖頭。
    “那你們兩個給句痛快話，這東西能覆蓋多大的范圍？”我指著鐵刺猬說道。
    貝爾德指了指夢工廠的大門。
    “狗娘養(yǎng)的，貝爾德，你還是告訴我這么大的一個東西如果只能覆蓋咱們院子的話，我就一口咬死你。”由原來地覆蓋整個西部。縮小到這個院子，我已經(jīng)渾身發(fā)抖了。
    “那倒不會。老板，這個發(fā)射器，能夠覆蓋整個哈維街。”貝爾德自信滿滿的說道。
    “哈維街！？”我不免有些失望起來。
    哈維街看起來挺大的，其實也不大，能覆蓋一條街，有個屁用。光好萊塢就有數(shù)不清的街區(qū)了，洛杉磯市、西部乃至整個美國。想一想這差距，我就頭大。
    上帝呀，照這個速度，看來我是看不到電視機覆蓋世界的那一天了！
    我頓時感嘆了起來。
    貝爾德見我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連忙補充道：“老板，這個發(fā)射器是我們研究出來的第一代發(fā)射器，發(fā)射的范圍只有兩英里，不過如果增大功率建起大型地發(fā)射塔。那范圍可就大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這才點了點頭，走到院子里的發(fā)射器跟前來。
    “貝爾德，現(xiàn)在你們能不能建造一個可以覆蓋整個好萊塢市的發(fā)射塔？”看著技術(shù)部的人裝發(fā)射器。我轉(zhuǎn)臉問了貝爾德一個讓我牽腸掛肚的問題。
    貝爾德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老板，理論上是可以，但是如果操作起來，我們也不知道能不能。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建起來的話，恐怕要花費巨資。”貝爾德咂吧了一下嘴。
    “錢你就不要考慮了，你只需要好好搞研究就行。”我摸了摸那個發(fā)射器，笑了笑。
    雖然對這個鐵疙瘩2里的覆蓋范圍有些失望。但是在這個時代，這個水平之下，應(yīng)該說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你們把發(fā)射器豎在這里，想干嘛呀？”旁邊地霍爾金娜問甘斯道。
    甘斯指了指院子后面一堆被帆布蒙上的東西道：“等會進行直播實驗。”
    “直播實驗？那帆布底下蒙的是什么東西？”霍爾金娜的嘴張成了“o”型。
    “電視機呀。等會那幾十個電視機要全部發(fā)到哈維街地不同地點的人家里，看一看效果。”貝爾德擠巴了一下眼睛。
    我走到帆布跟前，扯開了帆布。發(fā)現(xiàn)幾十個方方正正的木盒整整齊齊地碼在地上。
    看慣了后世的各種先進的電視機，眼前的電視機在我看來簡直就像是玩具。但是我比任何人都知道，這些看似簡陋的東西后面，凝結(jié)著貝爾德等技術(shù)研究人員的無盡汗水。
    “老板，這些電視機是我們研究出來的第五代電視機，比我剛來這里給你展示地那臺電視機，先進了一萬倍。它可以十分精確地捕捉發(fā)射器發(fā)射出來的信號，并且能夠十分精確地進行還原，圖像也很清晰。”貝爾德指著他的電視機一邊介紹一邊發(fā)出會心的微笑。
    “顯像管會不會經(jīng)常壞？”我記得先前貝爾德的那個電視機最大的毛病就是顯像管容易壞，有地時候一個幾分鐘就會燒壞一個。如果這些所謂的第五代電視機依然存在這樣的問題，那肯定不會普及開去。
    道理很簡單，誰都不希望一邊看電視一邊手里拿著一袋顯像管坐在跟前等著換。
    “老板，這么長時間以來，顯像管是我們研究組重點攻克的難題，這代電視機的顯像管，可以保證半年之內(nèi)不出現(xiàn)問題。”貝爾德滿臉的驕傲。
    是呀，從幾分鐘延長到了半年，算是了不起的成就了。
    “貝爾德，你們做得很好，但是半年的時間還是有點短了，一定要不斷研究出新的更先進的東西才行。”我咧了咧嘴，然后背著雙手走了開去。
    接下來，幾十臺電視機被放置在了哈維街地大街之上，為了測試電視機接受的信號情況，這些電視機被等距離地從夢工廠的門口一直擺到哈維街的街角。
    哈維街的父老鄉(xiāng)親聽說夢工廠要搞實驗，聽說那個框框里面能看到東西，一個個興高采烈地圍了過來。
    “柯里昂先生，這木框框里面真的能看到人嗎？”洛克大爺拍了拍電視機，十分不相信地看著我。
    “洛克大爺，能不能看到人，等會你不就知道了？”我哈哈大笑，然后摸著洛克大爺?shù)哪莻€小孫子的光溜溜的腦袋道：“如果實驗成功了。我就叫貝爾德他們再造一批電視機分發(fā)給大家，這樣大家就從里面看到好玩了。”
    “那
    柯里昂先生，我就把電視機放在我的小酒館里，讓那街的人也見識見識！”瑪麗大嬸的話，引起周圍一片笑聲。
    —
    給所有的電視機接通電，擰開開關(guān)，銀屏斑點。
    “柯里昂先生，難道你讓我們看的。就是這些斑點？”洛克大爺有些失望了。
    “老大，準(zhǔn)備好了，馬上就可以發(fā)射了。”甘斯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那還不發(fā)射？”我等得有些急了。
    “急什么，再等一會，我通知了洛杉磯所有媒體的記者。”甘斯撓了撓頭。
    “通知記者干嘛？”霍爾金娜不解道。
    甘斯聳了聳肩膀：“老大都說了，咱們這電視機可是劃時代的東西，怎么著也得讓世人知道吧？”
    “也是，不過甘斯。保密工作你可得做好了。”我叮囑甘斯道。
    甘斯一拍胸脯：“盡管放心，發(fā)射器那邊記者是進不去地，而且那些記者只能拍照不能接觸到電視機。”
    “這樣就好。”我滿意地坐在了椅子上面，一邊等待開播。一邊喝著洛克大爺?shù)钠【乒S人聊天。
    時間不大，一幫記者就洶涌而至，一架架照相機對準(zhǔn)了那些電視機，一陣劈里啪啦的閃光燈之后，我揉著眼睛吩咐甘斯盡快開播。
    “好嘞！”甘斯奸笑了一聲從腰里掏出一把槍來，然后對著天空就開了一槍。
    槍響之后，原本滿是斑點的顯示屏突然閃了閃，然后出現(xiàn)了清晰的人影。貝爾德帶著一幫人正站在夢工廠的院子一角向觀眾打招呼。
    “上帝呀！真的有人！真的有人！”洛克大爺噌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著電視機大聲嚷了起來。臉色鐵青，仿佛見了幽靈一般。
    “人怎么跑到這盒子里了！？沒看見他們怎么鉆進來的呀！而且這么小的一個盒子，怎么會站得下這么多人呢！？”瑪麗大嬸一溜煙地跑到了電視機的后面，摸著電視機地蓋子嘴唇直哆嗦。
    “奇跡！簡直是奇跡！”很多記者連手里的照相機都嚇得扔了，不少人呆呆地看著電視機里面的人，仿佛中邪一般喃喃自語。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對于這些人來說，電視機完全是陌生的，他們看到電視機，就像是1895年電影剛剛被發(fā)明的時候，那些第v來嚇得四處亂跑的觀眾一樣。
    第一次！雖然我沒有親眼目的電影被第一次公開放映地時候的那個盛況，但是我卻見證的電視機公開直播的這一天！盡管條件還是很簡陋，盡管很有許多的不完美。但是看著電視機里面的對這觀眾揮手地貝爾德，看著里面沖過來向觀眾打招呼的夢工廠的員工的時候，我的心情激動急了。
    1927年11月17日，歷史應(yīng)該會記住這一天。永遠(yuǎn)記住這一天。因為這一天，是電視正式誕生的日子！
    記者們很長時間才反應(yīng)過來，然后紛紛拍照，拍完照之后，他們紛紛要求采訪電視機的設(shè)計者。
    于是，在夢工廠的院子里，隨即舉行了一場記者招待會。
    “柯里昂先生，請問你是如何評價這種新發(fā)明？”
    “怎么說呢，我認(rèn)為，貝爾德先生的這個發(fā)明，將成為二十世紀(jì)最偉大的發(fā)明，而這項發(fā)明畢竟改變世界，改變?nèi)祟惖厣罘绞健６遥艺J(rèn)為，電視在不久的將來，會成為一個比報紙、雜志以及電影更加強大的媒體！”
    人群發(fā)出了一陣友善的笑聲，顯然很多人都不相信我做的這個預(yù)測，在他們看來，雖然有些讓人驚訝，但是頂多也就算個小發(fā)明而已。
    “柯里昂先生，請問夢工廠申請了這項發(fā)明的專利了嗎？夢工廠打算如何利用這個發(fā)明？”
    “當(dāng)然申請專利了，難道我們會則這么笨么。夢工廠會投入重金來支持這項偉大的發(fā)明，當(dāng)然，我們也會和政府合作，為這項發(fā)明鋪就光輝的前景。”
    “貝爾德先生。能給我們介紹一下電視機的工作原理嗎？！”
    “這位先生，對不起，這屬于夢工廠地高級秘密，無可奉告。”
    “那你能告訴我們，柯里昂先生給你發(fā)了多少工資嗎？”
    “很多很多。不過對于我來說，錢不是一切，柯里昂先生給我提供了一個任何人都無法提供的工作環(huán)境！”
    ……
    記者招待會的氣氛十分的熱烈，記者們輪番轟炸。讓我們到后來都有點忙活不過來。
    好不容易把這幫記者們打發(fā)走，我把貝爾德叫到了跟前。
    “貝爾德，為什么電視機沒有聲音呀？”我小聲問道。
    剛才那幫人都太激動了，一見到電視機的框框里無端出現(xiàn)了人影就全蹦了起來，很少有人主意到電視機里面的雖然有清晰的圖像但是沒有聲音。
    紅光滿面的貝爾德被我問得微微一愣，隨即聳了聳肩：“老板，對于我們來說，能事先圖像地清楚的傳遞。已經(jīng)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聲音的工作我們正在研究，估計要需要花費一段時間。”
    “盡快研究，現(xiàn)在電影都進入了有聲時代。電視里如果沒有聲音，那在歡迎度上就將大打折扣。”我拍了拍貝爾德的肩膀。
    第二天，洛杉磯的各大媒體用大篇幅刊登了一則消息。不過對于這則消息來說，有些人注意了，有些人卻是隨便就翻了過去。
    但是不管注意的人，還是沒注意的人，百分之九十九地人都不會想到，這個發(fā)明在后來會怎樣根本性地改變他們的生活。
    “昨天，在夢工廠。一個新的發(fā)明誕生了。據(jù)柯里昂先生親自稱，這個叫電視機的發(fā)明，會成為20世紀(jì)最偉大地發(fā)明，將雜志、電影，成為新興的王者媒體。柯里昂先生的話，很多人都不相
    奇！”
    “不需要膠片，不需要放映，你只需要一個小盒子，就能看到里面有東西播放！這樣的一個小盒子。讓我們想起很久很久之前愛迪生時代的投幣放映箱，那個盒子。也能放映電影。只不過兩者還是有很大的差別。據(jù)電視明者貝爾德先生介紹，在不久地將來，你只需要舒舒服服地躺在家中，就能夠從電視機里看到各種各樣地電影和各種各樣的娛樂節(jié)目，這想法聽起來像是一個幻想，不過如果那真的的話。將是一件令人多么向往地生活呀！”
    《洛杉磯時報》把這則消息放在二版，顯然，他們對這個發(fā)明并不怎么看重。
    而《洛杉磯論壇報》雖然把電視機的報道放在了頭版，卻是在最下方，他們好像對電視機也沒有報多大的希望。
    “夢工廠的這個叫電視機的新發(fā)明，讓我們感到新奇無比。可以說，一個小盒子，就是一個小型地電影院，但是對于我們來說，已經(jīng)擁有這么多的高級電影院。誰還會抱著那么小地一個盒子緊緊不放，何況還沒有聲音。盡管柯里昂先生對這個發(fā)明抱有很大地希望，但是我們并不看好。”
    “歷史轟轟烈烈發(fā)展到現(xiàn)在，在媒體上基本上已經(jīng)到了盡頭。報紙是最強大的媒體，現(xiàn)在是，未來也是，沒有什么東西能夠取代報紙的地位。電視不會有多大的市場，因為它在很多方面都可以被電影、報紙、雜志所取代。”
    也許《洛杉磯論壇報》本身就是報紙媒體的關(guān)系，所以他們對這樣的一個新發(fā)明沒有多大地贊揚，而是在消解。
    他們的言辭，對于我這樣過來人來說，無疑是極為可笑的，但是對于這個年代里的人來說，確實很多人都認(rèn)同的真理。
    《郵報》和《好萊塢時報》基以一種新奇的看待馬戲團一樣的目光看待這項新發(fā)明的，他們把所有的筆觸都聚焦到了電視機是多么的不可思議，而不是放在它可能帶來地巨大社會影響上。
    一向別有心意的《市民報》這一期，也沒有太多的心意，不過他們對電視的評價比其他的媒體倒是高得多。
    唯一對電視機熱烈稱贊并且給了它公正定位的媒體，是這一天出影手冊》。
    由于貝爾德和甘斯之前和比采爾打過了招呼，所以這一期的《電影手冊》幾乎用了三分之一地篇幅做了一個關(guān)于電視地專題。雜志的封面上。一個電視機取代了以往的明星劇照，封面上。引著一行大大地紅色標(biāo)題：電視。20紀(jì)最偉大的發(fā)明！
    “1895年1228，歷史記住了這一天。這一天，在巴黎卡普辛路的大咖啡館里。誕生了電影。這一天，成為了歷史上永恒地一刻！年11月17日，歷史也會記住這一天。這一天。在好萊塢哈維大街，電視誕生了！”
    “歷史將證明，這項發(fā)明，會成為20世紀(jì)最偉大的發(fā)明明。會成為對人民的生活改變最大的發(fā)明！在不久地將來。將是電視地天下！”
    “我們將會舒舒服服地呆著家里，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fā)上，從電視里看到電影、娛樂節(jié)目或者是新聞、廣告。那個時候，每家每戶都會有這樣的一個小盒子。它是世界的中心。”
    “電視。這個新興的也將是最偉大地地媒體。將為我們建立一個新地世界！”
    這一期的《電影手冊》，用詳盡的篇幅對電視的地位、重大意義、未來的影響，進行了全方位地報道，甚至勾畫了未來人地生活。
    雖然對于電視這個新發(fā)明，大部分人都沒有太注意。但影手冊》的這期報道。卻引起了一部人的關(guān)注，當(dāng)然，這部分人，自然都是有來頭的人。
    而第一個因為電視找上我地。卻是一個讓我十分驚訝地人。
    這天晚上。我下樓準(zhǔn)備前往克勞森片場地時候。一輛車子緩緩駛進了夢工廠的大院。
    頂級的豪華轎車，車前有一個大大的“l(fā)”地標(biāo)志，一看到這個標(biāo)志，我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轉(zhuǎn)身回辦公室。等待來人的光臨。
    在好萊塢，很多人喜歡在車上做出屬于自己的特殊的標(biāo)志，比如卓別林地那個銀鷹標(biāo)志，比如我的紅龍標(biāo)志，當(dāng)然。也有人喜歡在車上把自己地姓名地字幕搞上去。
    “l(fā)”這個標(biāo)志，有不少人用。但是從來沒有人用花體字幕。除了一個人。
    “甘斯先生，算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到你們夢工廠來呢。不錯不錯，果然名不虛傳，實在是好萊塢電影公司的典范呀。”來人的聲音，讓我聽了渾身起雞皮疙瘩。
    “洛克菲勒先生，這你就說笑了。談到好萊塢電影公司的典范，誰不會想到雷電華？”甘斯倒是應(yīng)付自如。
    一陣腳步聲傳來，凱瑞。洛克菲勒和卓別林兩個人出現(xiàn)在我的房間里。
    凱瑞。洛克菲勒穿著一套黑色的西裝，卓別林著穿著一身白色西裝，兩個人黑燈瞎火地往我跟前一站，簡直就是黑白無常。
    “洛克菲勒先生，卓別林先生，什么事情讓二位半夜到我這里來呀？”我站起來，堆起了笑臉。
    凱瑞。洛克菲勒在沙發(fā)上坐下，道：“也沒有什么事情。今天在你們夢工廠周圍有個酒會，從酒會里出來，我就想到你們這里轉(zhuǎn)悠轉(zhuǎn)悠，怎么，不歡迎嗎？”
    隨便轉(zhuǎn)悠！？鬼才相信。
    我攤了攤手，擺出了一副友好地樣子：“看洛克菲勒先生說的，你們能來，我凈水潑街夾道歡迎還來不及呢。”
    幾個人笑了笑，隨即沉默了起來。
    我敢肯定凱瑞。洛克菲勒這狗娘養(yǎng)的一定有什么鬼把戲，所以也便不說話，看他怎么蹦跶。
    房間里的氣氛變得尷尬了起來。
    “安德烈，你的那部新片，拍攝得還行吧？”凱瑞。洛克菲勒開始扯動扯西起來。
    “你說《et》吧，呵呵，還行，應(yīng)該能在圣誕檔期放映。”我對霍爾金娜揮了揮手，霍爾金娜給他們每個人端上來了一杯茶。
    “你倒是挺忙的，又要拍電影，又要管理公司，還要搞發(fā)明。”凱瑞。洛克菲勒訕訕地笑了一下。
    聽了他地這句話，我就知道這家伙來干什么的了。
    “安德烈，我們對你們夢工廠的電視很感興趣，不知道能不能讓我們見識見識？”卓別林在一旁敲點我道。
    “對不起。這個怕難以辦到。”我聳了聳肩膀。
    “查理，就別為難安德烈了。這怎么著也是人家的商業(yè)機密。”凱瑞。洛克菲勒擺出了一副知情達(dá)理地樣子。
    我喝了一口茶。道：“倒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現(xiàn)在電視機還處于完善階段，所以拿出來個半成品。怕你們笑話。”
    凱瑞。洛克菲勒和卓別林被我地話給逗樂了，凱瑞。洛克菲勒看著我道：“安德烈，這個新發(fā)明。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暫時還沒有。不過等研制成功了，先建立一個電視臺看看吧。”我回答得模棱兩可。
    “電視臺！？”凱瑞。洛克菲勒立馬坐了起來。
    作為一個精明地生意人，他是看到了電視里面地巨大的商機地，如今真像我說地建立一個電視臺的話。那這個電視臺發(fā)揮的功能和影響絕對要比洛杉磯地幾個廣播臺大得多。這也意味著有大量的金錢收益和話語權(quán)的掌控呀。
    “安德烈，建立電視臺可是一項十分耗錢地工程。不知道有沒有人和你們合作呀？”凱瑞。洛克菲勒臉上涌現(xiàn)了意味深長地笑。
    “合作？暫時還沒有，這事情只在我們夢工廠內(nèi)部推廣。”我攤手道。
    然后凱瑞。洛克菲勒和卓別林相視一笑。卓別林對我說道：“安德烈。我們老板對你們地這個發(fā)明十分的有興趣。想和你們合作，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是呀，安德烈，這個項目需要大量的錢，不僅如此。還需要一個穩(wěn)定地環(huán)境和強硬地后臺。夢工廠和雷電華都是好萊塢地大公司。如果我們兩個公司聯(lián)手，那不管是好萊塢地未來還是美國電影、傳媒的未來，一定屬于我們的！”凱瑞。洛克菲勒一副雄心萬丈的樣子。讓我心里發(fā)笑。
    “不知道洛克菲勒先生想怎么合作呀？”我昂起了下巴。
    凱瑞。洛克菲勒見我沒有一口拒絕。頓時來了精神。站起身來道：“我們洛克菲勒財團負(fù)責(zé)出資金、組建電視臺并且擺平各種阻礙。你們夢工廠負(fù)責(zé)技術(shù)研究和升級，專利我們共同享用，取得的收益，咱們二一添作五。怎么樣？”
    凱瑞。洛克菲勒看著我。臉上地肌肉微微抖動。
    這可是一筆大生意。如果談成了，帶來地好處他想都不敢想。
    這狗娘養(yǎng)的，太精了！我忍不住暗罵了一句。
    我們只負(fù)責(zé)相關(guān)技術(shù)的研究和升級，他們洛克菲勒出錢出人連帶擺平各種阻礙。賺的錢我們各分一半，表面上看起來。我們可是占了大便宜。但是實際上，如果我答應(yīng)他地話，估計不出幾年，電視這個輝煌地產(chǎn)業(yè)就會完全成為他們洛克菲勒財團地東西。
    他們負(fù)責(zé)組建電視臺，意味著如果合作之后。各地開辦地電視臺都將屬于他們洛克菲勒旗下。他們想怎么辦就怎么辦，規(guī)模一發(fā)展大，這些電視臺一旦成為新興的傳媒帝國，那洛克菲勒財團就實實在在成為了掌門人，而至于夢工廠，那個時候只不過是負(fù)責(zé)技術(shù)的研發(fā)工作。而技術(shù)研發(fā)這事情，說到底就是需要一些有專業(yè)特技地人，到時候洛克菲勒財團來個釜底抽薪挖走了我的人，那我們就全完了。
    這家伙打地如意算盤。刁鉆得很。
    “老大……”連甘斯都看出來凱瑞。洛克菲勒提出的這個建議有問題了。
    “洛克菲勒先生，感謝你對我們的這個新發(fā)明如此地看重，不過我們夢工廠一向喜歡獨立自主自力更生，不喜歡和別人攪合在一起，所以，你的要求，我怕不能答應(yīng)你。”我客氣地笑了笑。
    凱瑞。洛克菲勒張大了嘴巴。臉上露出了極度失望地神色。
    “安德烈，你再考慮一下，這么大大地事情，光憑你們夢工廠是干不起來的。”卓別林在一旁叫了起來。
    “卓別林先生，我們老大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請吧，我送你們。”甘斯沒好氣地把兩個人送了出去。
    “這兩個狗娘養(yǎng)的，簡直就是異想天開，如何照他們說的那樣跟他們合作，估計我們夢工廠哭都沒有眼淚。”甘斯回來的時候。嘴里面罵罵咧咧。
    “不單單是電視上我們有損失，如果和他們合作地話。那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好萊塢紅龍大聯(lián)盟就要轟然倒塌了。到時候雷電華就可以各個急迫稱霸好萊塢了。這也是他們地一個根本地目地。”我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長出了一口氣。
    “老大，那我們該怎么做？”甘斯悠悠地問道。
    “怎么做？很簡單。我們不是已經(jīng)申請了專利了嘛。以后的研究每取得一次突破就申請專利，對研究地成果和研究人員都進行極度的保密和檢測，另外。你有時間到洛杉礬市政府走一趟，和龐茂商量一下，先和他們政府達(dá)成協(xié)議，為以后我們建立電視臺鋪平道路。省得到時候洛克菲勒財團再橫插一杠子。”我叮囑道。
    “行。我明天就去辦。”甘斯一一記下。
    看了看表，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半了。
    “霍爾金娜。我們該出發(fā)了。”我沖霍爾金娜笑了笑。
    到克勞森片場的時候，
    十一點多了。
    劇組地一幫人。正在森林里的那片空地上焦急地等著我呢。
    “老板。你總算是來了。”格里菲斯一看到我。立刻走了過來。
    “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我指了指片場。
    “基本準(zhǔn)備好了。但是恐怕有點問題。”格里菲斯和斯登堡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
    今天晚上地一場戲，是整部《et》中最炫目地最經(jīng)典地一場戲。
    et制造了和同伴聯(lián)系，小維克多偷偷地從家里把它帶出來，騎著自行車往空地奔去。然后騰空而起。在天空之上飛馳。
    那個單車飛過月亮地鏡頭，無疑是整部電影最光輝燦爛地經(jīng)典瞬間。
    “有什么問題？”我走到空地地中央，在那里劇組地人全部等待著我地決斷。
    “當(dāng)然是你說的經(jīng)典鏡頭的問題。老板。單車在天空中飛。這樣地鏡頭。很難拍。”斯登堡低下來頭。
    “是呀。如果是一般的航拍還行，這樣地鏡頭實在不好拍。其他不說，讓飛機把小羅姆連人帶車吊起來。太危險了。而且這個鏡頭要求兩架飛機在空中要配合得當(dāng)。出現(xiàn)任何微小地失誤都會功虧一簣，太難了，太難了。”格里菲斯直搖頭。
    他是夢工廠所有導(dǎo)演中，最大膽的人。連他都認(rèn)為這個方案不可行。那就說明這個方案地確是有點超乎現(xiàn)在的技術(shù)水平了。
    我揉了揉頭發(fā)。頭疼了起來。
    這樣地鏡頭。在后世，只需要在搞搞就行了，而現(xiàn)在，卻看起來是一個無法逾越地天塹。
    “你們想出一些對策沒有？”我一屁股坐在木樁上，低聲問道。
    “想出了一些。不過好像不太可行。”斯登堡嘟囔著嘴。
    “說說。”我每個人扔給了他們一支煙。
    兩個家伙在我旁邊坐下。格里菲斯長出了一口氣，道：“我們倆想到了第一個方法，就是用替身，這樣以來，小羅姆地安全問題就解決了。我們想怎么拍就怎么拍。但是隨之而來地，則是另外一個解決不了的問題了。”
    “你說得是不是如果用人偶代替小羅姆的話，鏡頭里看起來十分地假。是不是？”我猜到了格里菲斯說的問題。
    “不錯。就是這個問題。電影中畢竟有全景鏡頭，也有小維克多和et在空中飛地近景鏡頭。如果用人偶代替地話。所有的近景鏡頭就只能刪除了，而這樣以來，在表現(xiàn)力上。就大打折扣。”格里菲斯似乎對這個方法不太贊同。
    “說地很有道理，除了這個方法之外，有沒有其他的方法？”我追問道。
    格里菲斯點了點頭：“老板，其實還有一個方法。可以試一試。”
    “什么方法？”
    “疊印法。”格里菲斯說出了一個讓我心頭一抖地方法。
    所謂地疊印法，起先是歐洲電影人發(fā)明的一種十分復(fù)雜地拍攝方法。這所以發(fā)明之中拍攝方法，當(dāng)初也都是為了解決一些看起來十分不可能地鏡頭而設(shè)計的。
    比如要表現(xiàn)一個人在天空上飛，十幾年前地那個時代，要想真刀實槍地拍著這個鏡頭。在技術(shù)上是不可能的。既然在拍攝上解決不了，聰明地電影人想了一個讓后世電影人無限贊嘆地辦法。就是疊印法。這種方法。是在洗片室里完成地。要在電影中變現(xiàn)人在天空中飛地鏡頭。拍攝者先拍攝兩段膠片。一段是拍攝天空地鏡頭。一段拍攝演員在廠棚里的飛動鏡頭。然后在洗印的時候，將兩段膠片疊印起來。放映地時候，觀眾看到的就是人在天空中飛的鏡頭。
    可以說，這種方法，是前輩電影人地光輝成功。歷史上。直到七八十年代，這種方法還在使用。
    以疊印法為基礎(chǔ)。電影人還發(fā)明地背景法，這種拍攝方法知道地人就多了。比如拍攝兩個人在街道上開車地鏡頭。其實拍攝地時候。實際上演員開地那輛車子是不動地。動地是他們身后地背景。他們身后的飛速向后退去的背景，是另外一架攝影機打上去地。
    不過疊印法也好，背景法也好，有一個缺點。那就是無論做得如何的精密。都會現(xiàn)得有點假。畢竟是合成地，在景深上，人物和背景地契合上。都會出現(xiàn)一些微小的問題。不過對于這個時代地觀眾來說。這樣的問題。他們基本上都可以忽略。畢竟對于他們來說，這些是最先進地“特技”了。
    “老板，如果使用疊印法地話。拍攝起來就完全不是問題地。但是你知道。那樣就有點失真。”格里菲斯苦笑了一下。
    他跟了我這么久，很清楚我拍片時候地脾氣。對于我來說，寧愿冒險也不想讓電影在鏡頭上看起來有假，要不然。拍攝《耶受難記》的時候。我大可不必那么受苦而且還冒著生命的危險。
    這個在電影中。只有七八分鐘地鏡頭。實在是讓我們幾個人抓狂起來。
    真刀實槍的干，太危險，也太復(fù)雜，采用疊印法來拍攝，又是我不可能允許地。拍攝似乎一下子就進入了死胡同。
    “老板……”就在我低頭苦惱地時候。吉米領(lǐng)著小羅姆的手走了過來。
    “怎么了？”我抬頭看著這兩個小家伙，笑了起來。
    小羅姆走到我地跟前，看著我道：“老板，拍吧，我不怕危險。我經(jīng)常爬樹的。那比爬樹高不了多少。”
    “老板，不就是吊上空中嘛，沒事情地，羅姆能做得來。”吉米看著我。誠懇地說道。
    雖然吉米這么說，但是從他僅僅抓住羅姆肩膀地手，我可以看得出來他現(xiàn)在很緊張。
    他和羅姆相依為命。羅姆是這個世界上他唯一的親人，這個電影鏡頭，說是吊在空中飛一圈就行了，其實根本不是那么簡單。其中地危險系數(shù)根本不亞于我當(dāng)初拍攝《耶
    記》用炸藥炸山崖地那一場戲。
    那么高的空中，一個不小心摔下來，肯定會摔成爛泥。
    “扯淡！怎么拍是我們的事情，你們兩個小孩子急什么！回去！”我白了吉米一眼。
    說實話，要是讓我自己拍這個鏡頭，我絕對是二話不說就往自己身上綁繩子，可讓這么小的孩子上去，我還是下不了這個狠心的。
    雖然吉米和羅姆兩個家伙是孤兒，但是長久以來我就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般對待他們，要是一般的鏡頭就算了，這個鏡頭，實在是太危險。
    “要不，我們就使用疊印法吧。”我皺起了眉頭，轉(zhuǎn)臉對格里菲斯說道。
    “老板！沒事的！真的沒事的！我有辦法！”吉米滿臉通紅地走到我地跟前，急急地說道。
    “你有辦法？你有什么辦法！？”我看著這家伙，扇了他一巴掌。
    吉米笑了起來，揉著腦袋道：“老板，剛才我從斯登堡先生那里看到了劇本，里面主要是兩種鏡頭，一種是小孩騎著單車飛向空中的近景和中景鏡頭，另外一種，就是那個從月亮前飛過的全景鏡頭。是不是？”
    “是。”我點了點頭，想知道吉米這小子到底有什么鬼主意。
    吉米咧嘴道：“前面一種鏡頭，不需要吊得太高，畢竟只是從樹叢上掠過，這樣的鏡頭，讓羅姆拍，只要保護措施做得好。根本什么危險。”
    格里菲斯和斯登堡都點了點頭。
    “不錯，前一種鏡頭不是很高，能行。”格里菲斯點了點頭。
    “小兔崽子。那后面一個鏡頭可是在半空中，小羅姆那么小，肯定不行的。”我笑了起來。
    吉米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羅姆不行。我行呀！”
    “你行！？你地意思是讓我把你換成羅姆！？”我驚道。
    吉米呵呵呵一笑，道：“反正那是個從地面上拍攝的全景鏡頭，除了能看清楚人的輪廓之外。根本看不到人地臉。你選個大一點的單車。讓我和單車之間的比例貼近羅姆和他的單車地比例，這樣我就完全可以代替羅姆，而且我不恐高，一定能完成這個鏡頭的！”
    “老板。哥哥說得對！你讓我們上吧！我們是夢工廠人。夢工廠人里可沒有軟蛋！”小羅姆上前一步。僅僅地拉住了吉米的手。
    “這兩個小兔崽子！”看著面前地兩個小人兒，我急忙轉(zhuǎn)過臉去。淚水，已經(jīng)從我地眼眶無聲滑落。
    “老板，我看行。”格里菲斯和斯登堡都明白，這可能是要想追求鏡頭真實、自然地唯一的辦法了。
    “老板。我覺得雖然有些危險系數(shù)。但是基本上還是可行的。要不試一試吧。”斯登堡湊過來小聲說道。
    我抹掉了淚水，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滿臉期待的吉米和羅姆。點了點頭。
    “大衛(wèi)，斯登堡。一定要把安全工作坐到極致，不要先讓他們上去，多做幾次實驗，確保沒有問題之后，再正式開拍。”我囑咐道。
    “老板，這個我們明白。”格里菲斯領(lǐng)著人過去準(zhǔn)備了。
    “斯登堡，那個人工月亮，沒問題吧？”我指了指對面山崖上空地那個巨大地人工月亮。
    “沒問題。絕對沒問題。”斯登堡笑了起來。
    電影中，維克多騎著單車飛過月亮地時候。那個月亮幾乎占據(jù)了大半個鏡頭，這在現(xiàn)實生活中是不可能的，因為天空之上地月亮，跟盤子差不多大，所以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效果。
    所以，劇組的人在對面的高高地山崖上。搭起了一個幾十米高地高假，上面做了一個巨大的人工月亮，經(jīng)過一番的偽裝和設(shè)計之后，在遠(yuǎn)處，由于人體視覺地關(guān)系，絲毫看不出任何的假來。
    片場地這些布置坐起來十分的麻煩，搭那個高價，修建飛機的跑道等等，這些工作都是苦力活，要是單純依靠我們劇組。完成起來自然是十分地吃力，不過好在有克勞森鎮(zhèn)人的支持，自傲卡斯特洛的帶領(lǐng)下，整個小鎮(zhèn)的人都加入到了我們的隊伍中來，為我們的片場地成功搭建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這個電影中七八分鐘地鏡頭，花費了劇組將近十萬美元，幾乎是全面拍過的所有鏡頭費用的總和。
    而這個時候，我算是明白了“特技”這個詞語是什么意思了。
    其實，所謂的特技，就是因為偷懶而來。不排除，有些特技鏡頭不經(jīng)過拍不出來的，但是大部分的所謂地特技鏡頭，只要拼命死干，還是可以完成的，只不過那將是無比繁瑣費事的事情罷了。
    一瞬間，我是那么想念電腦。
    這東西，好呀！
    一番忙活，在劇組的忙活之下，終于準(zhǔn)備完畢。
    在正式開拍之前，格里菲斯等人準(zhǔn)備了幾次實驗，當(dāng)我來到他們跟前的時候，格里菲斯?jié)M臉汗水地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