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隨個份子錢
父親聽說我要在房后種大棚蔬菜,開始是反對的,在我的堅持下,他才勉強同意。
“除非你能種出像今天這樣的黃瓜,那咱這日子可就翻身了。”
這種瓜房后的地是種不出來的,但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來打消父親的顧慮,到時候可以移栽一些。
我從包里取出1萬元現(xiàn)金,放在父親面前。
“爸,這錢你拿著,明天到鄉(xiāng)里買些竹片和塑料膜,做大棚用得著的。”
父親看著桌上的錢,露出滿是懷疑的眼神。
“你的工資不是買了三輪車了嗎?怎么還有這么多錢?哪來的?”
“爸,錢的來路你放心,一個朋友做買賣,我入了股份,這是我分的紅。也正是我想種大棚的原因。我想擴大規(guī)模,正規(guī)化,企業(yè)化。說多了你也不懂,就按我說的辦,保準沒錯。”
母親插話道:“兒子大了,你的思想跟不上形勢了,有些事啊,不能光聽你的,聽孩子的吧,日子是他們的。”
父親確實不如母親開通,雖然小時候母親經(jīng)常打我,而父親從未動過我一手指頭。
父親在半信半疑中收了錢,我們開始計劃著怎么去買竹片。
來電話了,大胡子打來的。聽得出來他很高興,拉去的魚全賣完了。他聽了我的話,分給了那位阿姨一槽,對方很感激他。他說明天早晨還要來拉魚。想到我要去參加陳友勝的婚禮,就告訴他中午就不能再拉了。
大胡子稍有遺憾,也只得如此。
第二天早上5點,天剛剛亮,大胡子的雙排車就到了,差點沒打我個措手不及,幸虧昨天打過電話。如果他到場了,我再去空間弄魚,這事就不好辦了。
大胡子告訴我,那位婦女手中還有些之前的魚,可以分他一些,下午的貨就不用惦記了。
送走大胡子,我又睡了個回籠覺,迷迷瞪瞪中就聽母親喊我起床吃飯。飯后,他們就去鄉(xiāng)里賣黃瓜了。
我進入空間,黃瓜又長了新的。本想再摘出一些來,讓父母去賣,轉(zhuǎn)念一想,黃瓜長得太快,僅靠父母二人是賣不完的。我要盡快回到縣城,批發(fā)給那些小販,也就沒有再摘。
我來到了陳友勝家。
我家住村西頭,他家住村東頭。一看這宅院,就知道貧富差距有多大。
二層的小洋樓,鐵藝柵欄圍墻,紅磚綠瓦,窗明幾凈。從里到外,透著一種現(xiàn)代化的生活。在村里蓋個二層小樓,比大都市里的小別墅還寬敞。
門上窗戶上貼滿了紅喜字和窗花,一副熱鬧喜慶的氣氛。
院內(nèi)院外早就占滿了人,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大街上停了不少小車,到他們家來做客的,大富大貴的主不少,車輛自然少不了,而且多是名牌豪車。
進了院子,我就像個陌生人,村子里的人我差不多都認識,可沒幾個理我的,最多點頭一笑,僅此而已。我沒在乎這些。
前來吃喜宴,份子錢總要掏一份,具體拿多少我心里還真沒譜。論關(guān)系,我跟陳友勝是同學(xué),同學(xué)們拿多少我跟著拿多少就是。總不能按鄉(xiāng)親們的禮數(shù),三十二十的實在拿不出手。盡管我窮,禮數(shù)還是懂的。
賬桌前幾個人正在圍著上賬,一看都認識,是我的幾位同學(xué),馬小二,劉永山,喬匯,方清宇,見我到來,都跟我打了招呼,和他們也多年不見。
“老同學(xué),你打算給勝子隨多少禮呀?我們可是一人一千喲!”
馬小二歪著頭,斜叼著煙卷,問我,完全是一副瞧不起我的樣子。
我不卑不亢。
“你們上多少我就上多少。”
從兜里掏出1000塊錢,直接放到賬桌上,“陳凌宇,隨禮1000。”
“哎喲!你這犟脾氣還沒有改呀!打上學(xué)的時候脾氣就倔,這會兒依然如故。你不能辦我們,我們好歹都是有生意的商人,大小也算得上是個老板。聽說這么多年你還是個工地上的小工,掙錢不容易,你隨上個一頭二百的就可以了,不必打腫臉充胖子,到家不好跟父母交代。攢錢娶媳婦才是正道。要不我們就把你落得更遠了,我兒子都快打醬油了!”
其他同學(xué)也跟著起哄,說我窮橫窮橫,嘴巴一撇,都不屑理我。
我淡然一笑,“都是同學(xué),一視同仁,沒必要分出檔次。我窮,這1000塊錢還是掏得起的。”
就在這時,陳友勝西裝革履地過來了,這大熱天的,禮服還是得穿周全。
“陳凌宇來啦!”他好像是看到了賬本上的金額。
“大家去坐,在二樓專門為咱同學(xué)們安排了一桌。”
同學(xué)們陸陸續(xù)續(xù)向樓上走去,我走在了最后。
陳友勝一把拉住了我,將我叫到一旁,把1000塊錢塞到了我的手里。
“兄弟的意思哥心領(lǐng)了,你來了就是最好的禮物。哥知道你現(xiàn)在條件還不行,這1000塊錢對你來說隨得著實有點重了。錢你拿回去,賬單上該寫多少還寫多少。哥心里有數(shù)。”
我不成想他會來這一手,我肯定不會同意,上了賬的錢我怎好意思再拿回來?他比較忙,被人喊了過去,錢留在了我的手上。
我返回賬桌,問是不是陳友勝在這里拿錢了。記賬的大叔被問了一愣,“沒有啊?”
我這才明白,這錢是陳友勝自己掏的腰包。
這錢我拿著有些燙手了,便讓記賬的大叔給我再寫了一份。當陳友勝看到這個賬目之時,他肯定明白我是什么意思,無需過多解釋。
對于他的做法,我不贊成,心里還是暖洋洋的,相比起其他的同學(xué)來說,我覺得跟陳友勝之間還是挺近乎的。
我沒有入席,便在院子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基本上都是本村的村民,那些我不認識的是陳友勝他們家的親戚,再者就是他的一些狐朋狗友。
聽人們議論,他家還將在省城舉辦一場,主要客人是他父親的商界朋友。女方也會舉行回門喜宴,那是娘家安排,聽說排場也不會小。
陳友勝見我還站在院子里,又催我上二樓,找同學(xué)們聊天去。
就在這時,負責(zé)廚房的張大爺心急火燎跑了過來。
“勝子,魚差20條,怎么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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