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玩走火
沒幾天功夫,陳熙鳳由于有了曹野,很快恢復(fù)到從前有的風(fēng)采。不過,她沒急著跑去上班,她幾乎整天整天與曹野膩著,過起悠閑散漫的時光,臉蛋上漸漸多了些笑容,而在她身邊的曹野,也很自然的高興起來。</br>
但曹野所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不是他真實的內(nèi)心世界。</br>
那他為何不怕累非要假裝高興給陳熙鳳看呢?</br>
這得歸結(jié)于伍成與童年中幫他收集來的各類信息,在某種程度上確認(rèn)曹陽綁架案與陳熙鳳存在牽連,現(xiàn)在唯有的是缺少真憑證據(jù),缺少關(guān)于曹陽被綁架后收押的具體位置。</br>
最近兩天,童年大和童年小的傷痊愈后,為報答他曾經(jīng)在古墓里的救命之恩,也聞訊先后加入到解救曹陽的隊伍中,這對于勢單力薄急需用人的他無疑是個如虎添翼。他似乎頃刻間自信滿滿找到個很完整的解救方案,他開始等待最佳的時機降臨,通俗點的講法便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了。</br>
平時,他在沒事獨處的時候,總喜歡望著手腕取不下來的手鐲發(fā)呆,總喜歡瞎猜想手鐲的種種。他始終搞不懂手鐲有的秘密,但他明白曹陽綁架案與他的手鐲有必然聯(lián)系,中間夾雜的就是陳熙鳳,不過從陳熙鳳現(xiàn)有的表現(xiàn)進(jìn)行分析,又不可能是綁架曹陽的幕后黑手及策劃者,不過不影響認(rèn)定陳熙鳳就是最初的脫罪魁禍?zhǔn)住?lt;/br>
目前的很大程度上,他不光是想著解救曹陽,還想著找到神秘的谷田金礦,試想對手綁架曹陽后,不提錢卻提到他從未聽人說起過的谷田金礦,這足以說明一定數(shù)額的錢根本沒法與谷田金礦相提并論。</br>
谷田金礦是怎么與手鐲聯(lián)系上的呢?他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不自覺的要努力去苦苦思索。</br>
周小雅來上班了,她看到辦公室今天坐個曹野先是一喜,不覺張口問:“你早,曹野小同志。”這是她以前上班對曹野單獨使用的口頭禪,也是見面時的開頭用語,雖說曹野有很久都沒跑來上過班了,但曾經(jīng)養(yǎng)成的習(xí)慣依舊沒有隨著時間的變化而發(fā)生小變化。她的微笑掛在她臉蛋上,還是和以往一個樣充滿陽光。</br>
突然間給周小雅打斷了沒有頭緒的思索,曹野搖搖頭看下周小雅,嘴里跟著喊,“周小姐,早。”</br>
按照以前保存下來的習(xí)慣,周小雅進(jìn)辦公室問過曹野,該到她辦公桌前坐下準(zhǔn)備著上班,可她今天沒去她的辦公桌,而是邁著蓮步向曹野身邊走去,嘴里在詢問:“你今天跑來上班了,那我們陳小姐會來上班嗎?”</br>
在此時此刻里,她關(guān)心陳熙鳳要不要來上班,也不過是關(guān)心她今天該怎么上班而已,因為這間辦公室若沒陳熙鳳的人影子,似同虛設(shè)沒有幾個客戶愿意跑進(jìn)來光顧,整日冷冷靜靜的沒什么事情可做。她閑下時時常會想要是陳熙鳳再過兩天不來,他所在辦公室只怕會因為沒有陳熙鳳而關(guān)門大吉。</br>
“可能還需要再休息幾天吧!”曹野眼睛看著電腦顯示屏,他心不在焉的應(yīng)付著,全當(dāng)周小雅不存在。</br>
模擬兩可的回答,周小雅聽得很是不舒爽,一拍辦公桌大聲吼叫:“你這人怎么會這樣子呢?你天天和陳小姐的人呆在一起,怎么能隨便忽悠我瞎講忽悠的話?搞法太不厚道太不仗義了,虧我曾經(jīng)對你還不錯。”</br>
看下怒目圓睜的周小雅,曹野笑著搖了搖頭,不覺間反口大聲質(zhì)問:“那你想要我怎么個回答你呢?”</br>
靠著辦公桌前又挪了挪兩個腳,周小雅手敲敲辦公桌,義正言辭的說:“老實交代,實話實說。”</br>
瞧你語氣,當(dāng)我是你在審問的犯人?曹野心下不滿嘴上是戲謔,“那我很明確的告訴你,我真不知道。”末后不忘沖著周小雅故意笑下,“我現(xiàn)在對你是老實交代了,你應(yīng)該會滿意了吧?”</br>
滿意你個頭呀!周小雅是個變本加厲,裝出極度兇惡的樣子。她加大聲音叫囂起來,“你這段時間和陳小姐天天呆在一起,你敢講不知道?你以為我還是三歲的小孩子?”</br>
“愛信不信,我不知道就是永遠(yuǎn)不知道。”曹野不管周小雅的態(tài)度,是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他雖說天天同陳熙鳳呆在一起,但他確實從沒問過陳熙鳳要幾時來上班,在目前有的現(xiàn)在,于他與陳熙鳳的關(guān)系,兩人表面上看去好像是個如膠似膝,內(nèi)心深處似乎各懷鬼胎早丟失掉原先的那種融洽及默契。</br>
在他的潛意識里面,他已經(jīng)把陳熙鳳父親陳天倫當(dāng)成綁架曹陽的幕后元兇,想想他這種心態(tài),時時提防著身后會遭到陳天倫的黑手,又怎么可能去了解陳熙鳳上不上班的事情。不過,他若事先知道周小雅要詢問的話,刺探陳熙鳳,那也是輕而易舉就能辦到的小事情,因為陳熙鳳上班不上班都不屬于什么大機密。</br>
幾天不曾見面,靠上陳熙鳳竟然拽得很了哦。周小雅不能接受曹野的話,她不怕曹野蠻橫不講理,她看半天曹野,像不認(rèn)識曹野似的偏著腦袋問:“那讓我來問你,你必須老老實實回答我的話,你現(xiàn)在愛陳小姐嗎?”</br>
“不愛。”曹野的話似乎未經(jīng)過大腦,回答得沒有絲毫猶豫是又快又干脆。</br>
一霎那間,周小雅搞暈頭了,她頓覺眼前曹野有了陌生感,她又瞪著眼睛看曹野半天,說:“陳小姐不嫌棄你的碌碌無為那么真心愛你,你竟然敢在我面前講出不愛陳小姐的話來,我發(fā)現(xiàn)你的良心被狗吃了,陳小姐都差不多為你死過了一次,還敢對著我胡言亂語。”在她看來,不是曹野不愛陳熙鳳,是曹野時時準(zhǔn)備背叛。</br>
男人的德性,吃著碗里還盯著鍋里,始亂終棄屬于男人獨具的價值觀。</br>
“不要講得那么嚴(yán)重好不好。”曹野面無表情的爭辯著,因他心下始終認(rèn)為陳熙鳳所受打擊,主因是無法面對曹陽綁架案,無法面對誤以為被炸死的兩個人,致使良心備受譴責(zé)極度不安,才有了一時的想不開,若時間慢慢往后推移慢慢就會適應(yīng)過來,慢慢就不會有事情了的。</br>
當(dāng)然,他相信陳熙鳳的心中有愛,但在生與死的兩者之間,活下去是不可抗拒的本能力量。他拿他現(xiàn)在與陳熙鳳的交往做思考,兩人從不去觸碰有關(guān)曹陽的事情,更不觸碰他挨炸彈被炸的事情,這些都像他們的禁區(qū)彼此竭力回避著,可存在的事實在說明什么呢?他內(nèi)心深處不想回避過去,但也不想主動提起。</br>
周小雅只知道表面存在的現(xiàn)象,她不懂曹野心下的苦,對曹野自然是越加有火。她一負(fù)氣用手推翻辦公桌上擺放的幾款文件,轉(zhuǎn)身就走,“你這種沒有良心的人,我以后再也不想同你說任何話了。”</br>
膽敢在我面前耍橫?曹野計上心來,一拉周小雅穿的工作服,不但要周小雅撿地板上的文件,還要周小雅立馬誠服他的人,為他今后做某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他急中生智耍個小技巧,故意碰到周小雅的高跟鞋,令周小雅頓時失去行走的重心,整個人向后向他快速的倒了下來。</br>
一只手閃電般的伸了出去,他佯裝是個慌慌張張的樣子,從腋下抱住周小雅的人,手指末端全是周小雅衣服底下的酥胸,似帶著些體溫軟軟綿綿。“對不起周小姐,我不是故意的。”</br>
時間于周小雅似乎瞬間停止,她仰身緊靠在曹野的懷里面,一動不動像個任人擺布的木偶。她兩眼傻傻的盯著曹野沒有掙扎沒有逃離,也沒有想到要說話。她還是個從未經(jīng)歷世事的女子,雖生活在較為開放的年代,卻不曾被男人如此親昵的懷抱過觸碰過。她好看的臉蛋瞬間里紅霞滿天,心兒狂跳著是些酸麻偷襲的舒服感。</br>
半天時間,她才極不情愿的醒過來,才想起要回答曹野對她的歉意。她不敢看曹野想努力站起,她推曹野還停留在她酥胸的手,唯唯諾諾的心虛的說:“這里屬于公共場所,你快點兒放開我。”</br>
一句話出口,曹野更聽明白周小雅的真實內(nèi)心,他不自覺的在心底下狡黠的偷笑了。</br>
恰在這個時間點,一直都未曾跑來上過班的陳熙鳳,她突然間出現(xiàn)在辦公室外的門口。</br>
原本,她是沒有打算跑來辦公室轉(zhuǎn)悠的,可她起床發(fā)現(xiàn)曹野不見了人影子,又發(fā)現(xiàn)曹野的工作服不見了,以至不用想就猜到曹野是上班來了。她獨自呆在宿舍感覺沒意思很無聊,便對著鏡子打扮又打扮,感覺滿意后也匆匆忙忙走出宿舍跑來辦公室,不曾想恰好撞見曹野與周小雅的親昵鏡頭。</br>
她腦海是“嗡嗡嗡”幾聲響后,頓時有種眩暈肆意攀爬。她嘴里情不自禁的叫喊著:“曹野,你……”</br>
后面的話還在她嘴里喉間沒能說出來,她腿下頓時一軟站不穩(wěn),整個人向地板上倒下去。</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