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曾見過如雨，裝車的時候都見過如風(fēng)如雪如冰，甚至如霜也有的人見過，看到這一望無垠的玉米和小麥，應(yīng)該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了。
    如風(fēng)給他們安裝鐵門時，趙夢飛就曾經(jīng)問過。
    “你怎么也在這里？也是稀里糊涂的來這的嗎？能不能帶我們離開？我們會給你高額的報酬，只要離開，讓我們回家去。”
    其他三人也跟著求它。
    看來他們并不曉得是如風(fēng)把他們抓住的。
    而如風(fēng)的回答封住了他們的嘴。
    “你們稀里糊涂的來的，我可不糊涂，你們想離開那是你們想的，我可不想離開。這里是我的家，就住在前邊的小房子里。別想太多了，這里現(xiàn)在也是你們的家，你們住在這個小房子里。”
    四個人愕然。
    自從問過如風(fēng)之后，再也沒誰有提過類似的話題。
    這幾天他們應(yīng)該適應(yīng)了這種生活，我有必要見他們一面了。
    當(dāng)我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很激動，同時也很驚恐，竟然先后給我跪下了。
    趙夢飛連連磕頭。
    “陳總，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錯了。”
    其他三人也紛紛求饒。
    我裝作很可憐。
    “哎喲！你們是誰呀？我怎么不認(rèn)識你們？你們錯不錯與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放你們，讓我怎么放？我還想讓人放我呢。”
    我這么一打岔，四個人全愣了。
    “什么？陳總你不認(rèn)識我們？”
    我故意裝糊涂。
    “我們什么時候見過面？什么時候通過事兒？我跟你們很熟嗎？”
    一聽我這么說，四個人著急起來。
    “陳總啊！我們是你的貨車司機(jī)呀！每天給你拉糧食，拉飼料，拉秸稈兒。”
    趙夢飛還指著地里的莊稼說。
    “就是這個，小麥，玉米，給你拉的那些糧食跟這地里長出來的一模一樣。這應(yīng)該是你的農(nóng)場吧。你是老板，你才擁有糧倉呀！這里長，那里賣，每天都拉不完呀！”
    他們確實(shí)什么都猜到了，可我還得一直裝下去。
    “你們說什么呢？我怎么覺得我是在夢里，你們說的好像有那么回事兒。我確實(shí)有糧倉，每天有好多司機(jī)給我拉糧食。我也想擁有大片的莊稼，我現(xiàn)在有了，但這是在夢中。我們是在夢中相見的好不好？你們說是給我拉貨的司機(jī)，可我連你們的名字都不知道。你們叫什么？”
    我故意編造故事忽悠他們。
    “陳總，這不是夢！我叫趙夢飛，真的是給你拉貨的司機(jī)。”
    趙夢飛趕緊報名。
    如雨一指他。
    “你，不如豬！”
    “我是錢南友！”
    “你，不如狗！”
    “我叫孫不孝！”
    “你，不如牛！”
    “我是李海亂！”
    “你，不如羊！”
    “哦！”
    我裝作恍然的樣子。
    “我確實(shí)是在做夢，就連你們的名字都這么奇特，也許你們說的是你們想象中的姓名，好像夢里你們根本就不叫這個，因?yàn)椴槐粍e人所認(rèn)可。”
    我越是裝糊涂，他們四個越是抓狂。
    趙夢飛依舊哀求不斷。
    “陳總啊！你就饒了我們吧！帶我們離開這里。這島上我們真的是不如豬不如狗啊！每天清雞糞，清豬糞，吃的就一根黃瓜，餓不死也吃不飽。這種黃瓜我曾經(jīng)買過，倒是特別好吃。幸虧有這個吃，否則我們真的就餓死了。”
    “是呀！是呀！”
    另外三人跟著附和。
    我既然裝，就裝到底。
    “你們叫什么我真沒有印象，對你們的模樣我也不曾記得。你們自己看看，哪里像個人呀，簡直就是傳說中的怪物。我做夢到玄幻世界來了，我盼望快快醒來，回到現(xiàn)實(shí)中吧！”
    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于明白我說的并非虛言了。
    盡管對他們都不熟悉，看過一眼之后，我就能夠記住他們的相貌，現(xiàn)在我得仔細(xì)辨認(rèn)，才能認(rèn)得出來。
    一個一個的頭發(fā)都過了肩膀，亂糟糟的，如同乞丐。更夸張的是他們的胡須，有10公分長，上面的胡子已經(jīng)遮住了雙唇，看上去很滑稽。
    異度空間里的動植物都長得很快，他們在這里待了幾天，好像也長了不少，頭發(fā)和胡子就是明顯的例證。
    唯一沒有長的是他們的體重。送進(jìn)空間里來的時候，除了錢南友身材略瘦，其他三個人都是比較胖的，特別是趙夢飛應(yīng)該有200斤以上。現(xiàn)在明顯都瘦了，趙夢飛體重趨于正常，另三個人開始偏瘦，最瘦的要數(shù)錢南友了，臉上沒了肉，顴骨更顯得突出了。
    在看了彼此相貌之后，四個人不約而同都哭了。
    “我們變得人不人鬼不鬼，這是老天對我們的報應(yīng)啊！真是不如豬，那豬圈里的豬都比我們長得胖。”
    這樣也好，省得他們因?yàn)榉逝侄貌　Ｎ覔?dān)心過度饑餓把他們餓壞，餓出病來。于是裝作關(guān)心的樣子說道：
    “幸虧這是做夢，要在現(xiàn)實(shí)中我看到你們這個模樣，還不把我嚇?biāo)馈ｋm然我不認(rèn)識你們，希望你們以后多吃點(diǎn)兒，這里好像有雞蛋，每天吃上一個雞蛋，增加點(diǎn)營養(yǎng)，對身體還是挺好的。”
    “陳總啊，雞蛋我們特別想吃，可是摸不著吃啊！這個小管家不讓我們吃呀，我們要是吃了會被餓死的。”
    四個人紛紛訴苦。
    我便對如雨說道：
    “如雨啊！對人不能這么苛刻。你這里有的是雞蛋，就給他們吃個吧，一天一個不多吧？只要他們老老實(shí)實(shí)地干活，飯總應(yīng)該讓吃的。”
    “好的。既然主人答應(yīng)了，每天就給他們一人一個雞蛋。”
    如雨隨即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但它的回答同樣引起了四個人的懷疑，更多的是驚愕。
    “主人？陳總是這里的主人？陳總，我們確實(shí)錯了，千不該萬不該做那違背天良的事啊！”
    既然他們意識到了我在這里的地位，就借機(jī)問問。
    “哪里來的什么主人？你們是不是產(chǎn)生幻覺了，我們都在夢里面。你們口口聲聲說自己錯了，都說說，錯在哪了？干了什么壞事？”
    于是，這四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代了自己的罪行，對于偷偷將糧食運(yùn)到自家的事兒一五一十地全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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