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醒酒
返回順心旅館,女生們議論起今晚發(fā)生的事情,均沒了在帝王娛樂城里的害怕,而引起這件事的女生,站中間情緒低落默默地不說話。她想自己太過幼稚,缺少自我保護及防范意識,害得大家跟著受累。她在心中反復(fù)告誡自己,今后不管陌生男人講得多好聽也不能隨便理睬,要有實時防范的心。</br>
再是曹野,喝得嚴(yán)重超量,又加上劇烈運動,如今算是徹底醉過去。他躺在床上,顯得很是安靜。</br>
冬梅倒是很體貼,她幫曹野蓋好被子,又趕忙找毛巾濕水后敷曹野的額頭。</br>
曹陽、向純心及肖雪等,她們均站在旁邊靜靜的看著曹野,似有千言萬語卻說不出口。</br>
忙活十幾分鐘,冬梅總算把曹野的人安置妥當(dāng)了,她扭頭看曹陽、向純心、肖雪及其他女生,再用手扯扯衣服站起身來,滿臉失落卻裝出熱情好客的樣子,指指不寬的床說:“你們都還站著干什么?彼此別客氣,各自隨便找個位置將就著坐會兒,人在外面沒啥禮節(jié)好要講究的。”</br>
女生們面帶笑容停止說話,你看我,我看你,見地方太小容不下站的人,更紛紛與冬梅告辭。</br>
肖雪跟在女生們后面也準(zhǔn)備著回學(xué)校去,她出門發(fā)覺沒有向純心,于是扭頭到處看,更見向純心與曹陽站在原地沒走的意思。她馬上返身回來,笑著抱住向純心的肩頭問:“你打算幾時回學(xué)校里去?我要跟你走。”</br>
向純心去看曹陽的人兒,流露出的意思非常明顯,曹陽回學(xué)校去她就回學(xué)校去。</br>
冬梅瞧在眼里,瞬間弄明白應(yīng)該怎么做了。她看向曹陽充滿關(guān)切的說:“曹陽,你也早點兒回學(xué)校去吧?要耽誤睡覺,明天會影響你上課聽講的。”見曹陽還是沒有走的意思,又忙補充道:“你哥哥有我看著,你大可以安心的回學(xué)校去,想想你哥哥現(xiàn)在的身份對我意味著什么?我還會照顧不好你哥哥嗎?”</br>
曹陽低著頭沒吭聲,心里卻在對冬梅說就因為有你我才不能輕易的離開。</br>
等半天,見曹陽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冬梅坐到床鋪上去忍不住又開口提醒道:“我說曹陽,你應(yīng)該聽我話早點兒返回學(xué)校去休息的,你如今還是個在校讀書的學(xué)生,要知道孰輕孰重別耽誤了自己的學(xué)習(xí)功課。”</br>
曹陽不以為然,她撇撇嘴看向純心與肖雪,隨后對冬梅搖搖頭不耐煩的說:“我此時不要離開,除非能確定哥哥酒醒之后真的沒任何事兒了,我才回學(xué)校去。”態(tài)度堅決堅定,沒半點兒商量的口氣。</br>
冬梅心下有些火,臉沉下來起身更向隔壁開的房間走,出門后發(fā)覺自己走得實在是有失禮貌,便又回過頭來對曹陽說:“你既然害怕我照管不好,那今晚你不要休息你親自照顧曹野了,我明早要趕火車我睡覺先,就不奉陪你們幾個聊天說閑話了的。”隨后留下個佯裝的難看的微笑。</br>
向純心看不舒服,撇撇櫻桃小嘴兒,給冬梅消失在門口的背影猛啐幾口,再扯扯曹陽裙角說:“你未來嫂子很有點那個的,我對她真是有點兒看不習(xí)慣。等明天你哥哥醒來,要你哥哥馬上把她給休了。”</br>
曹陽顧不上理會向純心,獨自默默走到床前,看曹野已完全熟睡過去,樣子十分安詳,心頭更冒出許多無法排解的矛盾,希望曹野馬上醒過來,又不希望曹野馬上醒過來。</br>
肖雪跟在曹陽身后,對曹陽輕輕的說:“你哥哥真好,不吐不鬧只管自己睡覺,這樣子不折騰人。”</br>
“你懂個屁呀!”向純心忍不住開口訓(xùn)責(zé)肖雪,“嘔吐了才醒得快,不然酒在體內(nèi)藏著會傷人身體的。”</br>
酒傷身體?曹陽頓時著急了,也后悔自己找人帶頭陷害曹野了。她進旅館之前背著曹野偷打電話,就是求向純心帶人來幫忙對付冬梅算計曹野的。她說:“向純心,我哥哥來城里送他媳婦去打工,你快點兒找?guī)讉€同學(xué)來幫幫我,我不希望哥哥同他那個丑八怪媳婦呆在一起……”</br>
在當(dāng)時,她認(rèn)定向純心會出手幫她的,因她曾有恩于向純心。那是幾天前的事,向純心半夜突然生病,是她第一時間最先發(fā)現(xiàn)。后來,向純心病好出院之后,非要買禮物來感謝她,非要請她星期天去玩,但她沒接受向純心用金錢的謝恩方式,不過兩人從此有了與眾不同的情誼……</br>
可是,現(xiàn)在,哥哥喝酒醉躺床上了,全是因為我找向純心幫忙才引出來的。</br>
她在內(nèi)心里反復(fù)咒罵自己傻瓜笨蛋臭女人。她想到曾有人說茶水能醒酒,更跑到放開水瓶的地方找茶葉,結(jié)果忙活半天是啥也沒能找到個,于是同肖雪、向純心交待句要去買茶葉,隨后不管她們聽沒聽見明不明白就往旅館外面瘋跑,肖雪后面趕忙跟出去,追著大聲喊:“你等等我,此時深更半夜的,我陪你出去。”</br>
向純心依然呆站著,看曹陽與肖雪兩人的背影子消失在樓道上,做賊似的移到曹野睡的床沿。她坐下后回頭朝房間門口張望,確定外面沒人。她心思浮動不安分了,她伸手悄悄去觸碰曹野的臉。</br>
曹野的手伸出來,打向純心的手,說胡話,“快把手拿遠(yuǎn)些,我都煩死了。”</br>
向純心嚇一跳,隨即爬起來往旁邊衛(wèi)生間里鉆,整張臉發(fā)熱發(fā)燙,是感覺尷尬不好意思。</br>
很快的,曹陽與肖雪買袋茶葉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回房間來,她們忙著泡茶水,忙著要給曹野醒酒。</br>
向純心再從衛(wèi)生間出來,像做了虧心事似的。她默默地站在曹陽與肖雪身后,而此時,曹陽正端著茶水準(zhǔn)備給曹野嘴里喂泡的茶葉水,曹陽不知該如何把茶葉水喂進曹野嘴里去。</br>
肖雪站在邊上趕忙給曹陽出主意,她說:“你上床去把你哥哥扶起來,我來負(fù)責(zé)端茶水幫忙喂。”</br>
講得好像很有道理。曹陽趕忙把端的茶杯遞給肖雪,隨后脫鞋上床把曹野抱起來,靠在自己臂腕處再喊肖雪幫忙喂。可曹野熟睡著沒有醒來,不知道該往肚子里吞茶葉水。</br>
向純心看得著急,那先前有的心態(tài)隨之消失。她不由自主的上前去幫手,火辣露出來,羞澀不在。她用力把曹野的頭仰起來對著天花板,叫肖雪再試著用湯勺給曹野慢慢往嘴里喂。</br>
曹野先后吞了幾口,隨即突然醒了過來,是迷糊半醒不醒的樣子,一伸手把肖雪手上茶杯抓到地板上,茶杯隨即碎成幾大塊,里面的茶葉水沒了遮攔到處亂流。三人低頭看,隨后是向純心訓(xùn)責(zé)肖雪的聲音,“真是個沒有用的東西,連個小小的茶杯也端不好,你是廢物還是飯桶?”</br>
肖雪深感委屈,她爭辯道:“誰知道他會突然間伸手抓我端的茶杯子呀!”</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