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回國救南溪1
陸見深剛要開口。
這時,方清蓮?fù)蝗槐犻_了眼睛,心疼的,絕望的,楚楚可憐的看向他,虛弱的喚了一聲:“見深……”
如果是平時,陸見深可能早就走過去了。
可是這一次,他沒有動。
深黑的夜色里,濃稠的黑像一張巨大的布籠罩著。
陸見深就站在那里,像一個雕塑一樣,動也沒有動一下。
時間,就像定格了一樣。
畫面,也想定格了一樣。
方清蓮頓時淚流滿面,她拼命的搖著頭,怎么也不敢相信他竟然沒有上車?沒有陪她一起去醫(yī)院。
他本來是想上來的。
只是接了一個電話而已。
那到底是一個怎樣的電話?
竟然能讓他輕而易舉的改變主意。
“見深……”方清蓮張著嘴,幾乎用盡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氣,虛弱的喚著。
但是,沒有用,陸見深只是看著她,仍然沒有動。
救護(hù)車的門,緩緩關(guān)上。
那一刻,方清蓮?fù)蝗皇钩鋈砩舷滤械牧猓斐鍪郑懸娚畹姆较蛴昧Φ淖チ俗ィ抗饫锒际潜瘧K和凄切。
“見深……”她痛苦的哀嚎在濃黑的夜色里蕩漾開來。
“清蓮,保重,我相信你會活著出來。”陸見深張唇,揮了揮手。
很快,救護(hù)車的門關(guān)上,飛速的駛向醫(yī)院。
夜色里,救護(hù)車越走越遠(yuǎn),很快就消失了。
陸見深轉(zhuǎn)身,吩咐身邊遲遲趕來的助理:“你一會兒去醫(yī)院照顧她。”
說完,給林宵打了電話:“馬上讓人把我的私人飛機調(diào)過來,我要馬上回國。”
“陸總,您的飛機上次檢修時發(fā)現(xiàn)了一點小故障,還沒有修復(fù)好,現(xiàn)在開恐怕有危險。”
“林宵,我再重申一遍,我的要求是立刻,馬上。”陸見深直接發(fā)了飆。
“好的,陸總,我馬上打電話讓人安排。”
“半個小時后,我要出發(fā)回國。還有,現(xiàn)在和銀行溝通,我要取五千萬的現(xiàn)金,讓他們準(zhǔn)備好,這件事也是一樣,立刻,馬上。”
陸見深著重強調(diào)著最后幾個字。
這一次,林宵不敢有一句質(zhì)疑的話。
立馬乖乖的去辦了。
他的速度很快,半個小時后,陸見深就坐上了回國的飛機。
登機時,他看了一眼時間。
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了,離明天早上九點還有十一個小時。
時間很緊,他現(xiàn)在是在和速度賽跑,也是在和死神賽跑。
但是不管怎樣,他相信自己一定能趕回去,一定能成功救回溪溪。
上一次,她遇到了危險,他不僅沒有救她,反而以為她在撒謊,在博取他的同情。
她在暴雨里出車禍,充滿絕望的時候,他沒能陪著她,是他的錯。
他沒能保護(hù)好她,是他的錯。
他沒能保護(hù)好他們的寶寶,也是他的錯。
他已經(jīng)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這一次,不管前路有多艱辛,不管要付出是什么,他都不會退縮。
“溪溪,堅持住,我回來了。”
“我說過,不會再丟下你,這一次,我一定會親自到你身邊保護(hù)你。”
“溪溪,等著我。”
飛機直入云霄,陸見深看著窗外的黑夜,卻始終緊皺著眉頭。
他的雙手,也捏成了拳頭,緊緊交握在一起。
這一晚,陸見深一夜無眠。
南溪清醒時,頭上正蒙著頭套,她雙手雙腳都被綁住了。
車子搖搖晃晃的行進(jìn)著,里面?zhèn)鱽砟腥说恼f話聲和哄笑聲。
幾乎是立馬,她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非常糟糕。
這時,前排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武哥,你說她老公會來救她嗎?”???.BIQUGE.biz
“我覺得會,畢竟是豪門的少夫人,不管愛不愛,要是真出了事,面子上也掛不住。”
一群人,討論的熱火朝天。
從他們的討論中,南溪終于知道了一個大概。
這群人綁架了她,用她來威脅見深。
而開口的贖金竟然是五千萬。
可是,陸見深現(xiàn)在正在國外,他怎么趕的回來呢?
想到這里,南溪心口頓時一片悲涼。
原來,這個世界上的變數(shù)真的很多,他不過才出了一趟國而已,她就被綁架了。
一陣劇烈的顛簸后,車子停下了。
緊接著,南溪被他們抬著放到了一個地方。
然后,打開她臉上的頭套。
當(dāng)發(fā)現(xiàn)她眼睛已經(jīng)睜開了,人也已經(jīng)醒了之后,武哥挑眉道:“長得的確不錯,怪不得能攀上陸家那樣的高枝。”
“你是誰?我們無冤無仇,為什么要抓住我?”
武哥擦了擦手中的刀,冷笑道:“無冤無仇?”
“不過,你說的也沒錯,我和你的確沒有過節(jié),但怪就怪在你那個賭鬼老爸欠了我錢。他說了,把你抵給我,任由我發(fā)落。”
南溪聽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雖然知道杜國坤是個無賴,心思不正。
但是,她不料,也未曾料過他的心思竟然會壞成這樣?
就算她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就算他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
他們好歹在一起生活過那么多年,他怎么敢?怎么忍心把她扔給這群歹人?
他有沒有想過,如果陸見深沒有回來,她會怎么樣?
她會被撕票。
她會被這些人悄無聲息的解決掉。
南溪仰著頭,用力的眨著眼睛。
她不哭。
她不會哭的。
她不會為那個人渣哭泣。
可是,怎么能不心痛呢?
至少在所有的真相揭開以前,她是真的把他當(dāng)做了爸爸。
可他對她,只有無盡的利用和殘忍的剝削。
這哪里是一個父親?
全天下最萬惡的人都沒有他可惡。
努力的眨了眨眼睛,南溪看向武鵬:“不要再在我面前提那個人,我不是他的女兒,他也不配做我的父親。”
“無所謂,我不關(guān)心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我只關(guān)心錢。”武鵬聳肩道。
南溪冷笑了一聲。
武鵬總覺得她那一笑意味深長,充滿了內(nèi)容。
他瞇著眼,敏銳道:“你笑什么?”
“我猜,他肯定信誓旦旦的向你保證,綁架我就能拿到錢,但是,你怎么就沒有想過,如果他可以要到錢,又何必要多此一舉讓你要呢?”
武鵬立馬意識到了不對勁,緊追著問:“什么意思,你說清楚一點。”
南溪抬頭,看著他。
一字一句,認(rèn)認(rèn)真真的回答著:“意思就是,我和陸見深已經(jīng)離婚了,你們綁了我根本拿不到一分一毫的錢。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