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我這是騙嗎
半夜里因為口干而醒來喝水,才回想起昨天晚上喝多了。怎么回的大院我不記得了,白落雪怎么回的家我也沒有印象。
打開手機(jī)看時間,夜里3:30,發(fā)現(xiàn)某信上有未看的信息,是白落雪發(fā)過來的。
“不聊了,我困得睜不開眼了,你也睡吧。晚安!”
查看歷史信息,好家伙!我們聊了數(shù)百條。時間顯示,12點了還在互發(fā)信息。互道晚安說了N次。若不是有記錄,我都不曉得我們還在某信上聊過天兒。
睡意沒有了,我努力回想在飯店里我們曾經(jīng)說過的話。遺憾的是基本上都想不起來了,我能想起來的,她奉父親之命才請的我。
在床上一直坐到了4:30,我趕緊洗漱一番,驅(qū)車趕往罐頭廠。
1號倉庫門口早已排了長長的隊伍。我沒有從倉庫正門進(jìn)入,而是先進(jìn)了小樓,從密秘小門進(jìn)的倉庫。
進(jìn)入空間,搬運(yùn)貨物,一通忙活之后打開大門,開始批發(fā)。
白落雪沒來。我趕緊給打電話,問問是不是宿醉未醒?
電話沒人接。重?fù)埽琅f只有鈴聲。商販都催我了,我只得放棄,開始干活。
幸好有這套自動系統(tǒng),我一個人也忙得過來。白落雪不在,不能及時核對。關(guān)于做賬目的事,事后可以調(diào)取數(shù)據(jù),補(bǔ)上就行。
今天早上的批發(fā)我心不在焉的,最后到底收入了多少,若是不翻看記錄,我根本就沒有印象,好在一切正常。
商販們走后,我進(jìn)入2號倉庫,又是一番空間搬運(yùn)。
直到8點上班,白落雪才到辦公室。看她的精神狀態(tài)應(yīng)該是酒勁還沒過呢。
“昨晚有點過分了,以后還是少喝點吧。”
我將一杯清茶送到她面前。
她喝了一口,不涼不燙,誰知一飲而盡。
“渴死我了。一睜眼7:40,刷牙洗臉,來不及吃飯,趕緊開車過來了。不覺得餓,只覺得渴。你這杯水真是及時雨啊!”
一杯清茶就能讓她立刻精神起來,我簡直無語。
“我也沒吃早飯呢,要不咱去熬點粥?”
幾乎附在她耳邊,我輕聲說道。
她忽然站了起來,像是得到圣旨一般。
“我去熬,你等著,熟了我叫你。”
一溜煙她跑出了辦公室。望著她的背影,我笑了。
我剛巡查完全廠,白落雪就打電話了,粥熟了。
我走向小樓,有一種回家的感覺。坐到餐桌旁,端著碗熱粥,手上有溫度,心里有熱度,感覺到眼睛的伊人有風(fēng)度。溫?zé)岬闹嗪冗M(jìn)肚里,暖胃更暖心。
小米粥下肚,白落雪長吁一口氣,拍拍胸口。
“胃里好受多了。”
昨晚手機(jī)上聊了那么多話,全是客套話,休息睡覺晚安一類,除了感覺對方彼此關(guān)心之外,沒有其他的令人激動的信息。我想知道在酒桌上我們兩個到底談了些什么?
“你還記得昨天晚上我們說了些什么嗎?”
我試探著問白落雪。
“哎呀!我都喝麻了,哪里還記得說過的話。真是丟人,我從來沒有喝過這么多,跟你是頭一次。”
看她的樣子,也許真的不曾記得。
我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來。
“我可記得呢!”
“你記得就記得,無所謂。酒桌上誰還不說些沒心沒肺的話。”
此時的白落雪好像并不在乎。
“你說你想嫁給我。”
白落雪一激靈,立刻認(rèn)真起來。
“我真說過?”
“當(dāng)然!我記得清清楚楚。你還為我們規(guī)劃了未來,等旺園小區(qū)通水通電了,咱就去買家具。然后,雙方商量商量訂婚的事。結(jié)婚的那天,我們請來親朋好友大擺宴席,好好風(fēng)光風(fēng)光,讓他們見證我們的幸福時刻,讓我銘記你最美麗的一天。”
我一邊想象著美好的景象,一邊編排我頭腦中的故事。
白落雪聽得很入迷,嘴角自然不自然泛起微笑,她好像被我代入了我描繪的美好景象之中。
“可這事兒我還沒跟父母商量過,咱們是不是有點草率?”
她像是真相信了。我心中竊喜,不免激動起來。
“現(xiàn)在商量也不遲呀!你先商量商量,我啥時去你家,看望看望二位老人。我的父母你都見過了,你的父母我還沒見過呢,總得見一面讓他們先認(rèn)可我吧。”
白落雪望著我笑了,笑得很詭異。
“我父母你還沒見過?”
“當(dāng)然沒見過。這個你知道啊!你啥時候帶我去你家了?”
莫名其妙!她怎么明知故問呢?
白落雪手指輕點。
“陳凌宇,一直以來我認(rèn)為你是一個老實本分的人,不僅踏實,更誠實。給我的感覺是可靠,放心。沒想到那些全是表象。你城府深的很啊!竟然趁我喝多了酒,不記得昨天晚上的事兒了,你騙我!騙我說想嫁給你。你覺得把我騙到手有意思嗎?那是真正的愛情嗎?那樣的婚姻會幸福嗎?”
字字誅心,句句責(zé)備,話說的狠,但她的表情卻令人玩味。一時間我真猜不透,我更猜不透的是她怎么可能知道我在編瞎話。
“你不是喝多了嗎?不記得我們說過的話了,我記著呢。說過的話要承認(rèn)。誠實是一個人的美德,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即便你是一個美麗的女人也要誠實。”
我倒打一耙,就是她有所察覺,我也要把那些瞎話作實,這個對我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至關(guān)重要,此時我不能松口。
“我是喝多了,咱們兩個到底說過什么話我真不記得了,這些我都承認(rèn)。我怎么就不誠實了呢?是你在編故事。這一點我可以肯定。對于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我權(quán)當(dāng)你沒說過,對你的美好印象還停留在吃飯之前,這可以了吧?我已經(jīng)做了很大讓步,你不可再得寸進(jìn)尺。”
聽話聽音兒,她像是識破了我的騙局,不讓我再胡說八道下去,言外之意我還是以前的我,我們兩個的關(guān)系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變化。
我豈肯甘心,今天讓她信了我說的話,我們兩個的關(guān)系就會發(fā)生質(zhì)的變化,值得一搏。
我開始裝可憐,嘆了口氣。
“女人心海底針,真讓人難猜透啊!說過了都不承認(rèn),真拿你沒辦法。”
也許是我裝的不太像,白落雪又笑。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我真不想揭穿你,怕傷你的心。你既然這么執(zhí)著自己想象的故事,我就告訴你真相,讓你明白我怎么知道你在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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