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火葬場攻x偽替身溫潤受29
寧書只覺得渾身發(fā)冷,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把手機給放到了一旁。
他不想再看到那個男孩說什么了。
這樣只會更加顯得他狼狽。
他只是一個替身罷了。
一個脖子跟對方相似的替代品,而那個男孩,才是謝聞秋喜歡的人。
對方之所以跟他上床,之所以那么鐘愛那個地方。
也不過是因為他跟那個男孩,有一個很像的地方。
寧書坐在原地發(fā)呆了好一會兒,他并沒有看到自己此時此刻臉色蒼白的有些可怕。直到趙姐的電話,才把他的思緒給叫了回來。
“喂。”
他張了張口,聲音有些發(fā)顫。
趙姐在那邊道:“小寧,設(shè)計圖你修改好了嗎?客戶那邊一直在催。”
寧書眨了一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淚不知道什么時候掉出來了。他盡量鎮(zhèn)定下來,語氣有些狼狽地道:“...已經(jīng)改好了,趙姐,我現(xiàn)在就給你發(fā)過去。”
趙姐估計也聽出了他情緒的不對,開口詢問:“小寧,你怎么了?”
寧書冷靜地說:“...沒什么,趙姐,我只是有些累了。”
趙姐開口回道:“那你把設(shè)計圖發(fā)給我以后,就早點休息吧。”
他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后把電話給掛了。
寧書不知道自己怎么坐到電腦前的,他把設(shè)計圖發(fā)給了趙姐以后。只覺得胃里一陣翻騰,有種說不出的惡心感。
青年到了衛(wèi)生間里,彎下腰。
大約過了幾分鐘,寧書抬起頭來。看到了鏡子里邊神情蒼白狼狽的自己,他茫然的盯著鏡子里的人,只覺得無比的陌生。
謝聞秋呢?
寧書想起來了,他現(xiàn)在估計跟那個男孩在一起,可能一整晚都會在一起。
他垂下眼眸。
心想,謝聞秋有什么錯?錯就錯在,他一開始不該自作多情的以為,對方醉酒后的告白是對他的。
因為謝聞秋始終都沒有在清醒的時候,對他說過那三個字。
寧書神情恍惚的看著自己。
是啊,謝聞秋不可能會喜歡他。因為他...已經(jīng)有了一個,喜歡了十年的人。
他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覺得胃里的惡心感好了一些。
寧書渾身都在發(fā)抖。
他用了好大的力氣,才用衛(wèi)生間里出來。卻是突然冒出想離開這個地方的沖動,但是他能去哪里?
寧書發(fā)現(xiàn),他好像沒有哪里能去的地方。
對方發(fā)來的信息,他沒有再理會。
寧書在通訊錄里,找出了一個電話號碼,然后撥打了出去。
謝父很快接起了電話,他道:“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說嗎?”
寧書低聲道:“您那天說的話,還算數(shù)嗎?”
謝父有點壓抑,隨即開口道:“怎么,你想跟我兌換?”
寧書輕輕地嗯了一聲,頓了頓,開口道:“您那天,問我,有跟謝聞秋離婚的打算....”
謝父更加訝異了:“你想跟聞秋離婚。”
寧書不說話。
而謝父也并不意外,他甚至說:“畢竟一年也到期了,聞秋當初跟我說,一年后就離婚,我沒想到他說的是真的。”
寧書只覺得渾身冰涼,他好一會兒,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顫抖地道:“...謝聞秋說過?”
謝父道:“當初跟你結(jié)婚,就是我提的一個要求。我停了他手下所有的信用卡,他為了錢,就答應(yīng)跟你結(jié)婚了,但是我的要求是,要繼承公司。”
寧書喉嚨有些干澀。
他聽見謝父在那邊繼續(xù)道:“本來要選寧非的,但是你也是寧家的孩子。這些事情當初沒有告訴你,我很抱歉,所以你想要什么東西,盡管可以提出來。”樂文小說網(wǎng)
“畢竟你跟聞秋一直在外面也沒有鬧出什么不愉快,至少在明面上會做一對好夫妻,對公司也不會造成什么影響。”
“這些都是你應(yīng)得的。”
寧書聽著這些話語,只覺得腦袋一空。
他腳下也變輕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謝父還在說話,他就那么聽完了對方的話語。
有些想笑。
寧書知道了謝聞秋的朋友為什么會用那種眼神看著他,因為他們都知道內(nèi)幕。所有人都知道,包括謝父。
謝聞秋為什么會答應(yīng)繼承公司?
因為謝父停用了他的信用卡。
寧書不傻,他不會不知道如果找一個人找了十年,會用到什么東西。
那就是錢,而謝聞秋沒了經(jīng)濟來源,自然也就找不到人。
他扯了一下嘴唇。
什么都明白了,為什么謝聞秋送給他一個新的戒指。因為他要對外樹立一個形象,他們婚姻并沒有什么不和諧的地方。
所有謝父那天吃飯的時候,才會說:“這里是家里,不是在外面。”
寧書一切都明白了,那些所謂的溫情,也只不過是假象罷了。
他只是恰好跟楊白樺有一截,長得很像的脖子。
謝聞秋一開始就打算了,一年之后,就會跟他離婚。
“怎么,你想清楚了嗎?”謝父在那邊道。
寧書說:“想好了。”
他緩緩地說:“我只要跟謝聞秋離婚。”
.....
幾個小時前。
楊白樺接到了王浩的電話,他特意從學(xué)校里出來,然后按照地址,去見了那個人。
只是沒想到,座位上風流俊美的男人見到他的那一刻。
面上卻是沒什么情緒。
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皺眉地說:“誰讓你們叫他過來的?”
楊白樺傻了,他不可置信。
謝大少難道不是一直都很想見他嗎?
楊白樺一張清秀的小臉瞬間沒了血色,他看了看王浩他們,一臉不知所措。
不會的,不會這樣的。
事情怎么可能會這樣,楊白話不相信謝大少一點都不想見到他。
王浩跟衛(wèi)超東也很吃驚。
“聞秋,你不是一直都在找白樺嗎?”王浩道:“你可是找了他十年,現(xiàn)在人在你面前,難道你覺得他不是?”
楊白樺的臉瞬間變了另外一個臉色。
謝聞秋坐在位置上,掀起眼皮子,目光淡淡的落在男孩的臉上,還有脖子上,沒有回答說是不是。
只是對著楊白樺說:“出去。”
楊白樺血色更加全無:“大少....”
謝聞秋皺眉,語氣冷冷的說:“我不知道他們都跟你說了什么,你現(xiàn)在立馬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楊白樺失魂落魄的走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錯。
難道是他被發(fā)現(xiàn)了嗎?
包廂里。
王浩更是不敢相信,以前謝聞秋為了找這個人多瘋魔,他們不是不知道。但是現(xiàn)在,他竟然一見到這個人,就讓人滾。
他蹙眉,只覺得楊白樺應(yīng)該不是那個人。
衛(wèi)超東估計也有這個想法,他詢問道:“聞秋,是我們找錯人了?”
謝聞秋不知道,他皺了一下眉頭。只覺得心里煩躁,那脖子跟痣的位置,確實跟夢里的很相似。
他吐出一句話:“不管是不是,跟我沒關(guān)系。”
王浩瞪大眼睛,像是不理解:“你在說什么傻話,難道你不想繼續(xù)找人了?你不是一直都很想找到這個人嗎?”
謝聞秋壓著唇線:“不想。”
他皺著眉頭說:“以后也不會再找了。”
他之前就沒有打算見這個人的打算,謝聞秋也打算跟他們說清楚,他淡淡地說:“你們也不用再找了。”
王浩簡直難以想象,這是謝聞秋會說出來的話。
對方的執(zhí)念有多深,他不是不知道的。
王浩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你可別跟我說,你愛上了寧家的那個二少爺。”
謝聞秋沒說話,但是他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他眉眼煩躁,語氣冷冷的道:“我回去了。”
王浩跟衛(wèi)超東對視了一眼,都覺得謝聞秋可能是瘋了。
他們還以為謝聞秋一直不來見人,是因為怕失望,也怕美夢破碎。但是他們誰都沒有想到,謝聞秋壓根就沒有見楊白樺的打算。
王浩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謝聞秋自從結(jié)婚以后,就再也沒有打聽過那個人的消息。
他們一開始還以為是謝聞秋剛接管了公司,暫時分不出神。
楊白樺就在外面。
也就是說,楊白樺就算是那個人,謝聞秋也沒有要跟他在一起的打算。
.....
楊白樺一直在外面等著,但是他等到的只是俊美的男人甩門而走的樣子。
王浩很快跟了出來。
楊白樺咬著嘴唇:“王哥....”
王浩說:“...這件事不好意思,聞秋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是我沒有率先問清楚,約你出來見面實在不好意思。你的卡號告訴我,我給你一點補償吧。”
楊白樺搖搖頭。
王浩也覺得說不定好友只是一時理不清自己的感情,于是他說:“這是聞秋落下來的手機,你幫我還給他,順便跟聞秋談清楚。”
楊白樺咬了一下嘴唇,把手機給拿了過去。
他一開始不想動什么歪心思的。
但是他也沒有想到謝大少的手機竟然密碼跟指紋都沒有。
楊白樺心想,這是天意。
......
謝聞秋回到家里,客廳沒有開燈。
他去了臥室,只覺得房間似乎少了什么東西。
謝聞秋意識到寧書的一些東西不見了,而且人也不在這里。他皺著眉頭,壓著唇線,給青年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邊很快被接通。
謝聞秋壓著聲音冷冷道:“你去哪了?”
寧書拿著行李,低著頭,輕聲的對著那邊的人道:“謝聞秋,我們離婚吧。”