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立書作言 突破在即!(二合一求自動訂閱)
“搬山,你可知,陛下本是要敕封你為武廟神祗的?”
也許是不甘心這么狼狽而回。
也許是不承認(rèn)自己法家之學(xué),畢生修行被對方字字珠璣辯駁,自己卻啞口無言。
這位法家武神黑臉雷公,轉(zhuǎn)頭沖著杏花山上小院所在的地方大喝。
以嘗試挽回最后的顏面!
武廟神位,享世間香火,世人尊崇暫且不說,那都是浮于表面,真正重要的是眾生香火念力有無窮妙用,能幫助突破天人之境。
這也是他們以及其他諸子百家在廟堂發(fā)愿,實(shí)證修身治國的修行之道。
能位列文武廟祠的都是天下人杰,哪是一般江湖陸地神仙能有的待遇。
他心底依舊抱著希望,不信李玄能拒絕武廟香火的供奉。
可是,他的聲音在山林間傳出好遠(yuǎn),卻未有回聲。
以他們的神通耳力,不可能聽不見。
只有一種可能,那位肯定是聽見了,只是并沒有理會罷了。
終于,這位法家武神死了心,眼神透露出一絲茫然和灰敗。
天地間有大志之士,名利不留于心,在走不一樣的修行之道!
曾聽聞,今日便見到了。
“雷公。”
一個聲音把這位法家武神拉回神來。
巡天使茍尋之前遭受池魚之災(zāi)被轟飛,現(xiàn)在事了又小心跑了回來,看著黑臉雷公出神,小心翼翼地在旁邊輕聲呼喚。
“走吧!”
黑臉雷公好似沒了暴脾氣,聲音聽著有些疲憊。
心里回蕩著李玄今日所論的一番百家之言,想拂去卻又忍不住去想。
之前信誓旦旦地要來正朝廷法度,現(xiàn)在也只能毫無建樹地打道回府,回京復(fù)命了。
接著,兩人身子一個模糊,消失在杏花山上。
而他們心念的那位,此時正圍著一個粗布圍裙,在灶臺前生火煮飯。
小多多倚在后廚門檻邊,靠著門,肚子里咕咕直響,眼巴巴地眨巴著大眼睛看著。
旁邊,一只大白狗守著她。
而另外一只大黃,則蹲在灶臺前,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時不時還沖著李玄叫喚一聲。
似乎在催促他快點(diǎn),又或者是在埋怨怎么出去這么久,狗爺肚子都餓了。
………..
晚飯時間,桌下大黃暴風(fēng)吸食,腦袋都快埋到里面去,狗碗都快被掀翻了。
晚飯剛吃一半,多多就手擦著眼睛,睡意朦朧。
平時到了這個時間點(diǎn)小丫頭都休息了。
李玄也就扔下碗筷,給小丫頭簡單洗漱了一下,抱著她先睡覺去。
不一會,從廂房里出來。
看見大黃前爪子正搭著多多剛坐著的長凳,腦袋往桌上的碗夠,不過距離還差不少,它還伸舌頭。
李玄見了,把對方的狗頭往下按住,然后拍了一下,把多多未吃完的往桌下倒去。
然后這家伙又開始了。
沒一點(diǎn)樣子。
差不多一盞茶后,李玄把碗筷收拾了,在后院燒了一壺茶。
隨后端坐在堂屋桌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碧綠的茶水上飄著碎末,冒著青草的香味,煙霧在昏黃燈火中裊裊而起。
李玄飲了一口,眼神在燈火搖曳中晦暗不定,思考著一些事情。
他想的并不是方才武帝派人下旨的事,那事他本就不在意。他生活的世界沒有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至于什么武廟神位,受世人香火,他一開始就沒吸納香火之力,并不需要香火的幫助。
他想的是今日在雷蒙山中萬卷書中所見所聞所感。
以前,他遵循著故鄉(xiāng)先賢留下的經(jīng)言,為人、處世、修行。
修的是內(nèi)丹法,學(xué)的百家經(jīng)。
不過,當(dāng)初因?yàn)槟承┪粗扌新菲D難,許多東西都斷了傳承,留下諸多偽經(jīng)或者殘書。
能有今日之造化,實(shí)乃天機(jī)無常!
今日閱書,在書中見到大千世界,諸多奇聞,或修行法,以及百家真言,相互印證之下,許多疑惑頓消,大有所得。
于是才有了“你未看此花時,此花與汝同歸于寂;你來看此花時,則此花顏色一時明白起來”的感受。
端是真切!
但這方人間沒有內(nèi)丹法,李玄注定要走獨(dú)一無二的路。
好在,他踩在兩方世界先賢前人的肩膀上,雖需探索,卻也能印證著走下去。
心中思量,再收回思緒時,不知不覺杯中茶已經(jīng)涼了!
李玄微微一笑,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隨后兩指碾滅桌上的青燈,往廂房里去。
到了書桌邊,看了床上睡熟的小丫頭一眼,小心挪開了椅子,坐下。
鋪紙,研墨,揮筆。
寫下四個大字。
“李玄草筆”
接著,抬頭看著窗外月夜,想了一會,便低頭動筆,細(xì)描小字,書寫自己的修行經(jīng)歷與一路所惑所感。
“內(nèi)丹一法,率先強(qiáng)精神,壯體魄,從百日筑基開始,煉一陽,二陽,過三關(guān),運(yùn)小河車,上行下氣,于中丹田龍虎交泰,返露還丹…….實(shí)證內(nèi)景變化,于道心所生魔障,需堅(jiān)定行之,破除一切六賊所化心魔,才得真正明心克己.,…”
月夜星光爛漫,調(diào)皮地鉆進(jìn)窗子,燭黃燈火的剪影下,李玄開始立言著書,印證兩方世界先賢經(jīng)言,開啟自己的修煉之道!
而之后幾日,李玄每日都跑去雷蒙山雞窩老頭的萬卷書庫閱遍經(jīng)卷。
時間晚了,就又回去,在夜下執(zhí)筆立言,一篇經(jīng)文慢慢在其筆下成型。
只是,雞窩老頭再見李玄時,隱約開始執(zhí)晚輩之禮,在李玄每次辭行前,定會找自己修行的疑惑向李玄請教,常有所得。
因?yàn)樗央[隱約約感受到李玄進(jìn)入到了一個關(guān)鍵的時刻,即將要突破某種全新的大境界!
七證道果往上,那將是能跳入輪回的天人。
佛家經(jīng)言中常說,得道證果,能跳出輪回,免受輪回之苦。
世人謬誤,以為這世間凡人都能進(jìn)入輪回。
但他們這些修行到更高境界的修行者清楚,這種錯誤謬論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能進(jìn)入輪回,有轉(zhuǎn)生之神通的只有成就天人才有此神通,諸多傳聞中記載,天人有三災(zāi)九劫,若是逃不過天人五衰,其可以施展此等輪回神通跳入輪回躲避災(zāi)禍。
其名為天人轉(zhuǎn)生,若覺醒可覺醒前世記憶或大多修為神通。
最近的一處記載,是在百多年前,有天人轉(zhuǎn)生到此方人間,引發(fā)一場腥風(fēng)血雨,后經(jīng)歷數(shù)十年覺醒修行,重開天門,飛升三十三外天。
佛經(jīng)里說的晦澀難懂,有的是世間偽經(jīng),真經(jīng)不傳。世人干脆以訛傳訛,信了這道理。
但真正修行之士,是清楚明白這個道理的。
佛經(jīng)中所謂的跳出輪回,只有成佛,天人之上的境界,才能跳出,不受輪回之苦,長生于天地間。
仔細(xì)想一想,輪回這個玄而又玄的生命大道,世間凡人怎能涉足。
最終不過是生前繁華落盡,死后消散于天地間,化作黃土一捧,墳上草瘋長罷了!
如今,雞窩老頭能明顯感應(yīng)到來杏花山這位李玄道友身上的氣息越來越深厚如淵,掩藏不住。
一日復(fù)比一日,讓他心驚。
心中便已明白,如若不出意外,在不久后,蜀地將見證一場百年難遇之盛事!
有人會將登天門,白日飛升!
同時不由想到,蜀地市井江湖中關(guān)于這位的爭議依舊熱鬧不休,將其推下神壇。
可是這位根本不在意。
若是到時候倒臺派見到這位登臨天人之位,會出現(xiàn)何等精彩。
真是讓人忍不住期待。
雞窩老頭心里有時候憋著壞去想。
………
而在數(shù)萬里之外的帝京,皇城內(nèi),某種大殿之中。
這日,坐在高臺之上的武帝,召見復(fù)命歸來的法家雷公,以及巡天使茍尋。
大殿之中,雷公本體親至上殿,與巡天使茍尋一起。
黑臉雷公作為法家武神,自然不需要跪。
茍尋則低頭單膝跪在一邊。
“公,此行如何?”
高臺上,武帝虎眼微睜,打量著臺下兩位的神色,眉頭微挑。
聲音如沉雷,緩緩在大殿里回響。
“回陛下,此行沒有成行,杏花山那位李玄道.友…拒絕了!”
雷公沖著拱了拱手,說話間,聲音遲鈍了兩下。
一個是稱呼對方為“道友”,一個是對方“拒絕”了武帝親筆下的詔書。
“砰”
一聲大響。
武帝面色一怒,手往金子澆筑的椅靠狠狠一拍,竟直接拍裂。
發(fā)出大響。
同時,一股被國運(yùn)蘊(yùn)養(yǎng)百年的帝王威壓席卷而下,洶涌大殿中,吹的殿內(nèi)狂風(fēng)直起。
跪在地上的巡天使茍尋直接被壓的面色一變,腳下膝蓋直抖,頭埋下的更低。
心里叫苦不已。
而黑臉雷公卻如狂風(fēng)中的定風(fēng)樁,紋絲不動,只是衣裳卷卷,面色有些不好。
“放肆,此人神通犯禁,孤本念諸公之情,還準(zhǔn)備大加恩赦….哼.”
武帝怒色難掩,天顏一沉,最后重重一哼。
身為帝王,駕馭天下數(shù)十萬里疆域,他自有忌諱,不然威嚴(yán)何在。
可好啊,有公建議,他網(wǎng)開一面,準(zhǔn)備招攬這位江湖大才,大加恩賞,可人家根本不領(lǐng)情。
這生生將帝王家的顏面掃了個干凈。
怎能不怒!
“來人!”
武帝眼中閃過陰沉,就要叫人。
“陛下,且慢!”
不料,高臺下,黑臉雷公卻急忙出聲阻止。
隨后緊接著言:
“此人并非有意拂陛下面子,世間有淡薄名利之輩,此人便是其一,望陛下不要因此大動干戈。”
臺上武帝聽言,直勾勾地看著對方,面上閃過一絲狐疑,隨后沉聲道:
“公之前不是建議要重法處置此事,怎么此行一去回來,竟還幫此人開罪?”
武帝如此發(fā)問,雷公黢黑的臉上有些僵硬。
“臣只是惜才罷了。”
他沒有多言語。
武帝聽言,眼神閃了閃,眼睛虛合了上,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半晌,他抬了抬眼皮,擺了擺手。
“爾等就先退下吧,這事再議!”
“臣告退。”
黑臉雷公看不出表情,轉(zhuǎn)身退走。
而低著頭的茍尋面色中突然出現(xiàn)一絲慌亂。
低著頭沒人發(fā)現(xiàn)。
也跟著退下。
只是不久后,身披銀甲,臉色忐忑的茍尋再次返身進(jìn)殿。
“拜見陛下”
他連忙行禮,心中惴惴不安,不知武帝單獨(dú)留下他做什么。
他心里隱約有了猜測。
“起身”
“抬頭”
“跟孤一五一十地講出你們這次去杏花山,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那搬山到底怎么拒絕的?”
高臺之上,武帝面上滿是凌厲之色,直盯著抬頭的茍尋。
茍尋直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
面色一時猶豫不定,嘴巴張了張,但好像有什么難言之隱,不敢說。
“說!”
武帝發(fā)怒。
“臣說,陛下可千萬不要動怒。”
茍尋最后承受不住壓力,將在杏花山上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本來他與那位法家武神大人說好的,將某些驚人之言對陛下保密,怕惹來殺身之禍,殃及池魚。
但耐不住帝王威嚴(yán),武帝明顯看出了一些端倪,才將他單獨(dú)留下的。
“我等那日上午到達(dá)杏花山之后,卻不見杏花山那位在家……….后雷公親自下旨,傳達(dá)陛下旨意,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武帝不耐。
“可是那位眉間一只眼睛睜開,將陛下的帝旨給直接燒了,還說.”
“還說什么?”武帝聲音冰寒,顯然動了震怒。
“還說,他的對錯,輪不到陛下來評價。”
茍尋只能咬咬牙,堅(jiān)持一口氣把這句話全說了出來。
“轟”
大殿猛然一震,拼命搖晃,穹頂似乎要被掀翻。
高臺上,武帝直接起身,身下椅子直接炸裂開,四分五散,眼睛冒著熾烈神光,狠狠盯著臺下的巡天使茍尋,顯然怒極。
“好膽!”
他怒喝一聲,天顏動怒。
“陛下恕罪!”
茍尋見武帝動了真怒,驚的連忙跪下請罪,身子微顫。
而武帝俯視而下,聲音冰寒道:
“這些話你剛才怎么沒報?”
“是雷公指使你的?”
“來欺瞞孤?”
大殿里的溫度驟然急降。
而大殿之外,滿城金甲感受到了當(dāng)朝武帝之怒!
感受到內(nèi)城天殿震動,紛紛驚疑不定,卻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
(ps:二合一,以才子的手速,除了吃飯睡覺,一天八九千字好像極限了,啥時候能嘗試一下日我的感覺!感謝“晚風(fēng)拂裳”的500點(diǎn),“沙灘上的咸魚233”的100點(diǎn)!求下月票和自動訂閱,訂閱有點(diǎn)拉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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